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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第5部分

小说: 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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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人为什么要让那名客人与我家娘娘生小宝宝,还非得要男孩才行?莫非,大人您需要生祭?”
  石像咧嘴道:“生祭就不必了,不过俺当神仙当烦了,须得投胎一有缘处,方能做回凡人。本尊扶乩算过,何丫头与小七都跟本尊有大缘分,因此只有投了他们孩子的胎,本尊才能……”
  “才能怎样?”
  “嘎嘎,天机不可泄露!所以说,你快去设法玉成此事,记住一定请大夫摸准了脉象是男胎,再来喊俺投胎,俺可不想托生成个没用的女娃,那样一来,人生就没有乐趣了,还不如站这里发霉!”
  何丫头,你出身卑微,跟着宁王只能做小小侍妾,宁王府又众美环绕,你一点儿前途也没有。本尊就另外给你安排一段好姻缘吧!

☆、前世之倘情定西湖(三)

  更新时间:2014…01…17
  隶属于宛洳院的孤岛,方圆不足五里,何当归为之取名桃夭,而她现住的这一座小楼,是王爷请了能工巧匠,费时一个月建成的临江水榭。地方虽不大,胜在清幽别致,又借了西湖山水的天光云影,堪称一处世外桃源。因此,她管这座小楼叫“水云间”。
  水云间西南角修了一座凉亭,临着湖边风大,于是又在亭子四周移植了一片竹林,辟出了这个绿影笼罩的所在。
  如今正是初春时分,湖水的寒气还未退却,亭子四围裹了多层的烟罗纱,亭子里置了一张柔软的绣榻,绣榻前有及膝高的木几,几上摆着一把新擦拭过的松香焦尾琴,一鼎紫烟冉冉的香炉,一幅未完成的绣品,轮廓依稀是人物绣像,依稀是要绣一名男子。
  从日出到日落,引渡过湖的孟瑄都坐在亭子外的石桌旁饮酒,一杯接着一杯,接连等了几个时辰,那一位传说中的“江南第一美人”清儿姑娘也未出来跟他打个照面。他却也很有耐心,不催不问,自斟自饮,安静地喝着他一个人的酒。
  远远观望的灯草,偷偷来瞧了很多次,都是如此情形,心中纳罕之余,也松了一口气。她想要去水云间再催一催何嫔娘娘,又怕那一位聪慧敏锐的娘娘会察觉出点什么,因此左右思量一番,她索性撂开手,什么都不管了,让这两个人去彼此熟悉好了。“”
  反正柏大人的初稿就是,让孟公子先迷上娘娘,再让娘娘在误以为孟公子是王爷的情况下,同孟公子共赴巫山,再让二人诞育子女……邪恶!好邪恶的柏大人!灯草羞愧地捂着脸冲到渡头,摇动一艘小船,速速逃跑了。
  ※※※
  天色渐渐从暗红的落霞中褪冷,又一波沉沉的暮霭过去后,夜色笼罩了一座只有两个人的孤岛。清儿姑娘还是没有出来招呼客人,已经喝下去超过十坛酒的孟瑄还是不着急,只要还有没空的酒坛子,他就还有事可做。
  他时而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浅酌细品这儿的梅子佳酿,时而懒散地把玩手中的雪瓷酒盅,不经意间抬头时,但见西北的夜空中有点点银色的星芒闪动,璀璨如一树绽放的梨花。他一时看得挪不开眼睛,直到耳边响起一个伴着低低银铃的脚步声,并有怡人的冷香浮动在竹风间的时候,他才收回了望天的目光,转而看款款走来的美人。
