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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下嫁女司令-第59部分

小说: 下嫁女司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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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缡抬起一直垂着的手,弯曲手肘缓缓套上他的脖颈,头伏在他胸口,隔着衣料紧紧贴着。“谢谢你哦,谢谢你不杀我。”
  郎坤北停住。“锦缡,你要知道,我不能让他把你带走。”
  “所以不惜杀了我。我还在那火车里啊,郎坤北,我还在啊。每一次都是,我觉得我看到了希望,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然而总是会下一个瞬间,你用你的手段告诉我,我有多愚蠢,有多天真。”
  郎坤北抱着锦缡的双臂开始发僵,他又转过头去咳了咳。
  郎坤北带的一个营的兵就地露营,清理了铁轨沿线的战场,将己方与对方的伤亡人员就地掩埋,伤兵统一包扎治疗。归降的几人已经接受编制,从此冠上了郎军一姓。
作者有话要说:  

  ☆、劫持(二)

  郎坤北命随行军医给锦缡诊治。那军医看过说只是浓烟呛到,喝些润喉的药汤便可。因随军应急只备迅速见效的西药,这样一来莫说药材,便是连些润喉的茶水也是没有的。
  田晨留意到郎坤北嗓子也很不适,他说:“这里离锡林郭勒近,再不我这就去一趟吧,采购些药材过来,你们两个好都治一治。”
  郎坤北看着锦缡坐在简易的木板床上,对于这些事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他示意田晨下去,说无碍,多烧些水送过来便罢,然后走到床尾坐下。
  感觉到上方罩下来一片黑影随即床板晃了晃,锦缡抬起头。他将制服脱了,只剩一件衬衫,并没有平日里的干净整洁。锦缡注意到,他的下巴上,也泛起了一茬青色,细密的胡茬,很锋利似的。
  他比以前黑了些,小麦色的肌肤颜色更深了些,轮廓又深了些,他瘦了……他不是胜利了么?他也辛苦么?
  他说:“周怀桢生前是一方主帅,他的遗体理应运回关东。”
  锦缡不自觉地敏感起来:“叛将拉克申不承认他这个主帅,仲梓桦也不会接受。送回关东?你打的什么主意?仲梓桦拿下关东几乎不费一兵一卒,而你,可是刚经历一场硬战,现在可不是同仲家宣战的好时机。”
  见她这般反应,郎坤北默了一会,面上也有些凝重:“我看这里不错,不如将他就地葬于此处吧。”
  火头兵营已经升腾起缕缕炊烟,帐篷隔音不是很好,远远地,在主营里也能听到士兵们因得全胜而欢欣雀跃的声音。依稀听到呵斥声:“吵什么吵?不仅咱们少帅在,连锦司令也在咱们营里呢!一点没有纪律,不怕人家笑话咱郎军?”
  那声音很洪亮,但听着语气却不强硬,还带着笑似的。于是接下来爆发出一阵刻意压低了的哄笑声,七嘴八舌的:“不还是咱上校夫人……”那句话说到一半,接下来再没有了一点声音。
  不一会郎坤北回来了,面色很难看。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李子林在桌子上摆下晚饭。
  李子林见锦缡看他,笑着说:“我们少帅不比锦司令您娇贵,他都是同大伙一处吃大锅饭的,从不带小灶,尤其战时饭菜粗鄙,可难为锦司令您了。”
  锦缡没理他的冷嘲热讽,看着那简单的两菜一汤还有盛好的两碗米饭、并排摆着的两双筷子。这样的饭菜与他平日用的相比,粗鄙二字实不为过。
  锦缡本是没有一点胃口,但是看着这饭菜,突然就觉得胃里空荡荡的。
  郎坤北在她对面坐下,执起汤盅里的铁羹匙就着一旁的两只空碗一点点舀汤,做得格外认真,他盛好一碗先递给锦缡。
  锦缡迟迟没接,也没看他。可是她知道,郎坤北的手还在举着的。
  郎坤北又等了一会,他说:“喝些汤,润润喉。”见锦缡还是没动,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我给你盛汤,你好生地接着。”
  已经带有命令的口吻了。也已经很不耐烦了。锦缡也不耐烦,身子往床板里边缩一缩,皱着眉,连看都没看那汤一眼。
  郎坤北长出一口气,问她:“要我喂你么?”
