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舞飞扬·时光磁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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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杯底,歪歪扭扭地刻着一行小字:送给我最爱的静。
放弃头颅只是为了让心灵真实
──浅析《没有头颅的男人》中 “头颅”的意象
文/周晓燕
头颅只是脸面,却不代表最真实的内心。
菲尔普斯生活在一个工业高度发达的城市,在这个社会里人们没有头颅,需要自己去买。影片开头随着轻快的音乐透过层层云雾俯看这个城市,拥挤,繁忙,透着物质文明的冷漠。继而镜头拉向主人公的屋子,暖色调的灯光,整齐的布置,虽然有些简陋,却让人觉得温馨舒适,与室外的场景形成对比。也体现了主人公是一个生活俭朴,内心宁静的人。他装扮整齐,风度翩翩,却没有头颅,这不禁让人产生疑问,也吸引人们继续看下去。
菲尔普斯定时收听广播,这算是他的一项娱乐。在工业高度文明的时代,很少有人关注心灵的需求。影片中后部在街上打牌的路人侧面体现这个时代人们所谓的爱好。邀请女孩参加舞会,女孩答应后他激动地搓着双手,因为观众没法看到他的表情,他的手便将内心很好的表达了出来。之后在室内的那段舞蹈更是将他在爱情降临时的紧张、喜悦和羞涩表现得淋漓尽致。
室外的冷色调让人觉得人与社会的隔离,工业发展带来的肮脏冰冷的街道,高墙林立缺乏生机,仰拍的烟囱更让人觉得那是个可怕的大怪物。菲尔普斯为了与心仪的女孩约会第一次去买头颅。商店里走出来两个妇女用冷冷的透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瞧,他竟然还没买头颅。”人们在追求以透露为代表的物质中逐渐丧失了内心的纯真。头颅似乎就象征着财富,地位,有钱人就可以买到漂亮的头颅,可是街上那些顶着光鲜亮丽的头颅却道貌岸然的人,他们来来往往,嬉笑谄媚,却对菲尔普斯的问路不予理睬,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似乎是工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弊病。
头颅作为人思想的产生竟然可以作为商品来买卖,而且是必须用钱去买。这是对人本身价值的否定。而商店老板似乎对“你是否带了钱”最为关心。刚开始我们的菲尔普斯对头颅抱着十分美好的幻想,他用手比划着说最好带个小胡子,但事实是他无法控制头颅的面部表情。镜子中的头颅悲哀挣扎扭曲,连微笑都要用手强装出来。这与头颅的表达心灵的作用背道而驰。
最后菲尔普斯选中的黑人的头颅却可以轻易地作出各种表情,这当中是不是暗含了种族间应平等相待的思想呢,又或者仅仅因为黑人的头颅便宜。可惜肤色不符,狂喜狂悲过后菲尔普斯放弃了头颅,用一颗真诚的心才是对待他人最好的方式。于此,头颅仅仅是一种装饰,有没有它都不重要了。何况相比没有头颅的男人,周遭的一切不真实不真诚也不真切。
拥有真实心灵的人应该获得好的结局:街灯四起,货轮驶过,很美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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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的十年前(1)
文/朱学颖
前几天晚饭时,你一脸兴奋地对我说:“我想好了,等你高考结束后带你去迪斯尼!”而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皱起了眉:“嗤,我才不要去咧,那么幼稚的。”尽管没有抬头,可还是感觉到你黯淡下去的眼神。
睡觉前我到厨房间拿牛奶,你叫住我,以一种小心翼翼的口气问我:“为什么不要去啊,全世界也只有五个啊?”“就是不想去。”我不记得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有没有听到你低低地叹息。
本不是容易做梦的人,最近晚上却开始频繁地陷入一个又一个杂乱无章的梦境。很多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又好像是从未发生过的。常常如梦魇般地缠缚着全身,不得动弹。
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是小时候的事情,我一个人在马路边玩,不知不觉地走上了机动车道,接着就被左边开过来的机动车撞倒。还没来得及哭,你就冲上来一边向别人道歉,一边把我拖回家里。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你第一次打我,用的是从你脚上脱下的塑料拖鞋。
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意识清醒得再也睡不着。
桌上的小夜灯发着柔和的光,蜷起身体,耳膜清晰地感觉到加速的“咚咚”心跳声。
我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会再拔高嗓子骂我,你习惯了在问我话时加上一个“好吗”。
可十年前的你断然不是这样的。那时你开着出租车,隔三岔五的就要熬通宵。你一直对于当初在高中时因为肝炎,失去了高考机会而耿耿于怀。尤其是在看过那么多穿着名牌西装,拿着真皮公文包,在下车时顺手把香烟往窗沿上摁灭的人;或是在深夜让本来已经回到小区门口的你开到浦东机场的人。我知道你多么不甘心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一个拼死拼活只为多拉点客,却可能因为收进一张假钞而轻易抵消掉那些辛苦的出租车司机。
十年前,在看到我还不错的成绩时,你心情总会很好,你会时常对我说:“我高中时啊,无机化学学得一般,但有机可是老好的呀。以后我来教你。”可是在过去很久之后的如今,我才明白你当时眼中闪现的光芒意味着什么。可是那时我考砸的终究是多数,听到分数往往都是在吃晚饭时,你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厉声呵斥:“不要吃了!去把你房间里所有的书和作业都拿出来!”
