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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倒霉系列1~4-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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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腾正要坐下,刑修嘴角突然极隐蔽地向上一扬,补充说,“你不用吃,你在就行,你在我就吃得下了。” 
  ……我,我是你的蘸碟还是你的咸菜? 
   
  自己生着闷气在被窝里挨饿,和旁边有人大吃大喝香气袭人,辛苦程度完全不能比。 
  不多会季腾就开始觉得肚子一阵响似一阵,心智也开始纠结了。 
  有人说失恋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有些人说生孩子才是。季腾虽然两者都没体会,但由于他曾经自X,所以对痛苦还是有一定发言权。不过这一刻,他觉得失恋啊生孩子啊自X也没什么,有一个空洞嚎叫的胃和一桌在眼前却不能朵颐的饭菜,世上最大的痛苦已经莫过于此~ 
  想着管家在场,刑修也不会怎么样,季腾壮着胆子坐在了刑修对面,也不敢看他,只用最快的速度给空碗里盛饭,盛满了就用勺子猛压,压低了就继续盛,就怕盛少了。饭已经堆得老高,他才偷眼看了看刑修,刑修一本正经地指着他的饭碗问:“要不要再踩两脚?” 
  他似乎是在开玩笑,但季腾从来搞不懂刑修什么时候是在说真话,什么时候是在说假话,就怕他真过来踩一脚,忙端起碗猛刨。 
   
  酒足饭饱,管家收拾了东西走了,刑修却没走,季腾正疑惑着,他说:“你不是烦恼马么?走。” 
  “可这么晚了?”季腾寻思,“马市都关了吧?而且那些马一看见你就脚软,买来做什么?” 
  “马已经买好了。”刑修说。 
  咦?季腾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做的?到哪里找的好马? 
  刑修大概知道季腾的疑问,“你出来一看就知道。” 
  季腾兴奋地跑去了马厩,没看到有什么骏马烈马,就一匹灰色的马半躺在草堆上,看到有人来了,偏了偏头。 
  季腾仔细一看,这马绝对年老体衰以及疾病缠身,两眼有一只已经失明,另一只也滴着混浊的液体,浑身皮毛破裂,疱疹脓血无处不在,左前腿似乎也无法自由动弹了。 
  季腾觉得这马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很奇迹了,不要说让它拉车,你把车拉到它面前,恐怕就会吓得它神经错乱外加心肝脾肺肾衰竭了。 
  这应该是刑修式的的玩笑吧? 
  季腾疑惑地想着,它来拉车•;它恐怕只能把车拉去阴阳道了。 
   
   
   
  第十七章 
   
  季腾举着灯烛看了一阵,心底很是纠结,此刻的脸色也非常精彩。季腾喜欢马,季家的主要收入也是通商,自然对马有所了解。眼前这匹马,用他这比较外行的眼光看来,也活不了几天了。它腹部的肿胀应该是寄生虫所致,肿胀到这个程度,季腾摇摇头,一想那还算完整的皮毛下是什么,就不寒而栗。大腿大约是骨折后没有得到应有的治疗休息,所以废了。满身的伤口,脓液和淤血,触目惊心,季腾不忍再看,最后只跟那老马对视一眼,看到那浑浊的眼睛,不停滴落混着血丝的液体,想来它非常痛苦。 
  “如何?”刑修低声问。 
  “这样的马,浑身旧疾新伤,没救了。死亡只是时间问题,活着也只是承受痛苦了。如果主人稍有良心,就该将它杀了,少受苦。”季腾回答。 
  刑修一副没听出季腾话中有话的样子:“合适我的马,就只能靠它。” 
  你当真?季腾露出你在虐畜的表情,刑修继续装作没看见:“牵上它,跟我来。” 
  那老马很不愿意起来,不知道是恐惧刑修,还是真就想躺在草堆上死了算了。季腾不忍,说:“它起不来。” 
  刑修叹了口气,走到老马面前:“你的寿命还有数日,痛苦不会很快结束的。” 
  老马尚能视物的那只眼睛,淌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混血而下。 
  “不过,”刑修继续说,“你若听命于我,事情会不同。” 
  老马闻言,浑浊的眼睛迸发出光芒,在悲鸣中用蹄子无力地蹬着草堆,刑修拿起支笔,在老马的一只腿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叮嘱季腾依样画在了老马的四肢脖颈和臀部,甚至在马嚼子上都画上了,之后,在季腾又推又拉之下,老马居然真的站起来了。 
  季腾心里嘀咕,难道刑修真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老马回春? 
   
