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第8期 - 每期一星李梦吟当我匆匆赶到医院时,沈泓已经站在熠熠的床前了。我冲他点了点头,也走到熠熠床边。熠熠躺在病床上,一如往昔的美丽。一头乌黑的长发飘散在枕边,脸庞仍红润可爱,长长的睫毛轻阖着眼帘,就如同只是熟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望了一眼沈泓。“她……”沈泓轻声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一切生理机能都正常,就好像是睡着了,可是没有人能叫醒她。”“叫不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两天前。这两天,她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我叹了口气,望了望熠熠。若不是四周洁白的环境,若不是墙上的电子时钟明白显示的时间——2001年11月1日,我真以为自己到了那个美丽的童话《睡美人》的时代哩。...
王晋康一山猫直升机已在沙海里飞了四个多小时,仍然没有发现太空来客的丝毫踪迹。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世界上最大的流动沙漠,沉闷的黄色无边无际,巨大的沙丘绵延起伏。没有绿色,没有生命。直升机进入沙海的中央地带后,唯一遭遇的生命是一只误入禁区的野鸭。它显然已经疲惫无力,对着直升机悲哀地鸣叫着。如果在今晚之前找不到一块绿洲,它的命运也就注定了。舱门大开,营长邝景才用高倍望远镜仔细地搜索着。5个小时前,他被十万火急地召到师部,满脸胡子的罗师长严峻地告诉他,某大国通过它的驻华使馆送来一份奇怪的情报,说5个小时前有一个星体坠落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部。该星体接近地球时的飞行轨迹很像是受控飞行,也就是说,它是受“人力”控制的“人”造装置——而且显然超越了地球人的科技水平!...
这时,地球是天上的一颗星。 这时,北京是地上的一座城。 在这座已是一片灯海的城市里,有一所小学校,校园里的一间教室中,一个毕业班正在开毕业晚会。像每一个这种场合必不可少的,孩子们开始畅谈自己的理想。 “我想当将军!”吕刚说。他是一个很瘦的孩子,但却给人一种与这么大的男孩儿很不相称的力量感。 有人评论说:“很没劲的,不会再打仗了,将军就是领着士兵走走队列而已。” “我想当医生。”一个叫林莎的女孩儿细声细气地说,马上招来了嘲笑。 “得了,那次去乡下,你见了蚕宝宝都吓得叫唤,医生可是要拿刀子割人的!” “我妈妈是医生。”林莎说。不知是说明她不怕,还是说明她要当医生的原因。 班主任郑晨是一名年轻的女教师,她一直呆呆地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在想着什么心事,这时回过神来。...
作者的话第一部 列奥诺夫号第一章 关于焦点问题的会谈第二章 海豚屋第三章 萨尔9000第四章 任务文件第五章 列奥诺夫号第二部 “钱”号第六章 唤醒第七章 “钱”号第八章 掠过木星第九章 冰封大运河第十章 木卫二的呼叫第十一章 坚冰与真空第三部 发现号第十二章 向下俯冲第十三章 伽利略卫星第十四章 同舟共济第十五章 逃离巨掌第十六章 私人通话第十七章 进入发现号第十八章 探索发现号第十九章 驾驭“大风车”第二十章 暗藏杀机第二十一章 复活第四部 拉格朗日第二十二章 “大哥”第二十三章 会合第二十四章 侦察与勘测第二十五章 拉格朗日点景观第二十六章 观察期第二十七章 插曲:坦白交待第二十八章 士气大挫...
□ 阿瑟·克拉克摘译自克拉克《the hammer of god》(1993)"请确认所有系统工作正常。"罗伯特·辛格的耳边响起了发令员的声音,"一号?""OK.""二号?""在。""三号?""没问题。"不过来自加州理工的四号选手却并没有回答。她笨拙地从起跑线走开了。那就只剩下六个了,辛格想,同时心里闪过一丝同情。从那么远的地球过来,却在最后一分钟因为装备问题退出了,简直太倒霉了。在地球上进行相关的测试几乎不可能,因为没有足够大的模拟器。而在月球上,则很简单,只需走出气闸就可以得到足够的真空了。"开始倒计数:十、九、八……"马拉松可不象那些在起跑线就可以决定胜负的运动。辛格在"零"以后等了一会儿,仔细地估计了出发角之后,才开始跑了起来。...
