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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欲望杀手-第1部分

小说: 欲望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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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缃的番外一
番外取材自屏缃的博客 月历十三年 十月十三日

  

  一张塔罗牌在眼前晃来晃去,害得我连睡觉的时候都会看见星星。都是早上那条新闻,说什么银行被洗劫,只留下一张塔罗牌,和上两次的谋杀案一样,都很棘手,又是警署长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憨憨地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尽快破案。他们的话要是能信,我们国家足球队准能捧得世界杯冠军。

  

  不过最主要是昨夜一整个宿舍口水泛滥,她们仨不知疲倦地遨游,简直是大海的女儿,还把行将溺死的我再度拉下,只因为今天只有我要上课。

  

  困,一个字,很困,两个字,非常困,三个字。还有什么可以更贴切地形容的。狠狠地皱鼻子,差点又打喷嚏,课上睡觉的一大缺陷就是容易着凉,而且还很容易并发颈椎病。

  

  有一种状态叫作无聊困,在课堂上出现的概率和非洲的晴天一致。我看着那些好学生身如虾米,眼若死鱼,正沦陷在教授的口水中。

  眼前的电脑屏幕练起了分身术,笨重的耳机夹着些许头发,硬是在秋日里闷出汗来,双手就快要撑不住脑袋了,等着脑袋和桌面的亲密接触。

  该死,头好痛。

  深刻地体会到头悬梁的苦楚,刚才误踩了耳机线,结果连带脑袋受罪,被狠狠地拉了一下,历史悲剧光荣重演。

  恩,慢着,那是什么。

  居然有个人的电脑屏幕长得和大家的不一样,先解释一下,此时的我正在语音室里上英语课,正常情况下,每个人的电脑屏幕该是同样的单调。

  那双手的主人该是什么样子的,细长有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跳跃,制造出课堂里的一丝不和谐的因素。

  略带凌乱的头发刚好掩到耳际,从发型上说来应该是有点慵懒,素色银白的风衣领口竖着,恰到好处地承接后脑的头发。淡然笃定的神情将教室里的特立独行诠释得淋漓尽致。侧脸,看得到的只是侧脸,有点模糊。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出现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但不像随意写出的恶作剧。

  他右手的小指微微蜷曲着,在回车键上方等待着绚丽的落定,小指的指腹有力地紧绷出一段弧度。轻轻下划——

  教室里的电脑屏幕上一片漆黑,若凝神而视,可以看到黑渐渐褪去,清晰地浮现:略微浮肿的眼,蓬乱的头发。

  我不忍再看劣质电脑屏幕扭曲我的容颜,偏头看去,竟发现所有人的电脑屏幕无一例外地如镜子般倒映着使用者的容貌。我的眼神很不自觉地溜往那个方向。

  奇怪的感觉在脑子里短路,细看他的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偏生合在一起却有点不尽人意,似乎是脸形被他眉宇间散发的气度所左右,一丝不和谐的暴戾张扬潜藏在深邃的双眸之后。

  讲台上的老师的嘴型成功地定格在“0”型,方圆一丈内,唾沫星子还在有条不紊地做着平抛运动。

  下课铃声准时响起,解救了老师的面部痉挛危机,唾沫落定的瞬间,她做出了个明智的决定:下课。然后夹着书,拍拍屁股走人,乐得把烂摊子扔给电脑技术人员。

  伸了个懒腰,把积压了两节课的郁气送出体外,揉揉惺忪的眼,扯过背包,准备回宿舍继续和瞌睡虫奋战,眼皮刚争气地往上一提,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撞进我的眼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是信科院的吗,电脑技术很不错哦。”话径自从口中吐出,完全背弃了大脑,见面熟络的老套路在脑中扎根已久,我开始明白嘴在外,脑命有所不受的真理,竟不等我拾掇一下,便贸然出口,反正无所谓,套用莎翁的一句话:没有形象,何来维护形象。

  他转过头来,扑朔的眼神稍纵即逝。

  鄙视,极度鄙视,什么嘛,什么眼神,像外星人在看猴子,不对,该是猎人在看垂死挣扎的兔子。

  “天文系。”三个字透过隔热层送到,害我没来由地一冷,抬头一看,确实是天公不作美。

  看他并不善言语的辞色,暂且原谅了他那眼神,恩,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童言无忌,先找了一大堆安慰自己的词语后,方要一显本大小姐不计前嫌的胸襟。

  他轻启的唇送出两个字:你呢。

  我大方地向前踏了一步,他该有一米八的样子,这个距离是通过比较我和他肩头高度,再应用与其他男生的相对数据而得来的,所以半个头的差距可以让他从容地俯视,颇有点不耻下问的味道。

  “政务院的公共政策,传说中的公厕,不过女生居多。不过我现在已经转到了法学院了。”我正打算将为何不是母厕的原因概括成三点分段阐述,却听他只是淡淡地用鼻孔应了声。

  真是不愉快的交谈,所幸已经下了楼了,视野开阔,我开始搜索救星,可恶的是居然没有一个认识的,在这紧要的关头,平日里一抓就一大把的相识,全部隐身潜水去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和他走下去,继续搜索有关的话题。

  天公适时地同情起我的遭遇,抖擞起精神,噼里啪啦地砸落它不爽的心情。

  “真背。”我嘟哝着跑到正在翻建的医学院大楼,这下全然顾及不了形象了,披头散发地穿行在烟雨蒙蒙中,心底其实有种期待,便是希望能甩开他,站在铁将军把门守的正门口,喘息未定,雾中飘来银白的身影,阴魂不散的正是他。

  他斜挎着黑色提包,悠闲地双手插在裤兜里,缓缓而行,我忽然觉得不食人间烟火并不完全是用来形容美女的词。

  他自顾自地走到我的身边,旁若无人地脱下外套,把雨渍尽数抖落,再穿上,轻轻地皱着眉凝神远望。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想本大小姐纵横江湖数走南闯北数十年,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怎么会一直在注意他呢。我使劲地按了按蓬松头发下的脑袋,明白了一个道理,看多了帅男,会不自觉地把他们混淆在一起。

  奇怪,一大片教学区居然人烟稀少。

  我小声地自言自语:人怎么这么少?

