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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第47部分

小说: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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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姐似笑非笑,道,“谁说不是呢?”
苏濯大惑不解,“苏澈要杀我和二哥,派来了杀手,杀手却和别人勾结,要借刀杀人,这样杀来杀去,要是得逞,岂不是都死了——等等,他们是要杀尽我苏家?!”
桂姐微微点头,“三娘总算孺子可教。”
苏濯此惊非同小可,“为何国师会觊觎武林盟主之位?”
桂姐也有些不甚肯定,道,“他或志在天下,不过是因为身在朝堂,兔子不吃窝边草?妾私下揣摩罢了,三娘先不必当真。”
苏濯惊魂未定,道,“她骗我说扈言官已死又是为何?”
桂姐解释道,“若她照实说了,扈言官虽身受重伤,但于性命无碍,你是选择去护扈言官,还是先去见沈判?你要是去了京城,她有何理由自你身边脱身去往南疆?误了杀沈判的时机,她的任务便是不成功,你要是她,你也会这么说。”
苏濯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国师竟在这么久之前就于苏府安插下了棋子……二哥和爹爹可知道?”
桂姐道,“国师身份显要,盟主不可能与他相抗,最多是一个静观其变,谨慎提防。只是大公子多次以身犯险,叫盟主有点不耐烦了。”
苏濯稍稍放下心,喝了一口茶水,道,“我要问的就是这些。”
桂姐看了眼玄关,笑道,“三娘该还有一个问题才对。”
苏濯摇摇头,萧索笑道,“我与他相交这么多年,这个问题我得亲自去问他本人才行。”
桂姐若有所思道,“你和二公子……某些地方还真像,百问楼交给你,或也不错。”


