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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顽物·玩物-第9部分

小说: 顽物·玩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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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潘裳曾对他说,女人是最脆弱的,一生都渴望有人将她细心妥帖照顾好,免惊免惧,而他不能给她那么周全的照顾,所以她想要离开,他曾许诺过等她,而现在,他还在等,等她回来,虽然如今,这般的等待已经毫无意义。
“你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的痛苦,所以才要这样坚强?”
他喃喃地问着她,而她依旧沉睡在梦里,这样安宁平静的样子,完全不复方才的倔强。输液瓶中,透明的液体渐渐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雨收云散,月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撒在了医院洁白的墙上,陈纬铭看着她的睡颜,很奇怪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不是特别漂亮,只能算五官精致小巧,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容颜,在他眼里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陈宣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陈玮铭让贴身秘书买了粥来,这样温馨的一幕忽然就撞进了她的心里。
也是,再怎么坚强的女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何况她还那么小。
陈宣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玮铭和放在面前的粥,眼睛突然有些湿润了,可是她克制住,然后微笑。她已经习惯把微笑当作哭泣,虽然她知道,一直这么压抑下去,她迟早要崩溃的,可是她不能哭,哭了就是认输了,她不能输,她输不起。
“是你送我到这里来的吗?”陈宣知道这不用问,可是她好奇的是理由,她并不想同他们这些人有什么牵扯,何况,她也没有理由让他这样照顾,她不会自恋到以为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那是小说,不是人生
“嗯,为女生服务是应该的,你感觉好些了没有?”陈纬铭这么问的时候,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关切,陈宣有些困惑,她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多言。
陈宣接过陈纬铭给她倒来的温水,握着玻璃杯,看杯中的水,静静的流淌着波光。
“其实……”陈纬铭方想代孙舒延道歉,可是他又以什么立场代他道歉呢?陈玮铭苦笑了一下,接过了她喝空了的玻璃杯,陈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欲言又止,于是抬头问他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这里是专属病房,你如果有需要只要按服务铃就可以了。”陈纬铭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他对她有了私心,虽然那私心只是个萌芽,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种萌芽最后不会扎根在心里呢?他不想为孙舒延辩解,不想让孙舒延把这个奇特的女孩子绑在身边,他也想拥有她,陈玮铭为这样的想法而心惊,然而这种想法却不讨厌,一点也不。
“借用这个地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想我应该回去了。”陈宣说完这些,自说自话地拔掉了手上的针头,手势极为熟练,可陈玮铭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道,“你就这样自己拔针了,不会有事吗?”
陈宣看着陈玮铭大惊小怪的样子笑了,“怎么会,我经常生病,有时候吊葡萄糖都是在医院扎了针然后回家自己吊的,你不用担心。”这番话让陈玮铭听来很心酸,可是她忽然语气一转道, “不过像你们这么尊贵的大少爷们,这种事还是应该要护士小姐来做吧。”她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这算是恭维,还是揶揄呢?
陈纬铭苦笑,他知道她应该在生活中受了很多磨难,虽然那些他未曾见过,却是可以想象的,是怎么样的生活才造就了她这样的女人呢?陈玮铭不禁很想探索。“偶尔,我也会想照顾别人的。”他拿了一件秘书准备的外套给她,雨季的晨昏总是特别寒冷。 
“我没有这么娇弱,而且这衣服看上去很名贵,我不能要。”陈宣把衣服还给了陈玮铭,然后向他表达了礼貌的谢意,可那谢意怎么听来倒是她嫌他多管闲事了呢?陈玮铭摸了摸鼻子,怅然看着陈宣离开的背影,陈纬铭又一次苦笑了。她应该已经把他也归到孙舒延一类的人中了吧,谁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然而,此刻他却希望自己不是,只是,就算如此,他与她也不可能的吧,毕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怎么吸引终究不会有结果。
叹了一口气,陈纬铭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陈宣离去的背影,那么孤单弱小,方才他抱着她的时候,简直觉得她不盈一握。可是那么小小的身体,居然有那么大的能量,那么的倔强。
“真是不可思议。”他微笑着摇头。
手机铃声就在他感叹的当口不适时地响起。
“我是孙舒延,她怎么样了?我手下人说你带她走了是不是?”
陈纬铭无声地笑了,然而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方才她握过的水杯被他拿了起来,轻轻地碰了一下曾经留下她余味的杯沿,陈纬铭淡淡地开口道,“你每天跟她在一起,难道你没发现她在发烧?”
“我……”孙舒延在电话那头被他噎了一句,转而又问她“那你没有对她怎么样吧?”陈纬铭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然后笑道,“如果我对她怎样了,你会怎样?”
“你敢?!”孙舒延在电话那头咆哮,幸好猜到了他的反应,陈纬铭事先移开了手机。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陈纬铭不禁好笑。
似乎碰到陈宣,孙舒延就不能以常理去推断,只是孙舒延自己未必知道,而他也不想去提醒。就这样吧,如果注定了孙舒延要得到,那也没有办法。如果注定他得不到,那至少也可以让他吃点苦头。
陈纬铭这么想着,却不能豁达,有些东西,虽然注定了得不到,但却不是轻易就放得了手的。这个道理,对他不也一样么?
陈纬铭的手指不断的摩挲着杯沿,就好像在摩挲她粉色的嘴唇一般。轻轻地挂了电话,旭日初升的那一刻,明艳不可方物,就好像她被逼到绝处的笑容,而医院病房里那满目的惨白,都成了她的陪衬。





