哈利波特之卡兹特班的囚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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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赖·拜朗是一位巫师前辈,架着很厚的眼镜,他向哈利点点头。
哈利又用手压压额前的头发,然后在他的床上坐下来。
“开车吧,伊赖。”西单说着在伊赖的扶手椅子旁坐下来。
那震耳欲聋的乐队又响起来,跟着哈利已经平躺在自己的床上。
由于爵士巴士在前进,他一直地向床后滑,他坐起来,盯着漆黑的外面,看到他们正向一条完全不同的街道开去。
西单看着哈利惊诧的脸孔有点高兴。
“这就是你挥手叫我们停的地方了。”他说,“我们现在在哪,伊赖?在威尔士吗?”
“哦。”伊赖说。
“怎么那些没有魔法的人注意不到巴土呢?”哈利问。
“他们?”西单轻蔑地说,“不能正常地听,不能正常地看,更别说注意到这巴土了。他们不能的。”
“西单,你最好去叫玛什女士。”伊赖说,“我们很快就到阿伯格里云了。”
西单经过哈利的床,把那个狭长木皮箱藏起来。哈利仍往窗外看,觉得更加紧张了。伊赖好像在炫耀他的车技,爵士巴士在人行道上行驶,但没有撞到任何东西上。一排排的路灯,邮筒和垃圾箱都在巴士靠近的时候自动让开,当车走过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西单下楼,一个淡青色披着旅游大衣的巫婆跟着他。
“玛什女士,你慢走。”西单高兴地说,这时伊赖踩到车煞车上。
车上的床都向前滑了一尺左右,玛什女士用手夹住围巾,蹒跚下楼,西单帮她拿着包裹送她下车,外面又有一支很吵的乐队,他们在狭窄的小路上大声地演奏着,两旁的树都让出路来。
即使那乐队不在吵,在车时速超过一百英里地飞速驾驶下,他的胃却开始翻滚,他又开始想将会发生什么事在他身上,在想杜斯利一家能否把马各姨妈从天花板上拉下来。
西单打开《先知日报》的复制版,然后卷起舌头读报。在头版中,一个沮丧的男人,长而乱的头发,在向哈利慢慢地眨眼,他看起来很熟。
“那男人!”哈利说,这时候忘了他所烦的事,“他也在马格人的新闻中。”
西单转向报纸的头版咯咯地笑起来。
西单·什拜克,他点点头,“这当然是马格的新闻,尼维尔,你从哪里来的?”
他傲慢地看着哈利的脸又笑了笑,翻过头版把报纸递给哈利。
“你应该多读报纸的,尼维尔。”
哈利把报纸移近蜡烛看。
西里斯·巴拉克可能是阿兹克班监狱中最罪恶的罪犯,他仍在逃亡之中,魔法部长今天确认说。
“我们会尽全力去捉拿巴拉克,”魔法部长法治今天早上时说:“并且我们希望魔法界的人保持冷静。”
法治因为告诉“马格人”的总理这危机而被瓦路克斯的国际联邦的成员批评。
“哦,说真的,我不得不这样做,你们也许不知道。”法治激怒地说,“巴拉克是疯子,谁碰上他都会有危险,不管是巫师还是马格人,总理已经向我保证不会把巴拉克的真正身份泄露给任何人知道。我们面对事实——我们都相信他对吗?”
当人们知道巴拉克持有手枪的时候,那是人们用来杀人用的金属魔杖,魔法界人们的生命如十二年前一样危险,那时候巴拉克只用一道咒语就杀了十三个人了。
哈利看着西里斯·巴拉克无神的眼睛,好像只有沮丧的脸才是活着的一样。哈利从没遇见过吸血鬼。但他在《黑巫术防御》之类的书上见过照片。巴拉克,他像白蜡般的白皮肤看上去就像其中一个。
“很可怕,是吗?”西单向,他一直看着哈利读。
“他杀了十三个人?”哈利把报纸还给西单,时间:“用哪一道咒语?”
