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的战旗 ) III 家人的餐桌第一章 马汀之花 虽然迪亚荷并没有这样的意愿,不过打从他出生以来就已经换了好几个住所,而不论是哪个地方都有它的优点,所以他也从来就没有搬到另一个新地方去住的欲望。即使如此,迪亚荷还是会怀念旧的住所,也会有想要回去老地方长住的念头。不过,猫的记忆是相当不稳定的,迪亚荷很快就记不得自己到底是实际用他的肉掌踏过那个地方,还是只在午睡时梦到那幅光景而已。通常这些不清晰的记忆和梦中的光景转瞬间就会在他的脑中淡去,并被随之而来的压倒性现实冲刷殆尽。 然而在这里,迪亚荷发现过去的景象一直没办法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而且他还很希望能够回到那个地方去。 因为不论是猫或是人类都会遵守必要的礼仪,所以住在那个地方对迪亚荷而言可说是非常的舒服。可是一旦和那个地方比起来,迪亚荷就很不喜欢住在这里的感觉了。...
一 老头子在清晨起床,喝了第一杯咖啡,完全清醒之后,独自咕哝着,坐在沙发上闭起眼睛,用后脑的个人接口接通中心电脑,打算与实验站上的庞贝作每日例行的联系。 庞贝没有回应。 老头子闭起双眼后,感觉自己已经由家中瞬间到了同步轨道站里——当然这是中心电脑虚拟的环境,而不是离地球三十八万公里远的真正轨道实验站。 舱室空间狭小,失重的感觉逼真。老头子像个气球一样飘了起来,他慌忙划动几下胳膊,抖抖脚,立刻换上一双底面带搭钩的工作鞋。他觉得自己像只老螃蟹,四肢并用爬下墙壁,双脚终于粘住了地面。总是记不住,他咕哝着。 庞贝没有赶来与他会面。别急,他想,信号由地面发往空间站,再发回来,要有好几秒钟的时间,而且庞贝也许正忙着早起洗漱。...
湘女,你错了。你已经料到了所有的结局,但是你没有想到,我的师父并不是龙泉暗算的,而是地泉的王,那把水离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所敬畏的银光,磨盘老人,我的师父,我虽然怨恨你的严厉和苛刻,但是我终生感谢你的培养和传授。磨盘老人匆匆来准备结束龙泉与地泉的会合,终于化为灰烬。可是,还有小蓟。小蓟?我在回合的急流之畔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小蓟,我的眼泪开始肆虐,她已经面无血色,开始慢慢变的透明,我知道再有一刻她就成为灰烬,一边的混天雪枪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看不见云彩往何处飘,只是听见地泉的王与龙泉军厮杀的声音。小蓟,我呼喊着。寒水,我们没有缘分了今世,我们中了龙泉的阴谋,我一直以为是地泉的阴谋,因为只有流星出现时出生的人才有阻止会合的力量,而我就在流星划过时来到地泉,所以王对我格外恩宠,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所以守护会合的泉水,可是龙泉要独自吞噬会合的能量,原来这是真正的阴谋。小蓟...
2050年12月,我离开设在月球太空城的时旅管理局,回家乡探望未婚妻栀子。那天正好是阿炳先生逝世百年记念日,她在梵天音乐厅举行阿炳二胡曲独奏音乐会。阿炳是她最崇敬的音乐家,可以说是她心目中的神祗。舞台背景上打出阿炳的画像,几支粗大的香柱燃烧着,青烟在阿炳面前缭绕。栀子穿着紫红色的旗袍走上台,焚香礼拜、静思默想后操起琴弓。《二泉映月》的旋律从琴弓下淙淙地淌出来,那是穷愁潦倒的瞎子阿炳在用想象力描绘无锡惠泉山的美景,月色空明,泉声空灵,白云悠悠,松涛阵阵。这是天籁之声,是大自然最深处流出来的净泉,是人类心灵的谐振。琴弓在飞速抖动,栀子流泪了,观众流泪了。当最后一缕琴声在大厅中飘散后,台下响起暴雨般的掌声。谢幕时栀子仍泪流满面。...
