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幸福,就是你属于我(1)只有没有勇气堂堂正正从正门走出去的人,才会不得已选择翻墙,事先警告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啪!啪!啪!啪!啪! 胡枝子条抽打在小腿上发出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在这个用螺钿家具装饰出古典韵味的房间里,一位身着玉色韩服短上衣的老婆婆正在罚站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老婆婆手中那根胡枝子条每次扬起在空中,都会带起几丝血迹,可女孩只是站在那里,紧闭双唇,听不到一丝呻吟的声音。这种无言的示威似乎更激起了老婆婆的愤怒。 “你这个臭丫头!这么打你居然都不吭一声?快,还不赶快承认错误求我原谅?那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去的吗?你是不是没地方可去了?非要到那种下贱的地方去?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到底还能疯成什么样!你这臭丫头,把腿给我再抬高点儿!”...
一 神枪(1)太行山的秋夜格外寒冷,呼啸的山风打着旋儿掠过连绵起伏的山脉,那疾速的风声犹如群鬼夜哭,瘆人心魂。一处避风的山崖下,全身裹在厚军用毛毯中的夏少校自睡梦中醒来。他揉揉惺忪的双眼,使劲摇头将困意赶走,随后掀开裹在身上的毛毯,活动一下发僵的四肢,让体内的血液顺畅地循环起来,身子立时暖和了许多。 他低头看看左腕上的夜光手表:3点30分。 狩猎时间! 夏少校今年31岁,是国军轻武器与格斗方面的专家,枪法奇准,尤其擅长狙击,曾经留学德国三年,专门学习狙击和特种作战的战术。回国后历任中央军的排、连、营、团长,积极推行特种作战理念,并与实践相结合,成效显著。 “”淞沪抗战的时候,夏少校率领一个中央军的加强团参战,常常化整为零,深入敌后,灵活机动地袭击日军的补给线和指挥所,战果大,伤亡小,为此受到了战区长官的通令嘉奖。三个月后,当国军从淞沪战场实施战略撤退的时候,他主...
一她默默地流下泪,转过身黯然背着海。 此处的海无异于任一处,她也是见惯了世界各地诸多的海域的,可是,她就此留下了温热的泪来。 她忆起电话里那个男人温厚的声音告诉她说,回来吧。 就这么三个字,她的心就软了下来,一声不吭地哭泣。他明白。轻轻地挂上了电话。 在此,咸味冰凉的海风穿透她的短发,极短的头发,被染成了红色,微微地有点燥。冬日的海上也似萧条。她下意识裹紧单薄的棉大衣,下着一条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耳垂上是一枚翠绿色的玛瑙耳环。 独自背着一只黑色的包,跨上空荡的甲板。没有一个人上岸。所以她抬起眼便见得了他。 耸了耸肩,微微笑。 他依旧扶着轮椅,靠近一点点。 她蹲下来,看着他。你终于回来了。他笑着说。...
前言半睡半醒的女子 半睡半醒的女子,喜欢用膝夹着头瞌睡 谁也不知她在梦什么,只有海知道她的梦。 因为她是海边的孩子,总是在汽笛声响起时, 梦到浪花的碎波 一个光脚踩进沙滩,在夕阳下投出长长影子的男子。 她喜欢一个人静静地,静静地站在楼顶,周围是高楼堵成的沟壑, 而那沟壑中填充的不是咸涩的海水,而是那些充溢在城市中,变质的爱欲和梦, 蓝灰色的,糖精味的,放纵的,妩媚嬉笑,纠缠在一起,象海底的长藻,将每个游过的人儿拖溺。 城市的海水略带有泪的味道,那是她过去轻尝,现在淹没的味道, 淡淡烟草的味道,喧哗的街道,白花花的大腿和花绿的毛发,象飘浮着油污的港口一样恶心,令她窒息。 她曾经清醒,然而在这城市待得太久,变得半睡半醒。...
手 的 挽 歌 手 的 挽 歌 ——献给母亲七十寿辰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离开故乡久了,母亲的形象似乎淡漠,可母亲的一双手,竟从纹理到肌肤,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愈来愈清晰,愈来愈粗糙丑陋了。 这是什么样的一双手啊!十指短粗,犹如锯齿;骨节凸现,宛若山峦;厚实的手掌,状似久旱而龟裂的垅田;皱纹像蜘蛛结网的手背上,青筋暴突,凝固着无情岁月的沧桑风雨和太多的痛苦与磨难。 母亲本是金口古镇上的姑娘,自幼便父母双亡,跟着姐姐过日子。许是命运做弄,使她成了鄂南丘陵一个名叫张瓦匠湾村庄的农家媳妇。从如花岁月到耄耋之年,她摸爬滚打在张瓦匠湾的山岗田园,含辛茹苦抚养了六个孩子。在孩子们缓慢成长的日日月月里,母亲操持家务,勤扒苦做,常常以泪洗面,用双手在熬着稀粥的大铁锅里为全家搅拌未来;也常常被迫在灶火堆里,用烘烤的红薯或玉米棒填充孩子的渴望……...
