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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全然接受-第5部分

小说: 全然接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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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现状而产生的焦虑感,以及不由自主的需求无度,都使我们的欢乐大打折扣。
  展开接纳的双翼
  当我们受困于缺乏自我价值感的迷惘时,不仅无法看清内在的状态,也无法仁慈宽容。我们对自己的观感变得扭曲、偏狭,对生命麻木冷漠;但是,随着不断接纳当下的经历——放下自己编织的情节妄想、温柔地对待我们的痛苦或欲望——彻底接纳的过程就此开展。真正的接纳包括两个部分,一是清晰觉察(明见)我们的经历,二是慈悲地对待这些经历,这两个部分相互依存,犹如大鹏鸟的双翼,让我们得以遨游天际,解脱自在。
  在佛法修持中,明见这一部分被称为“正念”,这即是觉性的特质,意指能够明确辨认当下每一刻的经历。
  例如,当我们对恐惧保持正念,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念头纷飞、身体紧绷且颤抖不已,更恨不得抽身逃离——这时,要以正念觉察这一切,但不要试图控制这些经历,也不要企图逃离。这种关注是无条件且开放的——我们乐意跟当下生起的一切相伴,虽然我们还是希望这些痛苦会结束,还是希望能做点别的事,而这样的希望和念头同时也是我们当下接纳的一部分。
  正念使我们得以如实认清生命的真实面貌,而彻底接纳的真正精髓便是:倘若不去看清所要接纳的一切,我们就无法如实接纳。
  彻底接纳的另一翼——慈悲,指的是一种能力,能够以柔软心与同理心来看待我们所感受的一切。我们非但不抗拒恐惧或伤痛,反而以母亲拥抱孩子般的仁慈来拥抱自己的痛苦;我们既不妄加评断,也不耽迷于关注他人、巧克力以及对性的欲望中,反而温柔关爱地看待自己的执著。慈悲能让我们尊重自己的经历,使我们得以如实亲近当下的生命,也令我们全心全意地彻底接纳一切。
  明见与慈悲的双翼彼此密不可分,既相辅相成,又相得益彰。当我们被自己爱慕的人拒绝时,缺乏自我价值感的迷惘可能会诱使我们陷入执迷的妄想中,一面责怪拒绝我们的人,一面又认为自己之所以遭到抛弃,是因为有缺陷;我们在一触即发的怒火、心如刀割的悲痛和羞愧感之间摆荡不休。但彻底接纳的双翼却能帮助我们从惯性回应的迷乱漩涡中解脱,找到平衡与清明,明了该说的话以及该做的事。

第二章 从迷惘中觉醒(3)
在彻底接纳的过程中,如果只引用了正念之翼,那么,我们也许能够清楚觉察心中的创痛和脸上的怒火,对自己编织的情节妄想也一清二楚——知道自己自认为是受害者、永远孤单寂寞,得不到爱;然而,我们也有可能因此更加痛苦,怨恨自己为何一开始就陷入那样的情境中。这时,慈悲之翼就堪为大用了;在正念之中加入慈悲心,就创造了真正具疗愈力的态度。与以前排拒或批判自己的愤怒和消沉不同的是,慈悲使我们得以温柔地善待自己的创伤。
  正念同样可以引导慈悲,倘若诚挚的关爱由于怜悯过度而沦为自艾自怜,使我们又开始编织另一套情节妄想,比方说:我们竭心尽力、全力以赴,却功败垂成,得不到梦寐以求的人事物,这时,正念便使我们得以看出自己正在落入某种陷阱中。
  这密不可分的双翼协助我们如实安住在当下的经历中,当真正如是实行,我们将变得更自在,而且更清楚自己想要走的方向。彻底接纳协助我们从伤痛中痊愈,再接再厉迈向未来,也使我们摆脱自我憎恨与自责等不自觉的习性。
  所谓彻底接纳,最基本的就是要接纳当下每刻的经历,包括当下的心念与感受、行为和事件。如此,我们就能更清楚觉察自己行为背后的动机,也更清楚行为的后果。佛教心理学中,这样的觉察就称为“明觉”。