  美人并不直接从他面前经过,而是绕到凉亭的后方,一双纤细洁白的手拨开裹着亭子的重纱,莲步轻移,移入了亭内。
  好有性格的美人,竟然都不跟她今晚的恩客面对面打个招呼?孟瑄腹诽道,名满江南的宛洳院的“贵宾岛”居然在入夜后连盏灯都不点,未免节省过头了。还是说现在的青楼,都流行黑灯瞎火的办事,让客人自己猜,怀里抱的美人究竟有多美?
  而且这位美人将客人晾了多时,如今好容易出来了,连个招呼都欠奉,这实在跟王兄的描述大相径庭。据王兄说,这位清儿姑娘是一朵难得的解语花,她那天成的娇颜玉容,可以撼动一切铁石样的心肠,她那婉转的弱质纤纤,能够激起所有男人的怜惜之心,让人暂时忘却那一双明眸里的清冷凉薄……
  王兄描述得这样好,显然是亲身经历过的,但是,在王兄那儿风评那么高,显见美人是尽过心的,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美人就从解语花变成了天山雪莲?
  难道银子没使到的缘故?可当初自己掏出一叠银票,交给王兄打点关节,对方却坚决不肯收,还说清儿姑娘是个有气节的女子,信奉“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只要温存以待,她就像雪花膏儿一样,一点温水就化了。
  孟瑄不解之余,又自斟自饮了两杯,重纱掩映之下的凉亭中忽然有了动静。他抬眼瞧过去,但见美人的玉手在琴上轻轻拨动了两下,就带出了一行流水般的清音,随着纱幕淡入夜色之中,真正是“未成曲调先有情”。单听这一段清音,就知那弹琴之人绝不是一个无情的女子。
  “听说,公子在对岸等了奴家五日,定要听奴家弹奏一曲?”帐子里的美人开口了。光听那浅浅柔柔的声音就知道,必然是一位美极了的娇娥,才配拥有这么优雅悦耳的声音。孟瑄在心里这样裁度着。
  可是他并没等这么久,五日?这却从何说起。
  昨日同几个军中故旧的世家公子饮酒,席间有人揭出来他还是童子身的事,众人均大呼不可思议,还有人疑他有龙阳之癖。这时,王兄就出来解围说,带他去西湖边上逛三日,保证再回来时,已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了。
  因为席上说“龙阳”的那个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少不得依从了王兄,心里却想着,西湖边上可亲近的美人再多,也是朱唇千人尝的女子。他大好男儿,洁身自好,将来自然有相等门第的好女子来婚配,怎么能被温柔乡里的流莺迷了双眼?不过转念又一忖,这倒也无妨,横竖王兄领进了门去,也不能全程监督。自己不过多喝几杯酒,多打赏美人几两银子也就是了,对方还来揭穿自己不成!
  后来王兄领到了地方,还没渡到彼岸,先口沫四溅、慷慨激昂地描述了一番那清儿姑娘的好处,引得自己也对视野中的那座孤岛生出两分敬畏之心。生怕自己过花丛而片叶不取的心意,会伤了那位柔情似水的美娇娘,因此心里还稍微忐忑了一回。
  今听她说什么为求见一面,足足等了五日,他心知这中间有误会,也不便解释太明了,唐突佳人颜面,于是举杯遥祝道:“听闻清儿姑娘的焦尾琴冠绝天下,方才轻叩琴弦,已叫人心驰神往。孟某今日得见姑娘,真是几生有幸的事,为此当浮一大白。”

