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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下嫁女司令-第57部分

小说: 下嫁女司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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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到周孔秋旧部,又得罪了俄国、日本。且他着重抓的暗线交易才是真正的损了他周军经济命脉,没钱可打仗。”
  锦缡嗓子干干的:“可是一个月,他才开始不到一个月……”
  “有个开头就足以了,那些人怎么会留着他将刀架到自己脖子上呢?他这是自寻死路。仲家来势凶猛,郎家闻风也打着前番郎乾南受伤一事的旗号名正言顺地伐周。打到锡林郭勒,只是几日的事。不过郎军其实汹汹越过锦系直达周家蒙古,看样子也是早有准备的。”
  “自寻死路……他可真是……”她紧紧抓着沙发的扶手,看着那鲜艳夺目的扇形玻璃。之前明明是透明的,什么都没有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这般鲜艳了?
  汪凯奇没有留意她的神色,难掩激动地说:“这个时候,我们才是师出有名。否则到时候郎家版图越过我们的乌兰察布,将横跨整个蒙古,甚至可能更远。仲家也是雄踞华北东北,对我们是不小的威胁。”
  锦缡猛地回过头,问他:“你知道,今日周怀桢,跟我提了什么样的要求么?”看着汪凯奇摇头,她说:“如果上午,我就应了,那么这北方大地,是不是就不会生灵涂炭了?他连委任状都拟好了,他知道我看不惯他父亲的做法。可他怎么不想想,我也是个军阀,对于那些暗地里的交易,我能抓到什么程度?他就这样冒然行事伤了自己的命脉……”
  汪凯奇震惊:“他是要退位?把周军交给你?他……”
  “他真是疯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疯子。我何德何能……”
  听着锦缡这话,汪凯奇有一个很不好的念头涌上心间,他忙问:“你是要帮他?”
  锦缡冷笑:“如何帮?为何帮?”
  汪凯奇松了口气,看她的脸色不好,也还是问了出口:“你不恨他了么?还是,在你心里,其实是……”
  锦缡抓起抱枕牢牢抱在怀里,躬着身子摇头:“别再问了。我不会帮他,我本也是与他有仇的,况且,锦军将士的性命、锦军的命运都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我更不会出兵讨他。不会。”
  如何帮?为何帮?要她去与华北雄狮和西北郎军反目成仇公然挑战么?笑话!况且周怀桢的生死,东北军的存亡,与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所有人都会说,东北周,是亡在了她手上的。就像周孔秋说过的那样,祸水。她就是一个祸水。
  可是要她趁势发兵分一杯羹么?锦缡忽然觉得,她还真不适合做一个领兵统帅。因为她不会那样做,她永远也没有那样的野心,或者狠心。她恨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人而已。不是一个军队,也不是一方百姓。
  汪凯奇问锦缡打算何时动身回省城。锦缡只是摇摇头。乌兰察布是锦系最北的边防之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不动声色地又调了些兵过来加强驻防。另一边与仲家接壤的江北、山西一段也是,宁夏更是。
  她忽然就不敢回到宁夏去,也不知道是在惧怕着谁。锦缡将锦系围得跟个铁桶一样。只是这样,她仍觉得危机四伏,一刻也不得安生。
  前线每时每刻传来的战报无一不是仲家如何势如破竹、郎军如何所向披靡。拉克申率众叛降,关门大开,对华北军夹道欢迎,连稍稍反抗一下的姿态都没有做出。甚至发表声明称,早就劝老帅加入北平政府维系统一和和平。老帅不肯,那么他便带着东北军择良木而栖。
  连周怀桢的一个字都没提。拉克申的眼里根本看不到这个一念成佛了的,仅上任一月的新帅。
  锡林郭勒只有五个师。如果不是周怀桢下令停止调兵,那么已经行到赤峰的两个师,并着赤峰原有的两个师,总共九个师,也许还会供他支撑一些时日。
  然而周怀桢只能遥遥望着,仲梓桦切断他回关东的路,郎坤北捣毁他可供支援的大营。郎坤北第一步,吞进了赤峰大营。然后左右围堵,亲自坐镇,看他周怀桢如何垂死挣扎、困兽犹斗。
  锦缡忽然就明白了,原来郎坤北口中的作战计划,是真的有的。只不过他不会送来给她看,因为在他的计划里,是没有锦系的份的。原来那一日在北殿里边看到的整个北方军队布防驻兵图,和他问过她的话,也不尽是逗着她玩的。那是真的,他是真的早就打算并且已经准备妥当同东北军一役。无论锦缡是否会厚着脸皮拿那场婚约去求他。
  然而郎坤北就看着锦缡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飞四处寻求着帮助,他很欣然地接受了锦缡的祈求,以落实一个婚约为筹码结成战争盟友。锦缡忽然觉得好笑,是谁耍了谁?