  因为驿站的关系,镇子里还算有灯火,但离开不远就陷入黑暗。天上的弯月不足以照亮地面,找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刑修只在镇口稍微迟疑,就一直往前走。他不说话,季腾也不敢多问,只牵着一步三喘气,两步一口血的老马跟着,并且随时担心它会死在路上。 
  季腾看不太清楚道路,只能跟着刑修的背影,走着走着,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兄长有次在夜晚带自己去摸鱼,感觉跟现在倒是挺像的。 
  跟着转了个小弯之后,眼前突然明亮起来,季腾揉揉眼,发现明亮的原因是眼前的湖泊,反射着月光,就像光滑的镜面。 
  “到了。”刑修让季腾解开嚼子松开马,指指那潭湖水,“去吧,下水洗澡。” 
  老马用鼻尖轻轻碰触了刑修脚尖前的土地,良久才抬起身体对着季腾呼呼喷了鼻息,转身走下湖去,哗啦啦的水声立时响起来。 
  季腾坐在刑修身边,小心地措辞:“君上,就算洗干净了,它的身体也不可能派上用场。” 
  “身体是不行。”刑修答了一句,这时候,没来由地一阵冷风吹过,虽然是夏夜,季腾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老马抬起头来,似乎看了看这边,突然嘶叫一声,冲上了岸来。 
  季腾大惊,刚刚那走路都困难的老马,居然能跑了?刑修真这么神? 
  不对!还没走近,他已经看到有什么褐色水草样的东西缠在它身上,还在上下移动,不过因为画在马身上的奇怪花纹在发着微光,那东西似乎很焦急,突然,它似乎发现马嘴那部分敞露在外面,突然身体一缩,瞬间就从它的嘴里钻了进去。 
  “给它戴上嚼子!”刑修吩咐。 
  季腾忙把嚼子给它套上,老马一动不动,只是身体突然出现了凹陷,一会是腹部之下,一会是腰背,甚至能听到喀嚓喀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很快,本来还算高大的老马看上去就跟只剩一层皮了,从侧面看还是完整的马的性状,从正面看,天哪,就只巴掌宽。 
  季腾向前走了两步,看见了马皮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钻动,从马皮的凸出看来,很像是只宽扁的巨大虱子,它左冲右突,最后掉了个头,径直朝着马头方向而去。瞬间,季腾听到撞击马嚼子的声音,以及微微的弱光。接着,本来动都不动的老马,突然激烈地摇晃着头颈,马头折过来,偏过去,提上去,扭下来,那动作的幅度、频率,没有半点像是活马能做到的。就像是有只不可见的手在玩那个马头,顺带着整张马皮在动,看上去,就跟那皮影戏里的马似的。 
  刑修对季腾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坐。 
  季腾迟疑着:“君上,那马,那水草,那虱子,怎么回事?” 
  “那是喜食马肉的妖物,进入肉内就会变成虱的模样,叫鬼皮虱,那马,当然是被它吃了。” 
  季腾忍不住皱起眉头:“君上,你所谓的事情会不同,只是让它死么?那还不如我去磨把刀,更快些。” 
  “没用。”刑修淡淡地说,“它的痛苦是在偿还,不到天命结束债务清空,绝不会死。你可以拿把刀试试,我保证,你的每一刀都只会加重它的痛苦,绝不会让它死。你若是想捅它的心脏,你就会发现它的心脏不在一般马匹的位置,你若想割断它的脖子,你就会发现你割断的只是它的气管,而当你找准了血管,就会发现怎么刀刃卷了。” 
  季腾有点说不出话来,这时,那半空中的马头突然转过来,看着这边。 
  很是诡异,一个拖着瘫软老皮的马头,突然睁开眼来,原本混浊的眼睛精光暴长,死死盯着季腾这边。季腾吓了一跳,往刑修身后躲去。那只剩一张皮的马突然摆动身体,就跟吹气球一样,很快恢复了原本高大的模样,甚至比以前还要壮硕,它愤怒地踢着地面,头一低突然就直冲过来!刑修轻轻一推季腾,让他躲过了最初的撞击,季腾反应不慢,一个滚就从地上爬起来,正看见刑修轻巧地跳上了马背,双腿紧紧勒住马身两侧,单手持缰,马拼命挣扎跳跃,却不能将他摔下来,突然发力狂奔而去,瞬间就不知所踪。 
  季腾被一个人扔在湖边。 
  冷风不断,他忍不住开始一些可怕的想象,比如刑修被那马摔死了,又比如水里又爬出个什么把他自己吃个干净之类的。 
  幸好很快他就听到非常密集的马蹄声,然后他看到了疾驰而来的高头大马,它飞奔而来瞬间停在他面前,季腾看到了那个依然懒洋洋的骑师,这样的表情和刚刚矫健的身手实在是太不搭调了。 
  不过,他没事就好。 
  刑修慢慢下马:“回去马上就出发。” 
  “啊?” 
  “虽然驯服了它,但只是在马皮腐朽之前。要知道有妖物在体内,皮会比平日腐烂得更快。一旦马皮完全坏了,就无法再禁锢它了。” 
  季腾一看,果然,原来就有伤的皮毛,现在隐隐渗着脓和血,不时滴落,腐烂正在开始。 
  回去的路上,季腾想明白了。刑修从头至尾压根也没打算用人间的马。弄来这匹病弱老马,其实就是做饵诱捕妖物。的确,再也没有比妖物更方便的了。而那老马,也就是顺手而为罢了。 
   