自从人类过度繁衍,开始大批移居到人造太空都市——太空殖民地(space colony)以来,已过了半个世纪。在野心人士的利用下,太空殖民地居民萌生的独立意识引爆了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悲剧。 那场日后被称为“一年战争”的大战,便是这个扭曲的意识造成的结果,改变了太空殖民地与地球之间的政治生态。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现在是宇宙世纪0085年——史托尔。马宁格斯上尉(36岁) 托修。格雷上尉(35岁)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味,那可不是人造草皮,而是如假包换的青草,遍布在如假包换的泥土上。 在某个军事基地内的一角,两名身着制服的地球联邦军MS驾驶员横躺在这一大片青绿的地毯上。 一旁的维修区内,矗立着代号GM(吉姆)的巨型拟人战机——MS(机动战士),仿佛正低头俯视着草地上的人。...
《蝇王》 作者:[英] 威廉·戈尔丁 序言 一个金发男孩从最后几英尺的岩壁上滑溜下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找条道儿奔向环礁湖。尽管他已脱掉校服式的毛线衫,这会儿提在手里任其飘摇,灰色的衬衫却仍然粘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前额。在他周围,一条狭长的断层岩直插林莽深处,一切都沐浴在阳光之中。…… ——选自威廉·戈尔丁:《蝇王》 “蝇王”即苍蝇之王,源于希伯莱语Baalzebub,在《圣经》中“Baal”被当作“万恶之首”,在英语中,“蝇王”是污秽物之王,也是丑恶灵魂的同义词。 在这部作品中,戈尔丁用他特有的沉思与冷静挖掘着人类千百年来从未停止过的互相残杀的根源,是一部揭示人性恶的现代版寓言。故事设置了人的原善与原恶、人性与兽性、理性与非理性、文明与野蛮等一系列矛盾冲突,冲突的结果令人信服地展现出文明、理性的脆弱性和追求民主法治秩序的难度,说明了人类走向专制易,奔向民主社...
引 子 伊依一行三人乘坐一艘游艇在南太平洋上做吟诗航行,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极,如果几天后能顺利到达那里,他们将钻出地壳去看诗云。 今天,天空和海水都很清澈,对于做诗来说,世界显得太透明了。抬头望去,平时难得一见的美洲大陆清晰地显示在天空中,在东半球构成的覆盖世界的巨大穹顶上,大陆好像是墙皮脱落的区域…… 哦,现在人类生活在地球里面,更准确地说,人类生活在气球里面,哦,地球已变成了气球。地球被掏空了,只剩下厚约一百公里的一层薄壳,但大陆和海洋还原封不动地存在着,只不过都跑到里面了,球壳的里面。大气层也还存在,也跑到球壳里面了,所以地球变成了气球,一个内壁贴着海洋和大陆的气球。空心地球仍在自转,但自转的意义与以前已大不相同:它产生重力,构成薄薄地壳的那点质量产生的引力是微不足道的,地球重力现在主要由自转的离心力来产生。但这样的重力在世界各个区域是不平均的:赤道上最...
序幕 圣彼得堡的第一封信 你那时还觉得我的探险之旅会凶多吉少,但是现在看来开端良好、一帆风顺,你对此一定会深感宽慰吧。我是昨天抵达这里的,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写信给你,让我亲爱的姐姐放心,而且请你对我的探险事业增加成功的信心。 我现在位于距离伦敦千里之遥的北方,当我漫步在圣彼得堡的街头,微风带着一丝寒气迎面而来,不觉令我精神一振,一种快意不禁涌上心头。你能理解我这种感受吗?这微风,正是来自于我此次旅程的目的地,它让我提前领略了一下那里冰天雪地的气候。这充满希望的微风激发了我的灵感,令我浮想联翩。 我试图说服自己,极地是荒无人烟、寒冰彻骨的地方,但总是徒劳。我脑海中浮现的总是一副令人无限向往的美丽画卷。玛格丽特,在那里,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始终紧贴着地平线往返运行,闪耀着永恒的壮丽光辉。那儿——请原谅,我的姐姐,我还是对以往的航海家抱有几分信任的——冰霜...
