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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第48部分

小说: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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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硬气道,“你们这等妖子妖女的,定然是无知得很!《天道八劲》整册书可都在我们川主大人手里呢!待我们出得这地牢去,以我们的资质,必然可以卷土重来!”
苏濯没想到问话会如此顺利,不禁笑道,“你们是不见川的人?”
小个子停住哭声,得意地答道,“难道天底下还有别的地方的人,能有这样出类拔萃的本事?”
闻人越失笑道,“井底之蛙。”
小个子有听没懂,只当他是在夸奖不见川,便接着道,“川主大人英明神武,身居高位……”
苏濯打断道,“你们为贾从善做事?可是川主大人的指示?”
小个子警惕道,“我为何要将川中秘辛告诉你?”
苏濯道,“是不必说,但说了的话,你师姐就不必死。”
小个子一愣,“你……你这妖女!”
苏濯一招手,唤来三两名守卫,“进去招待一下块头大的姑娘。”
守卫即刻会意,进去对着大个子连踢带打,折磨了一番。小个子数次扑救,都被摔开,他再三救不得,不由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苏濯又道,“川主为什么要你们去帮贾从善?”
小个子没得办法,只得回答,“你叫他们放开我师姐,我便告诉你!”
苏濯打了个唿哨,叫守卫们住了手,静静站着等他开口。
小个子道,“人人都可来不见川求事,本就是规矩,你问得好蠢!”
苏濯望了他一会儿,道,“也罢,你可知肖月半是否不见川中人?”
小个子抬眼看看她,大惑不解,“何人肖月半?”
苏濯沉吟半晌,道,“杀沈判的人。”
小个子随即确认道,“原来你指的是十五。”
苏濯心中大痛,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桂姐纸上的隐秘,喑哑道,“她怎么下得了手……”
小个子嗤之以鼻道,“贾从善恨透了沈判,怎么能叫他活得比自己多?这秘辛我们也接了的,只是十五更容易下手,这才让给她做了。”
苏濯沉下气,又道,“你可知苏府里哪个是不见川的细作?”
小个子不肯答了,只道,“和十余年前谋闻人家的是同一个,我只能言尽于此,再多的,你就是杀了我们,也不能说了。”
闻人越心中一震,急道,“十余年前是谁谋了闻人家?你快说!”
小个子咬牙道,“这是不能说的!”
闻人越欲要再问,却见他突然转身往墙上撞去,里面的守卫一时也拦他不住,竟叫他生生撞死了。大个子看到师弟身死,哭声忽止,也发狠似的一头撞死在了他的身侧。
闻人越一拳砸在牢门上,直砸出血迹来。
苏濯拉住他道,“他们……我们先去下一间。”
他又定定看了双煞一眼,跟着苏濯向景萧声所待之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开新坑,扶额……


