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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乱与变的火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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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人已静,唯有寂寞伴左右,不离不弃。几个月以来,他已经完全有能力摆脱张千的控制,可他还不能这么做,鸟类虽然都长着一对能飞的翅膀,能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中无拘无束地翱翔,但却始终离不开大地这个最坚实的后盾,鸟类尚且能这样,更何况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置身海市蜃楼中,那太危险了。
  胡署长,你还不知道吗,南京那边出大事了,蒋委员长在西安被张学良和杨虎城给扣押起来了,南京那边早已乱成一锅粥,党内分出了两股意见,一些人主张对张杨采取强硬措施,还有一些人主张接纳张杨提出的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一张绘声绘色的嘴巴像极了戏台上反串的青衣,张合有序近乎夸张地蠕动着。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更值钱的消息吗?他用迟迟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能说会道的家伙说。
  听说南京方面有意听取地方的意见,名为听取意见实为量化实力,李市长已经打算誓死效忠蒋委员长了,怎么样这条消息够爽了吧?

第六章  突变(3)
这是一万大洋,你先拿着,再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随时通知我。
  行,你有钱,我就有义,先走了。
  和他说话的正是上海市市长的秘书张建文,这些日子以来,张建文已经完全沦为他赚来的那些金钱的忠实奴仆,这样的张建文卑鄙得甚至有点可爱,他太喜欢这样的现实了。回想起几个月前,张建文那副嘴脸,让他永远都忘不了,一个人的转变何以会如此之大,这是他时常思考得最多的一个问题。不确定的答案在他心中其实早已诞生,今天他才确信自己完全是对的,在这个社会里,财富和权力就是人的手和脚,虽不是万能的,但却从不需要强调其重要性。以他自己对局势的看法,一致抗日乃大势所趋,按生意人的法则,他应该将生意早点撤离上海这个战争是非地,按政客的潜规则,他应该早日表明最明智的立场,而按中国人的立场,他应该坚持以不变应万变,把自己化身为巴黎最前卫,最时尚的服装设计大师,使自己永远站在时代的最前线。想好这些,他就立即去找义兄和俊堂他们商量对策,兵贵神速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大哥,有件事我想请你亲自出马,眼下世道太混乱了,我有些贵重的东西想通过陆路运往重庆,不瞒大哥,那些东西是小弟我的全部家当,一旦生变,我们就都要靠它翻身了……
  贤弟,你先打住,什么也别说,你既然能叫我一声大哥,我自认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起码也是个顶天立地的习武之人。总之我们是在主面前结拜的好兄弟,就应当一起面对生死安危。
  大哥先不要生气,听我慢慢解释嘛,我之所以让大哥亲自去重庆,是因为这一步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简直是不容有失。中国的局势不用我多说,相信大哥也已十分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如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一时之气。更何况我和俊堂他们留在上海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只要我们懂得适当的变通,相反我是非常担心大哥这趟重庆之行。
  大哥错怪你了,贤弟,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将东西安全送到重庆的。
  那我就放心了。
  天哥,魁哥,那我能帮些什么忙呢?
  别急,俊堂,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你多收留一些生计无着落的精壮劳力,看紧大上海,另外你亲自去监视徐伟豪的一举一动,找机会尽快干掉这个社会垃圾,但切记只宜智取,不可力敌,日本人那边就暂时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在这之前,我还想做一件事,我们三个正式地拜一次关二哥,桃园三结义,你们觉得如何?
  就这样他们三人在关二哥面前成为了兄弟,三国的故事可能会变得一点也不凄美,如果它缺少了人缺少了桃园兄弟的传奇。即便是再美好的瞬间永远也比不了永恒,但永恒是要付出代价的,白吃的午餐也能解决饥饿,只不过要冒饮鸩止渴的风险罢了。
  第二天早上他接到了来自市政厅的一道命令,命令的大体意思是“鉴于目前的紧张局势,上海市政府决定对沪上所有媒体实行戒严令”。是啊,这就是我们的政府,他抑制不住心中怒火大声说道,幸亏当时在附近没有发现特务的踪影。他突然很想找个人聊聊天,第一个在他脑海中出现的人就是柳若离,一个纯的可爱的傻姑娘,对她诉说心事完全等同于跟死人聊天,因为她仅仅是一个忠实的听者,无论你对她说什么换来的都将只会是一个天使般的微笑。
  先生请问你找谁?一位年长的老妪无精打采地问。
  我找你们家小姐。
  你先等一下,哦,你是找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柳若离,谢谢。
  柳家的房子并不华丽,看来又是一个走向没落的上海旧贵族,院子里那些长到云端的大树倒是比老妪看起来精神多了,上海就是这样,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几年还是几十年,他已记不清楚。
  原来是你啊!我早该想到了,她有些生气地说。
  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啊,柳大小姐,他也故作深沉地给了她一个回礼。怎么样,难道不想请我进你家里去坐一坐?伯父在家吗?刚听佣人说你家好像还不止你一个小姐,我可很想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哦,还望柳小姐能代为引见。
  绝对没问题,先进来再说吧,我——我爸他不在家。
  这也许正是她让他进去的唯一理由,他借来阿基米德的头脑思索着。
  房子里面跟外面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客厅很大但却显得有点空旷,一进屋他就看到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
  这位不会就是……
