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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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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追鮟’行动到了关键时期,要加强三条战线……”袁成罡说。
  那夜,省厅的会议一直开到凌晨两点。
  这是一次重要的会议,周毅、省厅马厅长和省刑警总队李队长参加。首先听专家组介绍卫光男的鉴定情况,然后李队长向大家讲了一个刚刚破获的案子。
  省城的一家金属回收公司的经理,贪污巨款,惟恐知其情的公司财会室汤会计早晚会告发他,用一种药将她变傻。汤会计的傻样子与卫光男惊人地相似,这引起警方的怀疑,经专家鉴定,和卫光男同属一种药。
  巧合吗?警方在那个畏罪自杀的金属回收公司的经理办公室意外发现一往返蓝河的火车硬卧票。据调查,那个经理有专车,从来不坐火车,甚至去海南也开车去的。
  “蓝河,这个经理坐火车去你们蓝河取药?”马厅长警觉地说。
  紧接着他们专门研究了R2致人傻的药物的打击问题,会议决定,要加强警力,侦破R2的相关问题,一定要狠追猛查,加大密查暗访的力度,既然露了头,就要坚决尽快斩断毒源,绝不能让它滋生漫延,让犯罪分子危害人民安全。会后,马厅长特别对冯国强说,“现在看,不能排除蓝河有人在研制这种药。成罡,国强,你们要抓住这条线索,一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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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幕后绰绰凶影(1)
洛丽塔式的养父女关系——
  是小姐心急火燎还是——
  离奇古怪的死亡警告——
  一
  “其实我已经开始行动了。”叶箐抬高声音,以表明她的勇气和决心,“我要坚持不懈。”
  在朝阳公安分局刑警队的一间办公室里,胡凤鸣与叶箐谈话仍在继续,青草间复仇的火苗依然蹿跳。已经开始行动的信息使他感到微微一震:她用什么方式方法实施复仇计划的呢?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孩子,她怎是那个无赖、魔鬼般的人物对手?
  “胡队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叶箐敏锐的目光,正穿透他的心房,看清了一切。
  “是的,我觉得你们不是一个同等重量级。”
  “您认为我是羽毛,他是飓风,我注定让他给吹走?”
  胡凤鸣最初的她是羸弱女子的印象逐渐被击碎,她的语气壮大了她,使她蓦然挺拔。
  “我承认自己的弱势,但我坚信水能穿石,他三孩子玄武岩也好,花岗岩也罢,最终我要凿开,不,砸碎它!”叶箐大声说出来。
  石头,一块愤怒的石头!胡凤鸣倒觉得她才是一块顽固的石头,一块变质岩——温度和压力使其构造与成分上发生变化而形成——石,她显然也是受到磨难而使温柔女孩变成石头的。他此时想该如何把劝阻她不要用不正当的手段或过激的行为实施报复计划,讲透彻道理使顽石点头。
  “我劝你要相信警方……”
  “事实上,我正按你们警方的意思,收集三孩子的证据。”叶箐见胡凤鸣一脸的迷惑,进一步解释说,“姚队知道我。”
  姚勇知道,这就不是她所言的擅自采取行动,胡凤鸣的心便放下来,继而放弃规劝。至于姚勇怎样安排她,或是她在做什么,不想问,也没问。他和她谈话的目的是弄清三孩子,于是他问:“三孩子平常都和哪些人接触,比如要好的朋友?”
  “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叶箐指他们刚到蓝河住的老房子,时间即两年前,后来她便搬出去自己租房住。她说,“朱宝贵,是他的生死之交,三孩子扑奔他来蓝河的。”
  “你说的朱宝贵?”
  “康健药材公司的老板,外号朱大赖子。”
  “他给他开车。”
  “对。”叶箐说,“三孩子到蓝河就给他开车,一直开到现在。”
  “先前你说他们是生死之交,你认为呢?”
