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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半生花劫-第96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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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婉着了魔般,眼中好似蒙上了层层火焰,死灰复燃般腾起憧憬和希望。
  “弟妹,既然这样,你等我换身衣服。”
  水朵朵拉住她:“出去转转,要换什么衣服。你这个样子挺好看的。肚子里的宝宝还没长大,身材也好得很。”夜婉推她,掩唇笑道:“你这般欺负我。小心…小心我告诉二弟去!”水朵朵假意拱首作揖:“好啦好啦,朵朵知错,再不敢笑话大嫂。嗯,我们这便走罢,银两我都准备好了。只管出去转个够。”
  “朵朵。你在庄门口等我一等,我想给你大哥写点东西,别害他担心。”水朵朵只是傻笑,这带大嫂出去转转本就是大哥的意思。可大嫂偏偏要留个纸条,虽说多此一举,却又无不显出二人情意绵长。水朵朵感动之余,也只点头应承,出了庄门等着。夜婉一笑,欠身表示答谢,遂进屋去了。
  窗羽被撂下,神色不禁得意,疾步出,片刻便与庄门口的水朵朵会合。两人慢步准备离去,却见得前方十里立着一人。
  “墨离,你怎的在这儿?”
  墨离回身拱手,如实相告:“庄主不大放心,所以派了属下前来保护两位夫人安全。”
  水朵朵面上喜道:“小风真是想得周到,此番有了墨离,我心中担忧又少了几分。”
  夜婉面含愧疚:“都是我这肚子害得,真是麻烦了。”水朵朵安慰:“大嫂胡说什么,这是你和大哥的宝宝。多加注意本就应该。墨离,有你方便多了。”
  大齐东街运河湖畔芙蓉遍湖开,几月之前,尤见含苞待放。如今却赏得粉白嫩蕊生。
  “这儿的芙蓉开得还是如往日般好。看着它们,朵朵只觉得曾经的那些事好似发生在昨天。”水朵朵越向往曾经,越感伤现在,不经意间竟泪落两行。
  “夫人!”墨离咳嗽提醒。水朵朵醒悟,笑了笑:“大嫂莫要怪罪。朵朵我一时胡言乱语了。对了,今次我们好不容易出来山庄,总该四处走走。”说着握了夜婉的手,窜上窜下,闪进人员复杂的街市中。
  “大嫂,我们进去瞧瞧。”
  夜婉神色无奈,只得紧跟而进。楼梯几声踏响,三人上得二楼。
  “几位客官,不知想要买些什么?小店门面虽小,货物却较是齐全。”
  那人面色铁青,不像生意人。水朵朵趁此糊弄道:“货物齐全?嗯,我信。只是不知道你这里布料子质地如何?”那人退后,摸了一匹,不识货地笑道:“这布料子自然是好,摸着都软软的。”水朵朵头一转,抿唇道:“如果我买二十匹,你打算出价多少?”那人愁眉苦脸,想了会儿,伸出十指。
  水朵朵叹气:“哎,店家也真是糊弄人。就区区二十匹布,你竟然要我这么多银子,实在太黑了。”转了转眼珠子,续道,“我相公也是生意人,你说我要是花你那么多钱买回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吗?先不说相公是否会打断我两根手指,就是听了这价,随便在大齐一吆喝。你这黑店,怕是谁都知道了罢?”
