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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半面红妆-第53部分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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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身,笑着责备他,“不是说陪我睡到天荒地老吗?趁人熟睡的时候,竟然偷偷一个人醒了”
他大乎冤枉,说是被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折磨醒的,它晚上老是踢他。她笑了笑,也许身边突然多了双手,它不是很习惯。是吗?他毫不犹豫跪了下来,依着她的腹部,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不止地哄它,直到她忍俊不禁喊了“停”。
“晚茹,谢谢你”
“嗯?”第一次听他说出“谢谢”两个字,她愣了愣。
他挽起她低垂的发丝,露出精致的面容,深情慎重的口吻对她说,“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我一定会好好地守着你,守着它”
他虽然未说明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家,可她知道,在他的心里,她才是他认定的结发妻子,只要给他些许时间,他早晚会处理好与张家联姻关系,娶她过门。
那件青色长裙被他下令烧掉了。
常妈边准备早餐边解释,少爷今儿早上让她出门找裁缝量身定做了几个衣服,估计下午能送到帅府。
他不喜欢她跟张晋良有一丝瓜葛。
他定是知道自己在张家小住过,也许是跟踪了张晋良才寻到了医院,寻到了她。想起张晋良,她忽地皱了皱眉头,希望他这些日子见不到自己,能忘掉一切重新开始。
常妈无恙,她亦不想再去烦躁什么?
像在医院一样,她避开外界的政局动向,避开北线战争的非议,躲在房间,翻阅些照顾宝宝的医药书籍。
好多个时日未联系小雯,电话拨到文工团时,是谢长青接的,知道是她后,他关切地问候了几句,随后说,小雯和志远两人请大假回樊城老家举办婚宴了。
志远结婚了?
意料之中的事往往让人措手不及,克制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内心重复着说,志远无恙,小雯无恙,祝他们幸福。
继而,她习惯性地问了句,白莹梅呢?上次听小雯说她到了江城。
提到白莹梅,谢长青沉重地叹了口气,她简直是传奇,居然跑到张司令的府前大吵大闹要见张晋良副司令,而且扬言她已经怀了张家的骨肉要嫁入张家,骨肉之说不知道是不是属实?只是熟悉的人传言,她被客气地请进了张家,再也未出现过。
梅子在张家?
她在那府邸住了一个多月,未曾见过梅子的影子,也未曾听晋良提及什么,梅子喜欢歌舞喜欢招摇,下人们应该会争相谈论,可平日里都是风平浪静的模样,不过,张家府邸保密森严,连她都藏得严严实实,何况是另一个想住在里面的人?
最后客套地问询了团里的事务,她挂了电话。
物是人非,曾经形影不离的朋友竟还是这般让人痛也不是,爱也不是,还是这般陌生。
端了新晾制的花茶去了书房,闻到熟悉的香味,他丢了笔,忙起身接过茶水,心疼地说这活儿还是让常妈去做,她现在是两个人。她摇了摇头说,无碍。他工作似乎很重,一手端着杯子,一手不停地批阅文件。
那文件高高地垒了两叠,盖着司令部的印章,标题皆与“北线”有关,无意间扫了一眼,有一张是任免的令状,“任命李扬为第二军团军长”,常听罗顺提到第三军团的李将军,现在他接了博文的第二军团吗?未来的及多想,任免状的下面遮遮掩掩地显出的“张晋”二字迅速霸占了她的脑海,她不由地抽了出来,“张晋良涉嫌暗杀第三军团官兵,立即逮捕归案,关押候审”,时间已过了两周,压抑不住吃惊,她终还是“啊”了一声。
