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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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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看了看金玦垚,打住了话头。
  金玦垚瞅瞅她,又瞧瞧阮玉,笑道:“都说嫂子出口成章,怎么自打见面到现在,嫂子却惜字如金,莫不是……”
  阮玉正了正神色:“其实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金玦垚神色一滞,转瞬大笑:“嫂子不仅才高八斗,还很是幽默风趣呢……”
  阮玉无语,她觉得这个在外求学的金玦垚就像她当年大学里的那些同窗,不仅少年不识愁滋味,还很是有些挥斥方遒呢。
  正觉得无话可说之际,忽听外面人报:“四爷来了……”
  几乎就在话音落地的同时,金玦焱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动作很急,以至于湖色的杭绸道袍直到他站定脚步还在微微飘摆。
  进了门,先警告的瞪了阮玉一眼,以至于阮玉莫名其妙的反思自己究竟哪得罪了他。
  金玦垚则立即起身,热情洋溢的迎上去:“四哥……”
  “嗯,”金玦焱严肃的点了点头,又盯了阮玉一下,方眯了眸子,摆出长者派头:“怎么想着回来了?”
  “人家不是想四哥了吗?”金玦垚涎着脸,很像一只打算跟主人撒娇的小狗。
  可是金玦焱毫不领情:“学业怎么样了?”
  金玦垚微有正色:“夫子说,我最近很是用功,又考了我文章,觉得大有进益,所以才放了我回来。人家可只有一个月的假……”
  金玦焱似是松了口气,转而又拧起剑眉:“一个月?一个月的散漫你那点进益岂非要就饭吃了?”
  “怎么会?”金玦垚露出急色:“我会每日攻读,定不会落下半分!”
  金玦焱点头:“那就好,稍后我要考考你!”
  阮玉立即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玩物丧志……不,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志”,这样的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考别人?考什么?
  怎样才能花更多的钱?败更大的家?
  岂料金玦垚神色郑重的点头:“我就等着四哥考我呢。四哥,有些内容,夫子讲的我不大懂,而且夫子还说,书本上的东西,各人有各人的理解,最好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可是我只能死背前人的想法,稍后你给我讲讲吧。”
  金玦焱应了,金玦垚立即大喜过望。
  阮玉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一个不可思议的梦,然而更不可思议的事还在后面。
  “用过饭了吗?”金玦焱发问。
  “没有,一回来见过太太就直奔你这来了。一是想看看四嫂,一是想……四哥,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冲金玦焱挤挤眼。
  金玦焱面无表情:“既是还没用饭,就先在这吃点吧,反正接风宴也是在晚上,小心饿坏你小子。”
  金玦垚大喜。
  阮玉也大喜,因为她跟金玦垚这么跳脱的性子有些无法交流,而且一见面他就分外热情,她亦不大适应,而最重要的……不知为什么,现在见了金玦焱,她总有些不自在。
  她忽然记起,自打过了正月十五,金玦焱还是第一次踏进主屋,伴随着这种疏离,他似乎很久没有对那张虎皮进行分期付款了。
  嗯,有三个月了。
  这个家伙,是想赖账吗?
  当然,也算不上,是她提出将虎皮赠送,又说剩余的银子就拿那件被残害的袍子抵消了。
  只是这家伙竟然当真了么?真是……
  “春分……”
  正打算吩咐“送客”,金玦焱也唤了春分的名字,一手在前,一手负后,很是有兄长及一家之主的架势:“摆上桌子,让后厨拾掇两个菜,我跟五爷喝上两杯。”
  阮玉和春分以及屋里的一众丫鬟都在这一瞬间将视线对准金玦焱,目光划破空气仿佛带出了古怪的声响,就连脸上的表情都诡异万分。
  金玦垚正要欢呼,见这架势,脸色一僵:“四哥,这是……”
  金玦焱不等他把话说完已经提高了嗓门:“怎么,没听到爷的话?”