“是呀,”西单说,“在大白天,大家都看到了,很严重的事,对吗?伊赖?”
“哦,是呀!”伊赖答道。
西单旋转着手扶椅子,把手放在背后,更好奇地看着哈利。
“巴拉克是‘那个人’的热烈支持者。”他说。
“什么,福尔得摩特?”哈利不加思索地说。
西单脸上的青春痘发白了。伊赖使劲推着钢方向盘,一间农房子跳到一旁避开这巴土。
“你看那树,”西单又嚷,“你刚才说谁的名?”
“对不起,”哈利匆忙说,“对不起,我忘了——”
“忘了,”西单狠狠地说,“我的耳朵反应也挺快的……”
“你是说巴拉克是‘那个人’的支持者?”哈利抱歉地暗示着。
“是呀,”西单说,仍然擦着他的胸,“是呀,对了。大概是‘那个人’他们说的,怎样也好,哈利·波特挫败了‘那个人’——”哈利紧张地又用手向额上的头发压了压,“‘那个人’的同盟在被缉拿,是吗?他们都知道玩完了。‘那个人’完蛋时,他们都安静下来了。可西里斯·巴拉克却不是那样,我听说,他认为自己是‘那个人’的第二任总司令,并要接管它。”
“不论如何,他们认为巴拉克在马格拥挤的街上拿出他的魔杖,把街炸开,一个巫师死了,几十个普通人也死掉了,很恐怖,你知道巴拉克做了些什么了吧?”
西单继续像唱戏一般低声说。
“什么?”哈利说。
“笑,”西单说,“当魔法部的强健部队赶到那儿时,他在笑,很大声地发疯般笑,伊赖,他真疯了,是吗?”
“如果不是去了阿兹克班,他现在可能就在这儿了,”伊赖低声说,“如果我像他那样做,我也把自己炸死了,他是该死的……做那么多坏事…”
“他们费很大劲才把他们埋了,伊赖,对吗?”西单说,“欧勒街爆炸,街上的人都死了,伊赖他们说是什么事发生了?”
“煤气爆炸。”伊赖抱怨说。
“现在都知道了。”西单看着报纸上巴拉克的脸又说,“阿兹克班一直没有什么暴乱的,是吗?真吓人呀,我说,我并不是说这是阿兹克班的过失。”
伊赖颤动了一下,“西单,说其他的吧,那儿有个小伙子。那些阿兹克班的卫士真的该头痛。”
西单不情愿地把报纸放在一边,哈利靠在爵士巴士的窗台上,觉得更加糟糕,他不禁在想西单可能有好几个晚上把这些事情告诉乘客们。
“有听过哈利·波特吗?我们也乘载过他,他还想要来驾驶呢——”
哈利像西里斯·巴拉克一样犯规了。让玛各姨妈膨胀会否导致被关到阿兹克班里呢?哈利不大知道巫师的监狱,虽然他也听过人们用同样惊恐的语调谈及过。霍格瓦彻学校的门卫哈格力去年在那儿呆了两个月。哈利不会忘了当哈格力告诉他,他将要去那里时的恐怖面容。哈利是他认识的人中最勇敢的。
那爵士巴士在黑夜中飞奔着,树林、船桩、电话亭和树都为此散开。哈利不安地躺在羽毛铺成的床上。过了一会儿,西单给了哈利一些巧克力。但是车剧烈地摇晃,他把热巧克力倒在哈利的碗上,车正从昂里斯向艾波顿飞驰,一个接一个,巫师和巫婆穿着睡衣和拖鞋从上一层下来,准备离开巴土。他们看上去都很高兴离开。
哈利是最后一个离开。
“好了,尼维尔。”西单拍拍手说:“去伦敦的哪儿?”