  锦缡接了过来。
  她先抿了一口汤,有些烫,但是她真的是已经饥渴难耐了,也管不了那些急急忙忙地咽下。汤味道偏淡,算不上鲜美,但是她的喉咙急需这般浅淡的滋润,于是捧着碗一干而尽。
  而在郎坤北看来,则只是她没了耐性又不敢不应付他才匆匆下咽的。
  锦缡喝了汤,却不肯再吃饭了。郎坤北睁眼看着,更加晓得她是在赌气了。他没再管她,只一勺一勺地喝着汤,一口一口地咽着饭,吃得优雅而仔细。
  晚风清凉,她迎着风漫无目的地走。这里水草丰美,一路从蒿草之间趟过,草杆隔着裤子打在腿上,痒痒的。
  听见声音,她回过头,看见郎坤北也跟了出来,暮色中他的身影离她很近。
  她回头的那一刹甩起的发并着单薄的身子在暮色中成了一道剪影,郎坤北忽然立住不动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跑了起来,越跑越快,像是迫不及待地要逃离哪里或是奔向何方。
  郎坤北走得很慢,远远看着在暮色中地平线上飘摇撤拽的影子。就好像真的只是一道影子。
  她累得气喘吁吁,喘气的时候喉咙更疼,干涩且痒。她不跑了,停在了这方山坡上。
  从这里俯瞰,连绵的军帐尽收眼底,帐里灯光点点,像夜幕里坠落人间的星星。她也看见了郎坤北,走得不疾不徐波澜不惊,像是融进了暗夜。
  她对他招招手,看见他抬起头顿了一会。
  他眼睁睁地看着锦缡双臂张开身体呈大字型向后直直倒下去,很快,地平线上的身影不见了,也没听见什么声响的,像是倒下去的那个,也不过是一只薄薄的影子。
  郎坤北拔腿跑起来。这一路跑得像是披了风的骏马,连满地的野草都为他折服,任他驰骋在这一方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郎坤北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想着差不多就是这里了。他忽然转了几个身,四下里望了一个遍。没有,哪里都没有!没有他要找的人!
  郎坤北不敢大步快走,怕会踩到她,只得试探着趟过草丛一点一点摸索着寻她。
  找到锦缡时,她已经睡着了。她的眼角鬓间有一道未干的泪痕,轻轻浅浅的一道,像是沉默无声的祭礼。
  锦缡在草丛里缩成一团。月亮慢慢升上来,铺洒下一层圣洁的光亮。在这光亮之下,她的面容宁静而恬淡。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郎坤北轻轻巴拉下支在她脸旁的草叶,在她边上坐下。
  这一坐竟忘了时间,远远见到有不少身影提着手电四处寻他们。
  想着该回去了,郎坤北将她抱起来。许是他力道大扰了锦缡睡眠,她动了动,眼睛却没睁开。
  忽然,一声哀啸划破了夜空,锦缡的眼睛睁开了,她在月色之中极目四望着,直到又看到了那只穿梭在云层之巅的海东青。海东青又哀啸了两声。
  锦缡躺在郎坤北的怀里忘了起身,她直直望着夜空中不住盘旋的那个小黑点。尽管看不清,她也不会看错,那是海东青。
  锦缡说:“你听,海东青哭了。”
  郎坤北也在看着,他出神地默念着:“萨满神鹰,熊库鲁。”
  “是啊,它是萨满族人最敬仰的神羽图腾,是光明的使者,是陪了我五年的海东青。可是它现在好像和怀桢更亲近些,不然怀桢死了,它怎么会感应得到,怎么会哭呢?”
  郎坤北默着。
  锦缡又说:“它找不到怀桢,也找不到我,它在着急呢。可是怎么办,我突然好害怕它会看到我。”
  郎坤北突然问她:“你当初是怎么捉到它的?”
