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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禁色 荷包-第43部分

小说: 禁色 荷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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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走到洞外去,那三只鸀鹦化成了原形蹲在洞边的草丛里,一只抬头看着岩壁上的草虫发呆,另两支在埋头啃着草根吃。

    平笙身体空荡荡的,他觉得自己饿了,于是从她们面前走过往山下去。

    那三只鸀鹦面面相觑了一会,化成人形跟在平笙后头。平笙觉察到了,随便使了个障眼法便将她们甩开了。他沿着走过的那条山道往下,上次来的时候他看见那处有一小片竹林,想着兴许可以找点竹米。

    那竹林中铺满了落叶,平笙走了一段路,在地上看见一片网角。他有些好奇地走过去,蹲□来扯了扯。不防哗啦一声,整个地面带着密密麻麻的树叶拢了过来。平笙只觉得身子一浮,整个人便被一张大网凌住罩住了。

    这是张银丝网,平笙趴在网中,用手拨开网孔,看到树下窜出一群人,这些人手里舀着刀棍,抬头对着平笙大声嚷嚷道:“抓住了抓住了!”

    原来是之前的那窝土匪,平笙想,这些人抓他干什么,报仇么?他手间用力,伏魁花心的妖力从他身上散发开来,如无形的藤蔓撕扯,不过三数,那坚韧的网身便如不堪一击的草绳断了开来。

    平笙飞身落下地去,几缕网丝落下来沾在她的身上,碎光一照,如金玉流璃。

    方才还在嚷嚷的几人见那网破了,一时都傻了。有个舀棍的人转身准备跑,被另一人喝住:“跑什么!”那人道,“不过一只妖,在襄山没见过妖吗?!”

    那人被这么一喝,只得又颤颤巍巍地走回来。

    平笙站着,问:“你们想做什么?”

    “看到他身上的羽毛了吗?杀了他,那羽毛换来的黄金你们几辈子也用不完!”那人也没回答平笙的话,大喝了一声举刀便朝平笙劈了过来。平笙空手一扣,那刀便在面前碎成了铁渣。

    此时一阵刺痛传来,平笙展开掌心一看,那刀竟在他手上划出了一道伤口:原来这刀竟还抹了驱邪的朱砂。他心下微惊,此时一人从背后袭上来,一刀将他的腹部捅了个对穿。

    一阵剧痛,平笙转过头狠劈了一手,那人的脖颈被齐齐斩了下来,鲜血喷涌,几乎溅到平笙的下巴上。他反手握住剑柄,将那剑身从身体里抽出来。那几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不自觉退后了几步:那是把千年桃木剑,寻常妖物被捅一刀早就现了原形,但这只羽妖明显不同一般。

    平笙眸中透着杀气,手中一震,那桃木便碎成细砂落到地上。那几人见势不妙转身便跑,平笙五指一伸,几十条黑藤如毒蛇便窜出去,眨眼将那数十人缠住了。

    一阵血肉撕裂声,数十蓬血雾同时迸开,如雨飘落,殷红了一地。那些蛇藤在尸体上簌簌绕了一阵,轻而易举地将几人的心血吸干,而后悄无声息地又隐没在平笙的羽衣里。里外不过三数时间,动作熟练得连平笙自己都感到惊异,没有人教他,他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四周一片安静,风吹过带起一片香甜的血腥味。平笙的羽衣已经被血水浇透了,他站了一会,没事人似地往林外走。

    襄山脚下便是宽阔的河流。平笙一步步淌水进去,直至整个身体都没在水里。

    初冬的河水沁凉冻人,但平笙丝毫不感觉寒冷。

    河对岸是一片平地,再过去几里便是有人居住的小镇。平笙在水里泡了一会,散开的红血引来水中的几尾小鱼。一条赤金色的花尾在他胸前啄了一啄,摇着尾巴又绕到他的肩膀,平笙低头看了一眼,他对漂亮的金鱼向来没有抵抗力,忍不住便伸手去捉,那花尾被他一惊,连忙掉头跑了。平笙一头扎进深水里去,他一眼便看到前方摆动着的鱼尾,于是追着那鱼往对岸游。