、无尽的折磨(三)

孙舒延挂上电话,一挥手把身边的杯子摔得粉碎。他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坐立不安。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是陈宣的影子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真正的男人绝不会像你这样以打女人为荣。”
想起她说的这句话他就不能平静,她的每一句话里都带刺,而且往往一矢中的!
颓丧地躺倒在沙发上,他感觉自己精疲力竭,再激烈的械斗都不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也许是最近真的太缺女人了,才被这样一个小女人弄得心神不宁。
打开手机一个个的找,可是所有的目标,都及不上这个让他那么渴望得到。
把手机扔在一边,孙舒延想也许陈纬铭对陈宣已经出手了?
这个念头让他怒火中烧,可是转念又笑自己多疑,陈玮铭等潘裳等了整整五年,他们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情种,一个情种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改变呢?
赵悦薇从英国打电话过来,可是他按掉了,连敷衍都不想。他的思绪此刻全都围绕在那个名叫陈宣的女人身上了,真该死!
叫了秦牧扬进来,孙舒延听了他对这些天周围盘子情况的简报,例行吩咐了些事情,最后,他终于于沉默中听自己对秦牧扬说,“找人盯好陈志,不准让他出事,听到没有?”秦牧扬躬身答应了,而孙舒延却为自己做了这么矫情的一件事而有些抓狂,他如今的这些行为,竟然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了。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反常行为的含义。陈宣从家里取了课本上学,这个家如今还怎么称其为家呢?空空荡荡的,以前她以为日子虽然苦,可是至少他们姐弟两个相依为命,至少生活也不至于太过无望,可是如今呢?从校服裤袋里居然掏出了那张门禁卡,这东西的存在是那么的荒谬,让她使劲把那张门卡扔在地上反复地踩,发泄,可是,卡上笑着的那个人,不正是曾经的自己吗?为什么一切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她的生活会变成这样?
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起了一个十七岁女孩的哭声,这个房间是这样空虚,哭声亦无法将它填满,想起了小志曾经坐在床上幻想着两个人以后考上好学校,然后拿奖学金,出国留学,学成归来以后就不用住这么小的房间了,可以有自己的卧室和书桌,可以有电视机和空调,然而那一切就像一个太短暂的梦境,在遇到孙舒延之后,一夜之间就轻易地碎了。陈宣咬着牙想,她必须要熬过去,必须要让小志达成心愿,至于她自己,恐怕早已别无选择。
因为倔强地离开了医院,西药的疗效再快也没办法让她在一天之内彻底痊愈,从抽屉里找出感冒药来吃。
拿起药片包装正巧看见药的生产日期,虽然明明知道了这药已经过期,可是她还是吞了下去,生活于她就像这药片,因为无可选择,所以只能被迫选择,这是多么凄凉可悲的生活。

昨晚没有在乾丰大道1号过夜,虽然是有原因的,可是因为害怕孙舒延又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陈宣这一天的课都上得有些忐忑不安。熬到下课本以为没事了,可是C班的小三来传话,让她晚上去迷梦心。
打完工踏进迷梦心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舞池里沉醉了,孙舒延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一双眼正盯着她。
深吸了一口气,她挺直着身体走过去,孙舒延看到她走过来,晃动着酒杯里的冰块,舞池的声音太响,听不到杯中冰块碰撞的声音。
指了指身边的矮凳,孙舒延让陈宣坐在身边,“你昨天跟陈纬铭做了什么?”虽然明明很在意,可是问出口的时候好像却又漫不经心,偏偏给陈纬铭打电话问了他又同他顾左右而言他。
陈宣笑着看着他,孙舒延渐渐有点装不下去了,捏着她的下巴瞪着她道,“回答!我在问你话!”
“我能做什么呢?”
“这要问你自己!”该死的,陈宣看着他时候脸上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我现在只希望你放过我弟弟,对于你们这群人我根本不会有任何企图。”她的语气,轻蔑得让他想揍人,他压下心头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你!休!想!” 
陈宣被他逗笑了,好像他说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所以啊,除了必要的接触,我会同你们这些人做什么呢?”陈宣笑他也是笑自己,她这种人,能同陈玮铭做什么呢?恐怕她脱|光了躺在地上,陈玮铭这种根正苗红的官三代也是看不上她的吧?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如今小志还在孙舒延手上,她已经被他逼到了困境,难道还想她有能力兴风作浪吗?
“我会让你知道你能做什么的。”孙舒延的笑容让她升起了防备,然而她还是镇定地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那我就等您赐教了。”她嘴上说着恭维话,脸上的笑容是更深的讽刺。
“呵,急什么,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时间。”孙舒延看着她的笑容,什么时候可以撕下她的伪装看到她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呢?可是他忽然不急了,他想慢慢逗弄她,看她能够忍受到什么程度,对于一个这么耐玩的玩物,早早玩残了岂不是可是么?
对秦牧扬做了个手势,立刻有手下人把一个手机递到了陈宣面前,孙舒延翘着二郎腿用舒服的坐姿看着陈宣,指了指那枚手机道。
“这部手机给你,从今天开始,你要随叫随到。”
手机,陈宣从来没有用过,也不需要的东西,由这个男人给的,也更加让她嫌恶,他是不是真的把她当成女支女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随叫随到。”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彻底的要限制她的自由,真是无耻!
然而,她无力抵抗。
舞池里有一个女人一直看着孙舒延,陈宣觉得她很面熟,想起时曾经在酒吧门前闹事的女人。陈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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