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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合欢.刺花以夏 作者:若若的小猪(晋江2013.07.25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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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钱泽晔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使得一向偏执的丹尼尔愿意将自己的私藏出手。
  还没待苏花朝回答,刚刚那些离去的人中又折了一个回来,对苏花朝道:“苏小姐,楼上的人要求见他。”说完,手指向宋羽柏。
  宋羽柏面不改色地看过去,没有任何犹豫,“让他们下来吧,我没有什么事情介意让别人知道。”
  花朝笑了一声,语气不知是褒是贬,“呵,宋羽柏,你还是那么坦荡荡的君子。”
  不一会儿,楼梯上走下来两个人,从衣着打扮看来,并不像是什么富贵的人,两人的腿脚都不很方便,走的很慢,但还是跛得厉害。
  他们盯住宋羽柏很久,眼里渐渐闪烁起恨意,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他就是宋澜的儿子?”
  话是问苏花朝的,宋羽柏却答了,回答的肯定而又坚决,“是的,我就是宋澜的儿子。”他甚至没多做思考就敏锐地回想起来,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好几年前因为索要工资而被他家的司机撞伤的那两个劳工吧,通过某种方式苏花朝找到他们,不费什么力气的挑唆之后,于是就策划好了今天的这场绑架。
  宋羽柏自然能猜到这两个人的目的,他的目光动了动,眸色依旧平静:“你们需要钱是吗?没有问题,我可以给你们。”
  其中一个人的脸立即亮了起来,却被另一个人推了一把:“别没出息,他能给你的,他妈妈能翻倍地给你,急什么!”
  “哦,”那人冷静了一下,按照原来计划好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到宋羽柏面前,“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我们电话里谈。”
  好一会儿,宋羽柏依旧保持着原本那个负手站立的姿势,没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睛微垂,漠然的表情像是在嘲笑对方的愚蠢。
  合欢暗暗捏了把汗,她不确定这群被伤害过的人在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她死死地盯着宋羽柏,想要暗示一下他,姿态稍稍放低一点,千万不要硬来。可是他还是低垂着眼睛,似乎是在沉思,谁也不看。
  渐渐地,跛脚的男人有些急了,他看了一眼合欢,心里明白了什么……这个男人有软肋在这里,他注定不能反抗。于是,恼羞成怒的他倏地从外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雪白的光芒在大厅的灯光下耀痛人的眼睛。
  “不要——”合欢失声喊道,她顾不及刚刚在心里嘱咐自己的那样,要小心地同宋羽柏保持距离,以免拖累到他——话音未落,她已经冲了过去,把宋羽柏往自己的身后推去。
  匕首在合欢的颈边停顿,在唱的人都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合欢对握着凶器的人说道:“当年伤害你们的人不是他,请三思后行。一切仇恨都有解决的方法,但不是所有的方法都要流血,请你们再仔细考虑一下,我们可以赔偿你们钱财,可以不报警让你们全身以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以如果你们想要通过伤害他来报复宋澜女士,不仅不会拿到一笔钱,后果还可能是……判刑,坐牢,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太多好的生活了……”合欢的声音越来越轻,“你们也是有家人的吧?你们也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幸福健康的生活不是么?”
  握着匕首的手臂缓缓地垂了下去,这时苏花朝却突然鼓起掌来,“啪啪啪”地在空寂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她唇边的笑意渐深:“合欢,你在国外是不是学的很好的心理学?看,什么样的人遇上你总是要甘于俯首。”
  苏花朝慢悠悠地走过来,高跟鞋跟地面摩擦出清脆的音节,她绕着两个跛脚的男人走了一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感慨:“我还记得当初我当坐在轮椅的那段岁月,当真是日月无光的日子啊,一切都被无情地宣判结束,什么都没有了。呵,当然了,你们健全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那是什么样的滋味,你原本明明好好的拥有着,却被突然地,无情剥夺的滋味……以车祸的方式,蓄意将你的一切,轰然碾碎!”
  像是心头突然被点着了一把火,另一个男人猛地过去夺下匕首,抵住宋羽柏的下颚:“宋先生,你最好还是尽快给你的母亲打电话,我们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让宋澜亲自过来给我们跪下,跪下以后再谈条件!”他边说边做心理暗示,“我们没有做得过分,这明明就是宋澜欠我们的!”
  宋羽柏的嘴角浮出冷笑,匕首被对方稍稍用了点力,一下子刺进的他的皮肤,顿时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跟他的白色衬衫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对比。
  合欢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她也不敢上去劝阻,生怕对方一个反应过度就弄得鱼死网破。
  宋羽柏的声音有些沙哑,尽管匕首尖端已经刺进血肉,他还是不肯让步,坚决地说:“我不会帮你打给她的。”
  眼看着已经有些疯魔的男人握着匕首的手臂就要施力,合欢再也忍不住失声叫出来:“不要,你们不要伤害他,我知道号码,我可以帮你们打电话!”
  男人的动作停下来,转过身惊奇地看着合欢,语气仍是不可置信的,“你知道宋澜的号码?”他们心里清楚,宋澜作为梅安商界的翘楚,风光无限之外也树敌无数,她的私人号码向来只有很少人知道。
  合欢稳了稳心神,镇定地说:“我是记者,我有很多渠道可以弄到公众人物的电话,我可以帮你们。”
  这时苏花朝提醒她:“合欢,他们要的是宋澜的私人电话,不是她公司的前台热线……你要知道,今天这件事情,他们并不想让其他人知情。”
  “我知道,”合欢说,“我可以帮你们打电话给我之前的一个采访对象,他和宋澜女士有很多业务上的合作,应该知道她的私人号码。”
  就在合欢紧张到惴惴不安的时候,苏花朝却突然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对面前的两个男人说:“既然她知道的话,那暂时也不用太着急了,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那样,先把宋先生借我用一下可以吗?”