汪淼觉得,来找他的这四个人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两名警察和两名军人,如果那两个军人是武警还算正常,但这是两名陆军军官。汪淼第一眼就对来找他的警察没有好感。其实那名穿警服的年轻人还行,举止很有礼貌,但那位便衣就让人讨厌了。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穿着件脏兮兮的皮夹克,浑身烟味,说话粗声大嗓,是最令汪淼反感的那类人。"汪淼?"那人问,直呼其名令汪淼很不舒服,况且那人同时还在点烟,头都不抬一下。不等汪淼回答,他就向旁边那位年轻人示意了一下,后者向汪淼出示了警官证,他点完烟后就直接向屋里闯。"请不要在我家里抽烟。"汪淼拦住了他。"哦,对不起,汪教授。这是我们史强队长。"年轻警官微笑着说,同时对姓史的使了个眼色。"成,那就在楼道里说吧。"史强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手中的烟几乎燃下去一半,之后竟不见吐出烟来。"你问。"他又向年轻警官偏了一下头。...
序言 对我——克莱恩大图书馆的历史学家阿斯特纽斯——而言,要我在所著述的编年史中添写个人评注的情况实不多见。就我记忆所及,近来也只有一遭,就是在法师雷斯林差一步就要封神,成为力量比帕拉丁和龙后塔克西丝更加强大的神祗之际。他失败了,否则我可能也毋需在此刻提笔,但这是相当值得记上一笔的失败。 当我评论那次事件时,我发现在过去的典籍当中发生了一严重的错误。依笔迹研判,我怀疑我三百年前左右的助手保勒斯华瑞斯(此人的笨拙较其整理文件的能力更加出名),一定是不小心毁损了约三四册史书当中的部份篇章,再以他所认为无误的书卷补足残篇。他错了! 这牵涉到介于目前所称光明之年代和力量之年代间的短暂期间。举例而言,亚苟斯实际上是个远比误史所记载古老许多的帝国。维纳斯·索兰那斯实于大灾变前二六九二年统率亚苟斯大军,比误史所载的早一千四百年。由于第二次巨龙战争延续了四十五年,直至大...
2000 第12期 - 世界科幻迈克尔·斯万维克 李罗鸣“打算长生不死吗,你?”这句话打破了酒吧里的喧闹,大家都安静下来。寂静蔓延开去,直至无限。最后,一个机器人说道:“我想你是在和我讲话?”醉汉大笑起来:“难道这儿还有别的人在脸上刺针?”老人看到了一切。他轻碰坐在身边的年轻女子的手,说道:“注意看。”机器人小心地把自己的注射器插到旁边的液状胶原蛋白瓶里,瓶子是放在一块天鹅绒上的。他从充电器上下来,把外套放在注射器旁。当他再次抬起眼时,他的面孔冷漠死板,看起来像只幼狮。醉汉咧开嘴,冷笑起来。酒吧正好位于当地展览台外的角落处。这里非常宁静,远离街头暴力,就像胡桃里一样温暖舒适。光线懒懒地在房里流动,形成一个特别的聚光点,就像夏天空中飘浮的云朵,但要黯淡得多。吧台,吧台后的酒瓶,吧台后的酒瓶下面的架子,全都真实得过分。虚拟的事物要么被束之高阁,要么被放在远端,总之放在拿不到的...