  锦缡真的觉得可笑,她这些时日一直心内惴惴,一直良心难安,她竟然觉得自己有愧于他郎坤北!多凄凉的笑话。
  锦缡干脆就守在电台旁。她只觉得时间漫长而无止尽,又觉得,危乎乎大厦将倾,食尽鸟投林,繁华成灰烬,不过是转眼间的事。
  很快,战报上显示,周怀桢不惜自身性命试图冲破封锁火线,至今生死不明。
  她还得等着下面的消息。只怕也是没必要再等了罢。
  汪凯奇送来一封又一封锦军内部急电。最开始是第一将军牛世昌,接下来是李华邵,是胡明,连新晋的刘敏鹏也发来电报催她发兵。她不声不响地扛着,后来竟四大将军联名上报: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锦缡觉得万幸,她在这里。要不然,甚至连汪凯奇是不是也会来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从而去和郎坤北还有仲梓桦逐鹿在蒙古和东北那片广袤的大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征讨(二)

  她何曾有心问鼎天下?琴瑟在御,岁月静好。这是她能给别人的,给锦系百姓的,给锦军将士的妻儿家眷的。唯独给不了她自己。她只想守着自己的这一片天地不去受那战乱之苦。然,她是这样想的,她不会去侵犯旁人,那么那些人是否就会放过她?是么?他们连一个毫无野心的周怀桢都不会放过。弱肉强食,军阀当道,只有利益才是他们追求的永恒!现在是周怀桢,那么下一个,是不是就是她?
  周怀桢是错了。自古帝王心,凡是手握权柄的有几个肯放松?他那样的人,便不该生在这个时代、这个家族。仲魏昭是,上官若风是,刘宏烨是,他郎坤北更是,有谁是肯被女人左右的?更何谈是孤注一掷只赌她,会否许他五年?卑微的五年。赌上了大好河山,赌上了万千性命,赌上了自己。杀死了兄弟,害死了父亲,摒弃了全世界,他的世界亦背叛了他。
  只是这样的爱,注定永远无法得到回应。一步错步步错。一子落错,满盘皆输。谁又真的欠了谁?
  就这样等着,再也没等到后来的消息。谁也不知道周怀桢到底有没有突围成功。不过那样的希望是不大的。因为他的敌人是郎坤北。
  锦缡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她扶着桌角缓了又缓,才能站得住。推开门出去,等在外边的人见她肯出来都很惊讶,也舒了一口气。锦缡看到那黑压压的人,那么多人,好像都来了。她也有点惊讶。
  锦缡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这些年轻的兵士,面色庄严,但仍满怀期待跃跃欲试地望着她。每一个都渴望着一战成名,仿佛忘记了一将功成而万骨枯。她觉得悲哀。
  “汪凯奇,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谁敢再议发兵之事,连降三级扣一年军饷。”
  汪凯奇直视着她带着怒色的眸子,久久未曾应声。
  锦缡双手负在身后,背脊挺得笔直,一身黑色长裤短衣衬得面色更白,然也衬得她得神情更加凌厉肃杀:“你有异议?”
