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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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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云天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说道:“三哥,此令并不难,说错了,大不了多喝几杯罢了!”

    白云瑞笑着对徐良说道:“如果三哥说错了,小弟陪三哥一起受罚!”

    牧云天马上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父亲您先请。”

    白玉堂笑着摇摇头,“天儿还是孩童心性,总是爱玩此种游戏!那我就先说上一句《诗经小雅》上的诗句: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良子,该你了。”

    徐良搜肠刮肚,急得额头上直冒热汗,最后红着脸说道:“我真是不行,不然我给大家练趟宝剑吧。”

    “我们不爱看三哥练剑,既然说不出就该罚!”

    牧云天边说边分别给徐良和白云瑞斟上一杯酒,白云瑞笑道:“三哥,小弟这还没有开口就要陪您受罚啊!”

    徐良无奈的笑道:“三哥也没有办法,兄弟要怪就怪三哥才疏学浅吧!”

    这时就听牧云天招呼道:“再来,再来!”

    一时之间,厅堂之上,觥筹交错,笑语欢声。

    白玉堂发现白云瑞今日特别高兴,他拉着牧云天谈天说地,随意泼洒,直到把那两坛酒喝的一滴不剩才罢了休。

    不知不觉间已是日到黄昏,一场欢宴这才结束,牧云天帮助徐良去厨房收拾碗筷,厅堂内只有父子二人。

    白玉堂倒了一盏茶,递给歪在桌旁的儿子,“瑞儿,喝盏热茶,解解酒。”

    白云瑞接过茶盏,喝了两口便放于桌上,抬起星眸,醉意沉沉的笑对父亲,“儿又在爹面前放肆了,儿太高兴了,直到今日,儿才知道去岁为何爹执意要返回西夏,这次我们斩魔成功后,我们便一起回家,什么欺君之罪,儿才不怕!”

    又是“回家”二字,这已经是白玉堂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词语,真的能如愿吗?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这是儿在给娘请安时在屋外听到的,后来儿才知道这是醉吟先生的一首《长相思》。儿心中明白,爹也想家,不然如何解释这个小院无论布局,还是屋中的摆设都和江南家中一模一样呢!”

    白玉堂望着又在醉语的儿子,一时默默无语。

    这时牧云天走进厅堂,对父亲说道:“父亲,天色已晚,您该回府了,儿还有几句话想对兄长讲,稍后便回。”

    白玉堂看了一眼牧云天,然后对白云瑞说道:“瑞儿,爹回府了,你今日喝了许多酒,支撑不住就去睡吧,明日一早爹再来。”

    白云瑞站起身将父亲送出院子,之后便和牧云天来到后堂,白云瑞坐在堂前的回廊上,他感到浑身燥热,于是便解开了上衣的衣带,迎着还有几分寒意的春风,朗声说道:“舒服!云天,把你的私房话讲出来吧!”

    牧云天坐在兄长身边,鼓了半天劲,最终艰难开口道:“兄长,我母亲让我婚娶。”

    “成亲?”

    白云瑞先是一惊,随后才反应过来,不禁笑弯了腰,他拍着牧云天的肩头,笑道:“看来我的兄弟真是长大了,都要成亲了!恭喜恭喜!看来这次我真是不虚此行,何时请我喝喜酒?是否要我帮忙?”

    牧云天有些气恼,站起身,说道:“人家把心中的烦难告诉兄长,可是兄长只知道拿我开心!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告诉兄长!”

    “云天,成亲如何就成了烦难之事?百善孝当先,让你娶,你就娶呗!但是你还记得你陆姐姐吗?记住,千万不要步我后尘,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府吧,我也要洗洗睡了。”

    白云瑞站起身,有些脚步不稳的走向厨房,牧云天眉头紧皱,回味着兄长的话语,慢慢走出这所庭院。

    厨房内,徐良已经烧好热水,看到白云瑞走进厨房,于是便催促他去烫个热水澡,解一解疲乏。

    白云瑞去偏房烫完澡,感到身上软绵绵的,遂在徐良的相扶下来到旁边的小跨院,当他们进入房间,看到只有一张床时,白云瑞便口齿缠绵,眉眼涩饧的笑道:“看来今日小弟要与三哥同榻而眠了!”

    徐良把白云瑞扶上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又将蜡烛移至床旁的小方桌上,这才坐回床边,他看到白云瑞早已酣然入睡。

    醉酒之下的白云瑞面色如桃花一般,俊朗的剑眉下,修长的睫毛在盈盈烛光中隐动,他的嘴角还挂着如三月暖阳一般的微笑。

    这笑容使徐良深埋在心底的那份情感蓦然抬起了头,这笑容令他怦然心动,几经挣扎后,最终他躺在了白云瑞的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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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梦回水乡
    星光点点,白玉堂回到牧王府,他没有去前厅,而是径直回到卧房。

    卧房内,野利青黛刚刚服完药,现正身靠衾褥休息,看到丈夫进门,遂微笑问道:“回来了,为何去了这么久?天儿回房了?”

    白玉堂看到丫头锦秀站于妻子身旁,便说道:“你下去休息吧!”

    锦秀答应一声,很识趣的退出卧房,并随手将房门关好。

    白玉堂坐在野利青黛身前,抬头看了看妻子的气色,然后握起她那瘦弱的右手,触摸着她的脉息,问道:“今日觉得如何?是否好些?”

    野利青黛一笑,说道:“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为妻沉疴病体已有半载,哪是一日就能好的,你饮酒了?”

