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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欲望杀手-第2部分

小说: 欲望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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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伸了过来——

  不闪不避地停在离我腰间寸许的地方,他的眼里有着猎人冷酷的玩味,他感兴趣的只是他的猎物。

  我斜睨有点生锈了的锁,在他苍白的指间颓废下去。

  “发卡借我。”向人借东西,口气却蛮强硬的,还自作主张地省略了问号。

  还好本大小姐心胸开阔,不与他一般见识,把挪了位的发夹取下递给他。

  他把学生卡取出,双管其下,一番撬动后,门竟乖乖地咧开嘴,露出黑漆漆的牙齿。

  我接过他递来的发卡,一脚踢开门,躲入了黝黑的通道内,呛人的酒精和消毒水味道从四周掩了上来,让混沌的头脑一下子豁然,但没有开朗。

  我的天,怎么会到医学院大楼来,这楼上的正是临床医学的解剖室,汗毛像得了号令似的,全部震悚,喉咙很无奈地干涩,肚子不配合地不合时宜地嘀咕着,唱着司马懿不加理会的空城计。

  最恼人的是又感觉到他异样的眼神。

  天!——干呕。他不会想歪才怪。

  “外面挺冷,你不进来躲雨吗?”装作好心得邀请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报考艺术表演系,真是个损失,我第一次发觉自己的表情可以假到这程度,可见我平时都是待人真诚。

  “喜欢这样。”

  这人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把本姑娘撇在这阴森森的通道里,自己却在外面凉快。

  “帮我看下,我的朋友上线了没。”冷气钻进领口,我再一次裹紧衣服,跺了两下脚。

  “没。”

  这群人死哪去了,太不够义气了,枉费我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她们的,有福同享,有吃同抢。

  “几点了?”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动较准北京时间的肚子的抗议,我估计快十一点十五分了。

  “十一一刻。”

  真是惜字如金到这种程度,好端端的报时被省略成这副德性。

  “大多数人,去北校区。”

  我彻底地绝望,这才透彻地想起,大队人马都在北校区开运动会,几乎是痛不欲生的蹲下来,把头枕在包包里,很有欲哭无泪的感觉,白胖胖的饭粒和香嫩的肉老悬在眼前乱晃,勾引着谗虫一起私奔。

  “你饿不饿?”

  我抬起头来,不知是感激他头一次使用了问号,还是感激他体谅我的饥饿。

  “如果你要冲去打包的话,还是请你直接冲到宿舍去拿伞,那样的我会更感激你。”要求似乎有点过分,但是明智的。

  不屑的嘴型里闪出四个字,我没有听到,应该是他不屑说清楚。

  他重新打开电脑,上了Q,调出似乎是外卖的号码。

  “要点什么。”他熟练地敲出几道菜名。

  “跟你一样。”我记起了一件很重要的急需坦白的事情,“不过,我忘了带钱。”

  他的手指丝毫没有停顿的拖泥带水,嘴上说着:我来请客。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既然是他请客,就只好表现得好一点,没话找话说,尽管我知道他又不是天公或是天公它亲戚。

  “你是感叹,还是疑问。”他随手调出一张卫星图,眯着眼看了起来,“下到十点。”

  气象?天文?差不了多少吧,那就权且信他一回,可又不甘心让他把这么残酷的预言加诸我脑内。

  “你不试试找你朋友送伞过来。”这是一个藏了许久的问题了,就算是刚来也应该有几个比较熟的。

  “我没朋友。”

  “舍友?”

  “我也没有。”

  “那你住哪?”

  “校外租房。”

  “那一定很舒服,又很自由。”

  “都差不多。”

  还想说点什么,嘴张了张,嗓音淹没在外卖叔叔狂野的欧兜迈声中。

  外卖叔叔屁颠屁颠地提着两个袋子蹦下车来,乐滋滋地接过钱,眉开眼笑地消失在劣质烟雾里,恐怕一下雨,就属外卖店和雨伞店最高兴了。

  我怅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灵光一现,却令人备感无奈,比找到手机被发现没电犹甚:你怎么不叫他外卖雨伞。

  “你不早说。”他抬起头,看着怅然的烟被浇灭在雨中。

屏缃的番外三
我一时气结,接过餐盒,打开来细看,虽然饭菜的模样困难了点,但还没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估计味道还能将就,刚咬了一口红烧肉,顿觉形象荡然无存,顾不得揩去嘴角的油,忙背过身狼吞虎咽起来。

  

  若是有人经过,准会以为这儿有两个难民,经过长途跋涉从非洲来竟被雨水给漂白了,切,夭寿啦,有这么漂亮的女难民吗?

  

  当最后一粒汤准确无误会地滑入喉中,却仍丝毫不知这顿饭的滋味如何,感觉这顿饭纯粹是用来应付空城计的,还应该有另一餐是来满足感官的,起码是视觉上的享受。

  

  偷偷回望,他仍慢条斯理地吃着,不紧不慢地边喝汤边吃,像在享受每一粒饭,总是那样的旁若无人。

  

  旁边刚好有个张着大嘴的垃圾箱,趁着吃饭后有了失而复得的力气,我奋力地投篮,非但射偏,力气还过大,饭盒轻飘飘地在垃圾箱后落地。

  “吃得很快。”他的话里明显有嘲讽的味道。

  “有一半吃不下,味道不怎么样。”这种话用脚趾头一想就可以了。

  “饭盒很轻。”一针见血,简直不给我台面下,难道他就不知道女孩的话是用来让男生迁就的吗。

  也对,用脚趾头想的谎只能用来对付准备被骗的人,或是容易被骗的人。

  但是他也太无聊了吧,观察细致到这程度,还完全不会顾及女生的颜面,汗,极度欠缺绅士风度,空长了副还不错的皮囊。

  “我消化得快,所以吃得也快。”也只能这样来自圆吾说了,鬼才会相信,但不妨假设某人是鬼。我没来由地一缩脑袋,望着身后漆黑一团,感觉有什么东西附着在身上,觉得背上有点沉。我扭头一看,没发现什么,一手扯落背着的包包,心想包包什么时候变到背上了。

  他走到我身旁,一振手腕,扬臂,饭盒划出一道弧,稳稳地落在垃圾箱中。

  我看着不远处的饭盒,做着最剧烈的思想斗争,捡?不捡?

