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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半生花劫-第81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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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脱怀里,脸畔泪光点点。她双手搂着他的头,已是如花红颜。
  以后,我便是你林宇风的妻子。
  兴奋间,他开怀大笑。两手将她抱起,拥在怀里,来回旋转。
  风微云渺,天地早已见证。
  可另一头的大道上疾驰的女人却是汗如雨下。
  “你还是害怕?”魏如莲掀开竹轿看她,“刚才你说得那么绝情,不怕她真把你给掐死?毕竟……你让她失去是一个女人的清白。”
  抬在另一马车前的脚忽地顿住,她抽出袖中丝绢擦去额角上的汗珠,唇齿相讥。
  “魏姑娘,我觉得更害怕的应该是你罢!哦,你的手臂怎么了,是不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哎,这可如何是好?你说这狗若咬地是你脖子,或者是你貌美如花的脸,那可怎么办呢?”冷眸擦出一抹奇光,银芒万丈。
  “呵,可真是大齐清丽脱俗的蛇蝎美人,为了男人,竟然这般心狠手辣!”魏如莲从容笑讽,神色不慌不乱。
  坐马车的兰姑漫不惊心地将帘一开,“魏姑娘,你不一样么?”青帘忽而垂落,又一声音响起,“赶路罢!”
  车外几个随从齐声应道:“是!”
  因而全身血液上窜,魏如莲只看到那马车缓缓往前行驶,车轮碾压出两道平整的路影,挨着深黄色的泥土,寸寸惊心。
  “哼,晋凝,你总有一天不能这样嚣张跋扈。我会连你带给我大哥的伤痛一并讨回来!”手臂不留意地重重拍在车沿,一股钻心疼痛无边蔓延。
  她闷哼叫嚷,却见手臂溢出血渍,胸中火气一时难忍,胡乱对着轿外的亲属道:“梅娇!”
  轿外属下轻轻跑过去,嗫喏回道:“主子!”
  魏如莲本想无故拿人出气,可刚刚抬起的手臂却涌出血来,疼痛非常。
  无疑,只得将火忍下,轻声道句:“快把伤药拿来!”声音极轻,却是句句生威,令人震惊。
  属下梅娇为其担忧,神色焦灼。
  “主子,您受伤一事,她怎么知道了去?”
  魏如莲沉沉呼了一口气,笑道:“她又不是乡野村姑,哪里就找不到人来?你难道就没看出,昨夜那些执火把的黑衣男子均是些军纪严明的将士么?”
  梅娇恍然大悟,垂头退至一旁。
  起手微抬,四人抬着竹轿而去,面纱重回魏如莲的脸上,那双顾盼娇眸在暗淡的车轿中隐退,而桃花色的唇角却肆意笑开。
  三日之后,大齐熹枫山庄庄主林宇风大婚,城中消息传遍各地。与之颇有关系的皇亲贵胄和江湖道友纷纷携礼入庄。
  几个月前,圣上亲赐,兰姑与水朵朵师父千面成婚。
  这大好时节的春日,水朵朵也与庄主林宇风喜结良缘。
  此番传出一段佳话。
  庄内,红毯仍是铺展了一庄的地面,红布绸子高悬在山庄各个院落。
  大厅中,高堂之上,坐着爷爷刘緇霖和其兄长林芸萱。
  林宇风一身大红吉服,脸上是凝固不定的温柔。早早被两属下套成这般,他略感不适却又并不放在眼里。
  也许,眼里只装得下那戴着百鸟朝凤盖头的新娘水朵朵。
  三朝三拜,并未有什么不同寻常。一切井然有序,出乎他的意料。
  独身一人和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敬酒,因心系佳人,饮酒便时刻注意了些,头脑清晰地进了后院,刚转过长廊。却刻骨地望见那着身喜服的女子踏过门沿,回身又紧紧将门合上。
  那竟是今夜他要娶的新娘,只属于他的夫人水朵朵。
  可是疾步离去的她那么坚定,甚至没有扭头望见探出身体定在背后的林宇风,她此时要嫁的男人。
  郁郁寡欢地几步挪到了洞房,他推开门,喜绸四挂,高烧的红烛也泻了一地的黄光晕彩。
  林宇风打量四周,除了落在床沿的盖头,一切布置都还未曾毁坏。
  “庄主,你……”不知何时,属下墨离已然走到了大开的洞房之外。
  墨离恍惚看见庄主眼底突然跳出的两丛火馅,可不知为何,抬眸霎那,那亮如星火的眸子却似落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下去罢,我想静一静。”林宇风抬头,眼观洞房,自言自语地苦笑,“她走地如此匆忙,竟连一口酒都还没喝。”
  墨离心神一动,知庄主适才是将自己认成了夫人,刚敛袖打算替其关上门。却见属下子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欢喜中又不禁担忧。
  见着停步在外的墨离,子鹰动了动唇,疑惑道:“庄主,庄主这是……”
  墨离无奈摇了摇头,子鹰欲抬腿进屋,却被墨离伸臂拦在门外。
  “庄主,属下不懂。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郁郁寡欢?再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能忍心这等良辰美景让夫人一人在外面陪着喝酒啊!”子鹰高呼,“你那些道友倒是乐意至极,全然不管夫人饮了多少酒!”