  假设我们逐渐察觉到自己常常发脾气,用轻蔑不尊重的态度对待孩子;这时就应开始检视自己的动机,并以接纳的态度来看待其间生起的一切心念与感受。也许我们会发现,我们之所以推开孩子,是因为自己也已精疲力竭、无力应付他们的需求:“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这样的念头也许会让我们觉得腹部的紧绷感像浪潮般一波波扩散出去,并紧紧掐住喉头不放。
  我们也可以观察自己的行为对孩子的实际影响:他们是否害怕接近我们?当发现孩子在我们身边变得畏首畏尾、担心害怕时,我们胸中可能会油然生出一股忧伤;我们还注意到愤怒对身心的影响——自己在怒不可遏地大发雷霆之后,感觉有多么孤立、差劲。
  如是明觉,我们必然会发现自己的根本初衷:不想受苦,也不想制造痛苦。我们其实是多么希望孩子知道,我们是这么深爱他们,远超过其他一切。像这样透过彻底接纳的心,来看待自己所有境遇的来龙去脉,我们就愈来愈能心行合一。
  既然“不接纳”即是迷惘的本质,我们不免纳闷,在最无法自拔的时刻,究竟要如何踏出第一步,迈向彻底接纳?若能谨记以下这点,就会带给我们信心:无论自己有多么迷惘,自身的“佛性”仍旧是完好无瑕的。我们觉性的本质就是能够知晓正在发生的一切,而心的本质则是能够关爱。我们就像浩瀚无垠的大海,当生命的浪潮汹涌翻腾之际,我们当然有能力容纳它们;即使大海被自我怀疑之风扰动,我们依然找得到回家的路;也即在这波涛汹涌之中,我们依然能够找到自己宽广且觉醒的觉性。
  陷入批判、抗拒或执著的习性时,假使我们能清楚认知自己正在陷入,并且认清我们不断企图控制痛苦或愉悦的程度,认识到折磨、苛责自己只会制造痛苦,接着忆起热爱生命的初衷,我们也就打下了彻底接纳的良好基础。随着不断放下“自己有毛病”的情节妄想,我们于是逐渐能够以清明且仁慈宽容的观照,去接触当下真实发生的一切;我们于是逐渐摆脱远期忧虑和虚妄幻想,坦荡大度地经历当下的一切。无论是喜乐或痛苦,接纳之翼使我们得以尊重并珍惜无常生命的本来面貌。

第二章 从迷惘中觉醒(4)
勇于面对迷惘的痛苦
  刚开始练习瑜伽和禅修时,我并不知道心灵生活的重点就在于所谓的“接纳”,我只是粗浅地觉知到,自己不够好的感觉使得我无法获得梦寐以求的寂静与解脱;最后,某个突发事件让我情绪崩溃之后,我才从多年积习的状态中觉醒。虽然我个人经历的这些事件非比寻常,但是很多人告诉我,他们感同身受。
  大学毕业之后,我加入了某个灵修小区,住了八年之久,那时我已将近三十岁。除了在小区里教瑜伽与禅修课程,我还兼修心理学临床诊疗博士学位,并且是个全职的心理咨询师;这意味着,外在世俗世界与灵修道场的忙碌生活,常常让我感到身心交瘁。道场的老师有时会斥责我对小区不够尽力,而无法面面俱到也常让我很有罪恶感;然而,这两种生活都是我所珍视的,我实在无法放弃任何一个。
  当时我已经跟灵修小区的一位同修结婚多年,这桩婚姻是我的老师建议、撮合的,打从相处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渴望有个孩子。虽然生活有如多头马车,当我发现自己怀孕时,这个好消息还是令我们雀跃不已,因为多年的梦想就要成真了!当时我们都认为我应该停止心理治疗工作,好好休息一个月,让精神也得到滋养,于是我决定到老师在南加州沙漠主持的一个瑜伽与禅修中心去。
  闭关两个星期后,我开始严重出血,好友赶紧带我去附近的医院就诊,结果是,我的母子天伦梦因流产而破灭。失去了宝宝让我悲伤不已,我躺在医院病床上,胡乱臆测流产的原因——是因为我承受不了激烈的瑜伽动作和酷暑吗?回到闭关中心之后,我打电话给我的老师留言,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并提到了我的疑虑,但是他并没有回我的电话。
