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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绝对权力[美]-第24部分

小说: 绝对权力[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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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哎,这家伙是个盗窃犯,也可能是他想让我们这么认为。可保险库被洗劫一空,大约有450万美金被盗。那会儿沙利文夫人在于嘛呢?她本该在加勒比海边享受日光浴的。她认识那家伙吗?难道她正在偷偷鬼混吗?如果是的话,那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呢?为什么他竟然会先大模大样地进前门,然后弄坏保安系统,最后反而用根绳子顺窗爬出去呢?每次我自问一个问题,就会有另一个问题冒出来。”弗兰克又坐了下来,看上去他对自己一连串的疑问有些困惑。

验尸官往后仰靠在他的椅子上,把那份卷宗转了过去,然后翻阅了一会儿。他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然后用拇指和食指牵拉着嘴角。

弗兰克看着验尸官,鼻孔掀动了一下:“什么?”

“你说犯罪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你说得对,现场过于干净了。”验尸官慢悠悠地点起了一支蓓尔美尔烟——弗兰克注意到是那种不带过滤嘴的烟。所有他曾经共过事的病理学家全都抽烟。验尸官向上吐着烟圈儿,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她的指甲也太干净了。”

弗兰克一脸的困惑。

验尸官继续说:“我是说那些指甲上面没有一丝尘土,也没有指甲油——虽然她是涂的,鲜红的那种东西——但你却不可能找到任何普通的残留物。什么都没有。现场像是被全面清理过的,你懂我意思吗?”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还发现了极微小的一种药水的痕迹。”他又停了一下。“像是一种清洁液。”

“那天早晨她曾去过一家高级美容院,修理了指甲,还有其他全套服务。”

验尸官摇摇头。“那你会从他们给她用过的所有化学用品中发现更多的残留物,而不是更少。”

“那么你的意思是?她的指甲全被特意清洗过了?”

验尸官点点头。“有人可真是细心,没留下任何可能泄密的东西。”

“这说明他们极其担心会因为所留下的生理证据暴露身份。”

“大部分罪犯都如此,塞思。”

“某种程度上是的。但洗掉指甲油且把现场清理得这么干净,连我们用取证吸尘器也基本上一无所获,这种现象还是不多见的。”

弗兰克扫了一眼验尸报告。“你也发现她的手掌上有油的痕迹吗?”

验尸官点点头,审视着探长。“是一种防腐化合物。你知道,就像你用在织物、皮革或类似那些东西上的。”

“所以,她很可能是一直在握着什么东西而且那儿应该有残留物的?”

“是的,尽管我们不能完全肯定那种油是什么时候抹到她手上的。”验尸官又戴上了他的眼镜。“你觉得她认识那个人吗,塞思?”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一点,除非是她请他来盗窃的。”

验尸官突然心里一亮。“也许是她自己伪装的一次盗窃案。你懂吗?她对那个老家伙厌烦了,带来一个新的闺中良伴,然后很方便地偷走他们的全部积蓄,接着便是远走高飞去人间仙境了?”

弗兰克思忖着这个论点。“除非他们之间发生了争吵或者一直是有欺骗行为,然后她发现了一些很严重的苗头,决定不干了。”

“这符合实情,塞思。”

弗兰克摇摇头。“从所有的迹象判断,死者很愿意做沃尔特·沙利文的夫人。不只是为了钱,如果你懂我意思的话。她想要与世界上的诸多知名人士交往,或许是以其他特有的方式厮混。她还曾对某个昔日在汉堡做过汉堡王的人颇为着迷呢。”

验尸官的眼睛盯着他。“你说笑话吧?”

探长笑了。“80岁的亿万富翁们有时候的想法是很怪的,这就像800磅的大猩猩朝哪儿坐呢?哪儿都行,只要他妈的他高兴。”

验尸官咧开嘴笑了,他摇了摇头。亿万富翁?他会用那10亿美金做些什么呢?他低头看看自己桌上的吸墨工具。然后,他把烟灭掉,又重新看那份报告,接着又看看弗兰克。他清了清嗓子。

“我想第二颗子弹的弹壳是半金属或全金属的。”

弗兰克松开了领带,两个胳膊肘撑在桌子上面:“好。”

验尸官继续往下说道:“子弹从颅骨的右颞骨打进,穿过左颞骨,飞出后留下了一个比人口约大一倍多的大洞。”

“那么你是说肯定有两支枪啰。”

“除非那家伙同一支枪的枪膛里装了不同类型的子弹。”他急切地盯着探长。“可那似乎并没让你吃惊,塞思。”

“一小时前可能会让我吃惊,可现在不会。”

“那么我们很可能有两个案犯。”

“两个案犯拿着两支枪,而那位女士多高?”

验尸官不用再看他的记录了。“62英寸高,105磅重。”

“那么弱小的一个女人,两个可能是男性的罪犯,手持大口径武器,先是想勒死她,接着狠揍了她一顿,然后又开枪打死了她。”

验尸官摸摸下巴。这些情况很让人想不通。

弗兰克看了一眼验尸报告。“你肯定那些勒痕和痛击发生在死亡前?”

验尸官看上去有点生气了。“当然。很乱,是不是?”

弗兰克很快地翻了一下报告,记了些笔记,然后说道:“可以这么说吧。没有企图强奸或类似的迹象吗?”

