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卡兹特班的囚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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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听到杜斯利一家离开餐桌,他立刻上楼去逃避。
哈利剩余的三天想着他那本《扫帚维护手册》,尤其是玛各姨妈盯着他的时候,这很有效,虽然这使他看起来很迟钝,因为玛各姨妈开始称他精神有点问题。
终于熬到最后了,到了玛各姨妈留下的最后一个晚上。帕尤妮亚姨妈煮了丰盛的一餐,维能姨文开了几瓶酒,他们一直地吃,从汤到挂肉,没有人提及哈利的错失。在吃柠檬水果派的时候,维能姨文不停地说他的银行,他的钻孔机公司。然后帕尤妮亚姨妈煮咖啡,维能姨丈拿出一瓶白兰地,大家都听得发腻了。
“再干一杯,玛各。”
玛各姨妈已经喝了很多酒了,她的脸很红。
“那就再来一小杯吧。”她咯咯地笑。“再多一点,多一点,真乖。”
达德里在吃他第四块馅饼了,帕尤妮亚姨妈在吸咖啡,她的小手指指向外面。
哈利真想回到自己的房子里面,但他看到维能姨丈生气的小眼睛时,他知道他要坐下去的。
“啊,”玛各姨妈说,轻轻擦着唇并放下那空的白兰地玻璃杯。
“极好的小吃,帕尤妮亚,通常我一吃完饭就要喂那十只狗……”
她大声地打嗝,手拍拍肚子前的斜纹软呢服,“失陪一会儿,但我想再看看那健康的男孩。”她给达德里使眼色继续说:“你会长成一个身材标准的男人,达德里,就像你爸爸一样。是的,我再要一点白兰地,维能。”
“但这个嘛——”
她的头猛伸向哈利,哈利觉得胃在抽筋动,那手册,他立即想。
“这个可恶又矮小的男人。你看有些狗,去年我叫弗波斯特上尉把它溺死,那东西又小又弱,不够营养。”
哈利尽力去想他那本《治疗强忍者妙法》的第十二页。
“那天我在洪水来临时说,这可恶洪水会过去的,现在,现在,帕尤妮亚,我想没有什么事会与你的家庭过不去的了,”她用她那铲子似的手拍拍帕尤妮亚露骨的手。“但你妹妹是一个笨蛋。她住在最好的家庭里面。但她带着一件废物逃来,看,就在眼前。”
哈利盯着他的碟子,无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紧紧拿着那扫帚的尾端,他想,玛各的声音就像维能的钻孔机一样让人烦闷。
“那个波特,”玛各姨妈大声说,她拿着白兰地瓶给她的杯子满满倒了一杯,还有很多溅到桌布上,“你没有告诉我他做过什么?”
维能姨丈和帕尤妮亚姨妈变得很紧张,达德里甚至从水果盘中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父母。
“他——他没有工作。”维能姨丈说,瞥了哈利一眼说,“失业的。”
“如我所想的一样。”玛各说,大大地喝了一口白兰地,用衣袖擦擦下巴,“一个无所作为的,一天是处的懒乞丐——”
“他并不是这样的,”哈利突然说话了,全桌的人变得安静下来了。哈利全身颤抖,他从没有如此生气的。
“再来杯白兰地!”维能嚷道,他脸色苍白,他把酒全倒进玛各姨妈的杯子里,“你,这小子。”他吼道,“你回房间去,走——”
“维能,不要。”玛各打了个饱嗝,抬起一手,她含血的眼注视着哈利,“小子,接着说吧,你为你父母骄傲是吗?他们给车撞死了,可能是酒后开车,我想——”
“他们并不是死于车祸的。”哈利已经站起来了说。
“他们是死于车祸的,你这下流的撒谎者。而你这却成了他们的负担,糟糕的亲戚。”玛各尖声骂着,充满狂热,“你这个无礼不知廉耻的家伙——”
但是突然玛各停止说话了,好一阵子,好像她不能说话一样。
她好像被不能表达的语言噎住了,但是她的激烈并没有停下来。她那张大而红的脸开始膨胀。她的小眼突出来了。她的口紧紧地张开要说话,随着她斜纹软呢服中几个扭扣破裂并向墙砰的一声飞出去。她的肚子随腰带的破裂而膨胀,她的手指像意大利腊肠一样膨胀。
“玛各,”维能姨丈和帕尤妮亚姨妈齐喊,玛各的身体开始脱离椅子向天花板升上去,她现在是圆滚滚的,像个带着猪眼睛的浮标。她的手脚在上升时不可思议地张开,得中风症一样。税皮滑进饭厅,发疯狂般吠着。
“不要!”