☆、前世之倘情定西湖(四)

  更新时间:2014…01…19
  焦尾琴冠绝天下?何当归一愣,这是从何说起,琴棋书画四项技艺之中,她最拿不出手去的,就是她的琴。
  俗语道,下棋靠天分,弹琴靠练的。她每日都要过目数百情报卷册,哪有工夫逗雀儿弹琴,不过小时候打过两年的底子,现在吃老底罢了。为了将自己扮得更像莺莺燕燕一流,她不得不出入都抱着一把琴,有事没事就撩拨两下,以彰显名妓风范。
  方才,在檀香缭绕的夜风中,她推开重重绣帘,远远就闻到梅子酒的陈香。推开梅花攒刻的梨木漆门,一个高大的男人就背对着她的小楼坐着,几个时辰过去,他仍然坐得笔挺笔直,气定神闲地喝着酒。他实在不像是普通的嫖客,事实上,他根本不似来寻欢取乐,倒像是专程来参加“大胃王比赛”的。望着男子脚下那一地的酒坛子,她在心底暗自思量着,所谓有进有出,他……究竟污染了她小岛上的那一处?
  视线透过裹绕在凉亭四周的烟罗纱,借着天上的星光灿烂,何当归凝目打量五丈之外的男子。这烟罗纱有个好处,就是单面透光,从里往外看,跟不挡纱也没什么区别;从外往里瞧,却好比遮挡着十层普通细络软纱,目力再好的人,也不能看穿这烟罗纱。
  何当归拨动琴弦,清亮的音色响起,回荡在凉亭四周。
  “听说公子姓孟,不知家乡何处,来杭州何往?”她轻声发问,同时抬眼看向他。“”单看他的面容,年不过二十,配上高大魁梧的身形体格,才显得成熟几分。薄唇噙笑,俊朗温润,一副风流形状。只是双目清明,不染一分醉意,也不来侵袭描摹软纱后方的她。
  果然如灯草所说的,这人身上有某种气质,让人一望便能确定,他是那种出身不凡的大人物。
  孟沈时?他究竟是哪座庙里的神佛,伍樱阁又捉他做什么?她娥眉一蹙,暗自疑惑着。
  来杭州何往?你管我呢!孟瑄含笑举杯道:“相逢何必曾相识,风月场上,问这些岂不无趣?依我瞧,还是喝酒最妙,我遥敬姑娘一杯,以表孟某的心意。”
  我的问题太无趣?喵的,我的本行就是提问题让人回答,要是个个都这么说,那我还混不混了。
  何当归心头含怒,“嚓嚓”磨刀,面上但笑不语。拢起一对天蓝水青细褶皱长袖,她轻轻拨弄琴弦,心中沉吟道,任何重要人物来到江南,都躲不过伍樱阁绵密的情报网,她怎么半片消息都没有风闻到?
  这间宛洳院,表面上是醉人的温柔乡,实际上暗藏玄机,隶属于宁王的伍樱阁。她是宛洳院的红姑娘,更是此间消息站的中间人。伍樱阁给她任务,她执行任务,搜集并传递消息,每做成一件任务,就有飞鸽传信,寄给她一朵计数用的橙花。历时半年,从未出过差错。这一次也不例外,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来历,都不能让他成为她完成任务的障碍!
  何当归心中这样考虑着,眼中已经在那名俊美男子的脑门儿上贴了一朵橙花——没错,制住了他,她就将拿到那第十八朵橙花。
  虽然问话遇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阻碍,不过已成功拿到过十七朵橙花的她,积累了足够的自信与底蕴,坚信自己定能让这个孟沈时好好睡一觉,然后捆巴捆巴,交给每月往这里送给养的小货船。于是,等货船离开之后,什么米啊,面啊,果子蔬菜啊,银炭香料布匹小白兔啊,都被整整齐齐地码在“水云间”了。而那个讨厌的臭男人,也就同废铁废料一起被拉走了。
  没错,就是如此之轻松。只要有自信,她是能轻松办到这种事的。只需要放轻松,呼……跟一名会武功的好色男人共处一座荒凉孤岛,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可怕。
  于是,心理素质超佳的她,在秘密武器茶露、茶晶制作失败的情况下,面上仍带着浅淡的柔顺笑意,指下轻轻拨弄丝弦,音符流泻而出,琴韵顿生,一曲“西湖晚调”奏得翩翩如舞,让人有如沐清风之感。
  于是孟瑄忍不住想道,难怪她的名字叫“清儿”,八成是从这儿来的:一个在琴曲之中予人拂面清风的女子,清儿。
  作为一名资深的古曲爱好者,他听过的名琴师奏曲,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渐渐就听出了审美疲劳来。凭他多高超的指法,多生僻的曲子,多裂帛的高亢转音,渐渐都不能让他提起兴趣来,越听越觉得乏味,偏偏还渴着丝竹管弦的旋律。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什么样的旋律曲调才能打动得了他了,只能漫无目的地找寻着,希冀能找到他的那碗菜。
  这清儿的抚琴指法,在他听来,还欠火候;她的琴也不是上好的,焦尾琴枕似是有点受潮,二弦也调紧了,音调高了半分,商徽都走偏了。
  可让人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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