第一部 染血的过去 第一章 饮血之物 悬崖、婉蜒的树根、流水潺潺、没有鸟鸣的寂静,一个陌生的山中某一角落景象。那是一颗由数千万个宛如断裂剑尖般的冰块薄片所集结而成的结晶体中呈现出的。 白花花如同沾满砂糖的饼干一般白花花的霜雪冰球之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些黑青色的头发,一张仿佛像是死尸般苍白的脸孔,这个人手中握着一把剑,而且还闪现着光芒。 冬霜剑里的无数只野兽终于一个个发出了声音。光芒覆盖上握剑少年的眼睫毛,接着立刻变出了一个个记忆。 一只凶猛的野兽正在奔跑。六只兽蹄踢开暗红色的泥土,荒野大地便如同爆竹般尘土飞扬,血色兽鬃里突出的弯曲犄角指着高处竖立着。 大地沸腾。 天空燃烧。 一座尖细的峭壁,像在宽广的地平线上露出手指一般,直直矗立在那里,而在峭壁尖端,正好插着那把剑。那是在这动荡不安的世界里唯一静止的东西,是一个被凝聚、被集中的东西。...
《超神战纪.DAY OF RETURN 》第七集 作者:桃默第四十六缘~战斗的尾声之缘「房宿,算了吧!」中泽裕子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小心说道:「我不想伤害别人。」「为甚么?」房宿抬起头来,嘴角淌下一行血丝:「我想要杀死你啊!」中泽裕子走到她的身前,轻声说:「为甚么?那些理由我不接受……你是个可爱女孩子,不要想著杀人好吗?」「虚情假意……你这种人怎会知道我的心情?」房宿强忍著眼眶中的泪水,忽然长身而起,喝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打倒!」巨大的粉红色光球在眼前暴长,然後爆了开来,无数粉红光弹激射而出。中泽裕子站得太近,躲避不及,瞬间已被炸得遍体鳞伤。房宿突然使出复活蛋大作战,自己也绝不好受。「复活蛋大作战」是类始烟花爆发的远距离招数,把巨大光球放到敌人身前,突然引爆作无差别攻击,破坏范围广阔,伤害性则视乎对手被波及了多少。但房宿已成受伤的兔子,以求伤人,不理会中泽裕子就站在自己...
□ 杰里夫·福特江陵风 译转自 丁丁虫穴居地你可记得吹灭生日蜡烛时闻到的那种气味?对于我来说,我闻不到香气,却能听到一种声音,一串拨动小提琴低音琴弦时发出的音符。这些音符和熄灭时的生日蜡烛一样,都蕴含着一个信息:虽然我们又送走了一年的岁月,但同时我们也增长了一年的智慧,那是一种略带忧伤的欢乐。同样,木吉他所弹奏出的音符在我看来就像一阵金色的雨,它们在我眼前从高处落下,直落到心窝深处,然后销声匿迹。我非常喜欢一种进口的瑞士奶酪的原因是:当奶酪在我的手指上如丝绸融化时,我的舌间就尝到了柠檬味酥皮卷浓稠的风味。这些感觉并非是我的想象,它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大约每一百万人中就会有九个人具有这种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做共感觉,也叫做通感、联感,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这对于我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那就要看怎么想的了。...
2000 第9期 - 封面故事柳文扬阿西莫夫仔细考虑了一阵,仍然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一个人被关在舒适但并不宽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从门到窗是七步,从窗到门也是七步。窗外的景色与他所熟悉的大不相同,没有如茵的草地和浓绿的树木,只有房屋。街道上空是有些虚假的蓝色天穹,压得很低。看过《弗兰肯斯坦》的人不会对这一幕感到陌生——阴暗的屋子里,电光把晃动的人影投到墙上,让它们像鬼一样跳舞;大玻璃槽中躺着一具高大的、奇形怪状的身躯,身上联结了无数条电线……只不过,我们这间屋子并不阴暗,而是窗明几净;玻璃槽里躺的人也不奇形怪状,他的相貌还算有几分庄严。屋中站着几个人,高高矮矮,头发也是什么颜色都有。他们正在讨论槽中人的命运,即是否让他醒来。按说,事情都做到了这一步,不让此人醒来是不合情理的。可是做决策的人总有这个毛病,老要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