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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霜重秋城-第53部分

小说: 霜重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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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下的琴音忽然地变了调,五个人,甚至包括了引姬柳进门了两个小道士,似乎接到了信号,刹那间疾雷奔行,空中两个,左右两个,身后一个,闪电般封住了姬柳全身所有死角!
  姬柳心中百味陈杂。有犹豫,她可以杀他们,但是这就标志着姬族和正义厅正式宣战。有愤怒,她想到过韩寻会毒辣到用别人的命,来了自己的恩怨,但也只是想过而已。
  最多的还是怆然,直到今日,你依然要再杀我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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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海卿走到了那个已经不是什么神秘存在的姬族分舵。从他亲眼目睹自己倔强而娇弱的妻子蜕变成一个人间的恐惧开始,他便疑问,如果可以不接受这样的折磨,或许不曾相遇相爱,是不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也是一个好极了的选择。
  傅海卿闻到了空气中血的味道。
  那种味道不能说是恶臭,也决不会是香甜,但是即使混在千千万万种味道里,它也能在第一时间刺激到人类的嗅觉。
  在那个深巷里,被砌得粉白的墙再度淋上了斑驳的血迹,地上的人蒙着白布,整齐地排在门口,正在被人拖到屋里。
  这种气氛静谧而恐怖,没有一种杀戮应当被视作一场庄重的仪式。
  傅海卿觉得恶心,带着厌恶,带着恐惧。
  人类即使有心抗争,但依然会沦丧屈服于力量的压制。而拥有力量的人贪婪,被人压制的人丑态百出,这是多么残酷无理的世界!
  傅海卿决定在被人发现之前,离开这场无法挽回的是非。
  在街巷的另一方向,傅海卿忽然看见了两个人,或者说听到了两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背叛

作者有话要说:  亲,喜欢吗?送我收藏和评论吧!
  “拦不下就回城,你一定要记住。”是一个女子柔婉而颤抖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里有几分责备:“如果拦不下,东海就完了,芙蕖,我只能说我会尽全力活着回来。”
  女子的声音里已经有哭腔:“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去,你答应过我和我一起活到最后,我不要你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男人强笑道:“说什么蠢话,回来后我们就成婚了。”
  女子好像微笑地倒在他怀里,含泪道:“你要是不会来,我一定嫁给别人。”
  旁边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放心云朔,我们一定照顾好芙蕖,哈哈。”
  傅海卿一惊,这个活着的人是姬云朔,那么死掉的又是谁?
  姬云朔叹息:“芙蕖,要不你和我一起来?”
  周围的人起哄地大笑。
  有一人提醒:“副掌门,城外的线人已经估计好了时间路线,我们该出城了。”
  傅海卿在听见几人上了马,回首一看,妙龄的少女正在给那个英俊的年轻人整着衣领,美丽的双眸里全然是不舍与难言。
  这样的人才叫眷侣,他心里忽然晃过这样的想法。
  只听姬云朔道:“芙蕖,别听你师父的,不要去找那个人。”
  姬芙蕖颤抖道:“为什么?”
  姬云朔垂下眼睛:“我知道这样对不住你,但是……这太残忍。”
  姬芙蕖小声道:“我听你的。”
  姬云朔翻身上马,执策而去。
  傅海卿就这样看着姬族一行人出了城,这原本是预料里的事,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机关算尽的韩枫没有得逞,韩族的西进也可能被堵截。
  但是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看着这些人去杀自己的妻子,而自己作为一个帮凶,居然把这当做一个正常的事情。眼前这样的人才叫情人啊,亏得韩枫当年来找他商议,从一开始就失策了吧。
  谢嘉追上来了,望着远去的烟尘,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傅海卿。
  只见傅海卿笑了一笑,对谢嘉道:“我们回去睡觉吧。”
  谢嘉以为他糊涂了:“啥?”
