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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半面红妆-第52部分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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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诱惑,他缓缓揽住了细腰,紧紧拥住了她。
帅府。
书房的墙上挂满了纸张,一页页详尽描述了张晋良这些日子的行迹。
林博文环抱着胳膊一扫而过又重新仔细看了几遍,大大小小不下百家粮食储备局,不下十家政府特设医院,张晋良出入协和医院似乎格外频繁,停留的时间每次超过两三个小时,是协和医院的任务比较繁重,需要督促,还是暗藏了什么?
晚茹?!
今儿他的笑分外得意,分外令自己妒忌,那是向他宣战后的胜利。
克制不住内心的热血沸腾,他换了便装,不顾常妈的呼喊匆忙出了门,脑子里涌荡着无法言喻的冲动,他强烈地意识到,迟了一秒,便没了今生今世。
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漆黑的路混沌一片,望不到尽头,罗顺开车追了出来,没有犹豫,他跳上车厉声道,去协和医院。
医院里漂浮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是她沐浴后身上特有的味道,仿佛片刻前,她刚从面前轻盈走过。
因为是上级暗查人员,值班的护士看到出示的证件,不敢轻易怠慢,翻看了所有病人的资料,却未寻到“杨芝茹”三个字。
他皱着眉头,不罢休地下令,“除了病人,还有护士,还有医生,还有其他的后勤人员,坚决不能漏掉一个”
护士为难地说,这里只有病人的资料,其它的人员信息院长才知晓,但是院长现在下了班,家里的电话,她不是很清楚。罗顺提示性地问道,难道除了院长,没有人知道吗?其他人?护士蹙着眉头,思索片刻,略带迟疑地口吻说,代理院长可能也知道,他现在正值夜班。继而,将周禹生医生的办公室地址报了一遍。待罗顺答谢完回头准备报告时,不见了少爷的影子。
隐隐听到了风中她的声音,淡淡地,如同这寂静的夜里燃起的青色灯光,柔和清亮。
脚踏楼梯的声响似也压制不住。
那音色越来越近,越来越震荡他的心扉。
“这书迟些,没关系”
“不会太久,估计后天能修改好”

她一身青色长裙,环抱着书册,娴静地站在门口。
橘红的光亮斜照着她高挺的鼻梁,仿佛是初遇他时的模样,嘴角边是清风拂云的漩涡,眼神里是幽深灵动的微笑。
此刻,她距他如此的近又是如此的远。
几乎是一步掠上了阶梯,但却不能一步掠到她的面前。
望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他甚至忘记呼喊她的名字,只知道匆匆扯下领带,匆匆抓住她的手,顾不得书册散落后的回响,顾不得她是惊讶开心还是生气的表情,顾不得与她谈话的是何方神圣,更顾不得周围一切的异样,一圈,一圈,急切地缠绕,认真地缠绕,痛彻心肺地缠绕,结结实实地将她的手与自己死死绑在一起。
他终于寻到了她,他再也不放开。

相思尽处天涯月(22)
只是一瞬,她找不出自己是何种感觉,仿佛是天边骤然飘过的一朵乌云,遮挡了青天白日,霎那般响起了闪电雷鸣,震得她不知天南地北,未待她缓过神来,瞬间变成艳阳高照烈日当头,那光亮刺得她睁不开双眼。
她怔怔地呆站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
直到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直到他单手硬生生地搂着她,那温润是熟悉的,那拥抱是日思夜想的。那只握她的手,不时变换着姿势,时而与她五指交叉,时而全包裹了住,时而竭尽内力紧捏着她,似乎哪种都不合他的心意,它片刻浸满了汗渍。
寂静的回廊听不见嘈杂,周禹生默默拾起地上的书籍,不便打扰,转身进了里屋。是去年在昌平医治过的人,他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看这情形,像是寻觅了她许久。不知为何,心仿佛突然被掏空了一样,什么也不曾剩下,只有面前修改好的书卷留下了她的痕迹。对着玻璃上她的影子微微一笑,他轻声说了句,“再见”
再见是她酝酿着对林博文讲出的两个字。
不管他做了什么惹她难过惹她伤心欲绝,不管他有何意图作了何种打算,心里囤积的所有的抑郁顿时随着他的出现他的迫不及待而烟消云散。
是,他爱她。
不想责怪他的薄情他的迟来,亦不想用任何激动悲愤的词语来述说这些日子对他的思念怨恨,见到他的一刻,她忽然觉得等待得很辛苦很累,累得不想索要他的解释。
她不糊涂,他是别人的丈夫,自己不过是彻彻底底插足别人生活的第三者,只要她活在他的身边,她的孩子一出生便注定是人人嘲笑的私生子。
知道了他的答案,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都是枉然。
当再次听到他呼唤她的名字时,她除了简短地“嗯”,再无其它,连那声“博文”都未说出口,当他欲带着她下楼回家时,她脚步似有千斤沉重地迈不出去。
“晚茹,怎么了?”