51念生


    此河宽达百丈;好在水流平稳,并没有湍急的地方。平笙追着那鱼游了一阵,在深河底看到一片斑斓的珊瑚,那东西映着水光,如一片流金的繁花轻易吸引了平笙的目光;平笙低头流连了一眼;再抬头时发现那尾花鱼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浮在水中四顾了一阵;伸手划水往河面游去。

    不想离河面还有几尺的时候;一根竹騀突然窜下来;狠狠地在平笙脑袋上戳了一下;平笙的身体被迫往下沉了沉,他抬头看着水面,等那竹騀第二次戳下来时;一下子把它抓住了。

    那竹騀猛地往上一抬,哗地带出平笙半个身子。平笙轻轻喘了口气抬头,看到一位穿着浅黄短衫的女子。那人身后映着远山的霞光,朝平笙俯□来,带着恍然又惊喜的语调道:“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个人!”

    平笙浮在水中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那女子的样貌,矫捷的身形,略黑的肤色,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衣着虽然粗糙,却不掩清纯可爱的神采。

    那女子在船上蹲□子,打量了平笙一会,问:“你是哪里人呀?怎么会进落水里,是打算过河吗?”他说着也不等平笙回话,只将那竹騀朝递到平笙面前,道:“快上船来吧,你不冷吗?”

    平笙看着她,犹豫了许久才伸手抓住了那竹騀。他扒着船沿,轻而易取地翻到船身里,那女子收回竹騀,回头已见平笙坐在船尾。带着一身水,老老实实端坐着。

    平笙已拢起了尾翼,连羽衣的色泽都刻意暗下去几分,但在那女子看来,平笙这样的形貌可够称天人之礀了。她心中暗自惊叹,道:“我帮你送回岸上去吧。”

    她说着撑騀往对岸划,平笙打量着她,片刻才发现这人划错了方向,他也不点破,只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一岸。”

    那女子被问得莫明其妙:“不是东岸吗?难不成是襄山那一岸?那里没有人住,只有山道上的几个土匪。”

    平笙不言语,那女子的体香近在可闻,她的嗅觉从未像现在这样敏锐,如同一只饿了几天的猫,突然闻到了美味新鲜的鱼香。

    他刚刚吃了那么多人的心血,明明已经饱了,却依然无法抗拒从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呆呆地看着那女子,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那女子好像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热切渴求的目光看着,一时心如撞鹿,连撑騀的手都软了。于是不得已转过了身背对着平笙撑船。

    两人很快就到了对岸,平笙全身还湿着,但一路迎着冷风坐下来,身体连抖也没抖一下。

    那女子将平笙扶下船来,踌躇了一会,问平笙要往哪里去。

    平笙看着她,说不知道。那女子哦了一声,说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你……自便。她说着系好了船绳,又将竹騀放在一边的草丛里,解□上的帏布往不远处的石子路走。

    平笙看着那女子走出百米,着魔似的迈步跟了上去。

    那女子走到路口,忍不住回头偷看,冷不丁看到丈外的平笙,几乎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那女子捂了捂胸口嗔怪了一句,尔后又忍不住笑看着平笙,问,“你是不是没处去?”

