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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半生花劫-第97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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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最后变成了甚么样?”眸光幽远像掺杂了什么东西,枯黄尖细的稻草在心底蔓延开去。
  “是了,你说得对。这一次说甚么我也不能再想这些儿女情长了,否则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话毕,神情冷酷,清毅俊郎间俱是一派神情盎然。齐子萧一把拍上千面的双肩,欣慰道:“如此,我心里倒也高兴了,懒得二哥三番四次派人来我长依居叫我出来陪陪你。怎么说我都觉得当年变化无穷的千面要与众不同些?”千面咋舌:“你出来还亏了不是?在长依居闭门不出也有十几年了罢,你难道真的想变成个‘老姑娘’么?”
  “你,你……!”齐子萧合着扇柄,定在千面的脸上,紧皱的眉头忽然散开,双目一眯,大气凛然道:“你这样挖苦我也不成,说明当初那个潇洒贯了的千公子已经稳妥地回来了,而我这个闭门不出的…”想了措辞,继续道,“呵呵,老姑娘。”君上齐天傲几日的筹谋都颇有成效,其弟齐子萧所费的心思也成功挽救了一个正常的大人。
  五日之后,秋云殿。沐凤凰端坐在软木榻上,八宝炉中缕缕透着浓浓香气。冗长的白色床幔直抵地面,里间杯盘碎裂一地的铿锵响。
  有人高抬的步子顿了顿,终于从矮矬的门坎儿迈出,拨开床幔,只见得软木榻上的女人神采熠然,并未如屋中朦胧隐雾,好似带着堕落的糜音。
  沐天惹朝着桌边一坐,浅呷了口茶,翘着二郎腿,双肘撑着桌面勉强地笑了笑:“姐姐,今次你是怎么了?”沐凤凰看破沐天惹嘴角的笑意,也抚着桌子,掀了身上一块豹皮制成的软褥,秀美食指抬高了沐天惹的下巴,一番对视之下,尽显长姐风范。
  “怎么,你是觉得姐姐不受宠了,所以不该神气了?”
  “难道不是么?”沐天惹直视,笑得有些古怪。
  “哼,看来你是被柳沁儿那痴女人灌了迷魂汤了。怎么,你是忘记阿妍那小丫头片子了?”
  握紧的手指咯吱咯吱响,沐天惹逼近姐姐沐凤凰道:“姐姐,你不要旧事重提。阿妍身份如何我不清楚。可是现下她再怎么可恶,也已经死了。她是弟弟的心上人,弟弟没娶着她已算有憾,如今你非得在弟弟的心上撒把盐么?”怒地拍上桌子,起身欲走。
  “好啦,姐姐不该戳你伤口。你先坐下。”沐凤凰立起来,一本正经道,“弟弟,你别怪姐姐。其实,姐姐只是担心你,大齐谁人不晓那柳沁儿痴傻,可我弟弟却心甘情愿地娶了她。你说,做姐姐的我心里能高兴么?”吸了口气,愁眉苦脸,“君上一心欢喜着清妃,我这殿里几乎没有来过。前些日子他又想着收了哥哥的兵权,削弱了我们沐家大部分的权利。虽说他一向对你器重,可也无法否定那就是什么真的君臣信任。也许只是做给朝野之中的大臣看看罢了。”环顾四周,絮叨道,“这偌大的皇宫,就我这殿里最是冷清。世人皆知皇后母仪天下,可不也希望有个人疼,有个人爱么。独自一个人苟活,就算是个皇后,又有什么盼头?只是,姐姐我偏不服气。”说着言行上略有抱怨,但也只是强忍着,气头上十分不顺。
  沐天惹看得分明,不好意思地笑笑。眼角动了动,当下也知姐姐唤他来此的用意。于是鼓足干劲,问道:“姐姐,我知你想说什么。先时我误会朵朵见死不救,是姐姐您替我查明了真相。今次你有难处,只管同我说叨,弟弟定会想办法帮你。”
