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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合欢.刺花以夏 作者:若若的小猪(晋江2013.07.25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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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闹腾的风口浪尖去。
  车里开着空调,温度又打得太低,合欢从包里掏出一件衬衫,然后注意到王宁宇惊异的目光,淡淡解释了一句,“不用再猜了,这是男款的,而且还是你刚刚说的那个红人的衣服。怎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因为衬衫是深色的,她突然想到这颜色和针孔摄像机的颜色很像,所以顺手就把针孔摄像机也装了上去,大功告成之后拍了拍手,“没问题了么,那我睡觉咯。”然后头一歪,把眼睛闭了起来。
  王宁宇的兴致被打压下来,不觉有些悻悻地,小声地嘀咕,“小丫头口风真紧啊。”
  合欢听见了,仍旧闭着眼睛回过去一句,“做新闻的口风不严怎么行?如果什么都忍不住想要说出来,迟早要憋出内伤。”
  他没想到外表看来那么“社会新鲜人”的她,竟能用如此戏谑自嘲的口气说出这般透彻明晰的话,一语中的道出这一行的内质,
  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真相都可以被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世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在黑与白之间,还有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灰色地带。
  王宁宇这才开始认真地打量合欢,虽然她正阖着眼睛休息,脸上却仍带着一副好奇懵懂、与尘世疏远的少年神色,与刚刚那个一针见血的智者形象完全背离。
  简单而又复杂的女子。
  怪不得蒋素这次笃定要她去参加这次调查,王宁宇沉思着,她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需要以沉默对待。
  事实上合欢今天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到W市车站之后,王宁宇负责去买中巴车车票,她站在候车室等着,觉得头很晕,便去洗手间扑了点水,出来后顺手在车站的超市买了两瓶绿茶。
  王宁宇买好车票回来发现合欢的脸色有些不对,很苍白,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合欢把饮料递给他,腾出手来捏了捏额角,“貌似有点晕车,一会儿上车之后我再睡会儿。”
  “我去给你买晕车药吧。”刚说完就听到开始检票的声音。
  “算了,我没事,先上车吧。”
  因为是通往乡村的中巴车,所以车内环境并不很清洁,人声嘈杂,还有人刚上车就点了烟吞云吐雾,孩子的哭声混在烟味中异常的呛人。
  合欢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却也没有任何意见,上车之后被烟味熏了之后轻微地咳嗽两声,坐下后不久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很累很倦,却还是堕入梦中。
  她梦到在厦门见到苏花朝的那次,葬身于钱泽晔车轮之下的猫咪凄厉的尖叫声,苏花朝冰冷的眼神,充满了绝望与压抑的轮椅岁月,冻彻骨髓的游泳池池水……她梦见丹尼尔照片中那个冷艳而又疏离的苏花朝,她令人心悸的面孔上却是那样疲倦而又尖锐的神情,像是在冷冷地宣告,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
  美是虚妄,爱是虚妄,幸福是虚妄。万事万物,皆为谎言。
  合欢恍惚地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注意到车已经行驶到一片非常偏僻的地段,周围都是绵延的庄稼,因为少有人烟,所以还是让人感觉荒凉。
  她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怔忪了好一会儿,思维似乎还沉溺在刚刚梦境的悲伤气氛中出不来,头一偏看到王宁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他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悲悯。
  几秒钟后,王宁宇目光一收看向前面,却随手扔了包纸巾给她,没再给她以烈士冠名,而是说:“小丫头你是不是感冒了?眼睛有点红……”
  合欢接过纸巾,没弄明白他话中的感冒和眼睛红有什么关系,拿了纸巾擦眼睛,一摸,才知觉过来眼泪流了一脸。
  