  “朱大赖子亲口对我说,三孩子是他的外脑,是救命恩人。”叶箐说这话时,头偏入卷柜挡住日光形成的阴影里,半个臂膀和部分发丝仍旧在明媚处。
  外脑好理解,三孩子给朱大赖子当参谋,可称为外脑。救命恩人呢?
  胡凤鸣问她:“怎个救命恩人?”
  “他不肯说,不像是什么见得人的事。”
  “既然如此,朱大赖子还亲口对你说?”
  “我抽枝烟您不反对吧?”叶箐往幽暗的阴影中沉浸,只剩下亮丽的发丝。
  “抽吧。我也想抽。”胡凤鸣从抽屉里拿出盒烟,让道:“来一枝?”
  “我有,谢谢!”叶箐从坤包里取出烟和火机。
  很快,烟雾在朦胧的暗影中弥漫。视觉没有欺骗他,清楚地看到一个灵魂和肉体都在人性边缘漂泊的年轻女孩,他的心被强烈地震撼了。
  “我和他,和朱大赖子上床。”叶箐低沉而苦凄的声言从角落里,滞涩地飘来。
  与朱大赖子上床,令胡凤鸣蓦然一惊。
  “严格意义上说,第一次是三孩子做了手脚,全然不觉的情况下……第二次,就不同了。”叶箐移出阴暗的脸上,忽地闪烁一下称为仇恨的东西。叙述便从此开始了——
  “美艳绝伦的妙人……”朱大赖子在叶箐的耳畔嘁嘁喳喳情话。“你的双唇呼出股香味。”
  “朱哥,你尽用甜言蜜语哄人。”叶箐撒娇道,“不答应我,我就不和你好啦。”
  “我没说不成,秘书的位置有人占着,等倒出空来……”朱大赖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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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幕后绰绰凶影(2)
他们讲的是叶箐给朱大赖子当秘书的事。
  第一次让三孩子阴谋上床,她恨不能一下子撕碎三孩子和她没商量就给侵略了的男人。恨他们中,她突发奇想,何不利用亲近朱大赖子之便,搞到这两个恶男人的某些证据,让公安逮他们。到那一刻,她复仇的黑名单上增加了一个新名字:朱宝贵。
  “既然和他上了床,提出给他当秘书他不会拒绝。”叶箐这样想,才向朱大赖子提出的。
  然而,朱大赖子流氓成性,从来没对女人认过真,玩玩、作作乐而已,没记住哪个女人……
  “当秘书的事虽然没成,我还是搞到了一些他们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以吐露一点儿吗?”
  叶箐点燃第二枝烟,说:“三孩子在为朱大赖子卖药,一种很值钱的药。”
  “什么药?”
  “我不清楚。”叶箐讲了她一次亲眼所见。“我和朱大赖子在他的别墅洗鸳鸯浴,三孩子急火火地来找他。”
  “朱老板!打扰你,你出来一下。”隔着磨沙玻璃,影影绰绰见他很着急的样子,
  “嗯——嗯。刚有了情绪……”叶箐搂着他的脖子说:“打搅乱,别理他。”
  “朱老板,那个、那个,噢他来啦。”三孩子吞吞吐吐,明显是因叶箐碍眼。
  朱大赖子掰开她蛇缠般的玉臂,在她的肩膀上拍拍。“去去就来,自己先泡着。”
  “哎哎,浴巾!”她见他赤裸裸地爬出水池子。
  朱大赖子头也没回,一片白赤亮从拉开的玻璃缝儿扁出去,门立刻被拉上。
  能把朱大赖子从水池捞走,肯定是件重要的事情。叶箐悄然移向玻璃门,从门的缝隙中听到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
  “人在车站等着,下趟火车返回。”
  “咋没坐他的车?”
  “怕走漏……他要一份,价格很可观。”
  “行,药在财神爷的底座下……你自己拿吧。”……
  胡凤鸣见叶箐眼朝他的烟盒上瞟,猜她没烟还想抽,便把烟扔给她:“以后,你没再发现他们……”
  “仅一次。”叶箐说。
  “三孩子会不会用枪?”
