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河流(1)翟湾村是湖北省襄樊市襄阳区最北边的一个村子。“翟”字代表了村里最大的姓氏,而“湾”字指的便是自北向南、环绕着村子流过的白河,自古以来它就是这里的人们生产和生活的最主要水源。但是在最近10年,日益高发的癌症以及日益变黑变臭的河水却让这里的人们对白河充满了恐惧。如今这个3000多人的村子只有几个依然活着的癌症患者,能出去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许多废弃的房子。5年来,死于癌症的村民已经有100多个。大多数村民发现自己身体有问题,去医院检查时就往往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村民翟玉春为了治疗肝癌花了20多万元,接受采访时,他刚刚从武汉的肿瘤医院化疗回来。子墨: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得了癌症? 翟玉春:2005年7月份,到医院一检查,发现是肝癌。得了这个病可咋医呢,就怕得这个,医院一查说是癌,这么准,我们村的人得的都是癌症。我原来认为得癌,活不了了,以前这种病都看不好。现在技术发达了...
克鲁格曼的预言 译者序(1)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保罗·克鲁格曼不仅是一位出色的经济学家,也是一位出色的专栏作家。他关于金融危机和国际经济方面的着作和论文在学术界得到了广泛的认可。1991年,他获得了美国约翰·贝茨·克拉克奖(该奖项专门授予40岁以下做出最杰出贡献的美国经济学家)。同时,他在许多媒体上发表自己的经济学观点,在《纽约时报》上有自己的专栏。与许多经济学家不同,他不仅对世界各国的经济与政策品头论足,甚至对美国国内的政治经济政策问题也勇于批评。“保罗·克鲁格曼的声音是孤独的,他讲述着事实,揭穿华盛顿当局既无同情心又无实效的施政。”(保罗·萨缪尔森);而在风格上,“克鲁格曼充满活力,见多识广”(小阿瑟·施莱辛格),他的文章清楚易懂、措辞诙谐,深受广大读者喜爱。...
城里来信三是在傍晚时候接到信的。信是三老师从城里寄来的。老师在信上跟三说:《丑小鸭》编辑部需要一名工作人员,家里能离开,就尽快来城里,在编辑部上班。具体情况来时面谈。 信很短,口气却是肯定的,三知道不需要商量。去城里工作,是乡里青年做梦都想的,何况是这份有头有脸的工作呢。乡邮员小春送来信时候,一脸都是激动:三!报社来信了,叫你去报社上班!三!这下你熬出头了! 乡里人将做文字工作的地方都称做“报社”,“报社”在乡里人心目中,地位很高,做了乡邮员的小春也不例外,也这样说。小春是三的同村人,比三小几岁,初中毕业后顶替他父亲当上了乡邮员。三这些年在家与外界的联系,往来信函,订的报刊,都是小春送的。这封信,小春显然又拆了,看过。在乡里的三也不计较。三看过信,也激动,表情却显得平静,对小春说:这几年辛苦你了!三的这句话是感谢话,也是真心话,可说出口,三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有...
麒麟日志(1)BY:六修 傍晚仍是这个城市最美的一刻。 很多年之后我心绪平静,周身褪去狂躁任性,清晰了眉眼,柔和了性情,回身细看打量,虽然这个城市依旧很脏。在偶尔仓猝步行间会猛然抬头,片刻,流云逝去,大片苍郁蓝色沉醉裸露,划破我眼角,似割开深刻伤口,从心里的那个地方就疼了起来,不是难受,不是抑郁,那是真切实在的疼,太多硬物充斥其间缠裹蹂躏的痛觉,就好像我生命中真切实在存在过的依恋和未能实现的那些依恋,都值得一再沉沦。 运气好的话,会看见彩虹。如同幻觉,拱架在大地上,于它之前,矗立新生建筑,旧的、腐朽不堪的房子和工厂被一扫而光,于是世界将建筑在生气勃勃的真理结构之上,与笼罩大地的苍穹正好协调,此消彼长。关于彩虹,那谁曾经有一段很恶毒的说话,他说,彩虹是被抓破的天空渗出的血痕。当时这个说法很是战栗了我一阵,我这人就这赖毛病,凡是听到极对路子的矫情话或者好音乐都会不...
明朝以囚试医(1)话说1407年,明朝永乐皇后徐仪华驾崩了!时值夏天,天气十分炎热。举国悲哀,輟朝三日,禁屠宰七日;南京城里一片素白。永乐皇帝朱棣素服御驾西角门,发誓不再设立新皇后;南京的文武百官和四品以上诰命夫人,都在思善门哭祭。可是徐仪华的主治太医——安亭侯、正二品官员、太医院院使刘纯却待罪家中;不敢多说一句话,内心揣测皇帝将要给予的各种处分。 1399年,镇守北平的燕王朱棣,受到侄子——建文皇帝朱允炆的怀疑,面临被捕的危险。燕王妃徐仪华的二弟徐增寿,让刘纯到北平给朱棣送一份重要的情报。刘纯是江南名医,又是徐仪华的表弟;他们的外祖父都是谢再兴将军。而谢再兴将军被开国皇帝朱元璋杀了。开国###——中山王徐达的女儿徐仪华,是朱棣一生中唯一信赖的人。刘纯到了北平,向表姐夫朱棣密报,朱允炆在朱棣周围安插了大量的刺客。朱棣大吃一惊!怎么办?刘纯给朱棣出主意装疯卖傻,用来蒙蔽朱允炆...
