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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上官鼎玉狸长虹-第58部分

小说: 上官鼎玉狸长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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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之前的阵黑,已经逐渐消逝,东方泛现出了一线鱼肚白。

  荒冢累累,衰草萋萋中,倏的跃出三条人影,殒星般向西南方向奔驰。

  这三条人影的后面,是怎么还拖著条白色的小尾巴?

  啊!他们正是甫离古墓的白猿秀士徐玉麟、神剑北童童真、三寸剑欧阳青,以及灵猿狒狒。

  神行无影尚君,败在了徐玉麟的十招剑下,和巧云掌邢刚悄然离去之后,神剑北童对唐松年说明来意,以及北雁老人用寒雁传讯,请“宇内四绝”一同出山,共商应付复出之“五巧”“六不全”与黑道枭雄联合,谋夺紫玉狸,进而争霸盟主之事。徐玉麟也把数月来探访家世之情,对唐松年约略述了一遍,并进入古墓拜了一番父亲遗体,然后,三人辞别了唐松年,离开古墓,同徂徕山兼程急进。


  三人奔驰了一阵,太阳高高升起之时,已进一片密林。

  这片密林,是从太乙门的古墓至金岭必经之地,对于徐玉麟是非常熟悉的;他在此处曾经会见过笑菩萨杨金萍,以后,记忆犹新,而且尤深。

  笑菩萨杨金萍——十八年前的绿衣丫环春兰——的印象,在徐玉麟的脑海中,是永远鲜明,难忘。

  她仅是个侍女,竟能身殉主母之难,节义已足令人可钦,复能于殉难未死之身。栖于仇人翼下,合污忍辱十八年,只不过是受了异人的一句预言指示,此种大义与忍耐精神,实非一个女子所能!

  因此,徐玉麟对杨金萍实是既敬佩,又感恩无尽,虽然,杨金萍在他的面前,仿似侍女身份自居,但在他的心目中却并非如此,倘若不是世俗礼法所拘,他对于她称呼一声义母,倒也心甘情愿。

  此刻,徐玉麟走进这片杯中,不期然的又想起了杨金萍第一次与他在此见面的那付笑容,以及当时令他莫测高深的问话………

  于今,倘又来至这可资纪念之地,虽然身世已明,但那无异是一本血腥之帐,以及无边的仇恨啊!

  他睹地恩人,悲凄身世之凄惨,不禁泣然欲泪!两目模糊中,突然面前绿影一闪,使他几乎又陷于当时杨金萍在此拦路情景中………

  然而——此际没有杨金萍那和蔼的笑容,只是,从一枝大树上,垂飘下一条线色衣带啊!

  这突然的发现,而且是奇怪的发现,竟使徐玉麟停下步来,征征的出神!

  这条绿色的衣带,是那么的鲜明刺目,而且………

  神剑北童突见徐玉麟停步不前,在一枝大树下望著一条垂飘著的绿色衣带,征立出神。他也觉得在此荒野的密林中,有这么一条衣带垂飘著,而且看来这条衣带还是有什么故意结在树上似的,这事情就不令人感到几分怪异。


  他正待启口询问徐玉麟,可是由此衣带上发现了什么,忽见人影一晃,三寸剑欧阳青已自将那条衣带捏在手中,身形南自落地,徐玉麟一个箭步,迳朝欧阳青捏著的衣带抓去。

  欧阳青身形向左一侧,左手立掌如刀,竟向徐玉麟抓来的右手脉腕切下。

  徐玉麟抢夺绿衣带的原姿不变,仅将伸出的右臂,微微往上一招,恰好迎著欧阳青切下的手掌,而左手则快途电火般迳向衣带抓去。

  欧阳青做梦地想不到徐玉麟竟敢不闪不避的,以一只右臂迎接他那何下数百斤力道,急切而下的手掌!

  他甫一犹豫,是否就以劈下?………

  只听“拍”的一声震响,欧阳青闷哼了一声,身形被震弹得蹬蹬蹬………运退出了五六大步,始摇摇欲倒的拿桩站稳。

  徐玉麟左手已抓住了那条衣带,意态悠闲的含笑而道:“承欧阳兄相让,在下这里谢过啦!