  话音刚落,却见房中窜出一个影子,一手揪着他胸前衣服,蹙眉道:“你,你说什么?朵朵……朵朵她在大厅?”
  子鹰一时懵懂,不知何为。
  只见身旁主子一时心焦,生着闷气便夺门而去。子鹰觑着墨离,拨指好奇道:“今晚我们庄主怎么了?”
  墨离眼底也攒了些许笑意,耸肩故作疑惑地叹了三声,便持剑消失。
  子鹰纳闷地望了望左边,又纳闷地望了望右边,脸上仍是疑惑:“哎,这两人真是看不透!”拂了拂袖,打算离去。
  却双目瞥见身后房门大开的洞房,终于耐心地,正经地探进两腿双手轻轻将门合上。嘴角轻笑,摇头晃脑道:“果然,还是这样好看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百年好合度一生

  夜色朦朦然,如辉晕染浮云。
  天际浓云似有清亮柔丝的月光,照在山庄外高耸如云鳞次栉比的朱墙碧瓦,重重宫灯耀着半边天的红光,祥云的征兆。
  她双瞳如月的清亮,身上着着的大红新娘衣袍一如那丛丛的沟火,映着大厅所有的来客。酒过三盅,脸腮红透,隐隐现出缭绕的醉意。
  林宇风定在身后,看着水朵朵将手上盛满酒水的盅送至唇边,仰面当着众人掩袖将其饮下。
  他想更进一步地上前夺过她的酒杯,可全身僵硬,却只此一眼怔怔地定着她。
  “嘿,这庄主大婚,怎么搞出来这么个名堂。先是新郎官陪酒,然后又来个新娘子饮酒。呵呵,这实在是古往今来头一遭啊!”看客中一个江湖小子没来由地闹了句。
  水朵朵却苦笑得前俯后仰,她夺过身旁一客人的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人的身边,拨指正中那人的眼睛。
  “喂,适才我相公陪你们喝酒,现在我这个新娘子也陪你们喝酒,这难道不好么?”拎着酒杯晃悠地转了一圈,大声嚷道,“你们说说,我来陪你们喝酒好不好啊!”
  站在厅中的男人,那个同样着身大红礼服的新郎林宇风,终于按耐不住,可刚拨拉人群,踏出俩脚,却沮丧怔在身后。
  有人抢先一步执上了她的手,执上了他新娘的手,移走那被水朵朵紧握手中的酒杯。
  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然后千面终于一语不发地将其喝下。
  她盈盈一笑,泪花嵌在眼眶。
  他拱手对着四面八方的人笑,落落大方地介绍道:“今日爱徒大婚,我这个作师父的理当前来祝贺!”说着退后扶起左侧端正坐着的兰姑,搀扶起身,亲切地小声道,“兰姑,你不是说有好东西要给朵朵么,你这个做师娘的可不要忘了给我徒儿的贺礼啊?”