  那人额角虚汗直冒,两脚直哆嗦,想了片刻,十个手指团回去了五个。水朵朵又闷声摇了摇头。那人又团回去了两个手指。最后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境界,水朵朵一指,喜笑颜开:“嗯,就这个价了,不错。”
  三人出,墨离手上抱着二十匹布。夜婉觑了一眼墨离,又觑了一眼水朵朵,兀自打趣道:“我看不是这家店黑,应当是这家店遇到黑它的人了。”
  水朵朵不乐意地侧了侧眸:“大嫂说这话,我可不大高兴。什么叫黑,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夜婉无奈奉承:“好,咱家的朵朵就是会做生意。”
  “大嫂可别笑话我,朵朵这也是为相公省银子么。何况庄中那么一大家子人,我们总该在这方面省省,我的好嫂嫂,你不一样么?”夜婉笑了会儿,不说话了。
  “其实,大哥让我陪你出来走走,对朵朵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水朵朵挠了挠头,瞥到身后抱着布匹行走不便的墨离,尴尬了会儿,抖了抖臂上罗纱,“只可惜,这么出来,可把有些人折磨狠了。”
  夜婉往身后一瞧,只见得墨色冷凝的面上晕出一丝红色,当下清了嗓子道:“墨离待朵朵感情真是不错,就连吵嘴都贯让着。”
  水朵朵悟出夜婉语意,一时不喜,纠正道:“朵朵与小风感情才最好呢,无论错的对的,但凡同我吵嘴,他都不会说些旁的。表面看来,他是不屑搭理,实际上只是他待我好。也许在他看来,赢了我又有什么好的。”墨离在后听得仔细,伤感间也无不替庄主高兴。嘴畔间携了一丝笑,虽微不足道,却被一旁的夜婉察了个透。
  然而她的一丝轻笑,却不知是何意。水朵朵表面并没在意,而后却缓步思量。
  三人沿街而行,正道突然飞窜出一马车来,长鞭挥策间,如洪流,来势汹汹。
  “啊,那孩子!”不知人群中是谁叫嚷了声,水朵朵回过神来,还来不及思量,竟见得赫赫冲出一个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陈叔惨死簪下魂

  “大嫂!”水朵朵瞅着快被烈马覆身的夜婉,心下慌张叫道。一道剑影飞奔而出,借着街边布帷,踢了乱窜的马一脚。登时夜婉和小孩子均被救下。
  “大嫂,你……”水朵朵怒不敢言,缓和了声音劝道,“下次要注意安全,尤其是这个特殊的时候。”
  夜婉语中自责,却又为水朵朵见死不救而气愤:“妹妹,你大哥是位先生。平生只与孩子为伴。我身为他的妻子,今次看到这个情景,怎么能不管不顾。一个有了身子的女人还不能救人了么?”略为倔强,抖了抖衣襟,独自离去。
  “大嫂,朵朵不是……”扬手想要拉住夜婉衣袖,却拉空呆立原地。
  身遭一众纷纷将视线投到夜婉背后,堪堪一位舍身忘死的女侠啊!
  “墨离,你快去跟着大嫂,好好保护她,莫要出了什么岔子。”水朵朵叮嘱道,“你把手上那些东西放下罢,我自己带着。”墨离点了点头,随即犹豫地顿在前方。水朵朵一笑:“别担心,我不乱跑。你只照看着大嫂便是了。”墨离想了片刻,不再迟疑,便紧紧追去。
  “其实,我以前也跟你一样。可是后来自从害了师父的孩子,我便不这么想了。”仰目望去,依旧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千里瞧去,终是浩淼的蓝彩遮目。
  水朵朵想起了某一日,同样的蓝彩夺目,同样的晴空万里,同样全不在乎的心境。然而就是在这种散漫,粗心的意识下,她害了兰姑快要出世的孩子,那原本也是她师父的孩子。
  或许,很多年之后,她会想不起,或许一直努力忘记却忘不掉的影子,血淋淋的影子。
  因着她还并不知道那是兰姑早就布好的局,早就下好的套。她无怨无悔地钻了,所以得了愧疚和自责。想想也觉好笑,是啊。的确,她的大嫂不知,所以无故冲她发火原就在情理之中。
  “你觉得她的办法可行么,墨哥哥?”兰姑抵着下巴隔岸观火。
  对面的男子轻弹了下剑柄,回复道:“好与不好都要看结果。凝妹,总而言之,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无论是由小姐来做,还是她来做,不是都一样么?”