  说罢,竟自深深一揖。

  欧阳青这时却木然而立,因他面幪黑纱,别人自是看不见他的面色,然而,从他那微颤的两手,已可测知他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忿了!

  徐玉麟从与此人相遇时,对其就没有多大好感,路途之上,不三不四的问话,复增加了这种恶劣的印象,及至他与神行无影比剑之时,欧阳青竟敌友不分,借与神行无影“九龙剑”,更使他觉得欧阳青不知蓄的是何用心?


  然而神剑北童既为其师兄,对此并未深究,而他自亦不便相讲,何况欧阳青乃系奉北雁老人之命,同神剑北童前来协助他布置泰山之会呢!

  基于这种种原因,徐玉麟对于欧阳青的种种举动,虽然印象恶劣,但仍存心相让。

  那知此人处处似乎都在与他找岔子似的,衣带之夺,他料不到欧阳青竟能对他出手,是以暗运了三成“佛门玄罡”,将其震退,心想吓伯吃些苦头也好,免得以后仍将自己看不在眼里。

  岂料徐玉麟这一举动,竟埋下了仇恨的种籽,令其以后的行动上,以及与苏玉娇之间,造成了许多麻烦与枝节!

  欧阳青虽是个偏狭自私之辈,但为人行事,却能深藏不露,阴险于胸。

  此刻,他固是十分震怒,但,倏而一想,复将熊熊怒火,强自压抑下去,略微平息,即从那迷样的单面黑纱之下,传出了冷冷的一声短哼,而又以水冷,毫无情感的声音,说道:“徐兄说那里话来,徐兄武功令在下实难望项背!”


  这人却乎使徐玉麟莫如高深,此刻,竟然忽的一改那桀傲之态,而称起徐兄与自呼在下来了神剑北童惟恐两人言语不对,再大打出手,岂不大事未成,反而造成内哄,将来难以对北雁老人交待,故而迭忙打圆场似的,哈哈笑道:“你们两位怎的争夺起那么一条衣带来了?难道说这条衣带对两位有什么!……”


  有什么?他并未说出,便将话音止住。

  徐玉麟面容一整,答道:“老前辈有所不知,这条绿衣带………”

  说至此,微一停顿,瞧了手中衣带一眼,又道:“晚辈有一位家人,好著绿衣,这条衣带正是她的,但她于晚辈离开徂徕山时,仍在飞云堡中,不知因何来此?而且竟将一条衣带结于树上?………”

  徐玉麟行认至此,沉思半晌,接道:“以晚辈推测,飞云堡中,于晚辈走后,可能发生了变故………”

  神剑北童道:“你说起话来,总是如此谦虚,一口一声的老前辈,倒叫老朽怪不舒服的,你既身为上清真人老前辈的衣钵传人,以辈论份,以后可别这样称呼啦!倘你觉得老朽确是有了一把年纪,那你就尽管叫我一声童老哥吧,否则,只管呼我童真,亦无不可,只是莫称我老前辈啦!”


  神剑北童答非所问的说了这篇话后,徐玉麟面现犹豫,怪不好意思的道:“这么可以?”

  “这有何不可以!不管如何,只要小兄弟不再喊我老前辈就得啦!”

  神剑北童忽的改口称徐玉麟是少兄弟,这使徐玉麟不由觉得眼前这位一向被人认做性情怪僻,心狠手辣的老童子,却不失为一个懂事理,近人情,而不拘小节的奇人!

  因此,他对神剑北童已萌生好感,适与欧阳青之印象相反。

  神剑北童见玉麟未再发言,便又接道:“少兄弟适才所言,这结带于树上之人,究竟为谁?”

  “她原是先母的一名侍女,名叫春兰,现下人都叫笑菩萨杨金萍,实则她究竟姓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对我却是恩情如海。”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得尽速赶去徂徕山啦!”神剑北童说著,望了一直未再说话的欧阳青一眼,喝道:“师弟,以后行事必须惟命是?,倘再擅自轻举妄动,绝不饶你!”言下竟是一派命令斥责口吻,毫无师兄弟之意味!