  隆腹的兰姑垂首,脸畔绯红,笑了笑,唤过身旁两个女婢,将手中一礼盒递到水朵朵的面前,一步一步踏出,挣脱了千面搀扶的手。
  水朵朵望着她,她笑得那么天真美好。
  她说:“朵朵,师娘早跟你讲过。既然已经成婚了,就要记得要有为人妻子的样子,莫要再像以前那样调皮了。你师父呀,可不会再来宠着你!”说着素手滑过水朵朵的发,又突然放至水朵朵的两肩,正了正衣襟,仍是贤良淑德的笑。
  醉意恍然消散,水朵朵一片茫然,她咬着双唇,终于欠身回了句。
  “徒儿水朵朵谢过师娘和……”抬眸觑到身后的千面,“和师父!”
  笑意至眼,望向四周,终于在嘈杂的人群中,望见了那个大红礼服,顿在厅中的林宇风,她准备要嫁的相公。
  她一时愕然,接着饶有所悟地走将过去。
  “相公,怎么这会才来?”眼眶里的黑珠油然生辉,仿佛面前只有林宇风一人,她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还未恢复过来,怀里被轻轻地撞开,水朵朵贴着他的胸膛,低声柔情道:“要是你再不来,一会儿我肯定醉得一踏糊涂了。那时候,那时候……就会……”
  身后有人帮着开腔:“林庄主,要是你再不来,这新娘子可喝醉了,喝醉了谁陪你入洞房?”那人说话虽粗俗,却一语中的,说出水朵朵口齿难言的话。
  她并不打算掩饰,随口应承道:“那位大哥正好说出了我心声。小风,咯,现在得看你的了。”
  林宇风哑然失笑:“只是喝酒么?”
  一双剑眉若碧波澄澄,忽而得意扬眉,十指拉住她,走进院落一角。身前一众近前敬酒,他都来者不拒,偶尔被浓浓的酒水刺激了,没来由地咳嗽,也只笑脸盈盈地待得片刻,便继续灌酒。
  也许,他也想要一醉不醒,或者他是缺乏自信,认为没有能力将新娘水朵朵于今时留下。
  他明白,她的眼里始终没有他。
  所以他打算喝醉来给她一个选择。
  尽管这个过程是如此的艰难,尽管他根本没有把握不失魂落魄,甚至躲进屋子里痛哭。
  可是不知为什么,水朵朵总给他希望。
  “你们祝福我相公,亦是祝福我!”水朵朵从他手中夺过斟地满满的一杯酒,仰头喝下。
  他惊慌不解地看着她。
  “朵朵你……你……”声音如玉落盘叮咛,如剑轻弹当当。
  有人又极耐心地递上了另一杯酒,正要接过,熟悉的素手再次擦过林宇风的指缝,刹那间酒杯又落到水朵朵的手里。
  她说:“适才我相公已喝了很多酒,这次也由我这个做妻子的代劳。”说着又急急饮下,不留丝毫阻止的机会。
  林宇风余光微扫到身后木愣站着的千面,他放肆的双眸直直地穿过来,嘴角有隐忍不发的怒意。眸中亮冽地不知是些什么。
  在这走神间,手心有忽地一热,他凝眸望过去,却见水朵朵正色地握住了他的手,他冰凉的双手。
  掌心一热,他紧紧拢起,放到了自己的身前。
  那样用力的十指,已然告诉他,自己再也不可能将她抛开,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笑容僵持在脸上,他们一起接过每一杯酒,一起沐着夜风,在雾重云蔽的时日里踏入了洞房。一切陈设未被损坏,更令人心旷神怡地,此时此刻,那床沿还坐着他的新娘,兜在袖里的百鸟朝凤的红盖头被水朵朵拨拉出来,又重新覆在了头上。
  他团着食指,正欲揭开,却被突如其来的脆音打断。
  “小风,记得要用挑头?”司空见惯的礼节,竟然被她刻意提出。
  他拂袖走过去,取来挑头,将那盖头掀了开,红烛高烧下水朵朵的侧脸绯红一片。
  “怎么想着让我用挑头?”林宇风止不住疑惑,小声问道。
  “娶新娘子掀盖头不是都该用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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