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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去尤,与诸神同行-第1部分

小说: 去尤,与诸神同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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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去印度,与诸神同行

    作者:小重山

    出版社:重庆大学出版社

    作者简介:

    原名王永胜,甘肃定西人,现居广州。喜户外旅行、徒步摄影;好舞文弄墨、填词写诗。已出版《奔向湄公河》《背包东南亚》等。

    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本印度旅行散文,作者在18天内穿行印度北部5个邦,11个城镇,拍摄了大量精美图片,附带食住行的信息,是向往印度文明和准备背包去印度的旅人的绝好参考。

    作者的游览地包括旧德里(红堡、清真寺)、杰伊瑟尔梅尔(沙漠)、焦特布尔、乌布代尔、阿拉格(泰姬陵)、克久拉霍(xing爱雕塑)、瓦拉纳西(恒河、佛祖传道之地鹿野苑)、拘尸那迦(佛祖涅槃地)丰富多样的印度文明、趣味横生的背包经历尽在本书。

    书摘正文:

    旧德里OldDelhi

    〃哦,亲爱的,欢迎来到婆罗多!〃

    新德里英迪拉甘地(IndiraGandhi)国际机场。

    刚下飞机,茱萸和青萍就扔下行李,迫不急待地去找卫生间。回来时笑逐颜开,像发现了新大陆,鼓动我前去参观。原来,机场卫生间的标识是身着印度传统服饰的大画幅清纯玉女和络腮胡子猛男肖像,刚柔相济,夸张幽默,倒确是别样的异国风情。甫一抬头,我甚至误以为风月场,就算在宽衣解带不胜〃唏嘘〃的时候,也忍不住咧嘴一笑。

    严格来说,尚未入境呢。但是,不可思议的婆罗多就让人非常期待,正如印度旅游局官方的全球宣传口号:〃IncredibleIndia!〃

    入境大厅边检柜台上面镶嵌着铜饰的墙壁里伸出许多动作各异的手印,掌心莲花绽放,姿势优雅神秘,仿佛谁人微笑着说,〃:〃哦,亲爱的,欢迎来到婆罗多!〃

    印度人称自己的国家为〃婆罗多〃(Bharata),而〃印度〃(India)源自梵文,得名于印度河(Indus),中文〃印度〃则是唐代高僧玄奘所著《大唐西域记》里的译法,此前叫〃天竺、身毒〃。

    办完入境手续,才算真正走进了印度。机杨门口有换汇的柜台,知情人说,汇率较市内低,1美元46。5卢比。我先换来20美元,以支付前往旧德里的出租车费。
第2页 :
    一行六人一行6人,茱萸和青萍将与我走完全程。徐眼镜明天会被他的组织〃搭救〃,松萝很不走运,却捡了个更不幸的谭姑娘。谭姑娘拖着巨大的箱子,步履维艰,怎不让人怜香惜玉?松萝来自东北,遇到无良代理商,签证迟迟不能下来,导致旅行计划完全被打乱。最终成行时,已经晚了好几天,恰好和我同时抵达德里,便相约一起到旧德里的帕哈甘吉(PaharGanj)区寻找住宿。因为有位巴豆先生早就到了德里,我们就打算住在他落脚的客栈,免得半夜再去找房间。

    门口值勤的警察说,地铁已经停止营运,可以搭乘计程车往市区。穿过马路,到车站对面寻找预付费的出租车。

    新德里的天气较南中国暖和,但印度人似乎异常怕冷,不是戴了帽子,就是包着围巾,或者干脆裹上一条毯子。连荷枪实弹的军人,也拉起棉外套领子,不停地搓手跺脚。几个出租车司机过来招揽生意,也许时间太晚,并没有过多纠缠。

    办理预付费出租车手续的小亭子实在很不起眼,正面窗口提供旅游咨询机票代售之类的服务,说明来意,工作人员指指后面。转过去,老旧的窗口里面有几张胡子拉渣的笑脸,六人两辆车6人两辆车,每辆375卢比。