维能姨丈抓着玛各的脚想要把她拉下来。但他又差点被拉上去。随着,税皮已经跃起来咬着维能姨丈的腿。
哈利走出饭厅,在被制止之前已经向橱柜走去,当他走近的时候,橱柜着魔般自动打开。没几秒,他举起他的皮箱放在前门,他猛冲上楼,并扑到床下面,猛揭开那松动的地砖,拿起枕头套里的书和他的生日卡。他爬出来,抓着海维的空笼子然后猛冲回楼下的皮箱前,那时维能姨丈被推出饭厅,他的裤子成了带着血的破布。
“回来。”他吼道,“你回来,恢复她的样子!”
但是哈利已经很冲动了,他踢开他的皮箱,拉出他的魔杖,并指向维能姨丈。
“她活该。”哈利说,他呼吸十分急速,“她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你不要靠近我。”
他摸索门的手柄。
“我要走了。”哈利说,“这里太可恶了。”
然后,他走进了漆黑的夜里,在静静的大街上,他提起重重的皮箱。他手臂下面是那个鸟笼。
第三章 爵士巴士
哈利在进入马克来里新月街时已经穿过几条街了。他放下皮箱重重地喘着气。
他直直的坐着,心头的火还在不停地汹涌着。他听到自己狂热的心在跳动着。
坐在那黑暗的街上大概十分钟,他被一种新的感觉所控制。他从来没有试过陷入这样坏的窘境,他束手无策,一个人在“马格人”的世界,完全没有地方可以去,最糟糕的是,他又施用了魔法,这意味着他可能被霍格瓦彻赶出校。他破了未成年巫师的规则,他还奇怪魔法部长代表怎么还没有在他坐的地方猝然下降。
哈利打了个冷颤,他向马克来里新月街前后看看。将会发生什么事呢?他会被捕吗,还是会成为魔法界的歹徒呢?他想起罗恩和荷米恩,他的心更沉了,哈利很肯定,无论他成了罪犯或其它,罗恩和荷米恩都会帮他的,但是他们都在外国,海维也不在身边,他没办法联系上他们。
他没有什么非魔法界用的钱了,在皮箱底的钱包里他有一把魔法金钥匙。但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都存放在伦敦的格林高斯银行的金库中,除非……
他看看他的魔杖,他仍紧紧握在手中。如果他被逐出校,(他的心痛苦地急速跳动。)他应该怎么办呢?如果他向皮箱施法,让它变得像毛一样轻,系在扫帚上,再用大衣掩盖自己飞去伦敦会怎样呢?