十七岁的单车十七岁的单车 我怀念我过去的我,怀念留在中学时代骑着自行车的十七岁,怀念夹在单车上和汽车赛跑的那个孩子,怀念从雨中散步到学校还带着微笑的泪水。曾经你的一阵微笑而激荡起来的风,夹着悲欢和一去不再回来的昨天,浩浩荡荡地穿越我单纯又单薄的青春,带走我无穷无尽的思念。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每天笑个不停,别人只看到我说的话,却听不到我坐在寂静的黑夜哭泣的眼泪,却不知道我是一个孤独的人儿(既是孤儿也是独儿),却想不到孤独的背后我每天都在撕碎我的生命。向苍天乞求,向大地索要;在悲痛中追求,在彷徨中呐喊。 我不快乐却每天快乐得像一只小鸟,在人海茫茫的灵魂中用快乐来隐藏自己心中前后未有的绝望,也许有人会看到我的忧伤是清澈的,带着让人想向上的张力,带着让人不想放弃的希望,我想他们没有看到我的眼中滴下的泪水,我像一个倔强的动物一样一路砍、一...
《瓦地的小号》 第一章(1)带着他那埃及人特有的微笑,伊莱亚斯爷爷说,一点点烦心事儿可是上天赐给苦命人的礼物呢。妈妈瘫坐在椅子上,一脸倔犟地朝着门口努了努下巴。“如果确实是上天送来了这些个礼物,那上天可真爱打趣儿。”她这么回应道,好像就等着门被撞开,好多双粗野的大脚闯进来,把客厅光洁的地板弄个一塌糊涂。这位在生养了我和玛丽后就开始守寡的母亲,对操持家务无比热衷,至今仍像处女般喜爱洁净,或许是因为她结婚较晚,抑或是因为父亲匆匆把我们姐妹带到人间,又毫不迟疑地离开人世吧。从听到的关于他的点滴里,我知道了他并不像他父亲,也就是伊莱亚斯爷爷那样富有幽默感。或许我比较像他。我们已经在瓦地①生活多年,我却从未交到一个*朋友,不论是男是女。我正设法让自己变得比犹太人更像以色列人。就像一个撒网捕鱼却每每空手而归的渔夫那样,我从一个渔场游荡到另一个渔场,寻找着心灵的寄托,但是此刻耶胡...
却说西山的何氏别墅中,紫色的窗幔上,照着一双人影。窗外冰天雪地中的一轮凉月,也未免对了这旖旎的风景,发生微笑。这两个人影,一个是樊家树,一个是何丽娜,影子是那样倚傍一处,两个人也就站着不远。何丽娜眉毛一扬,两个酒窝儿掀动起来,她没有说话,竟是先笑起来了。家树笑道:“你今天太快活了吧?”何丽娜笑道:“我快活,你不快活吗?”说着,微微的摇了一摇头,又笑道:“你不见得会快活吧?”家树道:“我怎么不快活?在西山这地方,和'出洋'的朋友见面了。”何丽娜笑着,也没有什么话说,向沙发椅子上引着道:“请坐,请坐。”家树便坐下了。何丽娜见家树终于坐下,就亲自重斟了一杯热热的玫瑰茶,递到家树手上,自己却在他对面,一个锦墩上坐着。家树呷了茶,眼望了茶杯上出的热气,慢慢的看到何丽娜脸上,笑道:“何女士,你现在可以回城去了吧?”他说这句话不要紧,何丽娜心里,不觉荡漾了一下。因为这句话以内...
教日本媳妇看四大名著内子小魔女出身东瀛,但中文学得不错,在北京大街上足以乱真。 我问她,你也在北京住过好几年的,你相信在隆福大厦门口见着一女大学生,聊上十分钟就爱得天焚地轰,回家上床这种事情么? 这就是绝症,没治的。 日本的女性读者很多,看书是很多日本女性的第一大爱好。就上面提到的那类作品,经常有日本女性看得不能自拔,欲生欲死,你说她单纯也不是,就是见了那种风花雪月、缠绵故事仿佛猫见了鱼,立即失去理智,这不能不说是某种民族性格作用其中了。朝鲜间谍金贤姬讲她们在接受假扮日本女性的训练时,特别强调要学会爱哭,容易感动云云,看来这特务机关是抓到精髓处了。 题外话,这种民族性在日本肯定男女有别。在我看来日本男性在感情上粗糙异常,和日本女性的细腻有天壤之别,简直不像一个民族——也许,他们把细致一面都放在工作和处理上下级关系上面去了。...
幕前的序(1)2009年的夏天我旅行在四川,汶川大地震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不过被地震摧残过的,还没来得及整修的废墟还是随处可见,一个人穿行在废墟堆的尽头,心里隐约感到几分苍凉。而此时的灾区绝大部分家园已经重建,我当然也由衷地为四川民众感到欣慰。 我是在纪念完“四川汶川大地震一周年”后才踏上返程列车的,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有几分古典气质的姑娘。等我坐下来,她很热切的朝我微微一笑,眼睛很柔和,很温切。不过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我突然发现她有几分异常,双臂垂在那儿,只是不见动弹。于是,也就勾起了我的好奇,自然便对她多加留意起来。 一阵阵暖风吹过来,蓝色的车窗挂帘随风轻轻拂动着,她侧着身子朝窗外看。正在这时,我看清楚了,她的一只白色上衣的袖子居然随着上身那么轻轻的一扭,腾空飘悬了起来;另一只袖子被斜侧在车窗边缘上的身子压在了下面,扁扁的,没有东西。我看到那一幕,简直惊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