  “司令这样做,难免伤了几位将军的心。”汪凯奇同样平静地说着。
  锦缡冷冷哼一声:“所幸还有心。”
  说完她迈开步子,手腕仍交叠着负在身后,微微扬着头。那姿态看在汪凯奇眼里,只觉得再没有的清冷而倨傲。
  乌兰察布进了雨季,下起雨来天气微凉,不似省城那般燥热。锦缡漫无目的地走在这里的大街小巷,油纸伞支得久了耐不住沁湿,透过几滴雨水,打在她头顶上。出门的时候看见伞架上摆着几把滚着厚重蕾丝的弯把洋伞,漂亮得很,也繁复得很。她拿起了这把最不起眼的油纸伞。
  刘伟业要跟着,锦缡没让。她就这样淹没在弄巷的雨中、人群中,反而要比戒严的司令部更让她觉得安全。
  雨水拍打着地面,在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上溅起水花,渐渐打湿她的裤腿。街边的茶馆里聚着很多等雨的人。有一个看样子十来岁的小姑娘抱着廊柱,大眼睛随着她转动。锦缡走过去,看着她。小姑娘仰着头,对她一笑,门牙缺了一颗,说话却很清晰脆亮:“姐姐你真好看!”
  锦缡想对她笑笑,但脸上僵僵的,只是看着她。小姑娘一点都不认生:“姐姐你也没人陪你玩么?”
  锦缡摇头。默了一会,问她:“你呢?”
  小姑娘突然笑起来,笑得很明媚,她竖起小小的一根食指指着天上,说:“我还有鹞鹰陪我玩啊!”
  小姑娘这一指,锦缡抬头往天山看去,随即感觉耳膜被一声尖利高亢的啼鸣刺穿,然后看到大展双翅翱翔于雨幕之中,穿梭如风疾行如电的,哪里是只普通的鹞鹰!
  锦缡不自觉地惊呼出声:“万鹰之神,海东青!”
  那海东青锐利的目光牢牢锁住了锦缡,它忽然敛翅俯冲下来,直直朝着锦缡像是扑食一样猛扑过来。然而锦缡是并不害怕的,尽管那鹰那样大,它的利喙那样尖利,还有它玉白色的双爪,像是能把人抓出来一个窟窿。
  海东青在距离锦缡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猛地收拾调头,然后一直盘旋在锦缡的头顶上方,也不再叫了,只是盘旋着不肯远去。
  锦缡手里边的伞不知何时被风吹翻了,还好雨不是很大,牛毛似的,只是带着凉意。锦缡的头一直仰着,她看着那海东青,忽然收回了目光,很焦急地四处寻着。她寻得到的,她想找的只是一片树叶,薄薄的一片叶子就足够了。
  小姑娘指间掐着一枚绿油油的叶子,叶子被雨水洗过,颜色更加葱翠,也很干净。“姐姐你在找这个吧?”
  锦缡想都没想,伸手就接了过来。她将叶子尖儿放进唇间,使了力气一吹。许是太久没有吹过叶笛了,这声音闷闷的,并不好听。
  可是海东青听到了,它从来不会嫌弃锦缡的哨声有多么难听,它很高兴似的,回应以一声长长的利啸。
  锦缡咯咯地笑起来,指着海东青说:“它还记得我呢!它如今也老了吧,飞得都没有以前高了。以前啊,它是能一猛劲冲上九霄云外的……它怎么也老的这样快了呢……”
  锦缡边说着话,便砸吧了两下嘴唇,好像有什么怪味的……她看着手里边的叶子,然后听到那小姑娘很欢快似的笑声:“怀桢哥哥说的还真没错,你一看到海东青就什么都不顾了,给你叶子你便吃……嘻嘻,不信你再尝尝,那上边抹了蒙汗药呢。”
  锦缡看着那海东青一圈圈地飞,忽然眼睛就有些花。锦缡的手渐渐捏不住那片叶子,然后她看着,叶子从她指尖滑了下去,随着雨水一道滑下去,滑落进水坑里,像一叶扁舟,在风雨中飘摇着凌乱着。
  她的意识就仅停留在那里了。
  伴着阵阵轰鸣与机械运转碰撞的噪声醒过来的时候,锦缡看到坐在她身旁的周怀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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