  也没人敢反驳,春分神色复杂的瞅了阮玉一眼,屈膝领命。
  金玦垚又恢复了活泼,四处转悠,饶有兴致的打量屋里的摆置,不断的询问这叫什么,又是四哥打哪淘来的。
  阮玉靠近做出一副兄长宽和与欣慰笑容又不失严肃的金玦焱,不好发声又必须以他能听到的音量龇牙咧嘴:“怎么要摆在这?”
  金玦焱居高临下的斜睨她,脸上依旧保持着综合表情:“不可以吗?”
  “这是我的地方,你应该回烈焰居!”
  “这里哪一草哪一木写着你的名字?你叫它答应吗?”
  “你……”
  阮玉刚瞪起眼睛,金玦垚就回了头,脸上带着快乐的笑意,然而见他二人跟斗鸡似的对着,立即充满好奇:“四哥,你们……”
  金玦焱马上和煦的笑了:“呵,你嫂子第一次见到你,不知你的口味,正问我你喜欢吃什么呢……”
  金玦垚顿时充满感激:“谢谢四嫂。”
  阮玉抽了抽唇角,挤出个艰巨的笑,待金玦垚转身,又开始跟金玦焱掰扯。
  可是金玦焱时不时的就爆出一声笑,或是一两句来自阮玉对金玦垚的关心与夸奖,仿佛他多么高兴,而阮玉又多么贤惠,完全跟他们的交流两拧。
  阮玉气得说不出话,金玦焱却在那一声声爽朗后露出真正笑意,看着阮玉的眼睛有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闪闪发亮。
  ——————————
  席面到底摆在了主屋。
  席上,兄弟俩推杯换盏,谈古说今。
  阮玉不得不承认,金玦焱还是挺博学的,但是也不服气的想,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他就是胡说八道她也发现不了,自是可以让他尽情显摆。
  然而通过金玦垚羡慕而崇拜的星星眼,又让她不得不压抑并打消这种不满与怀疑。
  金玦垚的确对他的四哥充满濡慕之情,不论金玦焱说了什么,都击节叫好,连道“就连岑老夫子也没有四哥讲得透彻,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金玦焱毫不谦虚,全部理所当然的受之无愧了。
  她则听得昏昏欲睡,偏偏金玦焱今天跟抽了风似的,兴致大好,不时的教育或点播幼弟,语重又心长。
  他的身姿本就笔挺,肩膀宽阔,如今往那一坐,再配上煞有介事的语气,颇有封建大家长的做派,就差没长把胡子让他捋一捋了。
  阮玉撇撇嘴。
  在金成举面前,他被威势所压,在卢氏面前,又被孝道所压,金玦鑫、金玦森、金玦淼三人,不管为人如何,才能如何,性情如何,都是兄长,都要礼敬三分。金玦琳是这一辈中最小的,可惜病着,还是个女子,自是没法让他耍威风,如今碰上金玦垚,可是有机会得瑟了,阮玉觉得他今天说的话简直比这半年来她所听到的都要多。
  而随着酒坛空得越来越多,二人的话也越来越啰嗦,越含混不清。阮玉怀疑,他们可能已经无法理解对方跟自己都在诉说什么了,偏偏又不肯醉倒,就在那撑着比精神,害得她也得跟着作陪。
  卢氏遣了人来,说是大家都回来了,要给金玦垚接风,结果见二人喝成这模样,只得告辞离去。
  阮玉就气,让丫鬟把俩人扶回去。可是俩人都嚷嚷着自己没醉,还要继续比拼,不禁让阮玉萌生了干脆加点蒙汗药直接放倒了比较好的念头。
  金玦垚酒都倒不明白了,哩哩啦啦的洒了半桌子,仍旧坚持着给金玦焱满上:“四哥,说实话,这世上我最敬佩的人就是你。夫子也一直念着你的,对你不肯科举连连叹惋,说从未教过你这样聪明的学生。真不知爹是怎么想的,让你在家胡混,却送我这样一个榆木疙瘩去读书,考功名。那天,夫子给我出了个题目,让我以‘中庸之道’作文。你说什么是‘中庸之道’?”
