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前言(1) 二十世纪初,德国文学界出现了一颗光灿夺目的巨星,它华光熠熠地照亮了欧洲整个文坛,赢得了世界各国千百万读者,这就是一九二九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托马斯·曼。 一八九五年,他离开保险公司,在慕尼黑高等学校学习,当一名旁听生。他不但旁听了艺术史和文学史等课程,而且对经济学也甚感兴趣。与此同时,他为哥哥亨利希·曼主编的《二十世纪德意志艺术与福利之页》审稿,并撰写书评。一八九五年至一八九七年间,他曾数次去意大利,到过威尼斯、佛罗伦萨、那不勒斯及罗马等地,但对意大利并无多大好感。这一时期,他阅读了德国哲学家尼采,俄国作家托尔斯泰、屠格涅夫、果戈理,法国作家福楼拜、龚古尔等人的作品,而俄国文学在他心中留下了尤为深刻的印象。托尔斯泰的巨著《安娜·卡列尼娜》和《战争与和平》,是他偏爱的两部作品。一八九八年,他又回慕尼黑,任讽刺杂志《西木卜利齐西木斯》编辑。...
一、四月四月维夏,六月徂暑。先祖匪人,胡宁忍予?秋日凄凄,百卉具腓。乱离瘼矣,爰其适归?冬日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榖,我独何害!山有嘉卉,侯栗侯梅。废为残贼,莫知其尤!相彼泉水,载清载涿。我日构祸,曷云能榖?滔滔江汉,南国之纪。尽瘁以仕,宁莫我有。匪鹑匪鸢,翰飞戾天。匪鳣匪鲔,潜逃于渊。山有蕨薇,隰有杞桋。君子作歌,维以高哀。·注释:为仕者遭小人构祸,被逐南迁的抒愤诗。一说刺幽王在位贪残,下国构祸,怨乱并兴。徂(音粗,二声):往。胡宁忍予:何忍我遭此祸也。腓(音肥):草木枯萎。瘼(音莫):病;疾苦。废:习惯。一说大。滔滔江汉,南国之纪:江,汉,南国之大水,纪理众川,使不壅滞。有:通友,相亲。鹑(音团):通鷻。雕。...
弗洛依德曾把人的幻想形式分为三类:白日梦、梦、艺术想象,这种分法是否全面合理暂且不论,他的那句意味深长的名言“我认为,大多数人一生都不断地做白日梦”——排除那个“大多数”多少有点极端的提法,我以为倒是十分准确点破顾城一生创作道路的全部奥秘。倘若说,异想型人格决定了顾城创作个性的特色,那么“梦”则是诗人创作动力的燃点,只要一次小小的梦的游思的撩拨,诗人整部狂热机器就会痴迷般旋转不停。诗人已经完成的一千余首诗作,我敢肯定起码一半与梦有关。或者是梦境分厘不差的原始记录,或者是梦后的再加工,或者自一丝梦痕而繁衍,或者是梦象的另一种形式的转换,或者本身就是货真价实的白昼梦,或者是睡意、幻觉、潜意识、出神状态的混合。信手拈来仅仅以梦为题的也够可观的了:《梦》、《梦痕》、《梦后》、《在梦海边》、《风的梦》、《梦园》、《梦鸟》、《我梦见过鱼》……而那些隐匿在题目背后与内容紧密关...
周作人精选散文集西山小品一 一个乡民的死我住着的房屋后面,广阔的院子中间,有一座罗汉堂。它的左边略低的地方是寺里的厨房,因为此外还有好几个别的厨房,所以特别称它作大厨房。从这里穿过,出了板门,便可以走出山上。浅的溪坑底里的一点泉水,沿着寺流下来,经过板门的前面。溪上架着一座板桥。桥边有两三棵大树,成了凉棚,便是正午也很凉快,马夫和乡民们常常坐在这树下的石头上,谈天休息着。我也朝晚常去散步。适值小学校的暑假,丰一①到山里来,住了两礼拜,我们大抵同去,到溪坑底里去捡圆的小石头,或者立在桥上,看着溪水的流动。马夫的许多驴马中间,也有带着小驴的母驴,丰一最爱去看那小小的可爱而且又有点呆相的很长的脸。 ①丰一,周作人的长子,1912年生(时周作人廿八岁)原取名丰丸,后改名...