  “真的?”沐凤凰忽地握住沐天惹的手,眼神凶恶道,“我想…让你替姐姐查查清妃一事?”沐天惹惶恐:“姐姐,你怎还揪着那事不放?弟弟劝你还是不要动那念头了。即便清妃真是当年与君上驰骋疆场的齐国公主,你又能奈何?姐姐,皇家秘事最忌讳别人查探。何况你又贵为皇后,倘若君上以姐姐一国之母治罪于我们沐家,那岂不是……”
  话未尽却听得身旁姐姐沐凤凰将桌上酒盅茶罐掀然坠地的声响。砰一声,一守门的奴才女婢吓得双膝打颤。饶是沐凤凰旁侧的丫鬟为其心腹,知其性情,不到关键时刻,断不会大呼小叫,小题大做。
  沐天惹劝说不得,只能假意应承:“既然姐姐恳求,弟弟我答应便是。”说罢起身拱手,退出门外。
  “娘娘,沐将军会帮您查么?”小丫鬟碧铃近前两步,分外疑惑,“奴婢见将军似乎心事重重,这……”刚揣度,沐凤凰的手便一挥,唇边携了丝狡黠的笑:“他是本宫亲弟弟,本宫自然猜得透他的心事。他原不过只是先承了本宫,而后再拖延时间劝本宫打消了那个念头。”那唤作碧铃的小丫鬟啊的一声,捂嘴担忧。沐凤凰仍旧毫不慌张,续道:“不过他帮不帮我有什么妨碍。君上一向盯我得紧。他今次来我这殿里,无论如何,都是个好机会。既可转了君上的眼线,又可以让我毫不避讳地去查查当年清妃一事。成败得失,关系重大。鄢儿能否将太子之位坐得稳妥,都要看这一次。碧铃,本宫交代你的事可记住了。”那碧铃作了一揖,恭敬回禀道:“是,奴婢记住了。”
  千面和齐子萧等人浑不知晓,因而近日君上并未召见,二人也乐得自在。千面将水朵朵一事暂且搁置,提及时也非要死不活。齐子萧看来,也觉他看得透彻,心思豁然开朗。因而往返大齐,玩兴也几经挑起。
  熹枫山庄一派和睦,可无人看清它背后的重重迷雾。
  夜婉呆于庄中,心情一日不如一日。与水朵朵的关系也只停在表面上,然其女颇有大夫人之范,深得爷爷刘緇霖的赏识。
  近日庄中一系列大事都在三人秘密商讨中结束。
  “夫人,庄主不许你进去。”书房外的家丁朗声言道。水朵朵执拗一笑:“你胡说什么,你们庄主何时瞒过我,快快让开!”说着拂手想从中穿过。
  书房的门在此时打开。水朵朵欢喜,忙上前拉住林宇风的肘:“他们一个个都不让我进去!”视线停在林宇风的眼眶里。林宇风坚定不移地对着水朵朵点了点头。
  “朵朵,庄中并无大事,切莫操心。”他拂了拂她的发,“若是闲得无聊,便自己出去逛逛。”望着门后夜婉的身影,水朵朵的神情有些异样。
  “大嫂她怀有身孕,都能帮你们分忧。我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还不能帮你们分担分担?”大哥林芸萱也在此时走将出来,弯了弯唇,默默望了一眼立于屋中的夫人,并未答话。
  水朵朵心知固执己见是不明智的行为。初见夜婉,就觉本事极佳。想来被大哥爷爷们唤此共谋大事,也不过是其明智的选择。
  “好罢,朵朵脑子没大嫂好。那既然这样,我…我就出去玩了。”水朵朵瞅了瞅三人,试探性地说,拂袖一想,又问,“墨离和子鹰去哪里了,我想带着他们两个人去。”林宇风面色一僵:“今晨我派墨离和子鹰出去办事了,朵朵。庄中那么多丫鬟,你随意吱个人。等我和大哥忙完了,便出来寻你。”
  “好了,小风都这么说了。我就不麻烦你们了。”水朵朵心绪不宁,疾步转出,很快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二弟,这事你自己要好想想。”林芸萱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墨离离开之前,交代哥哥把这书信转交给弟妹。我想,他定是对弟妹动了心思。不过也好,弟妹倒一心只在你。”林宇风拆了信封,面色轻微一冷。随即兜进怀里:“大哥,多谢。二弟明白的。”转了眸光,瞥到门后的夜婉。
  “庄主,不好啦,不好啦。”一名下人风驰电掣地跑步前来,单膝下跪,拱手冷道:“庄主,陈管家…陈管家他…出事了。”林芸萱急道:“出了何事?陈叔…陈叔她怎么了?”