第一卷 自摸 第一章 人生如赌天九,香港人,男,二十三岁,绰号千王,失踪时间,二零零六年,失踪地点,印度多罗皇宫。 往事不堪回首,一夜之间他输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不但负债累累,而且被人追杀。两年之后,他从头来过,成为世界首富,拥有两座皇宫,情人无数,挥霍千金。他一生只输过两次,赌,就是他的一生,一次变成穷光蛋,一次变成孤魂野鬼。他的人生信条就是,赌了,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赢率,不赌,什么都得不到。而当他被那乌黑的消音枪管顶住太阳穴的时候,他知道这辈子要输第二次了,而这一次没有翻盘的机会,因为赌的就是他的命。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活着,而且身上完好无损,他居然出现在了一个落后的贫民国家的地界里,这里居然还用着传说中的那个……磨坊?!...
第一章 失落的灵魂 曾位于帕兰萨斯的大法师之塔现在耸立在耐德兰,在这座塔的地牢里,伟大的法师雷斯林??马哲理用魔法创造了一个真视之池。看进池中,他就能监视并不时影响世事。虽然雷斯林??马哲理已经死去多年,他的真视之池却还在使用。达拉玛从师傅手中继承了大法师塔,他维持着魔法池。法师塔是灵魂之河里的一个孤岛,而达拉玛是塔里的囚徒,他经常用魔法池观察那些自己无法亲身前往的地方。 此刻,帕林??马哲理站在魔法池边上,凝视着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池中央燃烧着的蓝色火焰,池水静止,火焰也不跳动。达拉玛站在他身边,也盯着那团火焰。虽然他们可以观察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但现在,他们却在监视自己所在的这座法师塔的顶楼。 光明城堡的金月和奈拉卡黑暗骑士团的夜之王者米娜,将会在曾属于雷斯林??马哲理的实验室里会面。金月已经到了。实验室里阴暗寒冷,达拉玛留给金月一盏灯,但微弱的灯光反而突出...
(封面08) 柳文扬 “躺好,孩子。” “我已经躺好了。” “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好,别用力,别想任何事情。” “这个姿势就是最舒服的了,医生。我睡觉的时候最爱这样躺。” “好,孩子。咱们聊点什么吧。” 卢克医生看看眼前这个孩子不到十岁,还有三十年的漫长岁月等待着他呢。如果这个时候就去“那边”,真是极大的损失。对他、对社会,都会是极大的损失。 “我做了个梦。”孩子说。 “你跟我说过了。一个很有趣的梦。” “其实不是一个,”孩子改了口,“是每天都做这个梦,每天。” “是吗?给我讲讲,是个什么样的梦。” “晚上睡着后,我闷得很。”孩子说,“不是真的闷,是梦里的那种闷。好象很久没喝水、很久很久不许你说话的那种闷。我一个人走着在梦里走着。我觉得街道又黑又窄,天花板非常低,压得我很难受。这儿是个我不认识的地方,旁边也没有人。后来……”...
2000 第12期 - 每期一星王晓仍“云做的衣裳?”“对,是‘云’做的。”这是一片轻纱。轻盈、洁白,闪着若隐若现的微小光点,像被阳光照射的新雪,聚积了水之灵逸,显得神秘莫测。“哇——”十张嘴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就是这种面料。陈先生愿意免费提供十套晚装作为这次模特大赛‘十佳’的服装,只是后天才能送到,各位小姐只好忍一忍啦。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这些‘云’时也惊呆了。对了,这次大赛名为‘天韵’也是陈先生的建议呢。”“那位陈先生是谁?是个天才的服装设计师吗?”“哈,实际上,他并不是服装设计师,而是一个生化专家,叫陈翔平。”陈翔平,生化专家?她心头一震。难道会是他吗?当一天的工作结束时天已很黑了,透过最顶层宽大的落地长窗,可以看见璀璨的华灯布满整个城市,就像在墨黑深沉的天空撒满了星星。在人们眼里,它们似乎已完全取代了天上那些真正的星星了。那些真正的星星看起来要黯淡得多,比起它们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