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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顽物·玩物-第8部分

小说: 顽物·玩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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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梦想被捏碎,而是她会被他毁灭,孙舒延看出了她的不专心,加紧了速度在她身体里左右冲撞着,深深地探入了她的幽谷中,惹得她轻哼了一声,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的yin|荡,她心里头一酸,这不是她曾想过的未来。
好像很喜欢她这种矜持倔强的样子,孙舒延在第一波高|潮之后,命令她穿上了几乎不蔽|体的丁字裤和露|点内衣,她咬着牙站在他面前,目光却盯着落地窗外。
你看,28层,这层高那么高,竟然连飞鸟都没有,更遑论自由?
陈宣浑身颤抖着,可是没有低头,只是直直地看着窗外,孙舒延忍受不了她这种漠视。
“你喜欢看外面,我就让你看个够。”
一把抓过她贴在冰冷的落地玻璃上,从身后挺入,她的脸被按在玻璃上都变了形,她把五指张开了覆在玻璃上,这个世界,从掌心到足底,竟然都是这样的冰冷。
“啊——”他的冲动让她感受到一股暖流在身体里,唯一的温暖,竟然是这个男人的体|液,这,算不算一种讽刺?
让守在外面的手下拿了事后药进来,看着她服下,从外套的口袋里拿了一张卡,上面是她进荣中的时候去拍的报名照片,那时候的她那么青葱单纯。一张门禁卡,背后贴着一张N字贴,地址是乾丰大道1号。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佣,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你弟弟我会让人照顾好他,当然,如果你不听话,我也会让人‘照顾’他。”他的威胁在她耳边,那么冷,冷到她的骨髓里,她垂着头抵在玻璃上俯身看着楼下的辉煌灯光,这就是S市,太繁华,也太寂寞,像一个巨大的牢笼从天空中砸下来,让她不能逃跑。

孙舒延没有打算在这里过夜,让她套了外套带她下楼。在大厅看到了陈玮铭正在同一中年人说话,看到他们走出来,陈玮铭微微有些惊讶,正巧中年人接了个电话要走,陈玮铭同他道了别,那说话语气神态都恰到好处,温文尔雅,可这厢两个人各怀心事,没有人欣赏他的样子。
外面还在下雨,倾天的雨丝纷乱,孙舒延让手下拿了两把伞来,他和陈纬铭各执一把,然后把陈宣推出了门去。
陈宣不想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落魄,勾起了嘴角保持着笑容,眼里却很空洞。周围进进出出的人看着这三个奇怪的年轻人,被带出了丰庭,漫天雨下,陈宣很快就被淋湿,走了一段去取车,孙舒延让人把她绑了起来扔进了手下人的后车厢,没有关上车门,他让他们在前面开,而他驾着布加迪在后头跟着,陈宣不能动弹,只能从后备箱里看着后面跟着的孙舒延。
他抽烟,接电话,偶尔望向她笑一下,那么随意而不经心,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云泥之别,她从未想要进入这个世界,可是如今,她该怎么逃?
雨水打在她脸上,全身湿湿的,冰冷的感觉刺痛着关节的每一处,高架上每一辆经过的车里,都会有人向她投来注视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可是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不可以哭,怎么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出来呢?不可以的,她没有那么脆弱,她要熬过去。
陈宣笑着,她的微笑从来没有从她的脸上消失过。
雨越来越大了,陈宣在雨中,被绳子缚着,雨水打湿了她全身。
到了乾丰大道1号孙舒延的别墅,孙舒延下了车,打着伞,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你就只有这些手段吗?”陈宣躺在已经积水的后备箱里这么问他。
孙舒延最厌恶的莫过于她的笑容,他猛然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然而她的眼神硬生生让她停住了动作,掏出了烟抽了一口,吐息之中调匀了情绪,才冷冷地蹦出了三个字,“你闭嘴!”