  从阴阳道到人间,季腾对刑修的看法一直有三:一,气场强大身份尊贵的神祗;二,虽然能力无穷但绝对不用的废物;三,离开总司刑、侍从、勾星甚至自己就只能冬眠的寄生虫。 
  不过现在看来,刑修却好像什么都有打算,都早有准备了。 
  季腾的这个想法,在看到刑修上了马车,钻进那堆软垫中的时候,更加坚决了! 
  刑修这个人,不,这个神绝对是任何事情都早有预计策划的! 
  季腾坐在马夫的位置上,却觉得毫无用武之地。妖兽的体力自然不是普通马匹所能比,根本不会有偷懒的行为,更不用吆喝;最厉害的是,它比季腾认路,根本不需要季腾来掌握方向,能自行分辨最佳的路线前进。唯一不好的是腐烂的速度惊人,如果仔细看,似乎能看到皮毛正在腐烂小块的血肉不断掉落。 
  一夜没睡,季腾实在是困极了。但是车速这么快,在车夫的位置打瞌睡,摔下去不是光断几根骨头的问题。因此就算眼前都要幻化出床来了,季腾也不敢睡,但天色快亮的时候,季腾终于扛不住,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睡着了。 
  马车高速碾过路上大石的时候,猛得摇晃,季腾身子一歪,就要向车下栽去。说时迟那时快,车帘后伸出一只手,把他拦腰抱住,直接拉进了车帘内。 
  季腾眼都睁不开,只觉得晃了下,然后就躺在一堆柔软温暖适合睡觉的东西里。 
  耳边有个声音在说:“不是一直都很会厚脸皮么?怎么今次这么客气?” 
  季腾朦朦胧胧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眼,是一张很熟悉的脸,他傻乎乎地笑了笑:“大哥~” 
  那张脸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但很快放弃了般叹了口气,一床熏过香的丝被轻轻覆在季腾的身上,季腾舒服地蹭了蹭,然后睡得像死了一般。 
   
  那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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