验尸官没有回答。

最后弗兰克抬起头来看着验尸官。他摘掉眼镜,放在桌上,身子往后一靠,喝了一小口刚才给他倒的苦咖啡。

“报告上没有提及任何有关性侵犯的迹象,”他提醒自己的这位朋友。

验尸官终于开了口:“报告没错儿。没有任何性侵犯,没有jīng液的痕迹,没有插入的证据,也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所有这些证据使我可以正式地讲,没有发生过任何性侵犯行为。”

“那么,你对这个结论并不满意啰?”弗兰克期待地看着他。

验尸官喝了一小口咖啡,舒展了一下两个长长的臂膀,顿时深感自己日渐老化的身体浑身上下一阵轻松适意,接着他又把身子往前倾。

“你妻子进行过妇科检查吗?”

“当然,难道不是每位女士都这样的吗?”

“你会感到意外的,”验尸官干巴巴地回答,然后他又说下去,“是这样的,去进行一次妇科检查,无论你是多么优秀的妇产科大夫,通常都会在病人的生殖器官上留有某些轻微的肿胀和小小的擦伤痕迹。这是动物的本性特点。要想仔细检查,就得伸入到里面并四下检查检查。”

弗兰克放下手中的咖啡,在椅子上挪了挪。“那么你是说,就在她被打死之前的那天深夜,她接受过妇科检查?”

“那些迹象很轻微,非常轻微,但还是有的。”验尸官停住了,他的措词非常小心谨慎。“自从递交了验尸报告以后,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要知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那有可能是她自己干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说的是为了自行其乐。可是从生殖器官的外表来看,我认为不是她自己所为。我想是有人在她死后不久检查过她。也许是死后两小时,也可能更早些。”

“检查她什么?看看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弗兰克并不想掩饰他的怀疑。

验尸官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在那种特殊情形之下,检查一个女人尤其是下面那地方不会有太多别的目的,对吧?”

弗兰克盯着他看了半天。这个信息只会使他已经鼓得厉害的太阳穴更加胀疼起来。他摇摇头。又是个气球理论,从一边吹气进去,然后又在别的某个地方鼓胀出来。他草草记下了点东西,双眉紧皱起来,下意识地小口喝着咖啡。

验尸官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这不是件容易的案子,但到目前为止,这个探长已经采取了所有行之有效的措施,提出了一些很好的问题。他被难住了,但这些问题占了整个侦破过程中的很大一部分,即便是高手们也绝不可能一下子解决所有的难题。当然,他们也不会永远被困住。到最后,如果你运气好而且勤快点的话,也许就能解开其中之谜,查个水落石出。可到现在,一切看来还不那么乐观。

“她买酒的时候就已经是醉醺醺的了。”弗兰克在查看那份毒理学报告。

“酒精度0。21。我自己从加入大学生联谊会以后就没喝到过那种程度。”

弗兰克笑了。“不过,我在想,她是在哪儿喝到了酒精度0。21的程度的。”

“在她家的那个地方狂喝滥饮一番。”

“哦,可房间里既没有用过的酒杯,也没有打开的酒瓶,连垃圾箱里也没有扔掉的东西。”

“所以,或许她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喝醉的。”

“那她怎么回的家呢?”

验尸官想了一会儿,揉了揉有点瞌睡的眼睛。“开车回家。我见过有人喝得比她多还开车的。”

“你的意思是在验尸房看见的吧,对不对?”弗兰克继续说,“这种设想的问题在于,自从全家人动身去了加勒比海以后,车库里再没有一辆车开出过。”

“你怎么知道的?汽车引擎三天后就不会再发热了。”

弗兰克仔细翻阅了一下他的笔记本,找到了他所要的东西,然后把本子转过去递给他的朋友。

“沙利文有个专职司机,是个名叫伯尼·科佩提的老家伙。他对那些汽车了如指掌,就像善于分析的税务律师一般。他一直对沙利文的汽车行踪有着非常仔细的记录。如果你能相信的话,他那个记录本上有最近每天每辆车的里程数。我向他查问时,他检查了车库里每辆车的里程计,大概那些车是那位夫人唯一有权享用的,但实际上也是发现尸体时车库里停放的所有车辆。除此之外,科佩提还证实说没丢过车,任何车都没有额外的里程数。自从大家全都去了加勒比海后,从来没有人动过车。克里斯婷·沙利文没有开那些车中的任何一辆回家。那她怎么回到家的呢?”

“出租车?”

弗兰克摇摇头。“我们已经查询了这儿的所有出租车公司。那天晚上没有顾客在沙利文别墅下过车。那地方是不容易忘记的,你不觉得吗?”

“除非可能是那个出租车司机打死了她而且到现在都没讲出来。”

“你是说她请一个出租车司机进了她的家吗?”

“我是说她喝醉了,或许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但这和警报系统是被胡乱拨弄打开的事实、她的窗外悬着根绳子的情况或者是我们所说的可能有两个罪犯的推测不太相符。我还从未见过有两个司机开的出租车。”

弗兰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匆匆在本子上面做了点记录。他可以肯定克里斯婷·沙利文是被某个她认识的人开车送回家的。既然那个人或那些人还没有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弗兰克想到了一个很妙的主意,而他们没想到过。他们顺着窗户外面的绳索逃走而不是从进来时的原路——从前门——回去,这说明有什么东西迫使那些杀手慌忙逃走。最明显的原因便是私人安全巡逻员的出现,但那天晚上值班的安全守卫并没有报告过任何异常的情况。可罪犯们也不知道那个情况。仅仅是看见巡逻车的影子就足以吓得他们赶忙逃窜了。

验尸官仰靠在椅子上,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摊开双手,问道:“有什么嫌疑犯吗?”

弗兰克写完了。“或许吧。”

验尸官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那段时间,她丈夫,全国最富的几个家伙之一,他干了些什么?”

“全世界最富的。”弗兰克把他的笔记本收了起来,拿起那份验尸报告,喝光了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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