他竟然真的被她震慑住了,刚才她的那个眼神,居然有女人敢用那种眼神看他,他捏起了她的下巴,那上头还有方才他留下的青紫色,陈宣瞪着他笑得很是讽刺,陈玮铭停车下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陈宣并没有被他这样狠戾的样子吓到,一直冷笑着,神情很是轻蔑。
陈纬铭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女孩能够那么坚强,即使情势如现在一般恶劣,却仍然能让自己保持镇定和微笑,不向孙舒延低头。然而他却喜欢看她这么倔强骄傲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能摧垮她,柔弱却不软弱,坚韧中自有顽强。
陈宣微微仰起脸庞,让冰冷的雨水更加僵化她脸部的肌肉,一贯以来的生活让她学会了伪装,不是为了讨好谁,只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这个雨季好漫长啊,似乎遇到孙舒延之后总是阴雨不绝,每次都淋透她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还有她麻痹了的内心。
记忆里,父母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天,病危通知书交到叔叔手里的时候,她还未满14岁,她的个头还没有开始长,后来,她的个头也没有再长。她没有选择,生死不是她能选择的,可是她学会选择命运。
叔叔曹放是一个酒鬼,而且是个赌鬼。一旦输钱就去喝酒,然后烂醉而归,拿他们姐弟泄恨。一旦有了钱,又会去赌。天下赌,十赌九输,每次每次他回到自己家里就拿她和小志出气,不论她打工赚多少钱,拿到多少补助金,都难以填他的无底洞。
以前曹放每次打她,她都哭,可是她越哭,曹放就打得就越凶。所以她学会了伪装,而在外面打工,许多人看她年纪小就欺负她,没有理由地诘难她,她只能保持微笑,哪怕心里万分委屈,可是在气势上却不能输,于是她学会了不卑不亢,她想那一定是她父母想看到的她的样子,她不想告诉别人她的懦弱,所以她学会了坚强。
离开那个酗酒好赌的叔叔,由父母的朋友帮助着维持着小志和她自己的生活和学业,虽然很难很难,可是她还是撑下来了,她总相信未来会更好,可是没有。
这个雨季,让她的生命再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无尽的折磨(二)

陈宣一直学习着用微笑面对一切,打工的时候,面对老板和客人的挑剔和指责,她微笑。学校里,面对一些苛责她的老师,她微笑,面对那些厌恶她的同学,她也微笑。所以,面对这个男人,她也想努力保持镇定和微笑,哪怕这笑容在孙舒延看起来是嘲讽的意思。
孙舒延看着她一直微笑的脸,为什么一个人能在表露出深深的厌恶和蔑视后,还能对着那人微笑?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并且非常讨厌!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你究竟在笑什么?”孙舒延皱着眉问她。
“难道不可以吗?”陈宣反问。
“你知道不知道我非常讨厌你笑?!”他伸出冰冷的大手,捏住她的脸颊,然而即使那笑容扭曲变形,却没有从她脸上消失。
“这样撑着不累么?你只要向我屈服,或许我就会放过你。”孙舒延无法理解她的坚持,就好像陈宣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放过自己一样。
陈宣没有回答,她看着他,就这么直视她,却不说话。很多话,如鲠在喉,她说不出口,她已经学会了不依附别人生存下去,哪怕再怎样的苦难也绝不能将她的心智磨灭。
草地上灌溉用的水枪开关被打开,陈宣被孙舒延绑在了草地上的一棵梧桐树下,路灯照在她洁白的T恤上,水花四溅伴着雨点,奇异地,为她的周身晕开了一层鹅黄色的光芒。水枪喷射出的水柱将她从上到下淋了个透湿,可是她在水光之中还是保持着笑容,不让自己软弱地挺直地贴着梧桐树粗糙的主干上。水枪的喷射力像将她剥光了一般,全身的冰冷感觉让她咬着牙关颤抖着。可是她还是冷冷地看着孙舒延,没有求饶,更没有低头。
孙舒延没想到就这样都不能让她屈服,恼怒地在雨中对她吼道,“这么喜欢笑就给我站在这里笑个够!”