  傅海卿轻轻道:“睡到天亮。”
  真的,天亮之前,我不想知道任何事了,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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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千万感慨,反映给手的却是她的警觉。姬柳在一瞬间聚气于掌,一对血色纱手套外裹着成了形的罡气。她坐在原地,雪白的长发旗旌一样纷飞。
  先杀右手方向,然后以那个人为盾格杀身后的人,阻挡上面的两个人,然后杀了左手方向的,最后一击起码要重创上面的两个人。
  四个人都是毫无疑问的高手,这样拿着刀就砍了过来,姬柳纵然惊才绝艳,却也不敢有一点托大。
  正当她手中的剑罡即将割向第一个目标时,身边忽然有一道青影扫至,姬柳上方的两个人悄无声息地被一对刀贯穿了身体,在她的手指触及右手畔的人之前,身后的刺客就被那道青影硬生生地扭断了拿刀的手臂。姬柳惊诧之间居然忘却了右手畔的人,剑风如遍山的松涛,已排山倒海地扫来,她出手如电,硬生生以掌力化开那一剑。当第二剑势如破竹而来之时,姬柳已然飞身掠向刺客的身后,未待刺客反手一刺,颈上只感冰冷,不自主地伏地倒下。
  姬柳左手边的人使得是一根长鞭,青影略过的时候,长鞭犹如抽了筋斩了腰的长蛇,软绵绵地惟余破空一响,和他挣扎后的惨叫。
  姬柳站在修罗场的中央,场中有人抱着残损的身躯呻吟,有人的血已淌成方圆的半丈,有人生死未卜不知情况。
  闹剧,这就是一场闹剧,所有的死伤居然不是被刺杀的人造成的,所有的计划和承诺都是万劫不复之前华美的陈词。
  最后倒下的刺客是执鞭的刺客,他此时一双腿血肉模糊,他手里的长鞭断成三节,整个手臂的关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扭曲。
  而创造了这场闹剧的人踢了他一脚,一口刀钉在他面前的地面上。俊美妖冶的男人口角躺着一道血迹,沿着他的下巴躺在胸口上。即使他雪亮的白衫上已经血水淋淋,姬柳依然能够看出这一道血是他自己的。三十年的顽疾,半生的重伤缠绵,依然没有绊住他的步伐。
  怎样能做到天下第一刺客?不是最好的武功,而是最狠毒的手段,最出乎意料的阴谋。他不会一生都是那个古道热肠的嘴贱的小少年,在他们漫长的折磨里,他学会的是残忍,是自我牺牲,学会的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些是她送给他的成人礼。
  如果你赢了这一仗,这些人的死因全部都会归咎在你的头上,如果你输了,我原本也会和正义厅撕破脸,那么一切都无所谓。如果你归顺,我们共同拿下整个武林,没有更好的了。反正不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的面前,但是你会遭到你曾为它付出一切的东西的最残酷的报应。
  韩寻的青袍的边角滴答着更多隐藏起来的鲜血,他肩头的旧伤引发,鲜血好像一朵牡丹在他白底长衫上缓缓含苞绽放,他俊美沧桑的面孔带着三分凄厉七分诡异的笑容:“阿柳,此情此景,是你决断,还是东海买单?”
  姬柳胸口气血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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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琼呢?”况宣卓问道。
  况肃白道:“琼舵主忙于拦截东京城外和韩族追兵,想到此时掌门可能遭人埋伏,特来照应,不想以掌门身手,对付几个风霜杂兵绰绰有余,实在多虑。”
  况宣卓叹息:“本以为换了条路可以保存体力杀进东京,还是防不了许多眼睛。到了这个时候,姬柳大概出城了吧?”
  况肃白答道:“是。”
  况宣卓微笑道:“韩寻离京也有些时日,说什么此时东京城里也是严阵以待准备打一场恶战。我们人手不齐全难免会多吃些亏。我原与况琼约得此处见面,如果现行难免错过,况琼事了定会赴约,我们不如等等。”
  况肃白迟疑道:“掌门莫要说我没有忌讳,万一况琼带不来人了,那又如何是好?”