☆、六十三折

闻人越并没有照着苏洵的吩咐去居雾堂坐等苏濯回来,而是急不可耐地站在苏府大门口,伴着手笼拔长了脖子,遥遥地望着百问楼的方向。一有马蹄声传来,他便不自禁地喜笑颜开。
如此盼过三四轮,苏濯总算回来了,只是身边却还有另一个男子。
闻人越瞧了,不作声,眼角眉梢的笑不自觉减去了三分,“可冷,我的斗篷……”
他话还没说完,舒朗就把身上裹着一袭体温的鹤氅脱下来,搭到了苏濯肩头,“还是闻人少主细心,这一路过来,我都忘了给你添衣了。”
闻人越蹙蹙眉头,不乐意地瞟了他一眼,“你是……?”
苏濯一路上都没向舒朗询问,心中仍然是千回百结,听闻人越问了,便敷衍答道,“不认得就算了。”
闻人越看她烦躁得很,心中大震,只觉得明明是捉奸在当场,然而当事人不仅没有丝毫悔过之意,反而拿话来搪塞他。一下子更是不痛快,又忍不住言语相激道,“亏我跪了一夜的祠堂,你倒在这里逍遥快活!”
苏濯这才稍稍回过神来,看他模样正经,满面的怒容,居然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忙解释道,“你在计较些什么啊,舒大哥可是有家室的人!他是我大……苏澈的伴读。唔,舒大哥该算是我家幕僚了。刚在百问楼遇到,一齐回来的。”
闻人越心里一软,拉过她冰冰凉的手,硬要往被他捂热乎了的手笼里塞,“百问楼的事情可问出个什么头绪来了?”
苏濯瞥了眼静立在一侧笑眯眯不说话的舒朗,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你一直在这里,可看到陈家堡少堡主还有妙音司香瑜他们,可还都留在府里?”
闻人越细细回想了一番,答道,“是见了有辆马车往江宁城方向去。不过你提到妙音,她可也在?还有司神医,司神医在,想必饮兰也当在才是!怎么一下来了这许多人?”
苏濯呼出一口雾气,答道,“此事说来话长,晚些再跟你讲。”她的手拽不出来,只得由着他紧紧握住,脸上微微泛起一些红晕,又道,“囚车呢,囚车怎么处置了?”
闻人越摩挲着她的手掌心,道,“不曾见着囚车。”
苏濯转头向舒朗道,“这个……舒大哥,我陪他回别院坐坐,大哥也回府去吧,改日得空再同你闲话家常。”
·
苏洵早坐在客堂里等她回来,见到他二人手拉着手,一点不避嫌,不免有些吃惊,笑道,“怎么,景萧声的事可算过去啦?”
苏濯脸一别,“二哥取笑我。”
看她的模样是不喜不忧,闻人越听到“景萧声”这个名字倒还有些揪心。他一路看着苏濯怎样挣扎过来,心里也晓得要她放下绝没有这么容易,因此一直也不曾强求,他从来只是默默盼着有一天她能想通了,回头看看他。
苏洵笑得更欢畅了,直笑了半天才开口道,“陈少堡主对我苏家这一带的美景感到索然无趣,先行打道回府了,但妙神医说有事要同你相商,现下安排在冬暖阁。商公子和司神医也不曾走,在秋山枫居住下了。其余一些江湖好汉,也都同陈少堡主一样想法,尽皆散了。”
他似是说完了,拿起茶盏来慢悠悠品茗,苏濯还是望将着他。
苏洵饮罢茶后,又道,“人在暗牢,百无禁忌。”
苏濯点点头,这才舒了口气,“既然商公子都在,晚上可有宴饮?”
苏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大哥不曾提起,大约是没有的。这两日事情烦杂,也没什么心情办宴饮。你有空的话,不妨先去冬暖阁见见妙神医。”
苏濯打了个哈欠,不客气道,“晚些再去吧,我得先睡一会儿。”
苏洵站起身,“也好,你歇息一下,闻人公子要同我一道走吗?”
闻人越犹豫了片刻,道,“我想陪陪苏濯。”
苏洵正儿八经地否决了,“孤男寡女的,你也不怕对苏濯的声誉有损!”
苏濯笑嘻嘻打了圆场,“二哥,让他待着吧,我许久没见他……诶,你快走!”
苏洵瞪了闻人越两眼,一壁被苏濯使劲往外推,一壁高声道,“我警告你啊,可别对我三妹动手动脚,动手指头也不行!回头要见我三妹哪里吃了亏,我非宰了你这兔崽子不可!”
苏濯笑个不迭,把房门一阖,算是送了客。
·
静了会儿,她才有心思跟闻人越细细说这两天来的事情。
这些事情实在惊心动魄,便是略去了姬小明的一段,也叫人觉得像是分毫未减。相较之下,闻人越忽然就觉得自己吃得苦算不得什么了,满心满意只剩下心疼,不由自主便揽过她抱在怀里。
苏濯任由他抱着,贪婪地汲取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心中定定的,像是找到了安全的地方,昏昏沉沉地愈想睡觉了。
这厢困了,语句上便多有不连贯处,只迷迷糊糊地还道,“沈判……肖月半杀的……我猜是这样……怎么可能不杀啊……嗯,你说什么?”
闻人越摸摸她的脸颊,小劲地捏了一把,“我什么也不曾说。”
苏濯睁大了眼看他,突然吃吃地笑了两声,“都说久别胜新婚,我还真真的想你了……景萧声呀,我再也不去想他啦……他……我同他真是有缘无份,倘若一早便知道他是为了图谋我苏家才跟我相好……我……我就不该同他有什么瓜葛……可真是难……算啦!”
闻人越低低笑了两声,满不在乎道,“挑正经的讲,陈年旧事,咱们不说了,好不好?”
苏濯柔顺地伏在他肩膀上,接着道,“沈判……紫赋没事,可是沈判……”她声音渐渐小下去,趋近于悄然,也最终变作只有沉稳而悠长的呼吸声。
·
睡了三五个时辰,苏濯一睁眼,便已经是月朗星稀的子夜了。
她发觉自己躺在床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而旁边的闻人越则是蜷在椅子上睡着了,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睡得糊里糊涂地打了两个喷嚏。
苏濯暗自好笑,把厚被子上盖着的披风拿起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往他身上盖去。
这一出来便觉着有些冷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衣衫未褪,竟是合衣卧的,心道他还真是个正人君子,脸上又漾出笑来,往柜子里取大氅去了。
闻人越甫一听得动静便睁开眼来,看她兀自笑个不停,便不愿惊扰她,只偷偷阖着眼皮,盯着她忙前忙后。
最后见她从柜子里取出大氅,披盖了就推门要出去,这才慌了神,跳起来道,“你要去哪儿?”
苏濯捏着手里的玺,不加犹豫道,“暗牢,你可要一起去?”