“你只有这点本领吗?”把他惹怒的感觉,竟然让陈宣有些开心,讽刺的笑容更深了。
然而这样的笑容在孙舒延看来只是更剧烈的反抗,而陈宣却以能激怒他为乐。
这也算是消极反抗吗?
陈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厌恶这个男人而已。这个妄图控制她的男人,这个卑鄙的男人!偏偏是一个她最看不起的纨绔子弟!
“没有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来证明我是否只有这点本事。”孙舒延也微微勾起嘴角,然后,猛然扔开了水枪,扯开她的衣服,在众人面前亲吻她。
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羞辱她,她一时怒极,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啪——”的一声,他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让她的耳朵一阵嗡嗡地鸣响。而孙舒延嘴唇上还有血,妖异的红色血珠滴在了他的衬衫上。手下人见孙舒延受伤连忙围了上去,陈宣仰着头看着他,愤怒得像一头小兽。
可是她的这个表情竟然隔了那么多人,深深刻进了孙舒延的脑海。
他忘记了嘴唇的疼痛,想起了那天在楼顶上,被他抱在怀中的,瘦小的,灼热的身体,那一刹那,他突然觉得浑身燥热。
“放开她吧。”孙舒延沙哑着对身边的人说,看着她被松开,他的手举起,又落下。
“让孙成给她安排个房间,今天开始她是我的女佣。”孙舒延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己的车开进了车库,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脑海里都是她的笑脸,一会儿是轻蔑,一会儿是愤怒。
“这该死的女人!”
他忍不住低声咆哮,一拳打在方向盘上,那女人竟然能让他迷惑成这样,实在是该死!
雨下得更大了,然而,陈宣站在原处没有动。不是她不想离开这里,只是,她已经动弹不得。
冰冷的身体,还有刚才的水枪,以及这两天他的放纵,她的双腿现在都在打颤,她怕自己一动就会倒下。
体温已经不断上升了,自从认识了,不,不能算认识,是遭遇了孙舒延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就比过去这么些年都要差。
陈纬铭也没有离开,他对这个女孩非常好奇,他在她面前站了许久,但是她始终没有动。
突然,陈宣只觉得眼前一黑,陈纬铭似乎有预感她要倒下来一样,张开怀抱抱住了她。
“陈哥――”周围那些没有散开的手下都看到了这一幕,赶忙上前要来抬她走,却被陈玮铭制止道,“没事,我先带她去看医生。”
陈纬铭也不管要不要跟孙舒延说,抱起陈宣就将她小心翼翼地放进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一路飙着车向新华医院去,陈玮铭的伯父是S市卫生局的局长,所有医院的院长与陈家关系都不错,当年他奶奶带了一批医学院的学生到一线救死扶伤,后来这些人都成了现如今在S市的卫生系统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陈纬铭一言不发地抱着陈宣就冲向VIP病房,路上他已经联络好了,在他到达病房之前,内科主任医师就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进了医院,将陈宣安置好,陈纬铭还不忘交待他的贴身生活秘书为陈宣送一套衣服过来。主治方医生为陈宣做了一番检查,说是感冒和淋雨引起的高烧症状,而且她长期营养不良,再晚一些来救治恐怕就会变成肺炎。
陈宣的脸酡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因为痛苦而不时发出的呻吟让陈纬铭产生了奇怪的感觉。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冰冷的小手,好像不管他怎么做都温暖不了。第一次看到她倔强以外的平静的样子,然而这样的脸,让陈纬铭觉得难以直视。究竟是什么让她宁愿委屈自己,也要那般强撑下去?
记得潘裳曾对他说,女人是最脆弱的,一生都渴望有人将她细心妥帖照顾好,免惊免惧,而他不能给她那么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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