她脸色平静极了,未回答他,伸手去解开右手的死结。
他急忙扯开她的手臂,说不出请求她原谅的话,更道不明这些日子丢了她的艰辛无奈,满脑子的“对不起”“我错了”让他找不出任何词语可以劝服她感动她,他只明白不能让她解开丝带,任她打他骂他恨他恼她都没关系,只要她不离开。
罗顺激动得差点儿落泪了,可洞悉了少奶奶不想回家的意图,心下暗道了声不好,“少奶奶,樊城,张家都打探不到你的消息,少爷他找你都快疯掉了,常妈她也很担心你”
提及常妈,她不再冷静,忙抢过话问道,“常妈,她还活着,她可好?”
见罗顺点了点头,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块被搬了开,她低下头轻松地笑了笑。
“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了。”
耳边是苦楚的声音,她不由地撩起了眼帘,他怔怔地盯着自己,那憔悴的眸子布满了血丝,布满了心酸心痛,那张干净的脸若隐若现地有了些许胡茬,刚毅犹在,只是多了忧郁,她情不自禁探出了手,那是她想念了无数个日夜的面容,现在就在她面前,可以碰触,不是虚无缥缈不是梦幻仙境,她想他,一直想着他,盼着他,即使他成了别人的丈夫,他还是爱她的博文,什么都没有改变。
“博文”是她梦里呼唤了千百遍的名字,压抑不住,终还是喊了出来。
他握住了那只抚慰的浅浅玉手,放在嘴边,轻轻一触,“我们回家”
她没了拒绝。
临走的片刻,忆起了修改书卷的事情,敲了周医生的房门,介绍了身边的林博文,并未说他是什么大人物,只是言道,他是孩子的父亲,现在接她回去,等她将书册修编完成后,会派人送回。周医生点头说,好的。红十字会的事情,博文肯定是不容许她继续,她又麻烦了周医生,帮忙跟新燕几个丫头说声再见,待有了时间,她会回来看望她们。医生点了点头。似乎还要交待什么,被林博文拦了住,说他会安排好一切。知道他的脾气,她笑着挥手道了别。
如此简单,她原谅了他。
上了车,他急不可待地凑到她的腹部,细心聆听。它倒是顽皮,仿佛知道了有人在偷窥,猛踹了一脚。
他很是紧张,惊讶又纯真的表情,“它在踢我?”
