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刀千里》作者:慕容无言 一 七月中,日暖风燥。官道边的青草也因为少雨而萎卷着。戴大成高翘着腿,躺在一根粗树杈子上,不时地向来路上抬头张望着,树下拴着一匹杂色河套马,低着头四处啃嚼青草。 片刻之后,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五花骏马从飞扬的浮土中箭一般绝尘而出。马上一名白衣青年高举马鞭,炫耀似的竟将两足都立在马鞍上,他手控缰绳驾驭着奔马疾驰而来,脑后的辫子像风卷旗一般高高扬起。 戴大成一见此人,忙拉下头巾盖住双眼,口中将呼噜打得山响。眨眼间马奔近树,马上青年手拢缰绳,足尖发力一个后跃,轻巧巧地从鞍上落下,五花马一声嘶鸣,又奔出丈余方缓缓收住,摇头摆尾地小跑回来。那青年见戴大成鼾声如雷,笑着上前道:“戴大哥,对不住,小弟回来晚了,还望大哥原谅。”那鼾声却不停,仿佛梦中人毫无察觉。...
第一章 魔刀出世漆黑的夜,淹没了黯淡的繁星和月 清冷的风,徘徊在破旧的陋巷和街 值更的驼背老人瑟缩着缓缓的穿过凄清的夜街 “梆!梆!梆!”规律的敲击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旷而悠远 夜已三更,梆声过去,古镇早已憨然在睡梦中 ****** “叮!叮!叮!” 单调的击打声从小巷的深处传过来,黯淡的火光在暗夜里或隐或现 那是一家临街的铁匠铺 熊熊的炉火前,须发斑白的老铁匠,面色映得通红,面前横着烧得通红的刀 对面的肌肉青年挥动着铁锤,随着老人手中小锤头的指点,准确而有力的击打在小锤的落点,小锤起,大锤落,大锤起,小锤落。。。 火红得肌肉跳跃着,汗水层层而出,随手臂挥动,滴落在火红的刀面,溅起几屡淡淡的青烟...
楔子 无双女,人无双,艳如桃李,芳华冠今,君子见之,弃械背节,愿为风流一抹魂,不嚷桃花枉春渡…… 桃花劫,劫痴心,一笑无双。 偏偏痴心难寻,乡野民间口耳相传,传着传着,就剩下桃花劫,他们是这么说的—— 令男子心智失,神魂颠倒,抛弃妻子名禄,就为求佳人回眸一睐。 娇且媚的绝色女子,玉骨透冰清,杏眸染秋色,嫩肤似乳燕,雪白犹似梅,嘤呢樱唇如桃瓣,染红的少女羞意。 媚眼临歌扇,娇香出舞衣,云髻罢梳犹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 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如此美人呵!人间难得一仙影,天下难成双。 英雄折腰,愿为裙下臣,王公权贵欲得立,撒万两金,刀光血影,罗裙轻沾处,哀嚎不断,人称无双桃花女。...
川安作为一个市来说,其实并不够格。即使专门去买特大号的全国地图,也无法在其中找到它的存在。三十年前贯通全国的铁路大动脉经过川安,让原本的川安县变成了现在的川安市。当然,只是个县级市。不过随着本地煤炭资源的多年开采,煤矿快要消耗一空。本来就是靠煤矿打底的川安市,早就有了败落迹象;现在称它是县级市,也很有些勉强。但这暮气沉沉的老矿区,却也不是没有朝气蓬勃的地方;例如,现在的县九中。毕竟聚集着近千少男少女的地方,总会会充满朝气。虽然还只是上课时间,但从操场上传来的体育课的喧嚣声,足以使校园感染上活力。“报告老师,杜小川又晕倒了。”脆生生的女声在教室中响起。高三虽仅仅开学一个月,但高中三年的所有课程早在两星期前就已经结束。本来这时候应该是进行高考冲刺第一轮复习的紧张时候,却被突然的声音打断。...
楔子夜,深深的,沉沉的。无星,无月,无风,天上只有一层淡淡的云。 幽谷深处却有一所茅屋,被树遮住了,只露出屋檐一角。 今夜真是特别的寂静——谷静,树静,屋静,人静。要是天下真如这般平静,谷中的铁花就该开得更艳更香了。 余伯站在铸炉前,有点呆滞,有点怆然,但更多的是兴奋。 这里是余伯的铸剑谷,他的一生都在这里铸剑。 今夜他已经等了三年,已经三年啦! 火起,吞焰吐舌,山谷骤然亮起来了。 余伯的小屋已成火房,屋子近旁的植物无一幸免,都成了小屋的陪葬。是余伯自己亲手推到火炉,燃烧了陪伴他多年的朋友。他是滇南最出名的铸剑师,但他以后再也不会铸剑了,永远也不会再铸剑,因为天底下最好的剑已经铸成。 青玄!青玄!青玄剑终于铸成了!...
公元前十一世纪的中国大地,正值殷商末期。商纣王暴虐无道,天怒人怨。西歧之主武王姬发兴仁义之师,集结八百镇诸候兵会孟津,拜姜尚为相,讨伐无道昏君。这场战役越打越大,越打越响,连道门与天下群邪也一起加入了战斗。最终演变成了支持西周一方的昆仑山、玄都洞和西方玄教,与支持商纣一方的碧游宫和五湖四海八大名山的妖人邪道双雄对决,继而衍生出一场惊天死斗的道宗大战。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这一战并没有在历史上被记录下来。牧野一战后,商纣战败,与鹿台一同灰飞烟灭。姬发称帝,建立周朝八百年基业。天下道门亦因此战而大大改变,碧游宫一脉战败,四分五裂。昆仑山、玄都洞和西方玄教趁机吸收了大批碧游宫子弟,昆仑山、玄都洞合而为一,成为元祖道教流传中土。西方玄教则于西部自成一脉,最终发展成为佛教。...
十三,突围近山 活捉老鼋的消息迅速传到灵山,大家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下捉住老鼋,观音有救了。佛祖知道老鼋党羽众多,立即命红孩儿率灵山全部人马,佛祖亲自押阵,紧急出动,赶赴近山。为解救观音,不敢大意,必须全力以赴。 美囤拉着老鼋逃跑,众天神紧追不舍。此时天已破晓,红日初升。看那巨灵神就在身后,高举大斧,要劈老鼋。紧急关头,美囤亮出大棍,拦住巨灵神,一面大叫老鼋快投钱江。老鼋有些犹豫,美囤只一脚,将老鼋从云端踢下,跌入钱江。巨灵神等人,一战美囤,一追老鼋。 不提美囤独战诸神,与巨灵神等人打斗激烈。 且说天廷玉帝,正在观云台,与几个亲近的天君、星君等闲聚说笑。金星也在其中,他爵位不高,不是什么天君,星君,所以话语不多,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喝茶。...
流云·芜草许多年来,我一直这样经营着这个客栈。 每天清晨推开窗户摸到第一缕阳光时的心情,一如十三年前我飞身将那个镶着“流云芜草”几个镏金大字的牌匾挂到十几尺高的门楣上时那般没着没落。 曾经一直固执地认为有些感情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冲蚀到完美无缺或不复存在。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毕竟,人总会在生命的某个阶段只对回忆忠诚,那些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忘记了的事情,越会在记忆里永垂不朽,并且愈发地栩栩如生。就像当我相信自己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牵绊,也不再需要带一样东西与自己寸步不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在寻找一个依傍,不离左右的东西也只是由长剑换成了算盘。 哼,人的情感真的很难以捉摸,退隐江湖许多年后的一天早上,我发现原来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