  况宣卓淡淡道:“打道回府,我况族也不是卖给谁了,死的是我的兄弟,我比任何人都顾及这个。东京原本行动不大,我们只是在赌能不能除掉几个战将。”
  况肃白冷冷地看了一眼白衣猎猎的韩岐杉,请示道:“掌门不处理这个人吗?等到到了京城,霜组副组长的处理定然宽大,何必留人卧榻之侧?”
  况宣卓摇摇头:“整个东海都在被外人和自己人背叛。”
  况肃白叹息:“您终究也是懂得的。”
  况宣卓盘膝坐下,他平静地看着况族副掌门带来的属下自然而然地围着自己坐下,韩岐杉眼底的疑惑加重,拇指离刀不到三寸,他看着况肃白,他们拜的是同一个师父,人生的中也只有一段不长的时间没有交集。
  是不是已经足够将一切改变。
  夕阳渐渐酡红,像是要将人间所有的聚散悲欢像鲜血一样呈现。
  这可能是最危险的时刻,况宣卓却感到孤独而苍凉。他终于缓缓开口:
  “肃白,你等不及了吧。”
  况肃白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微笑道:“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
  况宣卓道:“我和韩寻第一次谈判,唉,第一次追杀,我受得最重的那一刀,不是韩寻给的,不是韩霜韩不遇给的,是你给的。真不好意思,我偏偏记得。”
  况肃白面色如常:“大战之际,掌门何必忙着试探我?”
  况宣卓自说自话般,沉声道:“你劝我早些进军东京,出卖我临时的路线,你设法减少援兵与我回合,还暗示韩岐杉你们会既往不咎。肃白,我甚至赌了一次,在我养伤半个月,我一直让你如常出面一切况族事务,风平浪静得我都怀疑当初我看错了。但是今天,你做了同样的事情。你想如何?掌门?这个好办。还是你听信了韩族的细说,我在把况族卖给姬柳?”
  “柳”字方落,四周的况族弟子已经起身拔刀,韩岐杉也长刀出鞘。
  况宣卓感到这个世界的幽默之处,同况肃白前来的六个弟子其中是有人与他共同经历过第一次围剿的,那个时候他们以命相搏,将重伤的他送到无追杀的地方,当他拼命地赶回来,发现一半人已经成了尸体。他时常痛恨自己,这么多血性的生命以死亡的代价却换不来自己对韩寻的决绝。现在,他们的刀锋正对着他。而那个随时都会为生存倒戈的韩岐杉,却下意识地护在了他身旁。
  况肃白安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师兄对姬掌门有情,我们一族都可以理解,但是也只能理解到这里。”
  况宣卓看了一眼一脸“原来如此”表情的韩岐杉,无奈道:“肃白,你这个理由也太扯了,你要是就这点判断,回头我一定废了你这个副掌门。”
  况肃白道:“师兄不承认也无所谓,但是这么多年,师兄里外不分我们有目共睹。姬族韩族争斗不止这一百余天,这么多年况族被夹在中间,而每次掌门都选择姬柳,到了今天外人怎么看况族,我们怎么看况族?况族是东海遍布最大的一派,不是谁的依附,谁的看门……之犬。”
  况宣卓道:“我在为况族选择最好的路,韩寻的疯狂只能造就追随者的灭亡。”
  况肃白激动道:“如果不能真正地独立存在,慢性死亡就是立毙当场。如果我们现在就宣告与韩族结盟,姬族开战,我们会少死很多人,我们可以重组东海,夺回况族的地位!”
  况宣卓无奈透顶,我讨厌辩论,更讨厌对手有强大的辩论技巧。我跟谭秋声辩得一败涂地,被韩寻说得直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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