她死气地说了句,“它不喜欢你”
他极力辩解,“胡说,我是它爸爸,它敢不喜欢”
终于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样子,那眼神也变得怜柔起来,他嘴角微微一翘,捆绑的胳膊转了个圈,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依着她的颈项,暖暖地在耳边吹着热气,“晚茹,给我生个丫头,像你一样的丫头”
她笑了,嘤嘤低婉,“不行,我要生个儿子,以后你若是欺负了我,让儿子好好折磨你”
他宠着她说,一切你做主。
罗顺开着车在医院前后绕了好几个转,不知该开往何处?嘉渝镇是最好的归处,只是现在回去太不实际;军部又甚是危险,毕竟张元帅知道了,定会想尽办法赶尽杀绝;可帅府刚住进了张家小姐,难道让少奶奶回去存心添那份气?住在宾馆酒楼更是天方夜谭,一个堂堂的司令有家不能回,世人知道了,还不真把少奶奶当成了外客?好在,两人只顾说话,未发现任何异常。斜眼看了看时间,距离午夜只剩下半小时,他开着车,七绕八弯直至身后安静了下来,后车镜中见少奶奶困倦地倚着少爷熟睡了,他脚踩油门冲进了帅府。
只有帅府是最安全的。
他对罗顺使了个眼色,罗顺忙支开了家里所有的下人。解开手上的领带,他横抱着她进了房间。
她如以前那般,钻进被窝里便蜷缩起来,痴痴地唤了声,“博文,你回来了”
他抚了抚她额前的刘海,回答说,“我回来了”
独留了常妈在一旁照料着,他径直敲响了张晋辰的房门,晋辰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见了是他,瞬间苏醒过来,脑袋里仍是上午在张家,他搂着她吻着她的情景,现在午夜,他办完公事来找她,难道是…脸颊顿时火烧了般滚烫,她低着头,含娇带羞地靠进他的怀里。
他拍了拍她的背说,现在他忙于准备北线之战,无暇顾及她的安危,待会儿让罗顺送她回昌平。他在关心她?听后,她更是紧紧搂着他,说道,她不怕,她要跟他一起同甘共苦。他沉默地推开她,似乎不想再多言。他生气了?她急忙地改了口,博文,你不喜欢,好,我回昌平,我等你来接我。他应付地点了点头,说,收拾下衣物吧!
行李是来了帅府未打开的,现在又直接提上了回昌平的车。罗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负责保护她的周全。她盘弄着手指,暗自窃喜了一番。他帮她开了车门,动作优雅又殷勤,依旧是腻着她的世文哥哥,那张脸黑夜里是那么迷人,格外吸引着她,趁他未注意,她偷偷亲了他一下,最后心满意足地上了车。

相思尽处天涯月(23)
张晋良几乎在医院后院徘徊了一夜。
是被巡夜的医生发现的,他似乎认识自己,简短地问他,是不是找杨小姐?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毕竟每次来这里都是借着工作之便或者夜深人静无人察觉。医生接着言道,杨小姐已经离开医院,若是寻她,不必再等了。什么?没有任何预兆,没有知会一声,没有一封一张便条,她悄悄然地走掉了,这不是她的作风,当初,她想独自从张家溜掉,亦是在书房留下了几个字“后会有期”。他的心不由紧了起来,难道是遭了他人暗算?可医生的意思分明是她自愿离开,与他人无关。再细细打听,医生皆是摇头,茫然不知。
他不得不拖着失落的步子出了医院。
周禹生远远望着渐去渐远惆怅孤单的影子,暗道了句,不好意思。他不想撒谎,可眼下这形势,一个是前司令的女婿,一个是前司令的公子,原来,两人间的争斗早被报纸传得沸沸扬扬,只是谁都不曾想到两人除了争权夺利外还有这层关联,若是说出了真相,怕是又给她平静的生活增添繁乱。不论片刻前,林博文是不是以上级的命令暗示他要挟他,他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懂,她心甘情愿追随的人才会给她幸福。
似乎又回到了嘉渝镇。
闻到窗外欢闹的燕子叫声,她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依旧是落地玻璃窗依旧是浅黄色碎花窗帘,只是临窗的梳妆台换成了西洋式乳白色平面镜。
身上的长裙早被他昨晚帮忙换上了睡衣,起身寻觅时,四处寻不到它的踪迹。
听到屋内的响动,他轻声进了来,看她大早忙碌的样子,忙从身拥着她,“醒了?”
她回过身,笑着责备他,“不是说陪我睡到天荒地老吗?趁人熟睡的时候,竟然偷偷一个人醒了”
他大乎冤枉,说是被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折磨醒的,它晚上老是踢他。她笑了笑,也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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