  三才剑欧阳青,不知怎的对神剑北童似是至为凛惧身躯微震,儒儒回答道:“师弟记住就是!”

  “很好!我们就走——”

  神剑北童话落,首先往密林外跃去,徐玉麟、欧阳育与白猿拂拂,相继跟上……

  ※※      ※※      ※※

  这是一条平坦的阳关大道,呼呼的西北风掀起了阵阵黄尘。

  此刻,在那黄尘的掩盖下,正有一辆由四匹长程健马拖曳的华丽轿车,风快的由西往东奔驰著……

  轿车窗帘低垂,看不见内中究竟是载著人?抑或是物?………

  但是轿车前辕上,却端坐著一位头挽双髻,眉目清秀,大约十五六岁的紫衣小婢,她持一支长长的鞭子,不时的在空中挥动著,发出尖锐的啸声,骇得那四匹健马,四蹄平伸,拼命的驰骋。

  车门是紧闭著的,但两旁却吊著一对宫灯,虽系白昼,可是燃亮著的,是以在日光映照下,泛射出两点光芒,令人老远便可以看到。

  虽然车在风中奔驰,风势愈大,但仍然吹熄不了那两只燃烧著的宫灯,这可真说是气死风!

  这辆华丽的轿车,在朗朗白昼点燃著灯笼起程,实是透著天大的蹊跷!

  好在路上行旅稀少,无人留意,却使有时遇上一两个过往路人,但因其速度奇快,也无法使一般普通行旅注意到这辆华车之奇怪。

  即使华车飞驶过后,所酒落下那历久不散,沁人肺俯的奇香,顶多也不过使人猜测到香车中,千之八九是坐著个美人而已!

  蓦然——

  在那华车之前,远远的出现了三条快如飞垛流失的人影,迳向华车迎面而来。

  当那华车燃烧著的宫灯之光,透出飞扬的黄尘之层时,那三条人影,微微一停,便隐没不见。

  然而,那华车在人影隐没之处,经过的刹那间,这三条人影却似轻烟般,飘附于华车之底轴上,而且还有一个白点,竟亦隐伏在华车之顶盖上。

  健马灰嘶,车行辚辚………

  从日中到日落,由日落至月升,华车一直的在飞驰著……

  终于,华丽之车停住,那是在一所茂松密柏掩隐中,一座巨宅的大门前。

  此际,月光已被密林遮住,四周一片沉黑,可是这辆华车的两厢旁,却散射出斑斑如萤火似的绿光,这绿光构成了车厢每边的耀眼刺目,而且令人看了心惊亡魂的四个大字——“死亡之车”!

  天底下真是无奇不有,这样一辆散发著香气馥郁的华车,怎的会有这种既不吉祥,而且恐怖的名字呢?

  呀!这华丽的轿车车厢,每边“死亡之车”四个刺目的大字,竟然还是用一颗一颗的珍珠所嵌成,怪不得在黑暗中能发出绚灿的光芒!

  世间那有这般阔绰而派扬的巨富?

  这仅看外表就可价值连城的堂皇之车,其主人是谁!

  谁又肯以如许金钱,制造了这辆华丽之车,而又名之谓“死亡之车”呢?

  这些,在在都是令人百思莫解之谜………

  车停了,四匹长程健马也都昂首而立,既不嘶叫更不乱动,似是训练有素。

  车门依然紧闭著,窗帘依然是深垂的,车内更没有任何动静。

  那个头挽双髻,充作御者的紫衣小婢,手擎长鞭,面部毫无表情,稳坐于车辕上,一动也不动的像个木雕泥塑之人一般。

  “死亡之车”,真的是名符其实吗?

  不,那紫衣小婢,虽然木然不动,但是两只鸟溜溜的明胖,却不时的瞟看那两房关闭著的巨宅大门,似是若有所恃。

  可是车停已有盏茶光景,这所巨宅的两扇朱红大门,仍是紧紧的关著,而且巨宅内也是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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