☆、六十四折

苏濯将大氅裹得紧紧的,与闻人越走在一处。两人有说有笑,全然不像是要下暗牢。
虽然她对他再无隐瞒这点叫闻人越感到高兴,可眼下毕竟是要去看景萧声,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落拓,说出来的话便有些词不达意,“一会儿你们叙旧我就不听了。”
苏濯没懂他的话,反问了一句,“叙旧,叙什么旧?”
闻人越停住脚步,从怀里摸出一个旧荷包,递将过去。
苏濯接过,看着荷包缝得针脚粗糙,有些地方还绣错了线,上头的字迹似是被泥水泡过的,污浊浊一团,哪里还看得出是个什么字,但毫无疑问是她绣的,并曾视若至宝。
她笑盈盈抬头看了眼闻人越,“你怎么得来的?我还当是丢了呢。”
闻人越犹豫地看着她,“落在沈判处了,临走前他交给我的,我一直……不想给你。”
苏濯踮起脚来拍拍他的额头,笑道,“早就该给我了。”言罢,她捏住荷包的一角,用力向着附近的荷塘掷去,目光决绝,“你要早一些给我,我就能早一些丢掉。”
闻人越有些意外,道,“你不是……”
苏濯拍拍手,答道,“断了就是断了,还有什么好念念不忘的?以前的我是太蠢,才会不肯撒手。”她说完一笑,“难不成藕断丝连的反倒是你?”
闻人越窘迫道,“怎么可能?!”
苏濯主动拉过他的手,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朝着暗牢过去。
·
苏府的暗牢建在当地府衙监牢的地下,内外共有六层把守,最内是一批毒童子,一个个都不认人,只肯认苏濯手里的玺。
闻人越看了一眼这玺的模样,叹道,“二公子所说的‘百无禁忌’,原来是此物啊!”
苏濯点点头,道,“这玺大哥二哥也有,旁人却是不得的,出入暗牢同百问楼甚是方便。”
闻人越一壁听她介绍,一壁随着她的脚步往阴暗无光的地底下走去。
牢里关押着的人不多。在苏濯手中的火折子映照下,闻人越能粗略地看出他们的身份,有些是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盗,有些是前两年在江湖中肆意横行的恶霸,落在此地,也都算得上是罪有应得。
一直走到最里两间,才看到这次要寻访的熟人。
苏濯点燃了墙壁上放着备用的烛台,掐灭火折子,向牢门里一探,道,“你们两个还活着么?”
大个子抬手遮住眼,粗哑道,“坏……”
小个子紧接着开了口,“人!”
苏濯妩媚一笑,“对你们而言,我自然是坏人,你们对我而言,也好不到哪里去,彼此彼此。”
小个子大怒,待要奔到牢门前,却被脚上的镣铐一半,摔在半路上,“我师姐是顶顶的大好人!你莫要出口侮辱她的圣洁!”
苏濯笑道,“说你们杀人如麻你们都不觉得是骂人的话,怎的一个‘坏人’就气成这样了?”
小个子道,“杀人如麻是赞辞,夸我们武功好呢!怎好说是骂人?不过……”
大个子在他背后默默垂泣起来。
闻人越奇道,“哭什么?”
小个子睁圆了一双眼,道,“苏辅之已经将我们的武功废去了,你这小妖女又来做什么!”他脸本就瘦削,此刻目眦欲裂,一双无神的眸子倒占去了脸的三分之二,看来可怖,“我师姐弟二人练了十多年的《天道八劲》,竟被你的无赖老子一朝废去,难道还不能哭一哭吗?”
他说完,低头一抹脸,也开始啜泣起来。
苏濯看了他一会儿,道,“你们手上有《天道八劲》?笑话!”
小个子硬气道,“你们这等妖子妖女的,定然是无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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