  “枪?”叶箐竟受惊吓似的一哆嗦,急吸几口烟来稳定情绪。毫无疑问,她与枪有着某些方面的联系。是什么呢?
  对叶箐说来,枪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
  蓝河的酒店星罗棋布,找尚不知店名的酒店,惟一的办法是到工商局去查张金彪,有无办营业执照的登记。查了,没有。再到与开办饮食业有关的卫生防疫、城管、税务、物价等部门查,也没有。
  “一条街一条街,拉网式的寻找。”纪刚给卢涛下了令。他说,“张金彪总不能把酒店开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先找商业街,再找主要街道。”
  卢涛开车,对搭档小庞说:“你认为他会把酒店开在哪里?”
  “眼下有一些当官的搂钱太多,怕有一天落马翻车,接受调查说不明赃钱的合法来源,洗起钱来。”
  “洗钱?”
  小庞讲他家的楼下有出租的门市房,他说:“我差不多每周都听见放鞭炮的声响。”
  “干吗?”
  “开业呀。”
  “你家的楼有多少间门市房供出租?”
  “五间。”
  “喂,说玄了不是小庞,五间至于每周……”
  “开业停业的频率高呵。这个周天开业,下一周出兑了关门啦。”小庞说话带表情带动作,警队的人谐说他是表演。
  “穷折腾啥。”
  “折腾来折腾去,反复折腾就出戏。”小庞说,“你想呵,开业就要请客,前来祝贺就得上礼。假如你是权力部门的头头呢,上米儿(钱)吧!”
  “呃,这就是你说的洗钱。”
  “这只能算小打小闹,毛毛雨喽。”小庞的舌头巧簧出南国的味儿来,“局长家开买卖,捧吃捧洗捧唱捧买,还有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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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幕后绰绰凶影(3)
“开饭店捧吃,开桑拿捧洗,开歌厅捧唱……可这捧死?”卢涛费解。
  “有人瞄准殡葬,建墓地……”
  哈哈哈!卢涛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因此我想,张金彪来蓝河,奔他前妻名气来的,拉上市长的虎皮开酒店,市长的前夫,极具新闻性,又有名人效应。”小庞做了戏剧性动作后,说,“好奇者来,溜须者来……”
  “受你启发,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他一定知道,他要是不知道,蓝河恐怕就没张金彪开酒店这码事儿。”
  “什么人那样厉害?”
  “餐虫。”
  “餐虫?我知道网虫会虫什么的,这餐虫?”小庞觉得说法挺新鲜。
  “餐虫是政府接待办老苗,他自诩吃遍蓝河酒店。”卢涛说,“咱们找他去。”
  找餐虫老苗并非易事,政府接待办的人告诉他们,老苗中午被一家试营业的干菜馆请去试吃,还没回来。
  卢涛问清那家干菜馆的位置,政府接待办的人说在将军楼那一带,具体也说不清楚。
  “那一带我熟悉,小时候掏过将军楼房檐里的麻雀窝。”卢涛便开车往那儿赶,一路上饶有兴趣地讲将军楼——奉系将军盖的青砖大檐房。讲到掏麻雀窝掏出条长虫(蛇),吓得小庞脊背发冷。
  “我把手伸进去,嚯,凉瓦瓦的。那里是没出飞(羽翼未丰)的麻雀崽儿……”
  “你还是别讲了,我头发茬子发憟,今天非做恶梦不可。”顶怕蛇的小庞告饶道。
  讲蛇到此打住。
  “你负责看右手,我看左手。”卢涛做了简单的分工,“试运营其间也可能不挂幌,瞅仔细。”
  老街老树,一派晚秋的衰竭的景象。
  干菜馆果真没挂幌,但是牌匾上狂草的“忆苦思甜干菜馆”大字特醒目。
  门脸不大的小餐馆,台阶上却戳着足有一米八零个头的礼仪先生,他在开门时,卢涛说:“请叫一下政府接待办的老苗。”
  “稍等,先生。”礼仪先生客气而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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