☆、直到最后一刻

  中巴车走的这条路又窄又偏,王宁宇百无聊赖地看了好久农田之后,终于兴奋地发现原来这条偏远小路上除了他们这一车人外,竟然还有几辆轿车跟在他们后面。
  亲,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心里的小兽物欢快地雀跃着,跟合欢说道:“真没想到,除了我们这一车活物之外,方圆十里之内竟然还有同一物种啊!”
  说着,指了指后面,“后面一辆雷克萨斯带着几个尾巴一直跟着我们,偏偏这条路太坑爹,又直又窄的让它一直超车未遂,好车又怎么样,哈哈,还不照样老老实实慢慢跟在后面。”
  合欢无意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惊的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手中的绿茶跌落到地上,顺势滚出了好远。
  王宁宇诧异于她的过度反应,“你怎么了?”
  “我可能要先下车,”合欢说,“你先去可以吗,在村口等我一起进村,我会很快赶过去的。”
  “发生了什么事么?”王宁宇又看了眼离他们不远的雷克萨斯,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他看了很久,如果有维和的地方即是,雷克萨斯后面那几辆车,因为距离的关系他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可以猜测的是,从他们对雷克萨斯一直不远不近的距离和角度来看,要么是在保护他,要么就是在跟踪他。
  如果是后一种的话,这种跟踪就太过明显了。
  合欢显然也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立即压低了声音在王宁宇耳边小声说道:“我下车之后,请你立刻报警,告诉警察那辆雷克萨斯车的车牌号是……”她低头在手机上迅速按下几个符号,给王宁宇看了之后又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做完这件事,她又小声跟他耳语,“请你对警察说,雷克萨斯的车主是宋羽柏,他可能遭到了……绑架。”
  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很小很小,王宁宇却听到了,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合欢,合欢没再多解释,只是沉默地对他点了点头,轻轻地说:“谢谢你,拜托了。”
  没给王宁宇更多反应的时间,她已经站了起来:“司机先生麻烦你在这里停一下,我要下车。”
  王宁宇没有想到在合欢这么瘦小的身躯中竟然蕴藏着那么巨大而又孤勇的力量,她明明知道下车后面临的是未知的磨难,是可怕的生死未卜,却没有任何一丝犹豫,那样果决地选择了下车,选择了跟他站在一起。
  火海刀山又怎么样,劈荆斩棘那又如何,哪怕是世界末日来临,我也要固执地,固执地跟你在一起。
  让我们紧紧拥抱,直到最后一刻。
  在车刚开到这条偏僻小路的时候,宋羽柏就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他不动声色地打算超车把后面的车引开,却没想到前面这辆中巴车开的太过温吞谨慎,加上路窄,一直没能超过去。
  后面的车明白他被前后夹击进退不得,于是很是轻松地紧紧跟着,任宋羽柏怎么努力都甩不掉。
  出乎宋羽柏预料的是,开在前面的中巴车竟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终于发生了,合欢从车上慢慢地走了下来,然后那辆中巴合上车门开走了。
  宋羽柏及时刹住了车,后面跟着的车也停了下来,他的双手仍握着方向盘,没有做任何动作,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正向自己走来的合欢,他知道她懂他的意思,他说,合欢,快离开,不要过来。
  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云层绵密,涌着晴光,天空格外蔚蓝深远,合欢完全看懂了宋羽柏目光中的内容,她偏过脸去看了看远处浮荡的云堡,又低下头看到路边草丛里竟然星星点点散落着蓝色鸢尾和金盏花……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坚定地对他摇了头。
  就这样,他们一语不发,却完成了全部的沟通。
  而就在这时,宋羽柏注意到已经远去的中巴车方向,又迎面开来一前一后两辆黑色的轿车,他重新处于被前后夹击的状态,逃无可逃。
  他知道难逃一劫,只是不忍让合欢跟着他一起受难,下车之前他小声对后座说了一句:“乖,一会儿不要出声。”说完,他便打开了车门。
  宋羽柏下车之后,前后几辆车中的人也立刻迅速地下来,其中有几个粗壮男子手中明亮的刀锋晃人眼睛,他们的动作很粗鲁,“你就是宋羽柏吧?我们头儿有事跟你协商一下,跟我们走吧?”
  宋羽柏镇定地扫视他们一圈,没有任何表情地说:“我会跟你们走,但是这位小姐是我的一个朋友,你们必须让她离开……”他的语气坚决,不容置喙地说,“否则,你们头儿想要达到的目的,我可能不会那么轻易配合。”
  对方几个人目光交会了一下,显然在思考宋羽柏话里的意味,他们有些犹豫起来,因为事前的计划中并没有料想到会有外人出现,这个女子似乎和宋羽柏关系匪浅,如果连她一起劫持的话,宋羽柏赌气起来可能真的会不配合……但是如果让她离开的话,报警怎么办?
  正在他们两难的抉择之际,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跑车突然打开了车门,车上走下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她步态优雅地款款走来,足尖生莲般地迷人而又空灵。
  “这位小姐不仅是宋先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们好久没有认真地叙旧了,是不是,姜合欢小姐?”
  合欢和宋羽柏的瞳孔不约而同地在一瞬间放大,像是突然间见到已经死去的人复活一般地,除了惊异之外,更有一种莫名的……惊悚之感。
  一阵风吹过来,明明是热风,合欢却无端觉得冷,她暗中掐了自己一下,痛的,并不是在做梦。她眼睁睁地看着苏花朝踏着一双足足有七八厘米的细跟高跟鞋向她走来,自己想躲开,腿上却有千斤重,一步也挪不动。
  宋羽柏的眼神很冷,有那么一瞬间,合欢觉得他看向苏花朝的眼神中继承了他母亲的一些东西,解剖刀似的,冷漠而又残酷。
  “苏花朝,你让合欢离开,你想怎么样,呵,报复还是惩罚,一切冲我来就行了。”宋羽柏见苏花朝迟迟没有反应,眼神中又渐渐多了些不耐,不动声色地把一切因由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们都很清楚,撞伤你的是我家的车,不爱你的人也是我。”跟合欢没有一点关系。
  合欢仍旧对苏花朝突然可以站起来的现实心有余悸,原来她的腿已经恢复了,甚至可能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恢复了……那么苏花朝她回来之后,处心积虑策划的这一件件相遇和碰触,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花朝停下脚步,侧过身对宋羽柏倏地笑了,她自动过滤了他眼中那样明显的嫌恶的神色,笑得淹然百媚,“宋羽柏先生,一会儿一起跳支舞吧?好久没有再搭档了,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默契。”
  宋羽柏和合欢被带离之后很久,王宁宇终于带着警车赶到了事发地,现场只留下宋羽柏的空车,警察刚打开车门,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犬突然从后座一跃而下。
  


☆、无情剥夺的滋味

  W市郊区的一幢别墅内,苏花朝正斜靠在大厅酒柜旁的流理台边,她盯着正在打量四周的合欢道:“不用看了,没用的,这儿够偏僻,即使就是报警了,警察也不会那么快找过来的。”
  她的那些帮手在她眼神示意下不情愿地散去,合欢注意到他们中大部分人并不专业,反而缩手缩脚的,局促而又紧张。
  宋羽柏忽然说:“这是钱泽晔的别墅吧?”他指着偏厅的墙上挂着的照片,“他到底还是从丹尼尔那里买了这幅照片。”
  合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钱泽晔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使得一向偏执的丹尼尔愿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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