听到讶异声,他抬头望了一眼,又继续奋笔疾书,不再看她,“这是他应得的”
那冰冷的语气不是严肃不是冷淡不是幸灾乐祸,那几个字带着他凌厉尽致的痛快,似乎自己未下什么重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惩。
这是他与晋良之间的争斗,她知道自己只能不动声色,越是求他,越是露出担忧,晋良越会输得惨败。她亦明白,林张两家是世交,博文不会不顾及情面置他于死地。
看到另一张罪状时,她情不自禁唤了一声,“博文”
“二月初樊城境内特大极蓄意谋杀案,李扬将军供认,乃第四军团吴铭起将军组织策划,参与者共三十余名,作案者皆供认不讳,经司令部调查核实,现作出以下决定,罢免吴铭起将军一职,立即逮捕入狱,择日宣判”
他低着头,嘴角微微一翘,“当日对你下手的人都得死”
笑容是自信的,更是冷酷的,冷得让人生威生寒。

相思尽处天涯月(24)
报纸上没了关于政治的新闻报道,皆是前方的军事信息,还有号召全国一致抗敌的口号。看来,博文他是封锁了消息,也许那罢免和委任亦是司令部直接传达,像当初逮捕他一样,并不想引起一丝的惊慌,也许是大家都只顾着身家安慰,没那份闲心去过问谁是谁非。
晚春的季节,郁郁葱葱的叶子仍是透亮的翠绿色,千娇百媚的花香萦绕了整个园子。
她喜欢开着房间的窗子,迎着徐徐凉风午睡。闷在房间久了,便出来走走。如同当初踏进镜花园林一样,她也是是意躲开外来客人,过与世隔绝的生活。偶尔他会说,若是心情烦躁了,让常妈陪她出门转转。她都摇头拒绝了。上次的意外已经让他心急如焚,她再稍稍有了差池,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乱子。
在帅府的两个月,她仿佛又回到了嘉渝镇的平静。波澜不惊地等他办完公事,一层不变地重复昨日的生活。只是修改书册的工作被博文辞掉了,理由很简单,她的腹部越来越突出,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未出生便被灌输了更正的思想。不过,他对它很是溺爱,即使忙得不可开交,也会抽空来看它陪它说两句话。
书房里的铃声不断,他握着笔不时在对面的疆土上涂画,罗顺又在房间里用灰土模拟了北线疆土,插了点点不同颜色的旗帜。现在外面兵荒马乱,战争一触即发,罢免了原有将帅的职位,这仗似乎要他一个人全力以赴。
她每晚都睡不安稳,明知他不会失败,却莫名地担心着牵挂着。
是被门外的争吵声给闹醒的。
博文怕外人影响她休息下过禁令,任何人不准在园子里争相打闹喧哗生事,因为紧急军情,他大早出了门召开军事会议,这会儿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抗旨不准?
挽了简单的发髻,她随意披了件睡衣出了门,整栋房子是熟悉的怒火滔天的高音。她猛然一惊,又重新端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梳理了一番,好在她胃口不是很好,平日只食得下参汤和水果,脸部并未臃肿变形不堪入目,依旧是原来那般娇娆。挑了件宽松的深色长裙,显出细长的腰身又露出浑圆的腹部,裹了件白色的披肩,她下了楼。
张晋辰的出现是早晚问题,该面对的始终躲不过。
晋辰一身粉色连衣裙,滚卷的头发盘了起来,手上摆弄着黄色真皮小包,安静端坐的模样与以前相距甚远。听到楼梯间的脚步声,缓缓撩起了眼帘,那优雅舒缓又挑逗的目光让她恍然间看到了梅子。
晋辰微笑着起了身,甜甜地唤了一声,“晚茹姐姐”
从未有过的客气和蔼,不是向她宣战亦不是乞求什么,只是平静的招呼问候,她笑着欠了欠身。
常妈早瞧着这阵势不对,已经打电话联系了罗顺,这会儿端了花茶出来招呼着,想着若是张家小姐出了手,少奶奶肯定应付不来,所以并未离开在一旁招呼着。
“博文什么时候接姐姐过来的?”
博文?
第一次听到世上除了她之外的人亲昵地呼喊这个名字,她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这日子过得太匆匆,具体的时日已记不清了,不知妹妹来帅府所谓何事?”