  “今天周八。”他居然回了句。

  “什么。”我控制不住情绪,大叫了一声,分贝大于九十,小于一百二十,呈等比数列波状递增。这下完了,形象完全地彻底地没了,只好收敛住尴尬的表情,挤出一丝虚假的笑,“不好意思,那今天怎么会上课?”

  “老师调课。”似乎他说的每句话都不会超过四个字。

  我泄气地长吁了一口气,这老师有病啊,干嘛专挑星期八上课,又不是要检验自己的上座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想起她上课时欠揍的表情、夸张的动作,不耐烦地用她的外语摧残着我们的听力,一句话钻进脑袋里:有的老师是修女,上课是淑女,暗里是妓女。

  对了,搬救兵重要,人总是要积极地面对问题的,我翻江倒海地开始从包包里搜寻手机的踪影,最后终于在外衣的兜里找到了它,像在讲述骑驴找驴的故事,诉说南辕北辙的痛苦。

  最气人的莫过于找到了手机,却发现没电,我合上手机,软软地倚在大门上,一方小巧的诺基亚翻盖手机出现在我眼前。

  我仍在为挽救形象作最后的挣扎,直起身来微微一笑:谢谢,可是我记不得我朋友的号码。

  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天公定要将它压抑已久的情绪宣泄完才罢休,完全没有顾及到我的感受,我的压抑又向谁发泄,昨夜无眠,今早早起,少穿衣服,没吃早餐,迟到扣分,上课发困,放学遇雨,现在的情况是又冷又饿又困,这辈子最倒霉的要算今天了,而且身边还是这样的一号怪人,完全消磨了任何浪漫的遐想,肯定是有人在唱衰我,认栽了吧,屏缃。

屏缃的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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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下黑色提包,抽出笔记本电脑,单手在那边敲敲打打。

  

  我翻开久违的英语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不时能从书的夹缝里发现瓜子或薯条的残骸,化装品的味道不时地散发出,心里开始想着美国佬真是麻烦,《神机妙偷》什么时候才出第三季,男主角绝对不能换,至于女主角,看在她勤勤恳恳地衬托男主角的份上,摆在屏幕上也不会太碍眼(要是很漂亮那就真的是很碍眼),姑且留着她吧,那个小孩应该长大了吧,谁来演比较合适呢,小霍不错,不过他应该没有档期……韩国演员也太懒了,一星期就只出那么一两集,害得整宿舍追了九部韩剧,经常要从头复习一遍……

  

  “上QQ找。”不知哪里冒出了一 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才发现英语书拿得近乎与地面成直角了:“谢啦。”我含糊地应着,因为……

  

  我通常会忘记我的Q号,所以一向是存在手机中,而在自己的电脑上登陆可以采取自动登陆的办法,科技的先进直接导致了我的健忘。

  

  当我输到第六遍的时候,我终于选择了放弃,做人千万不要和自己的记忆作对,八位的号我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六位,那岂不是要试一百次才行,只能厚着脸皮道:麻烦用你的Q查一下我的Q名,我叫冷容……

  还没说完,他便将屏幕推向了我。我只好用颤抖的指头飞快地敲下Q名,发动整个大脑的高速运作,才勉强地记下了号码,然后登陆。好在密码是记得的,因为太好记了,是个小时候迷路总用得到的数字。

  这年头,大家习惯于潜水,所以好友名单里一片黑白,把SOS传递给同宿舍的莎翁、微微、泥巴,估计这几个没天良的还在潜水,昨夜的口水。

  “谢啦。”这回真实地难掩心头的喜悦,因为马上就不须待在他的身旁了。

  “我一般地,不会接受,女生道谢。”他一字一顿地说着,仿佛自己像个救世主。

  “那我收回。”神气什么,也不过是帮了个小忙,就摆了副拽样给谁看。

  “那不可以。”他慢条斯理地收好电脑,神情淡然。

  “喂,你很奇怪呃。算了,你爱怎么就怎么。”一看到他就有点浑身不舒服,我索性转身踮脚往宿舍方向望去。

  “你叫什么。”

  我没好气道:冷容屏缃。

  “Q名一样。”听到我的名字竟是这样的反应,他算是最独特的一个,而非张大嘴,满怀崇敬地重复着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不枉此生还请指教之类的。人出了名,总是比较无可奈何的,我不禁怀疑他是从其他校区刚调过来的菜鸟。

  “用得着你管。”我自信自己的语气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完全没了淑女风范,“那你叫什么。”

  “慕连暮吟。”人怪,名也怪。

  “姓慕连还是慕。”话一出口,察觉到他嘴角稍纵即逝的弧度,不是笑,是种隐藏得很深的讥讽,我开始后悔。

  “姓慕连暮。”

  雨在风的鼓惑下,肆无忌惮地往里飘洒,我象征性地往门内缩了缩,还是不能避免被淋湿。

  他皱着眉向我走来,样子有点骇人,炯炯的眼神汇聚成一条线,像要将我看透般。

  孤男寡女,独处一门。唉,又在胡思乱想……

  他的手伸了过来——

  不闪不避地停在离我腰间寸许的地方,他的眼里有着猎人冷酷的玩味,他感兴趣的只是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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