    出租车可乘四人,司机胡子拉渣,高瘦弯曲如虾米。车身就像烤糊了的方块面包,没有观后镜,满身补丁,赤橙黄绿,抽象写意。出于习惯,我拉开右侧车门欲上副驾驶位,孰料却是驾驶座。后面的人笑起来,我才晃然醒悟,印度是左向行驶,与中国相反。不过,管理似乎甚为严格,出停车场门口,有人检查单据,并需要司机签字。

    车子慢悠悠地驶出机场,路边有个瘦高男子顺手拉开车门想上来。车内已满员,他上来干嘛?我吃了一惊,大声对司机说〃No;No〃,男子就像干坏事被当场捉住一样,讪笑着松手。于是,我们就由这辆〃烤糊了的〃面包车载着,左冲右突,往旧德里驶去。

    新德里是印度的首都,但机场到旧德里的路况实在不敢恭维,坑坑洼洼,破破烂烂。路上挤满了〃TATA〃牌的大卡车和小汽车,还有突突车(TuK…Tuk)、人力车、自行车,见缝插针,拼命争道。奇怪的是,这些车子多数没有观后镜,偶有鲜亮的新车,观后镜也会打下来,俯首贴耳。即使尘土飞扬,也都摇下车窗,有说为了便于观察后面的情况,转向拐弯要依靠手势,甚至驾校培训课中包括行车手势动作。

    不时见到慢吞吞横穿越马路的神牛,或者干脆站在路中央昂首甩尾,细嚼慢咽,骄傲得像出巡的国王,懒散的样子让人恨不得踹它几脚。但是,司机们似乎毫不介意,放慢了速度小心绕过。

    游荡在马路上的神牛,带来的不仅仅是简单的交通堵塞问题。因其在印度教中神圣的地位而不能宰杀,导致数量急剧上升,成为都市的老大难。尤其失去劳动和供给能力的老牛,被主人抛弃,只好流浪在没有草料的城市里,以垃圾裹腹,瘦骨嶙峋,步履蹒跚。据说,妥善处理神牛问题都成了政治筹码,哪个党派如果能够拿出解决牛满为患的方案,在大选中获胜的几率就越高。但是,获胜方进驻总理府后,神牛的处境还是得不到改善,只能继续作城市的流浪者,不停地在垃圾堆里翻腾,等待下次大选的到来。

    不可思议的婆罗多,究竟有多神奇?还没开头呢,就让人跌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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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 :
    旧德里在新德里以北,由印度的伊斯兰王朝莫卧儿帝国所建。新旧德里以市区中心的康诺特广场(ConnaughtPlace)为界,路边有画着神牛〃Stop〃的牌子,大概算是界线了。其实并没有严格的划分,只是以城区的新老风貌在心理上来区分罢了。依我看,统称为德里更为贴切。但是,如果要买机票火车票,都要输入〃NewDelhi〃。

    新德里城由英国建筑师鲁琴斯(EdwinLandseerLutyens)主持修建。20世纪初,因了殖民的方便,英国人将首都从加尔各答(Kolkata)迁到德里。印度独立后,定都新德里,在原来鲁琴斯的建筑基础上向南扩展,而将老城完整地保留下来,成为人们吊古伤今的所在。

    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在路口停下来,司机说找不到具体的旅馆。我跳下来问路,热情的印度人有的指东,有的指西,让人茫然不知所措。突然看到火车站站台,以及站台正对的两个框架建筑,便叫大家下车走过去。巴豆曾说过详细的线路,所订旅馆离那两个框架建筑不足500米。

    后来才发觉,司机根本在耍滑头。因为很多背包客都遇到同样的情况,有些坚持的人,赖在车上不走,最后都被拉到了旅馆门口。

    帕哈甘吉区的街道清冷寂寥,仿佛繁华过后的舞台。昏黄的路灯将夜行者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边几个披着毯子的人正在烤火,火光忽明忽暗,周围的几张脸便相应地阴晴不定。左顾右盼间,却听到路边有人叫喊,原来另辆车上的人早到,正在旅馆门口喝茶呢。

