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快些回家换电池的我,在过马路的时候,却偏偏忘记了是电池没电而不是世界原本就是这样安静,竟然没有注意到呼啸着的从拐角过来的一辆出租车……最后我可以拥有的确实的感觉:我飞天了。………………记得有谁说过,人在临死的时候,往事会像电影一样从眼前掠过。那么,现在我眼前出现的景色,便是这样的由来吧?只不过,为什么都是倒着呢?终于,在我的迷惑中,眼前所有的景物都静止下来的时候,一个有些聒噪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人死了之后,要将过去走过的路都再走一遍,过去经过的事都再经历一遍。”“要将自己在活着的时候所留在尘世的脚印,失落在尘世的心情和心思,都打包收集起来。”“要将这一世落在世间的痕迹都打扫干净,即所谓的尘归尘,土归土,哪里来,哪里去……”...
“哈……哈……”我勉强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爬向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将背靠在上面,喘着粗气。粗糙的水泥面摩擦到伤口,但是这点痛根本比不上刚才那阵拳打脚踢带来的痛。 可恶,那群强盗!刚买的画具啊!是我这一个月省吃俭用才买到的。那群强盗根本不知道它的价值,抢去了也只有扔了吧! 我深吸口气。感觉力量回来了一些,于是扶着电杆站起来。这里离租的房子不远,应该能撑回去。 “你是谁?”我看着房里那个男孩。他也看着我,眨眨眼,然后突然叫出来: “你就是李翔了吧?呃,我是你的新室友,我叫龙载熙,你好啊!” 龙载熙?今天早上房东太太好象有提过。 他向我灿烂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怎么了?打架了吗?我老爸说过打架不是好孩子哟!”...
番外:英雄初见 孔之高注意那个叫方季北的流犯已经很久了。 其实也不会特别久。他好像是新来的,平时也在不同的犯人营,只是这一次去南疆把他分到孔之高这一队,两人才算是有了接触。 其实他们这种流犯,是不应该离开大韦的。但是颍州城守有需要,而南疆那种地方也绝不会容大韦的人混入,因此那位范城守倒也放心。 算上这次,孔之高已经是第四次出入南疆了。那方季北却是第一次。 但...... "小杰,不要走这里。"方季北拉住二十人中唯一一名才十五岁的男孩,道──其实方季北,也不过比他大三四岁的样子,是队伍里倒数第二小的。但方季北身体强壮,听说还会武,这一路上,倒是他在照顾别人。 孔之高并不需要他照顾,这时只是默默观察他,挑了下眉。 ──按说,他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该知道这一带地形啊,怎麽一直都避开危险地方呢?是有人告诉过他,还是什麽其它原因?...
时光流过、留过+偶遇+装模作样 BY 白夜罗蔷记事很早,她很聪明。 罗蔷很受宠,算是中国首批独生子女。 罗蔷本人也很善良、很孝顺,没有因为她的受宠就养成各种各样的坏脾气。 罗蔷很感性、也很敏感,她的直觉总是出人意料的准。 罗蔷也很漂亮,她妈年轻时是美人儿,她爸年轻时是帅哥儿,她也恰巧遗传得很的好,所以理算当然的是个美人儿。 罗蔷爸妈都是知识分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79年恢复高考后同时考上了大学。她爸上的是当时很牛的科大,学理;他妈上的是个不太出名的大学,学文。但是那时候出个大学生不容易,尤其是农村里考出去两个大学生真是不容易,也就没人计较大学的好坏了。 毕业后,两人又都幸运的分到了北京,顺理成章的结了婚,算是他们那拨大学生里最早结婚的了。...
第一篇雨敲残荷。秋韵以一种悲剧美的魅力,明亮的刺破不眠者的薄梦。寂院深深。静夜的薄纱里,谁在轻轻啜泣?冰凉的清醒中萦绕不倦找不到归宿的是平平仄仄的叹息。“若水,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呢?”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温柔地问。他身着华美的长衫,英俊潇洒,仪态不凡。原本坐在廊下台阶上的少年急忙起身,恭敬的施礼:“少爷,若水刚刚只是歇一下,回廊尚未打扫干净,若水还不能休息。”幸好是少爷,若是老爷看到他偷懒,就不仅是挨一顿鞭子的问题了。若水轻咬下唇,身上的伤又在痛了。刚才就是因为提水时牵动了伤处,痛得他险些昏厥,他才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季定凡看着消瘦单薄的若水。他的脸色总是那样苍白,一对清亮如水的黑色眼眸透着淡淡的忧伤,唇色很淡,黑发用一根布条草草地束起,有几缕垂过脸颊,为他绝美的容颜增添了一丝不经修饰的凄美。若水这些年来真是委屈你了。若水是二娘带过来的孩子,二娘在世时父亲就待...
今夜有刺客BY: 风弄"宣九王爷!立即进宫,不得耽搁!"清早就接到皇命,九王爷皱着眉,扔下兴致勃勃闹着要出门逛街的玉朗出门。一路马不停蹄,飞砂走石。这么紧急的召见,一定有要紧的事情。宫里出了什么大事?还是苗疆那边,又起了事端?"皇上,九王爷到了。""快叫他进来。"一进御书房,显然早就在等待他的皇帝立即叫退左右。房门关上,只剩他们兄弟两人,严肃沉重的气氛立即就出来了。"皇上,有什么大事。"九王爷压低了声音问。"嗯,有一件要紧事,只有你能帮朕办。"皇上也压低了声音回答。果然,有大事!九王爷沉声道,"皇上尽管吩咐。""这事责任重大......"九王爷拍着胸脯,"天大的事情,皇上只管交给臣弟。""而且绝对不能泄漏出去。"...