一清水镇不大,居户就以千计而已,但镇上的官府不小,就镇上的住宅规模上看,官府应该就是个地标了。 镇府里面的人物,除开顶头几个年内走任更换,剩下的就两类人,一类是常驻此镇的外地人,一类就是此镇出来的人物。个个的派头都不错,肥头大耳的,但从长相看刹有几分威严,只可惜官品小了一点,浪费了脸上的油光。二陈衙役准备乔迁新居,她老婆陈夫人这段时间久忙着将请帖塞到镇上一些商户的手中,那个笑我看用如花俏去形容都难,活生生地把唇里的牙根都挤了出来。 “张老板,那天可得早点到,我家那酒鬼可念叨着你啊” 陈夫人又在卖米的张老板的店里塞着帖子了,说话的时候,一扭扭的,幸好她身上的布料上等,否则腰身那肉早就出来透风了。 张老板听了这句话,那脸也笑的有点上下不对称,尽是躬身哈腰地把陈夫人一边往店内堂里迎,一边对着话。...
失身 第一章(1)白灿灿的太阳在灰瓦瓦的天空中慢腾腾地由东向南移动着,零星的碎光从葱郁的枣叶缝隙里漏下来,落在麦草有些微微发红的脸上。麦草望望日头,把手搭在额前颠起脚尖向远处黄土马路上张望,巴不得能够看到一个人影儿,只要有一个人影儿她就敢肯定那一定是书成,他们已经约好了在老枣树下见面然后一起私奔的,书成不会不来。麦草轻轻地用牙咬了咬下嘴唇,又用脚把地上的一块土坷拉踢了踢,嘟起了嘴巴,一根乌黑的辫子在身后生气地晃晃,打在肩上斜背着的青布包裹上。 书成依旧不见人影。 身后响起踢踢踏踏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声:“鬼子真的会来吗?”“谁知道,管他真来假来呢,先避一避再说,要是真来了,再想躲也来不及了。” 麦草看到一大片人群忽忽隆隆地从她身边漫过去,有的就对她喊一声:“麦草,还不快跑,鬼子要来了!”...
大约在一个世纪前,著名的学术史家梁启超先生曾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为什么要研究儒家哲学》,他在文中提出一个观点:“我们可说,研究儒家哲学,就是研究中国文化,诚然儒家之外,还有其他各家,儒家哲学,不算中国文化全体;但是若把儒家抽去,中国文化恐怕没有多少东西了。”无独有偶,稍晚一些,新儒学的领军人物牟宗三先生在《从儒家的当代使命说中国文化的现代意义》一文中,也提出了类似的看法:“儒家是中国文化的主流,中国文化是以儒家做主的一个生命方向与形态。”当然,可能有朋友会提出不同的意见,并且找出许多有力的例证,这一点也不奇怪。时至今日,再说到儒家,或许用时下年轻人很喜欢用的一个词——“纠结”,比较能概括人们的感受。的确,很难再找到一种文化现象能像儒家那样令现代中国人“纠结”!在儒家的身上,承载着太多的情感与理智,纠缠着太多的是与非、功与过。当一些中国人虔诚地将儒家奉为价值...
我的这个春节活了三十多年了,对春节早已有了免疫力,激发不出任何激情,对于我“春节”这两个字的唯一意义就是---三天假期,可以理直气壮的不理会任何关于生意的东西,一想到这里就会偷笑一会儿!但是快乐的东西无论是已成记忆的,或是正在享受着的都是瞬间,而不快乐的就显得特别冗长。感觉还在盼着春节的到来,明明还在盼着,却已经到了初三了,期盼在瞬间变成回忆,对于时间,谁都是有心无力的吧! 年初三,又开工了。天气潮湿阴冷,像我的心情。处于半放松状态的我还很是做了些生意,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消除假期结束带给我的伤痛,跟别的伤痛一样,也需要时间来治愈。 中午才过来店里,那个爱钓鱼的韩国人就来了,一进来就对我说:“新年好啊!”这几个字不知道是怎么从他嘴里滚出来的,但还是让我揣摩懂了,“你也新年好啊!”他一进来就掏出一包烟,给我递了一根:“抽,韩国,买,韩国,买的。”“我回去,韩国...
讲真话的作家--巴金“人为什么需要文学?需要它来扫除我们心灵中的垃圾,需要它给我们带来希望,带来勇气,带来力量。”这是巴金对文学的见解。巴金多次说明他不是为当作家而提笔的,他只是“有感情必须发泄,有爱憎必须倾吐”,他是“在作品中生活,在作品中奋斗”。他说:“我写作不是因为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对我们祖国和同胞我有无限的爱,我用作品来表达我的感情。” 作家巴金,姓李,名尧棠,字芾甘。 巴金于一九〇四年出生在四川省成都市的一个封建家庭。封建社会的黑暗,封建家庭的腐败,使他产生了强烈的不满。伟大的“五四”运动,对巴金产生了巨大影响。年轻的巴金在成都参加了新文化运动,他自称为“五四的产儿”。为了追求光明,一九二三年巴金和他的三哥,离开了四川,到了南京和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