  苏花朝口中的借,原来只是一支舞。她脸上含着笑,站在离宋羽柏很近的距离跟他说:“天知道我等着与你再次跳舞,等了多少年……”等到红颜就快熬成白发,沧海就要沦为桑田,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宋羽柏今天穿着白衬衫和卡其裤,长身玉立,优雅而又硬静,站在那儿似乎就能如画的模样,倒也很衬一支搭进去很多情意的舞蹈。
  可是他却拒绝了,他摇头对苏花朝说:“对不起,我不再跳舞了。”
  对不起,我不再跳舞了。那么干净利落的拒绝,一遍一遍循环在已经响起的音乐前奏中。钱泽晔是风雅之人,他的别墅里唱机还是老式的那种播放黑胶的唱机,这一首伦巴的乐曲明明很欢快热烈,却叫人无端感觉出惆怅来。
  音符像是黑夜中的闪烁着的星芒,一遍,又一遍,似乎要一直无休无止地持续下去。简直就像是宿命的声音一般。
  苏花朝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她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兀自随着乐声在宋羽柏面前跳起舞来,原本应该是协作完成的动作她皆是一个人进行,需要环抱的时候,手臂伸开,与虚空拥抱。
  屋里的灯光已经被调淡了,窗帘密密实实地拉着,合欢眯起眼睛看到苏花朝巨大的照片旁挂着几幅木版画,黯淡的灯光打在画上显得有些阴森,却也有种寂寂的美。离近了看会识得那画上是着斑斓和服的日本女子,绾髻的女子头顶上方有大片樱花零落跌入尘泥,是幽玄风雅的浮世绘。
  而苏花朝高亢而又流离的独舞也让她产生了一种幽丽的感觉,就像是樱,怒放到最盛处,下一秒就要堕亡。
  苏花朝一舞终了,对宋羽柏说:“我没有遗憾了,包括之前辛苦地做复健,包括努力地站起来,站次完好地站到你面前来……只是为了这一支舞。”跳完了,执念也随之灰了死了。
  她的表情似乎很放松,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在面对一轮崭新的太阳那种明媚而又清朗的表情,可是下一秒,却在转瞬间有了风起云涌的转变,还没待合欢反应过来,苏花朝已经夺过身旁男人手中的匕首向宋羽柏刺过去。
  苏花朝的表情凛冽而又扭曲:“宋羽柏……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呢?你这一生,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体会过疼痛的感觉……”
  


☆、一样会让我动心

  没有人看到合欢是在什么时候第二次推开宋羽柏的,她是如此瘦弱,全身罩在一件男式的衬衫中更加显得娇小,可是她的动作太快,几乎像是本能使然,不仅推开他,还一手接住了苏花朝的匕首。
  要怎么形容那个动作呢?其实很简单,却未必每个人都有勇气那么做,因为来不及转圜,合欢必须要接下来苏花朝那一刀,在保全宋羽柏的前提下,她的手掌攥住整个刀身,苏花朝急于拔刀,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刀柄往外抽离,“嗒嗒……”,血滴在地毯上,很迅速地被地毯吸收,留下了一大块暗色的斑纹。
  合欢怕苏花朝还要再刺第二刀,竟然不觉得手上的疼痛,只是死死地攥着刀锋,咬着牙,就是不松手。
  宋羽柏赶紧过去握住合欢攥刀的手腕,他的手臂上用了很大力气,明明已经慌乱了,却还要努力使自己镇定,“合欢,乖,把手松开。”
  “呵,”苏花朝挑着眉道,“合欢,你不会痛吗?”
  合欢的手仍在汩汩地滴血,她的脸更加呈现出一种失血的苍白,脾气却犟起来了:“我不松手!”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忽然响了一声,片刻之后,警察破门而入。
  可乐凶猛地如同一匹狼,一下子扑过来跳着咬住了苏花朝握刀的手臂,匕首掉了下来,合欢终于缓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松弛了,她瘫倒在宋羽柏怀里。
  傍晚时分,合欢在医院的病床上悠悠转醒,暮色已经渐渐升起来,天边的色彩由淡转深,红云最终覆盖了整片天空,整座城市好像置身在火海。
  宋羽柏的眼睛有点红,看到她醒来,竟激动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他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眼神里都是温柔的光,“合欢,还好你没事。”
  合欢未语先笑,“你怎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在中巴车的后面?”宋羽柏他……明明就是知道她这次工作内容的吧?
  “怕影响你工作,可是实在不放心,刚好朋友把可乐寄放我那儿几天,我就想着把可乐给你送过去,陪你,顺便保护你。”却没想到半路上被人跟踪。宋羽柏说,“这次还得感谢可乐,它帮了警察很多忙,给他们侦察工作节省了不少时间。”
  “那他们呢?”合欢说,“那些绑架的人……”
  “你身上带了针孔摄像机,里面记录了一切……剩下的,交给警察去处理吧。”宋羽柏对此并不想多说,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合欢为自己接下的那一刀,仍旧太过真切地在他脑海中回荡,不由得让人感觉心有余悸。“合欢,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合欢“唔”了一句,算是闷声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宋羽柏说:“一会儿你妈妈会过来陪你……”
  “我妈妈没有指责你什么吧?”
  宋羽柏微楞了一下,摇了摇头,“本来就是我的错,她说什么都是应当的。”说着,给她掖了下被角,小心地避过她受伤的手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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