  最行之有效又最不伤脑筋而且还公平的办法——扯树叶。

  探手从花丛里取过一截残枝败叶

  “捡。”“不捡。”“捡。”……

  最后一片。

  “捡。”

  上天注定让我连一顿饭都要备受折磨。所以我确定我会是天将授予大任的人,毕竟我已被苦其心灵,劳其四肢,饿其肚子,冷困全身,雨拂乱其神经。

  我只能做好百米冲刺的准备,先活动开筋骨,一口气冲到雨幕中,谁想高跟鞋也和我作对,在身体即将倾斜过45度角时,我抓住了垃圾箱的边缘,稳住了如马踏飞燕般的身姿,顺便抄起饭盒,扔了进去,又快速地回到门口。

  这回真的是超狼狈,急切地想去洗手间洗去手上的难受。

  “你知道医学院的洗手间在哪吗?”我硬着头皮只能问他,心里很期待他能带我去。

  “我不知道。”回答真是既干脆又利落,连稍微的一个思维转角都不去碰触,连人家浅显的意思都不了解。

  “那你能帮我找找吗?用手机照明比较好找,我的手有点脏。”我早就想好了对策,运筹帷幄于转念之间,一气呵成。

  他转身打开手机照明,径自走进大楼内。

  淋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催化出一阵阵内心的外在的寒意。

  “就在前面。”他嘴角轻轻上扬指示出一个方向。

  我研究了他的嘴型好久,才初步确定了方位,走到门口往里探视,漆黑一片,据说经常有冤魂在此出没,感叹自己死后仍不得超生,还要受一群屠夫学子的虐待,我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凌云壮志:你在外面等我,不要乱跑,小心会有冤魂出现的。

  明明是在体谅他,他却不耐烦地转过身去。

  “而且,如果听到有人跟你说话,千万不要应,因为那是……”为了他幼小的心灵着想,我只好再三叮嘱,“灯在哪?”

  “你头顶上。”他的话像从我的脚底冒出冷飕飕地带着凉气。

  “我是说灯的开关。”的确是没时间跟他计较他的智商问题了。

  他抬脚刚要迈出,却掉转了方向:进男厕所,帮你找灯。

  说完也不理会我的感受,直接走进男洗手间内找灯。

  我的第一次光临男洗手间的大好情形就这样被他强行地剥夺,我默念着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法学院的学生,一般不会受理阴间的案件,阎王爷大人是圣明的。

  “还没通电。”他按下开关,得不到灯的反应。

  我看着一团蓝光上下跳蹿着的诡异情形,听着他更加诡异的话。

  我蹑手蹑脚地前行,努力辨明水龙头的位置,生怕一不小心会惊醒沉睡的**。手碰到冰凉的水龙头,喷薄而出的水高高溅起,我迅速把水龙头拧小,黑暗中只有滴答的水声,一切静得怕人,无数的鬼故事试图钻出我的脑袋,我用了试图二字主要是为了对得起我的良心,其实我有主动地邀请它们,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想起了会突然从马桶里伸出来的手,手指干枯地几乎没有肉,指尖处还残留着红色的结块,伴随着声音从幽深的马桶中悠悠传来:我又等到食物了。我的手在抖,从镜子中回望,半开的几扇单间的门在风中摇曳,像要断气的老人抬起的手,几点冥绿的光随着呼吸声有节奏地亮着,而就在此时我从镜子中看到一双鞋。一双鞋原本并没有什么好希奇的,只是鞋子上空空如也。我隐约地想起一个禁忌,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见到一双没有主人的鞋子时要格外地小心,也许那是**留下的套,鞋子的主人正得意地看着你。我顾不得关上水龙头,在行将遇险的时候还能顾及什么学习八荣节约用水的美德。我每退一步,鞋子都愉快地前进一步。我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无助地向后退。

  “快点出来。”原本讨厌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倍感舒服亲切,我发现爱氏的相对论还能广泛地运用在日常生活中,我这样做算不算是对物理界的一种贡献。

  刚走出门,我才发现原来那双鞋子的主人是他,刚想发火,心想还是算了,鼻子就赋予了我一个喷嚏。

  他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似乎打喷嚏还违反道义,不就是略微地传播了些病菌而已,他反方向朝二楼走去。

  能有什么办法,跟上去呗,看他是否要盗尸,或者与尸共舞。 。 想看书来

屏缃的番外四
等我站在二楼楼梯口,他却消失了踪影。

  

  房间里闪出一点火光,细瞧去,是酒精灯,他正忙碌着。

  

  待我走近,十几盏酒精灯已点燃。

  

  “将就取暖。”语音冷冷,并没有被火的温度同化。

  

  “谢啦。”我走近,感觉到水汽随体温一点点剥释,却一点也不冷,足见物理理论也是有缺陷的,蒸发并不一定会吸热。

  滋扰了我一整个早上的瞌睡虫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下又开始为非作歹干起绿林勾当,我拉过靠背椅,懒懒地坐上去,眼皮不争气地垂下,语气也有些慵懒;我想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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