SIDEA:寻常巷陌寻常事喜欢那个养很多猫猫的地方。里面风景都是夏。走到里面的人都会想养一只猫。猫成为一种符号。有人在猫猫爬行的屋檐上挣扎。有人在猫猫睡觉的窗台等待天亮。他们都在唱着不同的歌,那些歌声让我慌张,虽然那只是寻常巷陌里最寻常的事。试图养一只猫猫南方城市的猫样年华寻找一种状态我一个人,我很好四月最后一天听的歌试图养一只猫猫我发现我终究是一个适应力不怎么强的人。经历了一段长途的旅行,回来后总会有点不妥。回家后已经很注意饮食了,没有吃水果,没有吃肉类,只是简单的青菜和米饭,可还是很难避免事情发生。从半夜起来的口渴,到凌晨的肚子痛,到第二天的狂呕吐和拉稀。因为懒,一直赖床,坚持着,却终于忍不住去了医院,开了药。医生根据我的行迹,总结了我可能患病的几点原因:一是长途跋涉,颠簸频率过多,一是太长时间的饮食不协调,一是回家的时候没有注意保暖。看来我真是一个对很多事...
提线木偶陷阱赤川次郎第一回: 红雨衣少女从□野到小渊一带,这天晚上下著浓雾一般的秋雨。第二十号公路上,也被重重灰色的雨幕包围着。一部从松本开往东京的定期大型货车在路上奔驰。司机是个四十左右的魁梧男性,一张晒黑的脸,一双肉腾腾的大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这场雨一时停不下来那!」男人带著叹息自言自语。像这样的长距离货车原本由两名司机开车,今晚他的火伴突然闹肚痛,只好一人上路。他对自己的体力有自信,倒是不怕疲累。但是,除了出发时就一直开著的车内收音机外,一路没有谈话对手解闷,难免单调。普通行夜路的疲劳度是白天的两倍,加上下雨,更容易打瞌睡。白天开车,周围景色不间断的移动变化,倒不觉得怎样。遇到绵绵雨夜最倒霉,周遭视野模糊不清,看不到城市的灯,又必须控制车速慢行,似乎永远到不了目的地那般渺茫。...
一 在北京坐车,常会看到有些车站是以胡同的名字命名的,比如辟才胡同、灵境胡同,人们都知道它们的名字,但是这些胡同已经不存在了,或者说,它们仅以汉字的方式存在于站牌上,就像一个无足轻重的词混迹于辞典里。与这些名字相对应的是一条条熙熙攘攘的大街,各种店铺罗列在街边。马路很宽,中间有铁栅栏相隔,街两边的住户隔路相望,老死不相往来。 二 在北京,在许多古老的事物消失之后,有些名词幸存下来,企图以隐晦的方式保持着与过去的勾结。比如东单、西单,东四、西四,是用牌楼的数量命名,它们的全称应当分别是东单牌楼、西单牌楼,东四牌楼、西四牌楼,这些地名陈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曾经把守在十字路口的牌楼,分别是一个和四个。牌楼隐退之后,这些地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三不四,不上不下。北京地名的一大特点是具象化,具有某种最简洁有效的描述能力,因而,名称与实体之间绝对是一一对应的,但年深日...
作者:马三立、王凤山马:外国人最钦佩咱们的医学!王:是啊?马:很多外国人要学(音xiáo)咱们中国这个针灸科吗!王:奥!马:针、针灸懂吗?王:针灸,扎的。马:哎,扎针那个,外国人大夫也有治病的,他扎针他不是这个!他那是什么扎针呢?王:啊?马:一个玻璃管,一个针,把那个药水嘬上来,扎静脉,扎皮下。王:对!马:扎针嘛。他看看中国这扎针跟他不一样!王:奥!马:就是这个针,不是蘸了药水了,药水泡的。王:啊马:全不是!就儿这针。扎时还擦擦,擦干净喽,拿过来就扎,扎了就治病!王:嘿。马:外国人就纳闷儿了。他不懂啊!他看着新鲜。这怎么回事儿呢?王:是啊马:眼看着,要参观参观。病人来了,捂着心口,啊哟,胃疼。...
我为什么要写作 ——《时代三部曲》总序 有人问一位登山家为什么要去登山——谁都知道登山这件事既危险,又没什么实际的好处,他回答道:“因为那座山峰在那里。”我喜欢这个答案,因为里面包含着幽默感——明明是自己想要登山,偏说是山在那里使他心里痒痒。除此之外,我还喜欢这位登山家干的事,没来由地往悬崖上爬。它会导致肌肉疼痛,还要冒摔出脑子的危险,所以一般人尽量避免爬山。用热力学的角度来看,这是个反熵的现象,所发趋害避利肯定反熵。 我父亲不让我们学文科,理由显而易见。在我们成长的时代里,老舍跳了太平湖,胡风关了临狱,王实味被枪毙了。以前还有金圣叹砍脑壳等等实例。当然,他老人家也是屋内饮酒,门外劝水的人,自己也是个文科的教授,但是他坦白地承认自己择术不正,不足为训。我们兄弟姐妹五个就范此全学了理工科,只我哥哥例外。考虑到我父母脾气暴躁、吼声如雷,你得说这种选择是个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