    白玉堂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眼前这个英俊的中年男子鬓边已有了几缕云丝,野利青黛的眼眸中闪过几分疼惜,“放之,这二十几载苦了你了!”

    白玉堂淡淡一笑,并未说话,只是伸手给妻子往上拉了拉被子。

    “前些时日,都罗藩王府的王妃来探望为妻,她在言语中透出看中了天儿,欲把他家又灵嫁给天儿,为妻让你去问问天儿,这孩子是否愿意?”

    白玉堂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天儿尚在年少,现在就令他婚娶,难免有些难为孩子,我看不如再缓个三年五载再说。”

    “三年五载?时间太长了,为妻希望现在就定下他们的婚事,下个月就成亲。”

    “下个月?!为何这样急?”

    白玉堂抬起头,吃惊的询问着妻子。

    “就是下个月。”

    野利青黛态度非常坚决,她望着丈夫,稍稍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这些年,虽然你不对为妻讲,但是我也知道你在作何事。保家卫国,铲除奸恶,是每一个血性男儿义不容辞之事,我能理解。为妻谢谢你这二十多年来的不离不弃,你把最灿烂的年华都给了我,我们是一家人。现在都罗家不仅在朝中位极人臣,而且还握有兵权,如果我们结了亲,我想会对你有帮助的。”

    白玉堂惊呆了,他原以为是妻子想早日看到儿子成家,却不知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青黛,你怎能这样?你不能为了我而牺牲天儿的幸福!”

    野利青黛看到丈夫蹙起剑眉,双目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于是便慢语轻声的辩解道:“这怎么是在牺牲天儿的幸福?虽说又灵年长天儿两岁,可是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我们与都罗家结亲也是门当户对,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你为何不答应?”

    白玉堂说道:“我已问过天儿,孩子不太愿意。”

    野利青黛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这孩子去了一趟大宋,他的心思就不在这里了,他整日不是练剑,要不然就是对着一只小金铃发呆,我几次和他提起婚娶之事,他总是推三阻四,也怪我太宠他,使得他越来越没了规矩,连最起码的晨昏定省都抛在了脑后。”

    白玉堂又沉默了片刻,这才对妻子说道:“青黛,我不想隐瞒你,云瑞来了,他为了我的安全,不方便进府,我已然把他安排在了别处。天儿大了,有些话已经不方便对我们讲,云瑞是他的兄长,弟兄两个无话不谈,所以现在天儿和云瑞在一起,要晚些时候才会回府。”

    野利青黛忽听此言,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半日方笑着说道:“云瑞来了?太好了!听闻他是追风侠、玉面达摩,他的名头威震江湖,我还真想见见他,可惜他不能进府,云瑞从金华来到这里不易,这几日你就多陪陪他吧!”

    白玉堂不禁笑道:“你何时也关心起了江湖之事?不过这个孩子真是不错,这次他跨越万水千山来看望我,还为我带来了忠儿的小像,忠儿的模样就和我梦中梦到的一样,我真想亲亲热热的抱他一下……”

    一提到儿子,白玉堂就兴奋不已,以至于让他忽略了野利青黛的感受,就这样滔滔不绝的一路说下去,最终还是野利青黛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要再说了,时候不早,赶紧睡吧!”

    白玉堂这才闭口不言,上床安寝。

    野利青黛面对点点烛光,心中暗暗忖度,“白云瑞此次来到西夏只是来看望他的父亲吗?樊梅若、白云瑞,这两个人始终住在他的心尖上,我到底嫁的是牧放之,还是白玉堂?我抑郁成疾已有半载,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恐怕是回天无术,难道真的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她把目光落在白玉堂的脸上,此刻白玉堂正缠绵于梦境当中,在梦中,他又回到了江南水乡,他看到了他的发妻樊梅若正然坐于后堂窗下,对镜梳妆。

    次日天明,一家人用完早饭,野利青黛回房休息,牧云天则跟随着父亲出了牧王府,奔那处私宅而来。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白云瑞睁开惺忪睡眼,他感到头痛额热,稍微一动身,腰背酸痛不已,他勉强撑起身子,向窗外唤道:“三哥,三哥!”

    徐良正在院中练剑,听到白云瑞的呼唤,急忙收剑走进房间,当他看到白云瑞身穿内衫,靠在床头,面色依旧发红时,便说道:“怎么,酒还没有醒?”

    白云瑞蹙着眉头,说道:“三哥,我头痛的厉害,腰背还有些酸痛。”

    徐良一惊,急忙来到床前,用手摸了摸白云瑞的额头,发现他在发烧,便说道:“可能是昨晚着了凉,赶快躺好!”

    白云瑞重新躺好,徐良坐在床头给他轻揉着头,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徐良便说道:“听脚步声,应该是五叔和云天兄弟。”

    正如徐良所说,白玉堂和牧云天走进房间,牧云天一见二人这般模样,便叫道:“这是怎么了?”

    徐良急忙站起身,对白玉堂说道:“五叔,您来的正好,云瑞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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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都罗又灵
    白玉堂剑眉紧皱大步来到床前,附身问道:“瑞儿,身上何处不舒服?”

    白云瑞坐起身,笑着说道:“爹,我三哥说话太过夸张,儿只是酒还没有醒,有些头痛罢了!”

    白玉堂坐在床边,将手搭在儿子的脉搏上,诊脉片刻,这才舒展开眉头,微笑说道:“小小风寒,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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