  “陈管家昨夜遇害身亡了。”那下人瞥过头,面上十分不忍,“属下等细心查过,是利器所伤,庄主请看。”递上一根细细的发簪,簪上贴上了一层暗黑色的血渍。林宇风惊讶:“竟然是根发簪?”看向大嫂大哥,“我们快去看看罢!”三人点头应了,急急往院中行去,报信的属下走至前面带路。
  到得目的地,三人皆是一惊。夜婉盯着发簪良久,思了会儿。林芸萱以往得陈叔几多照顾,自是感恩戴德。如今悲惨离世,难免心伤。望着陈叔死后惨状,不忍直视。
  “杀死陈叔地竟是这支发簪。”林宇风喃喃,伸至夜婉面前,“大嫂,你看着簪子有什么特别?”夜婉接过发簪,思了许久,怔了会儿,吼道:“二弟,这簪子,我在集市上见过,朵朵本还打算给我买一支。我觉得太费事,便劝她不用买了。也不知道当时她究竟怎么想的,买了还是没买呢?”林芸萱急道:“婉儿,不要妄自揣度,你弟妹又岂会出手杀陈叔呢。”夜婉抿了抿唇:“相公,我看你才胡思乱想。弟妹一向同我关系好,我怎可诬赖于她。我呀,只是在想,这簪子会在集市出现,又会有人潜进山庄来杀人。我想…弟妹肯定被人盯上了。”
  “盯上了?”林宇风无措地转了视线,“大哥,看来他终究是派人来了。我们必须得早点想想办法!”
  “二弟的意思是?”
  “楚夫易能追到大齐,不过是冲着叶兄临死前留下的证据。倘若楚皇看到这些东西,不知会作何感想?”
  林芸萱阴森地笑着回复:“感想?哼,他太子之位势必不保。”一双手拽得紧紧的,而眼神里端不住的是滔滔不止的怒火。身后一双暖意浓浓的手紧紧地握住他。林宇风知趣地避开。
  “相公,不用担心。一切不是…有我么?楚…楚太子这般心狠手辣,迟早有一天,坏人会受到…受到惩罚的。”泪似珠帘,落了一地。
  “夫人,你…你怎么失魂落魄地?”房中的女婢等候在外,见夜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担忧问道,“夫人,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夜婉没有说话,挣脱了女婢的手,发颤地走到房里坐下。
  接着房门砰地一声紧闭,里间又有芙蓉泣露的笛音传出,飘过幽远的山庄,飘过万里重山,直到消失。
  房里点起了一根蜡烛,夜婉坐在床沿,双手抚摸着的仍是一根笛音,明明可有可无,却不知因何而被人深深珍惜。
  究竟…还要折磨我多久呢?
  ……
  “婉儿,你怎么了?”再次苏醒,屋里已坐了满满的人,“吓死我了,琴儿来回我,说你魂不守舍的。为夫担心得紧。”林芸萱挑开夜婉贴在额前的发,关切道,“有什么事情都别瞒着,你知道的。做娘亲的不舒服,这腹中的孩子也是吃不消的?”二人情意绵绵,完全忽略了房中一众。
  水朵朵乐地咳嗽了半晌:“嗯嗯,大嫂大哥你们这卿卿我我的样子可是会让人忌妒的?”夜婉面色一红,尴尬地转了视线。林芸萱正了正袖子,挑高眉:“我记得弟妹嫁给小风那时,脸可红得很?”
  水朵朵反驳:“哪里有了?”
  嗯。还是有的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离齐去楚复族仇

  浓浓的时节,在陈叔的离奇死亡里烟云淡去,和谐的气氛中透着一丝森森可怖的感觉。水朵朵一度以为自己该十分享受,哪知夜婉恢复的三日后,庄中的怪事便接踵而至了。
  林宇风侧躺在床沿,撑了手肘看她。
  “朵朵,你近日心情不大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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