晋辰脸上垂下眸子,直直地盯着水中盘旋的花蕊,笑着说“我知道晚茹姐姐你怀着博文的孩子很是辛苦,婆婆她挂念着长房长孙,怕博文他公务缠身,照应你们母子不周,专门托我来接你回昌平”
林太太不愧是生意人,连这话都说得冠冕堂皇厚颜无耻。
她亦是微笑的,“是吗?那可能让妹妹白走一趟了,林太太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杨芝茹承受不起。我的孩子只是林博文的,不是林家的”
“只要是博文的孩子都是林家的,姐姐说这话不是见外了”晋辰一副识大体的样子。
见外?
当初林太太满口的儿媳妇满口的关爱疼爱,却瞒着她,娶了张晋辰回家门,那老太太只是打着她孩子的注意,她不是林家的人,不是专为林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冷笑了一声,“我跟林博文之间除了爱,没有一点关系,我的孩子是我的,林博文只是它的父亲”
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表明了她不再是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冷静自若的晚茹了,她嫉妒,她羡慕,因为世文没有娶她,她只是没明没份可怜兮兮陪着世文睡觉的女人,她话语里越是逞强,心里越是悲痛。
晋辰稳如泰山,品着花茶,“林家始终是大户人家,博文始终是有家室的人,在外三妻四妾的,我可以默许,但是林家的规矩不能乱,他是不能带他心爱的小妾进门。我这次来接你回去,已经算是破了祖训。哪知,是我想多了。姐姐是爱着博文,只想拥有博文记忆,我真是羡慕姐姐的超脱,我原以为只要是个女人,只要被男人霸占了身子,便死心塌地缠着他,详尽办法跟着他嫁给他,为奴为仆地伺候着,看来,我的道行还是不深,赶不上姐姐的无所谓。”
她每一句都是话中有话,每一句都是极尽嘲讽,小妾?她杨芝茹还从未被人如此嘲笑过。
“林博文的家事,我不想也懒得过问,我与林博文之间的恩怨,旁人也无权干涉,若是今儿来找我,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话题,若是来找林博文,那请你稍等片刻,他公事出门了”她唤了一声“常妈,帮林博文招呼客人”,起身准备离开。
“姐姐不要弄错了,这是帅府,博文明媒正娶的夫人才有权力发号施令”晋辰抚着小腹,笑了笑,“我知道博文是个风流的人,十年来形形色色的女人见得多了,你比较让他琢磨不透罢了,他这些日子迷恋你,我不怪他,毕竟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从未有一个怀过他的孩子,你是第一个,所以他比较紧张,等到第二个,第三个,他习以为常就好了。”
她想反驳又忍住了,那是别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改变不了也劝服不了,她只要明白博文爱着自己便足够了。

相思尽处天涯月(26)
张家小姐一句句恬不知耻的话把少奶奶逼进了死角,常妈瞧着客厅里的暗潮涌动,亦不敢多说什么,好在,把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只剩下随身照顾的阿姨,好在,少奶奶不愿跟她争口舌之快,依旧是平日里坦然自若的神情,这倒让她放心不少。
只是,这刚刚因少奶奶的谦让而平息的烟火却因少爷的回家再次燎燃了。
张晋辰见了行色慌张的林博文,迎了上去,看到他脸上的汗渍,忙拿着锦帕去拭擦,被他伸手挡下来。他眼睛直直盯着楼梯上回眸的芝茹,那探询的目光带着几分内疚几分解释的渴望。芝茹顿了顿,又继续走了上去,这是他与张晋辰之间的事,她不是不明白事理,她给他处理的空间。
“博文,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张晋辰凄凄的声音与刚才的傲然千差万别。
看着楼上消失的身影,他冷静下来,“晋辰,不要闹了”
她眼眶瞬间雾蒙蒙一片,委屈地说,“我没闹,你两个月都没理我了,我好想你”
他语重心长的口气像是哄她,“晋辰,其实你一直都明白的,我爱晚茹,如果不是意外,我早娶她过门了,我这辈子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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