☆、六十五折

折过一个弯后,便到了最后一间牢房门口。
苏濯看闻人越还是心烦意乱,便道,“你是否要在这里歇上一会儿?景萧声的事我自己去问。”
闻人越摇了摇头,道,“不,我陪你一起去。”
苏濯要问景萧声的,依旧不过这两桩,且她神色漠然,看来是真的斩断情丝了。
她这边断了,景萧声却反而又连上了,甫一见她来,便喜道,“濯儿,濯儿!你来看我了!”
苏濯冷然地看着他自牢房内匍匐地爬到门口,衣衫褴褛,鬓发撩乱,原本俊朗的面孔上尽是泥污,身上的伤口翻滚于外。这副模样,哪里像是刚进牢房才一天,倒像是被关押了五百年了。
她蹲□去,有些怜悯地瞧着他,“冷吗?饿吗?疼吗?”
景萧声忙摇头道,“不冷,濯儿你在这里,我不冷!”
苏濯伸手捏住他卡在栅栏间的面孔,眼神狠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景萧声露出一脸真切的茫然,“什么当初?”
苏濯用力扇了他一巴掌,打得他的脸即刻肿了好大一块,之后才想起来,景萧声已近疯了,报复早成了毫无意义的事。
她仍觉得有些不解气,又用力把景萧声的头按在地上,方道,“景家同贾从善是有来往的吧?”
景萧声喃喃道,“贾……贾首辅……?贾首辅心怀大志,我爹爹被夏子央说动啦,要去帮他的忙!”
苏濯松开手,疑道,“大志?”
景萧声看了眼闻人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他要……谋反!濯儿你别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你一个!”
苏濯微笑道,“嗯,只告诉我一个。”她稍稍侧过头,与他四目相持,“这么说,景家有兵马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景萧声点点头道,“是真的,是国师拨下来的。”
这倒超乎了苏濯的预料,“国师?”
景萧声小声道,“国师欣赏贾首辅的抱负,因而拨了许多兵来支援他,此事是机要,万万不得对他人说。”
苏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原来如此,后面竟然还站着这么一个大人物,还真有点匪夷所思。”
她想要询求闻人越的意见,却见他愣愣站着,便知他还沉浸在方才探知的消息里不可自拔。
她叹了口气,重新转向景萧声道,“你可知国师安插在我苏府中的细作是谁?他为何要在我苏府布这么一步棋?”
景萧声显露出意外的神色,“国师在苏府安插细作了?是和原来算计闻人卿的同一个吗?是了,安插他在这里是因为国师应承了我爹爹的话,答应他若是能帮贾首辅得偿所愿,便助他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苏濯觉得有些道理,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好问,站起身来道,“你且在这里好生休养吧,我回去了。”
景萧声满面的焦急惶恐,“要走了?这就要走了?”
苏濯不再理会他,折身揽过闻人越的手臂,“我们回去吧,这里阴冷潮湿,不是什么好地方。”
闻人越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她的脚步向外走去。
要转弯时,苏濯忽然回过头去,问道,“大师兄,你知道景凝远事迹败露的事情吗?夏子央跟你说过不曾?”说完,她璀然一笑,继续往牢外走去。
刚还在大声嚷嚷的景萧声瞬时泯灭了声响,傻傻地望着她不可能再回头的背影。
·
回到别居,苏濯看闻人越还是一副痴痴发呆的模样,不禁有些失笑,自案上拿来一盏热茶递到他手中,道,“你想调查十余年前闻人卿遇难一事?”
闻人越粗略点头,没有细说的意思。
苏濯一壁脱去大氅,一壁浅笑道,“这么说来,你要和陈端歆陈姑娘成婚一事,也是为了这桩?”
闻人越望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苏濯戳戳他的心口,“我猜的,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闻人越终于笑出来,捏捏她的脸道,“还真是。”
苏濯拉了两个凳子过来,与他一齐坐下,“不若把这事同我说一说,或能有个头绪。卿叔的事情我只从师尊处得知了些许,并不太多,因此一直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来龙去脉。”
闻人越忖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便拣紧要的同你讲一讲罢。
“事起于十四年前武林盟主之争。彼时我爹爹因以一己之力荡平江东水寇大营连珠寨,一时间名声大噪,不过也因为年纪尚青,还不知树大招风的道理,接了海外宗山派莫名发来的邀请,决意前往海外参观历练。结果在半途中中了埋伏,险些送了命去。”
苏濯将事情前后思虑一番后,道,“如何你却不直接去找宗山派算账?”
闻人越一笑,道,“待我回到中原,才知道宗山派早被苏盟主剿灭了。”
苏濯跟着笑起来,调笑道,“你怎么不认为我爹爹这是在毁尸灭迹?”
闻人越笑容一停,并不接话。
苏濯一愣,担心他是当真有这个想法,赶紧道,“我爹爹哪里会这样做?宗山派耍手段,他为人正直,定然是不会留他们的。在宁家的时候,旁有人提到这事是景家所为,你查过没有?”
闻人越沉吟半晌,道,“我也觉得景家犯下这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是双煞已死,他们为何……”
苏濯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与其看着对方受苦,不如自己死了省去烦恼。”
闻人越点头,道,“可惜了有些话却没有问到。”
苏濯道,“不然我们去百问楼问过?”
闻人越摇摇头,道,“不必了,这事还是我自己来查罢。”
苏濯心下一凉,知道他这是无法信任百问楼,即是对苏家还有所怀疑,但此刻并非责备他的时候,只得按下不提,有些意兴阑珊道,“距天亮还有一会儿,我们先睡一会儿吧?”
闻人越道,“好,你去里屋睡吧,我便在这里合衣寐一会儿。”
苏濯拗他不过,只好只身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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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屋里的动静平定,闻人越站起身来,从衣架上的大氅里翻出小玺。他自虚掩的门缝中看了一眼,看到苏濯睡得平稳安静,心中稍定,将房门关好,离开了别居。