“去戴阿宫道。”哈利说。
“好了,”西单说,“抓紧,出发……”
“砰——”
他们在卡荣十字路飞速行驶,哈利坐起来看着一幢幢的大厦和法院挤到一边让爵士巴士行驶,天空开始发亮了。他再坐了几个小时,车门打开他就可以到阿伯格里云了。然后他们又出发,他就不知道了。
伊赖在一间又小又蹩脚的酒吧巴前猛地停下来。到了阿伯格里云了,那后面就是到戴阿宫道的魔门了。
“谢谢。”哈利对伊赖说。
他跳到台阶上,帮助西单放低皮箱和海维的笼子到人行道上。
“好了,”哈利说:“那就再见了。”
但是西单没有注意他。仍然站在上巴土的门口,他斜着眼睛看着他进入阿格伯里云的阴暗的入口。
“哈利,给你。”一个声音说。
哈利还没有转过头来,他感到有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同时,西单大声喊:“伊赖,过来,过来这儿。”
哈利抬头看是谁的手,他感觉到好像有一满桶的冰淇淋流入他的胃里。——他已经撞到法治身上,他就是魔法部的部长。
西单跳到人行道上站在他们旁边。
“你刚才怎样叫尼维尔的,部长先生?”他兴奋地说。
法治是一个肥胖而身材矮小的人,穿着细条纹的大衣,显得又冷淡又疲惫。
“尼维尔?”他重复说,皱起眉头来,“他是哈利·波特。”
“我知道了,”西单高兴地大喊,“伊赖,伊赖,猜猜尼维尔是谁,他是哈利·波特。我看到他的疤痕了。“
“好了!”法治暴躁地说,“很高兴爵士巴土把哈利载到这儿,我现在要进去。”
法治的手在哈利的肩上加压,哈利发现酒吧里的人都盯着他,一个驼背的人提着灯笼从栏杆后面的门走进来。他是店主。
“部长,你把他带来了!”汤姆说,“你要点什么吗?啤酒?白兰地?”
“那就要一壶茶吧。”法治说,他仍然按着哈利。
他们后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西单和伊赖又出现了。他们拿着哈利的皮箱和海维的笼子,他们兴奋地向四周看。
“喂,尼维尔,你来了都不告诉我们你是谁?”西单向哈利笑笑,这时伊赖的褐色的脸满有兴趣地从西单肩上看过去。
“汤姆,带我去私人的客厅。”法治尖锐地说。
“再见。”哈利难过地对西单和伊赖说。这时汤姆招呼法治走到那栏杆前面的走廊。
“尼维尔,再见。”西单说。
法治和哈利跟着汤姆的灯笼在狭窄的走廊上走,然后进入一个客厅。汤姆的手指卡塔地响了一下,壁炉上的火烧起来了,他鞠了一个躬后离开了客房。
“哈利坐下吧。”法治指着一张凳子说。
哈利坐下来,虽然有火,他的手臂还是在起鸡皮疙瘩。法治脱下他那细条纹的大衣抛到一旁,然后拉拉那绿色的套衣,在哈利的对面坐下来。
“哈利,我是魔法界的部长法治。”
哈利当然一早就知道了。他以前曾见过法治一次,但因为他那时正穿着他爸爸的隐形大衣,法治并不知道。
店主又出现了,睡衣前围着一条围裙,托着放菜和煎饼的托盘。
他把东西放在法治和哈利之间的桌子上,然后离开客厅,关上门。
“好了,哈利,”法治边倒茶边说,“你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了,我并不介意告诉你,你竟然那样从你姨妈、姨丈家跑出来!我开始想……但为了你自己,那可不是小事。”法治把黄油涂在自己的煎饼上,然后把托盘推向哈利。
“哈利,吃吧,你看上去很累了。没事了,杜斯利小姐的记忆被修改了,她不能再想起那次事件了。因而,没有什么问题了。”
法治对着茶杯边缘向哈利笑了笑,哈利几乎不能相信他的耳朵,他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