  这是我妈,这位是我的朋友胡近天。
  哎呀!原来是胡署长啊,我家老爷可是多次在我们面前提起你,若离,不是我说你,应该早点请胡先生来我们家吃饭嘛,她忽然停了下来,若诗啊,快过来,妈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认识,这位就是目前上海滩最有财势的美少年,哪位姑娘若是能成为胡老板的妻子,那可就是全上海乃至整个中国最幸福的女人了。
  柳夫人太抬举我了,他说这句话时梦姿正生气地往楼上跑去,连一个眼色都没有留给他,不好意思,夫人,我还有些事情要跟若离谈,先失陪一下。
  没关系,胡先生今天中午一定要留下来吃中饭,我现在就去准备。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加快了上楼的速度,直到完全跟上那个生气的小天使他才放慢了行进的速度,这一切都被楼下的母女俩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若离,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嘛,原谅我好吗?他说出了第一句向女孩子认错的话,他想:虽然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但表现出来的意义是绝对不同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突变(4)
我又没生你的气,要你道什么歉啊。其实若诗只比我小一岁,但我们的遭遇就有天壤之别了,我一出生就克死了妈,并因此被当作不祥人送到了乡下,我妈死后不久,爸就娶了燕姨进门。再之后就有了若诗,从此以后若诗取代我成为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柳家小姐,而我就只能一直待在乡下,这些我都认了,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恨过任何人,一个不知道让我拥有了世上最美好的童年。可命运为什么又要安排我重新回到这个我一点记忆也没有的地方呢?燕姨不喜欢我是写在脸上的,若诗不喜欢我是表现在她的举手投足之间,爹不喜欢我则是完全隐藏在心里,他们每一个人都让我感到害怕,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总是被命运牵着鼻子走,你能告诉我,这是我的错吗?
  听我说,若离,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又或者根本就是命运弄错了。看来我今天是来错时间了,本来我还想找你吐苦水呢,可不想原来天使也有遇上烦心事的时候,呵呵,吐不了苦水,看看天使的忧愁也是一件人间趣事。
  还敢笑话我,打死你。
  我没有感觉到她在打我,只觉得她的手很柔滑,柔滑的就像春风一样,他后来回忆起对这段往事的感觉时是这样描述的。
  他们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等来了一顿午餐,如果还有明天,他们甚至想让整个世界都停下来为他们难过。
  若离,快带你朋友下来吃饭啊,饭菜都凉了。
  听着少有的慈母之音,他们很快就下来了,一刻也不忍心多待,人跟动物的区别其实就这么一点大,他明白。
  胡先生,来多吃点菜,不要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好了。
  午餐吃得很无趣,他除了要面对燕姨那张过分殷勤的嘴巴之外,还要对着那位至始至终都没有制造一点声响的柳家二小姐,更要命的是那位年轻的柳小姐还时不时地用自己那双充满哀怨的眼睛看他,而且一看就是很久很久,使他一时之间又想起了梦姿的桂花糕。我怎么会突然想起梦姿呢?他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午餐过后,他主动邀请若离去公园散步,若离并没有拒绝,可也没有任何其它的表示,他想这应该是同意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吧。
  胡近天啊,胡近天,这次你死定了,我们家那个娇生惯养的二小姐可能爱上你了哦。
  怎么可能啊,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不是吧,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很浓很浓的醋味哦。
  鬼才吃你的醋呢,你少臭美了。
  他仿佛听到了一些话,这些话完全是风带过来的,前面好像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情况,围观的人群多的可以用万人空巷来形容,这种情况在他的记忆里当然已不止发生一次,可他的双腿还是不自觉地往人群走去,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和若离一起出来散步的。
  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散布反对国家和政府的言论,抓了也活该,说这句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语气很轻也很自然。
  可不是嘛,那些闹革命的人还真是大胆,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老婆婆身傍的一个中年男子接过话题有板有眼地说。
  ……
  类似的言论还有很多很多,足以淹死他,他突然一个加速,拼了命似地往人群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这是要去追赶革命党吗,还是要去帮助革命党?没有人知道,但这些一点也不重要。
  胡近天,你到底要干什么嘛?若离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最后终于被远远地甩在他的后面,连小小的背影也消失在视网膜上。不跑了,累死我了,胡近天,等一下有种就别回来,我让你好看,她一边掏手帕擦汗一边大声地对空气说。
  他不断地往前跑,跑啊跑!只觉得街道在后退,街道两旁的树木也在后退,全世界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他,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他拼命追赶的结果是什么也没发现,街道依然十分地空荡,也许所谓的革命党早就被警察抓住了,又或者是他们早已“逃之夭夭”了。他这才想起自己原来的使命,于是又将刚刚剩余下来的那点能量重新利用起来,风驰电掣地往原来的路赶去,一丝一毫也不懈怠,可他还是慢了一步。若离不见了,就像风中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论他怎么咆哮怒吼,无孔不入地查找也还是无济于事。他彻底地绝望了,今次的感觉与上次是那么的相似,于是开始不停地幻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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