  墨夷皱了皱眉,接着道,“她发那么大的火,可见那时有多么愧疚。”
  闻言,兰姑一横,眸中闪过几丝惊喜。“她能记得那么深刻,也不枉我的孩子死得那么惨。”
  墨夷的声音开始沉下去,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地问道:“凝妹,当时你真的想拿孩子来下那个赌么?”兰姑咬了咬唇,闭眼沉默,语塞道:“我拿孩子来赌,并未想过要让他死。天下原本没有哪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睁眸霎那,眼光凌厉,“是她们,是她们。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孩子的大仇。”
  闻言,墨夷信誓旦旦地做了决定:“凝妹,只要我墨夷还有最后一口气,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的大仇,我替你报。”
  可是天知道,命运会做出怎样的安排?
  别苑荒无人烟,院角落的大理石桌上摆放了两个紫砂水壶。一盘棋下得七零八落,两旁各分黑白两棋。
  可是无人。
  塘里夏荷开得正旺,密密麻麻地拥在一起。较稀疏的一块,养了些大大小小的金鱼,头上连续不断地落下些食料。甚至可见得湖中鱼儿探头探脑,似准备来个勇跳龙门。千面端坐在凳上,闭目养眼,手上却没停止喂食。
  “你打算就这么呆坐着?”身后有人朗声笑道,“我从未想到往日的千面竟会变成这个样子!呵,你既同她表明了心意,现下又何必愁眉苦脸?”
  “可惜,她已经对我没了想法。她说,这辈子她心中只有她的相公而已。”千面转头看过去,“子萧,我怕是着魔了,竟然跟你说这些。我从不会觉得今次这么难受。”
  “哼,这样的结果不最好么?千面,莫非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当初你没拒绝王上的指婚,怕也是想着断了那个念头。如今她另嫁他人,原是幸福。你又何必自私,去夺了她的幸福?很多东西,并不只有得到才是正确的。”齐子萧摇了摇扇,提醒道,“前几日,二哥找了我。也曾求我好生劝劝你。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到你这里来。所以烦请千大人你切勿在君上面前要死要活,否则定会拖累于我。要是隔三差五被君上吼去,我还有安宁之日么?”
  千面匀了匀脸色,终于做得一丝不差地冷然:“子萧,你说若是我做出这个模样,君上不会再拿我说事了罢?”齐子萧冷了冷,拍了拍额角:“千大人,你这个样子,像是家里出丧。算了算了,还得我给你兜着。有什么办法,只能我先有个心理准备呗。”千面慢悠悠道:“你放心,此时我只是缓不过来。等着过几日君上派给我个任务,那时候我也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了。”齐子萧冷声笑:“希望如此罢!”良久,又摇着扇子走近,“你要不要同我出去走走?一个人呆在这里着实没有什么意思。二哥赐你的别苑这么荒僻。”千面叹了口气:“虽说荒僻,却深得我爱。”
  “这点我信。就连你娶的女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可不见得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么?千面,难不成你是想留给她?”
  千面转喜为忧,背身走了走,“我倒是想过,只可惜她不会再要。熹枫山庄与我这里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呢?哦,不,她那么爱玩。能欢喜我这僻静的地方,也是说不定的。”言罢往后一瞅,却见齐子萧忍着笑。
  “看来,你这是醋得不轻。跟你这么久,我倒不懂了。你何时对小姑娘这么欢喜?”千面否定道:“我以前也这样想。可是朵朵不是小姑娘,她的心里比任何女子都要透彻。跟她在一块,即便再危险,心里也觉得暖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或许这也是朵朵与众不同的地方。”
  齐子萧意味深长地瞥了千面一眼,望着一碧万顷的荷池,冷目不语。
  “来这里之前,你知道我见着谁了?”齐子萧也腾手走过去喂食,“你和兰姑之间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次次这般,她一个女人可能不会就此甘心。你应该记得到罢,当年月姬最后变成了甚么样?”眸光幽远像掺杂了什么东西,枯黄尖细的稻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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