  又给自己满了酒,端了酒盅摇头晃脑:“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朱熹道: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而平常之理,乃天命所当然,精微之极致也。又道:君子之所以为中庸者,以其有君子之德,而又能随时以处中也。小人之所以反中庸者,以其有小人之心,而又无所忌惮也。我就以这个意思作了文,可是夫子看了,连连摇头,说太过守矩,难登大雅之堂。可是‘中庸’不就是守规矩么?怎么就不行了?四哥,你告诉我,什么是‘中庸’,如何为之‘道’?”
  

☆、153酒后乱来

  金玦焱醉眼迷离,似是看着酒盅,又似是看着别处,唇角衔一丝同样迷离得让人分不清悲喜的笑:“中庸者,喜怒衰乐之末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依我看,所谓中庸,就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不明白,还要怨恨你,离你越来越远。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日复一日的等着,看着,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对她的心思,想知道,又怕知道,就这么猜啊猜,可是怎么也猜不中……”
  阮玉看着那酒盅摇摇晃晃,终于找到嘴,灌了进去。
  她垂了眸,金玦焱说的该不是……温香?!早就知道他对温香痴迷,却不知痴迷到这种程度,每每醉酒,都要念起……
  金玦垚却呵呵的笑了:“四哥,听你这意思,倒好像看上了哪家女子。对了,是那个温……温……”
  皱眉,指一点一点的协助思考,终于一顿:“对了,温香!通汇钱庄的二姑娘。好名字,一提起来就感觉香香的,嘿嘿……”
  金玦焱也笑,又灌了一盅。
  阮玉再次垂了眸……他没有否认……
  也无需否认,这本就是人所共知的秘密。
  “不过这个解释好,回头我就说给夫子听。”
  金玦垚大概什么也看不清了,提起壶,结果将酒全倒进了菜里,却准确无误的抓住阮玉的手:“嫂子,嫂子才思敏捷,怕是比七步成诗的曹植也不遑多让,那阙《柳絮词》,我们同窗都交口称赞,当真跟四哥是天生一对。还有这‘清风小筑’,这名字真好听,哪日嫂子给我那及第院也换个名字,忒俗!如今,有四哥指导我文章,有嫂子教我吟诗作对,我就是想不进益都难呐……”
  金玦焱正拎着酒壶找嘴,忽然见阮玉的手上多了一只手。
  眨眨眼,摇摇头……
  真的多了一只手。
  再循着看去……
  “你小子……”一巴掌拍开金玦垚,趁人没落地又揪着衣襟拎起:“你敢调戏她?你竟敢调戏她……”
  说着就要开打。
  “四哥,我,我不是……”
  金玦垚被勒得脸通红,话都说不全。他开始挣扎,可是他一介书生,怎敌得过五岁就开始练功的金玦焱?
  见势不妙,屋里的人齐齐上阵。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碗碟饭菜挤了一地。
  怎奈无论如何哄劝,金玦焱就是不撒手,一双眼瞪得血红,哪还有为人兄长的关爱?
  穗红见势不妙,就要去请金成举跟卢氏,因为若是俩人在这出了事,阮玉可逃不了干系。
  阮玉见屋里乱成一团,顿觉头痛。
  “够了!”
  忍了许久的气终于爆发,地中那两个一个我要掐死你一个我偏不让你掐死的家伙当即怔住,皆半是朦胧半是清醒的看她。
  阮玉看他二人胸前湿淋淋的跟山水画似的一片更加恼怒,一脚将只扣在地上的碟子踢到墙角。
  一声脆响后,俩人的眼睛顿时又睁大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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