  “不是我捉的,是怀桢。为了捉住它,怀桢差点丢了命。后来他捉到手了,便交给了我,要我负责‘熬鹰’。你也知道的,海东青只认一个主人,不是捉它的那个,而是熬服它的那个。我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所幸最终收服了它。不过那些年海东青是和怀桢有气的,它见了怀桢就要啄他,还拿铁爪把怀桢伤得够呛。可是我走了这两年,它就是怀桢养着的了。怀桢一定是走到哪都把它带着,好让它来帮忙找我……不过到了最后,也没有找到……”
  锦缡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弱了下去。她睡着了。
  回去的这一段路也还得他抱着她。
  又是一段漫长的路。他将她放在床上,铺开叠得方正的被子给她掩上。
  郎坤北出了主帐对李子林说:“李子,收拾收拾你那里,今晚我去睡。”
  “咦?那我睡哪啊?”
  郎坤北不耐烦:“你守夜!”
  脚步声渐远,锦缡也渐渐睡得实了。
  第二日军队军队战士们起得早,锦缡起得更早。
  郎坤北这张床是最简易的木板搭建的,上边只铺了一层棉褥子,褥子薄薄的,是很干爽洁净的气息。但是锦缡睡得并不好。
  李子林一大早就来敲她的帐篷了,端了一盆热水过来。锦缡让他进来,他目不斜视地放下了盆就出去了,难得没说什么话。不过锦缡瞧着,他背不住是真的守了一宿的夜,他身上那股子清凉的露水味大老远都能闻到。就连脸色也很凉呢。
  李子林刚走,锦缡就着水盆洗了脸,水温刚刚好。她四处望一望,看见地上有一个整理箱的,那应当是郎坤北随军带着的洗漱用品。
  不大一会郎坤北就进来了,直奔着这个整理箱过来的。
  整理箱一打开,锦缡就嫉妒了。那里边什么都有,可是都是他的。郎坤北拿了肥皂和毛巾过来,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看见她两手还杵在水盆里,眼睛却是看着他的,郎坤北看了一眼水盆,她还是没有反应。郎坤北问她:“洗完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绯闻(一)

  “哦。”锦缡忽然把手从水盆里拿出来,撩起一路的水花,溅到了郎坤北的衣裤上。尤其是裤子,那水渍很尴尬的。她忙说着:“对不起……”
  郎坤北看一眼自个的裤子,走到脸盆架子跟前去。锦缡看着他这是要用这水呢,这是她用过的呢……锦缡一把抢了水盆端起来就往外边走。“这个我用过了……我再给你打一盆过来。”
  “站住。”郎坤北叫住她,“你当这营地里的水是好找的么,全营就这么几壶,还都是从四十里地以外的湖泊里打来的。”
  锦缡又把盆子端了回去。郎坤北的动作很快,一点也不带磨蹭的,洗了脸刷了牙,又打了一脸的肥皂沫子,整个下巴上都是,白花花的,像是白胡子。
  锦缡想笑,很像西方的圣诞老人。郎坤北就坐在锦缡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很锋利很薄的刀片,凭着感觉一点点刮着,眼睛看着帐篷,也不知道能看出个什么来。
  李子林打外边喊了一声:“少爷你完事了没有?”
  他这一喊,郎坤北嘶了一声,手上一顿。他有些不高兴:“等着!”
  李子林没声了。
  锦缡转头看着,那一层层白花花的泡沫之下,隐隐有一丝红色,像是一条血丝子,很细。“呀,流血了……你怎么不照着镜子呀?”
  郎坤北看她一眼,凉飕飕的,从上看到下。
  锦缡不自在地又缩了缩,她现在是个脏鬼……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领兵出来打仗,带什么也不会带镜子。带镜子还不如带个女人。”
  锦缡一口气涌上心田,瞬间满脸的嫌恶:“混蛋……”
  锦缡的声音很小,生怕他听到,然而也生怕他听不到似的。
  郎坤北一怔,伸出去的手就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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