  接下来两天,我只能躺在床上等待复原、陷入悲伤、不断祈祷。第三天,我决定去参加每日众会,老师通常都会在那时做开示,他的启发应该会有所帮助,而且跟灵修家庭的同修在一起,应该也会好过一点。
  那是个炎热的沙漠傍晚,几百个同修一起坐在巨大的开放式帐篷下安静地禅修,等待老师到来。他的座车终于出现了,大家都站起来,低声唱诵虔信之歌,他身后的随行人员都是身着长袍的瑜伽行者;然后,老师走进帐篷,在辉映着夕阳光彩的橘红与粉红的坐垫前缓缓安坐。吟唱结束后,大家席地而坐,静静地望着老师从精心准备的餐盘中,挑了一块饼干和几颗葡萄;吃完之后,他的眼神扫过面前几百张仰望的脸庞,每一个人都屏息等待他的启迪。突然间,我发现他正凝视着我;然后,他的声音划破寂静,叫了我的名字,那是多年前我决心献身追随他的教诲时,他为我取的梵文名字;这时,他要我站起身,他的声音还在我耳中嗡嗡作响。
  在这种众会中,他有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特定的学生讲讲话,因此我以为他可能想看看我情况可好,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然以严厉的语调抨击我,说我的世俗野心和自私心理害死了自己的宝宝。我感觉仿佛被踢中要害一般,锥心刺骨的痛苦在体内纠结成一团,我的四肢僵硬,觉得全身都麻痹了,老师则继续他的谴责,残酷地侮辱我,说我只想享受*,并非真心希望怀孕生子。我则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场恶梦。他私下早就责备过我在道场外的世俗生活,但是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充满了敌意、愤怒与轻蔑。

第二章 从迷惘中觉醒(5)
坐下来之后,羞愧使我全身发烫;这几年来,我对他的疑虑与日俱增,如今连我的信任感都完全被出卖了,一种*裸的、深不可测的痛苦,开始吞噬内心的一切,我剧烈颤抖着,茫然听着老师的声音隆隆作响,像是从远处传来一样。
  谈话结束,他的座车离开之后,几个朋友上前来拥抱我,尴尬地想说些什么,我看得出他们眼中的困惑:老师用这种模式来开示,必定有某种灵修的目的,我们的老师不可能是错的……不过,哪里好像不太对劲。我很感谢他们的安慰,但是那时的我只想消失不见。多年前我曾读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受伤的年轻士兵从战场返乡,谣传说他是叛国贼而遭村人驱逐。当他跛着脚一拐一拐地拖着一小袋随身物品及食粮走出村庄时,他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他,甚至也有人同情他。那就是我当时的感觉,备受羞辱的我,试图回避其他瑜伽行者的眼光,困难而努力地想走到一边去。我感觉仿佛在场的一百五十人,要不就坐在那里批判我,不然就是在可怜我,我迫切地想要独处——我的心情如此悲惨,怎么可能跟他人相处?
  泪眼模糊的我终于找到坐落在短叶丝兰树丛中的一处圣殿。坐在硬梆梆的地板上,我嚎啕大哭、泪如雨下,就这样哭了好几个钟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失去了宝宝,老师还苛责我。他这样做对吗?
  我全身上下的感觉分明在说,对于宝宝这件事,他是错到底了;但是,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他选择在我显然极为脆弱的时候,这样勃然大怒地大加斥责?也许是因为我的电话留言触怒了他,让他以为我在质疑他的课程与开示的智慧。也许他已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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