记忆之与他,就象摔碎后又被粘起的陶瓷娃娃,只是被静静的放在那里,再也不敢动一个手指头。于是他很忙,即使在偶而的,极少数不忙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深切的感到自己的善感和悲伤,却从不知道从不深究这是为什么。这样,可能就会忘记他,真的,如果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是可以忘记他的。可是他却出现了, 他听到那个记忆娃娃再次破碎的声音,而且这次是变的粉碎,在纷扬的混乱中,所有的伤心,所有的绝望, 所有的一切爱恨情仇都回来了。涌入他空空荡荡的心中,霎时间,心变的如此拥挤,好象再不找到出路,整个心就会爆裂一样。就象猎人会对猎物有一种特殊的敏感,他很快就发现了在餐厅另一角与几个人正在进餐的他。五年没见他与记忆中的不是那么的相似,至少那时的他不是那么爱笑,即使很开心也不过是浅浅的露齿轻笑。虽然离的比较远,还是可以确定他比以前爱笑了,而且好象比以前更开怀的笑。为什么,离开我,让他比以前快乐。...
作者:六朝烟雨 第一章 风流四少 “陆太医,您这边请。”陆宫山刚挎了药栊缓缓步出门外,却见内府的二管家早立在一旁,见了他便殷勤地往东厢让。 “一早四少就吩咐下来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您留下来。这几天一总大小的事情都赶上了,四少他实在是忙得没影儿。不过,私底下可没少过问小王爷的病情,这些天面上瞧着虽好些了,但没亲耳听您给说说终究是不放心的……”那管家一路絮絮叨叨地说着,陆宫山只曼声应着,也不去接他的话茬。 那管家倒也不介意,虽西昭举国上下清谈之风甚浓,但眼前这位陆太医的不善言辞,比之于他的医术几乎是同样出名的,然这于他的声名却丝毫无损,可见人在关乎性命的当口风雅也不是不可以权宜的。 陆宫山一路随了他往里走,不多时,迎面碰到了三个衣着颇为不俗的丫头,手里各自捧着三五样精致的物事,做工用料看来都是极讲究的。...
王帐里静的出奇,修长的手指不安分的描绘着地毯的纹理,戾绝垂眸沉思,狼王则显示出不同凡响的耐心,安然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戾绝突然开口:"狼王哈多恩·契尔卡迪利亚......给我狼隐徽章。"张开眼睛,狼王毫不迟疑道:"可以。"狼隐徽章狼族魔器之一。事实上,这枚用于隐匿的徽章,仅仅勉强算的上魔器,若非名字形状都沾了个狼字,恐怕会被完全无视掉。这玩应送人狼王都觉得礼太轻,当下扯掉皮带上的狼形装饰扔给戾绝,感情这位王把狼隐徽章当皮带扣用了。把玩着巴掌大小的狼形徽章,戾绝呵呵笑着站起身,神色自若道:"谢了!我要去趟梵蒂冈,等我活着回来,狼人一族有意奉我为主,我绝不推辞。""什么?!"狼王惊吓得暴吼着跳起,激动得叫嚷:"梵蒂冈...你要去梵蒂冈?你疯了!这是自杀,是给教廷送功绩!三位陛下绝不会允许,我也不会允许!想去就踩着我的尸体离开!!!"...
楔子巴黎郊外的一所老式公寓里,一个人坐在窗边的阴影中,避开了下午和煦的日光,像是故意将自己藏起来。老仆人过来送饭的时候,习惯性地瞥了一眼那书,忍不住笑起来:“老爷,那一页,您看了快一年了吧,还没看够吗?”隐藏在暗影中的脸笑了一下,手指摩挲着那已发黄的书页,眼神却是飘渺的,望着窗上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罗伯特,你听过中国吗?”过了良久,他突然开腔,把侍立在一旁的管家吓了一跳。他想了想,回答:“当然听说过,您不就是从中国来的吗?”“你听说过上海吗?”罗伯特又想了想,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从中国回来的马格修士只提到过广州。老爷,您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想到一些当年在上海发生的事情。”上海,好久没有提起的地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潇洒地抽身,潇洒地忘记,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这才发现,那个地方,那里的人,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早已像血液一样注进身体里,流淌在每一根血管。人...
第一章醒来时,雪后初阳,一片茫茫。起身着衣,嗅得新梅含香,凝冰傲霜,洁色嫣然,娇立有情。远处竹林雪掩,透出一抹碧色,似有还无,爽利之极。束发挽髻,着上一袭白衫,背后伤处隐隐生疼,一皱眉,侍儿轻道:“五公子,昨儿桓公子有信来。”微一皱眉:“怎地现下才说,还不拿来?”内子轻道:“昨儿你醉了,何苦发作下人?”我接过信来,并不答话,亦不拆开。信笺上书几个大字。子猷亲启。子猷是我,我亦唤作徽之,王徽之。吾父讳字羲之,名动天下;行伍间人才辈出,惜哉大哥早逝,天妒之;二哥凝之,现是会稽太守,前途不可限量;还有小弟献之,更目为王家第一人,作得驸马,正是大好年华,为世人之冠。父亲曾言,吾性卓荦不羁,时人皆钦吾才而秽吾行。我自一笑,人生自在,美酒雅竹相拥,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