他就可以从金库中提到自己的钱,然后就开始流浪的生活。这可是一个可怕的前景,但是他总不能老坐在这里,要是被警察审问他怎么在深夜出走,还带着魔咒书和扫帚。
哈利又打开皮箱,他把里面的东西推到一边,寻找那隐形大衣——但在找到之前,他突然站起来,向他周围又看了看。
他的颈后面有痒痒的感觉,哈利以为有人盯着他,但这街道毫无人影,连那些大房子旁的街灯都没有亮。
他弯下腰看他的皮箱,但立刻他又站起来,手里还紧握着他的魔杖,他是感觉到而并非听到有人或者有些东西站在他后面的车房和栏杆之间的小道。哈利斜视着那小胡同,如果它会动的话,他会知道那是一只猫或其它的。
“噢。”哈利喃喃嘀咕,魔杖一端的灯亮了,他几乎有点昏。他把魔杖举起来,那用卵石筑成的墙突然亮起来了。车房的门开了,哈利看到两扇门之间,清晰地出现了一个又大又阔,发亮的轮廓。
哈利向后退,他的脚踢在皮箱上,摔倒了,他摔倒时他的魔杖从手中飞出去,他在水槽沟里慢慢站起来。
震耳欲聋的一个乐队响起来了,哈利用手捂着眼睛去挡住那刺眼的强光。
他喊了一声,及时滚回到人行道上,一会儿后,一辆很巨大的车还有强光的车灯随着一声尖叫后停下来了。恰恰停在哈利躺着的地方。哈利抬起头才看见原来是一辆有三层甲板的,紫色的巴土,在淡淡的空气中呈现出来。挡风玻璃用金色的字写着“爵士巴士”。
好一会儿,哈利在想是否自己摔傻了。车长穿着紫色的工作服从车上跃下来,在空中对他说话。
“欢迎你来坐爵士巴士,这是紧急巴士,专门乘载手足无策的巫婆或巫师的。请伸出你的魔杖,走上车,我们可以载你去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西单·什拜克,今天晚上我是你的车长。”
车长突然停下来。这时哈利仍坐在地上,然后拿起他的魔杖重新站起来,走上前,他看到西单·什拜克只比他大几岁,最多是十八九岁,大眼睛向前突出,脸上有几颗青春痘。
“你在这里干什么?”西单问,抛开他那职业性态度。
“摔倒了。”哈利说。
“呵,怎么摔倒了?”西单吃吃地笑。
“我不是故意的。”哈利有点烦了。他膝盖上的牛仔裤被摔破了,摔倒时手也弄伤了,在流血,他迅速转过身去看胡同里的车房和栏杆,爵士巴土的车头灯光芒四射。
“你在看啥呀?”西单问。
“那里有一个大大的黑物体。”哈利不肯定地指向那空隙里,“像一只狗,但是很大。”
他看西单的周围,口微微张开,觉得有点不自然,哈利看到西单的视线移到他额上的疤痕。
“你额上的疤痕是什么回事?”西单唐突地问。
“没什么。”哈利立即说,把头发向疤痕压了压。如果魔法部长正在找他,他不想这么容易就被找到。
“你叫什么名字?”西单坚持着。
“我叫尼维尔。”哈利说,把脑袋中闪过的名字说出来。“这巴士,”他继续说,想转移西单的注意力,“你刚才说他可以开到任何地方?”
“是的。”西单骄傲地说,“只要在陆地去哪都行,但在水中就不能穿行了,啊?”他又怀疑地看着哈利说,“你不大相信?伸出你的魔杖来试一下。”
“好。”哈利立即说,“听着,去伦敦要多少钱?”
“十一个镰刀币。”西单说,“但十三个的话你可以吃巧克力,十五个的话你可以挑任何颜色的水瓶和牙刷。”
哈利又在他的皮箱里搜寻了一会儿,拿出钱包掏出一些银币给西单,然后提起皮箱,头顶部放着海维的笼子平衡着走上巴士。
巴土里面没有座位,但有半打铜床架放在车厢窗帘边。每个床架旁有蜡烛燃烧着,照亮了木窗格的墙,一个带着睡帽的小巫师坐在巴士后面咕噜说:“好了,谢谢,我在捡金块。”然后翻过身去睡。
“给你这个。”西单细声说,把哈利的皮箱推到司机的床下,司机正坐在钢轮前的扶手椅子上,“这是我们的司机,伊赖·拜朗,这位是尼维尔。”
伊赖·拜朗是一位巫师前辈,架着很厚的眼镜,他向哈利点点头。
哈利又用手压压额前的头发,然后在他的床上坐下来。
“开车吧,伊赖。”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