    迅速安顿下来,三位男士住加了床的标准间,四位女士同样住标间,每人400卢比。后来听说,谭姑娘要了单间,650卢比。因为我们在走廊里的喧哗,隔壁的客人敲打墙壁以示抗议,便回房歇息,没有再关心女士们如何调整房间了。

    房间里的毛毯单薄,再要两条,犹是不够。我和巴豆背了睡袋,将多出来的毯子给徐眼镜。惊喜的是,热水充足,可尽情冲洗。来过印度的朋友曾再三告诫,千万不能饮用自来水,即使刷牙,也尽量用瓶装水。我倒不以为然,直接用自来水刷牙。我想,如果连刷牙都谨而慎之,旅行的乐趣将会大打折扣。反过来,如果刷牙会出问题,那洗澡冲凉又如之奈何?

    巴豆是台湾人,早到几天,从阿姆利则(Amritsar)回来之后,将德里逛了个遍。余下的旅程,将和我们一道,最后在格雅(Gaya)分手,经加尔各答回家。我心里嘀咕,此公真是健谈。从见面时起,他的嘴巴一直就没有闲着,关灯欲睡的时候,犹自滔滔不绝,我只得含糊应过几声,在他和三轮车夫的〃斗争〃中沉沉睡去。

    小贴士:

    北京、上海、广州、香港有印度使领馆,可就近办理签证,需提供护照、身份证原件及复印件,签证申请、英文详细行程、英文在职证明、人民币1万元的银行存款证明、机票预订单、酒店预订单、两张50×50mm白底相片。三月期单次往返旅游签证收费514元人民币,可托人代办,旅行社收费略高,详情参考印度驻华大使馆网站……

    北京、上海、广州均可直飞新德里,昆明能直飞加尔各答,乘亚洲航空到基隆坡中转加尔各答,往返四程,也能抢到很便宜的机票。
第4页 : 勃起状的男性生殖器雕塑就是印度教的〃林伽〃
    新德里机场门口有换汇柜台,汇率较市内低;本地电话卡在市内购买较划算。乘地铁橙线至〃NewDelhi〃站下,走二分之一门,安检,上天桥,经过16个站台,在1站台出站,对面就是背包客云集的帕哈甘吉区。

    预付费出租车在机场门前马路对面右手边小亭子里办理,到帕哈甘吉旅馆区每辆375卢比。不用理会司机的任何借口,诸如旅馆客满、旅馆拆迁、有更便宜的等,直到旅馆门口。客栈区旅馆林立,价格不等,我住斯麦林(SmyleInn),双人间800卢比,热水充足。

    勃起状的男性生殖器雕塑就是印度教的〃林伽〃

    斯麦林(SmyleInn)经营两间同名客栈,起床后,招呼众人去另一间店里用餐。

    天气有些阴冷,街头凌乱的碎纸片和塑料袋被风吹得跳舞。早起的德里人将脑袋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忽闪忽闪的眼睛,再披条颜色模糊的毯子,活脱脱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但是,也有穿着〃裙子〃的男人,趿拉着拖鞋,露出干瘪的小腿,在巷子里慢慢走过。这种景象,让人担忧他会不会伤风感冒?相对而言,身着纱丽(Sari)的女人,三三五五,袅袅婷婷,华丽得让人驻足回首。可不是,灰蒙蒙的天气,破而旧的巷子,要是没有亮丽的色彩点染,该是多么阴沉啊!

    通过一段逼仄的街道,小心冀冀地和迎面而来的神牛擦身而过,来到露天餐厅。早餐有牛奶、咖啡和面包,佐餐有种甜酱,类于国内常见的草莓酱;还有一种像薯片样的食物,干脆易碎,味道寡淡,仿佛做来就是为了忘却,没留下什么印象。

    对面餐桌上坐着一个身着印度服饰的白人女子,道一声〃Morning〃,谁知她竟用汉语作答。她来自上海,虽然汉语说得不太流利,但足够相互问答了。未几,又进来一对东亚面孔的青年男女,仅有的桌椅被我们占据,他俩便有些手足无措。我招呼众人挤一挤,给他们让出位置。他俩来自台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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