现在想起来还挺搞笑的,因为你每次都只会这么一招。让我把书搬出来后,你会戴起那副镜架已有点褪色的细边眼镜,桌上铺着过去那种薄薄的草稿纸和我的教科书。一开始你会让我坐在你旁边,在你想题目时我就会注意你写字的样子。每当笔靠近草稿纸时,你的手总会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我曾经一度以为你是被我气得拿不住笔,以至于我总怕你一笔下去那脆弱的纸就会被戳破好几层。后来有一次恰好看到爷爷写字,他的手也是和你一样会轻微地颤抖,才知道原来是遗传。
其实你并没有教到我几次,越到后面你停顿思考的时间就越长。从“你先去房间做作业,我好了叫你”,到“先放着,我明天整理好再告诉你”,再到“我这两天忙,过两天再说”,到最后你就不再说“去把你所有的书和作业拿出来”了。
想到以前总是很害怕被你教,尤其是数学,你的字典里似乎就没有“耐心”两个字,讲不到三句就暴跳如雷。我就会和外婆抱怨,外婆说:“再忍忍就好了,他以后就教不动你了。”
你在我的十年前(2)
在距离不远的一段时间里,你特别喜欢买关于电脑的书,不是关于编程之类的高级教材书,而仅仅是教你如何使用电脑的,让我觉得根本只能称作为“说明书”的东西。
不会拼音的你也在书店和一年级甚至更小的小孩子拿起过同样的拼音书,但你还是没有学会,你说自己老了、记性不好了。在电脑上常常要打字,而你几乎不会叫我,除非妈妈不在的时候。
现在你总是格外小心地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唯恐我又突然发脾气。你尽量不麻烦我帮你做任何事,又尽量满足我所有的要求。我记得你有次压抑着火气,冷着脸对我说:“我这辈子就是欠你的。你同样也会欠你将来的孩子的。”过了会,你打开我的房门,把切好的哈密瓜放在桌子上。
你不喜欢小动物,现在不喜欢,十年前也不喜欢。但因为妈妈的要求,以前家里就养了一只小京巴,你从来不会去逗它或是给它吃东西,就把它当作隐形的一样。你和妈妈常常会吵架,有些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就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事了,我到今天依旧不能想象出当初你做出那一举动时的心情——你举着小狗的笼子重重砸下——它正安静地睡在笼子里。
你看,十年前的你是多么的易怒、暴躁,或者说狠心。所以我很怕做错事,怕你像马上要冲上来揍我一样地大声吼我。我不敢告诉你从小我的朋友几乎都是异性,不敢告诉你出去玩时往往只有一个或者两个女生。初二的时候,帮同学暂时领养一只小狗,在他准备把狗拿回去的那天,约好几个同学出去拍大头贴留念,加上我正好是两男两女。出门前,你在房间里睡觉。
小时候我一直都抓不准你的脾气,就如那天我根本想不到你会发那么大的火。拍完大头贴回来后,你在房间里叫我进去,你抽着烟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顿时心里就凉了半截。具体内容早已不记得,印象里只有你越来越高的嗓门和越来越苛刻的言辞,而我像被吓傻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趴在床上哭了两个小时。也就这样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你总提醒我只有高中毕业之后才能谈恋爱,所以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初恋早就结束在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里了呢。在刚刚过去的那个暑假,我对你说同学要送我一只金毛,自从那只小京巴老死后家里就再没养过狗,但你犹豫了许久后还是点头答应了。我知道你是想通过满足我所有的要求,来使我专心地读高三。
可是金毛真的是太皮了,尤其是同学送我金毛只刚出生一个月。带来的麻烦几乎是与它体型成正比的,每天都要咬坏好多东西,还乱撒尿。但你一直都忍着,偶尔你会轻声地和我商量能不能不要养了,实在是太麻烦了。而我的态度异常坚定,甚至说出了“狗在我在”这样欠抽的话。
我怎么能告诉你这狗根本不是什么同学送的,它是我喜欢的男生拜托我收养的,而它原来的主人是那男生之前喜欢的女生。这样狗血的连续剧剧情活生生地在我的生活中上演,我也不负重望地完成了单纯女主角应该完成的戏码。只是电视剧鲜少将镜头带到父母身上,好似爱情只是和主角有联系。
终于昨天你发了很大的火,而我竟然已经想不起你前一次发火是在什么时候了。
你斥责我每天都没有好脸色、不体谅父母、一意孤行、自私。其实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我却还是感觉异常的委屈。这礼拜的很多事情都不顺利,心情很差。之后我躲在房间里哭,停不下来,但并不是因为在使劲埋怨你不理解我。
是在恨为什么不能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包容一切伤害和挫折,可以保护所有珍视的东西。而不是在深知你们辛苦的同时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私欲和情绪,用伤害你们来弥补我的痛苦,甚至让你们为我近乎夭折的爱情买单。
我知道你每天都要堆着笑脸去接送老板,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我知道你背后一直留有拔罐后的黑圈圈。
我知道家里弥漫着中药味是因为你肾不好。
我知道你和妈妈睡觉时要点两盘蚊香是因为要开着天井的门让金毛晚上出去撒尿。
我知道你每天为了送我去交通不方便的新校区上学要少睡一个小时。
我知道你有多希望我成为我们家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
我也知道这十年几近磨掉了你所有的尖锐棱角,你隐藏起大部分的脾气,只是为了给我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
这些我都知道。
小S在主持一期《娱乐百分百》时,因为大S的失踪而在节目中痛哭。她对着镜头哽咽:“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你,唯一会对你付出所有的爱的人只有我们。”
所以才更加急于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