☆、六十六折

苏濯睁开眼,有些怔愣地望着顶上的纱帐。她是想过闻人越不会信她的话,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偷拿玺,这较当着她的面说“我不信你”更教她难过。
她自榻上下来,颇为失落地推开门,连大氅也懒得披,就合着一件单衣往暗牢的方向去。
走到一半又觉得自己十分蠢钝,就算跟去了,除了大吵一架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用处,他既然这么想问个透彻,何不让他去问?
可就这样让他去了,她心里又不舒坦。
相难之下,她只剩了一个站在庭院中徘徊不前的法子。
过了许久,又想起苏洵提过的妙音找她,便叹了口气,向着冬暖阁走去。心道,如她未睡,刚好可以问问她闻人越的事情,或能得到些开导。
·
夜半时分,妙音竟不曾睡。
她见苏濯此刻前来,面上不免露出一丝惊讶来,忙让婢女出外迎了进来。
苏濯穿得单薄,一进屋被暖融融的一烘,打了个喷嚏,道,“今日事多……深夜叨扰,不太好意思。”
妙音给她泡了杯暖身茶,道,“无甚,我在这里也是闲着,三娘什么时候来都一样。”
苏濯啜了口茶,曼声道,“二哥说你有事找我?”
妙音笑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怎么司神医他二人不走?啊,我留下是因的见了闻人少主,早晚也得跟他回去,才干脆……可他们怎么倒也不走?”
苏濯奇道,“这个我倒不甚晓得,怎么不问二哥?”
妙音拘谨道,“同他……并不相熟,总不好意思相问。”
苏濯看她言语闪烁,又听她落音重在“司神医”三字,再联想到之前种种,心中似有所悟,便笑道,“妙神医同司神医两人俱是神医,想来该是有些联系的吧?”
妙音面上一酡红,又瞬间消褪,凉声道,“我二人间,什么也没有。”
苏濯心下会意,止住话头,改口问道,“陈端韶黏你得紧,怎么肯孤身离开?”
妙音这才笑道,“我让他睡上一宿,由不得他不肯走。”
苏濯跟着一笑,又关切道,“我爹爹不曾为难过妙神医吧?”
妙音笑容一顿,道,“要说为难,真是不能算得上,因为我等本就是站在三娘这边,他不过是交待两句。盟主大人对三娘的护惜,让我有些想起吾师来了。”
苏濯低头不语。
妙音又道,“我师父原是山中一个隐士,于百草方面多有研究。遇到他时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乞儿,一身的泥泞肮脏,他却不嫌弃,将我带到泰逢山上,悉心授予知识,拉扯成人。回想起来,他于我,大约便和父亲差不多了。”
苏濯听到泰逢山一词,口快道,“司神医也居住在泰逢山上,难道你们竟是师承一人?”
妙音面色一变,薄怒道,“我怎会和这个弑师之徒是同门?”
苏濯紧道,“妙神医别动气,是我说错了话!”
妙音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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