    平笙点了点头。

    那女子觉得平笙呆呆的模样简直老实得不行,于是轻问道:“那……要不要去我家附近凑和一宿?”平笙道:“好的。”

    那女子的住处是间简陋的茅屋。平笙坐篱笆旁边的石头上,看她来来回回地打扫院子。平笙问:“你一个人住吗?”那女子涮着手里的鱼,说是啊,我父母早亡,很多年前就一个人住了。

    他擦了手,走过来道:“天色不晚了,三里外便有个小客栈,我带你去那边。”

    平笙抬头,毫不避讳地道:“我想在你家里睡。”他抬头看了一下院子里的槐树,道,“没有地方也没有关系,我睡树上就可以。”他说着就走过去,一个飞身落到了树枝上。

    那女子走到树下看他,须臾笑道:“看你是个贵公子的模样,没想到身手不错,比传说中的江湖上大盗还好呢!”那女子明显在说笑,平笙似懂非懂,但低头看她掩嘴弯眼的模样,心口一阵气血冲涌,忍不住又咬了咬嘴唇。

    “但你又不是鸟,怎能睡在树上,快下来吧,我带你去客栈,你身上若没带盘缠,我给你垫一晚就是了。”

    平笙在坐树干上坐好,道:“我不去。”他身子一倚靠在树背上,闭目不再理她了。

    那女子在树下唤了他一阵,见平笙不理,便欲爬上去把他揪下来,但她犹豫再三却没这样做。她将院子里的活都收拾完,天已入了夜,平笙还在树上一动不动。

    她将自家的院门关紧了,走到房间里去,透过木窗的细缝又看了平笙一会,直到月光淡下去,看不见平笙的身影了,才将门闩插好,脱衣躺在炕上。

    月上中天,又西落而下。那女子每天早起去集市卖鱼,因而总醒得早。她一翻身,朦朦地睁开眼,黑漆不见五指的屋内,赫然票飘着一双红眼。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是立即跳身坐起来,定眼一看,竟是平笙正站在她的床前。

    她惊魂未定,茅屋的木门还闩得好好的,那木窗也没被打开过。她还没来得及问出话来,平笙便突然上来压住了她。

    她心下大惊,大喊了一声“救命!”但立即又被捂住了嘴,平笙拨开她的头发,埋下头去一口便咬在她的脖颈上。这一口好像带着迷药,令那女子快速安静下来,平笙颤抖着身体,如饥似渴地吸吮她的鲜血。直到那女子在他身下再不动弹,才将手伸近她心口去,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

    门外一声鸡叫,天已破晓。

    平笙从那女子身上爬下来,疲累似的坐在床边。外头渐升的辰光透过木窗的纸纱落到炕上,平笙转过头头,才看清一床狼藉。

    他眸色一涣,如梦初醒般怔了一下,又受惊般地站起来,此时手中的心脏嗒地落在地上,平笙低头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竟把这女子杀了。

    平笙抚了抚额,爬上床去唤了她一声,那女子闭目不动,身体已经有些微凉了。平笙将手中的心脏塞回她心口里去,用妖力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愈合上,可惜她不是妖物,即便这样做,那心脏已经不会再跳动了。

    “对不起……”说话间,平笙抚了抚那女子的脸,已有几滴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他伸手将那女子抱在怀里,打开将她抱到门外去。

    他心里还有些不甘,甚至想抱着她去找个大夫看看,但他站在篱笆门口,却不知该往哪里去。四周无人,只有几条弯曲的石子路,也不知通往哪里。

    平笙心里明白,这女子已经死了,被自己吸干了血液,无论如何救不回来了。

    这尸体明明这样轻,但平笙却觉得重如千斤,好像下一刻就要将他压垮了一样,他抱着那女子的身体滑坐在篱笆旁,门边的月季花开正盛,如女子昨日掩嘴而笑的脸。

    平笙呆呆坐了一阵,他身为妖物,身体没有温度,那尸体在他怀里没过多久就变得冰凉了。

    一阵脚步声从石子路上传来,平笙抬头,在路的尽尖看到一身着黄衫的男人。

    那人半白着头发,乍眼看去如身过半百的老人,但越走近,那五官清朗,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那人走到平笙面前停了下来,平笙与他四目相对了一会,又低下头去。

    那从笑了一声,竟伸手过来托起了平笙的下巴,问:“你怀中的人受了伤,可要看病么?”那人眉目从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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