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从榻上撑起身,狐疑地望着眼前再也熟悉不过的绣房。珠帘锦帷、富丽灿烂。榻下摆着一双月白长靴,靴头处用淡色丝线绣着双蝶恋花,不暇精美。东方不败认得这双长靴,彼时他方搬入这小舍,与莲弟恰是风月情浓,俨然一对璧人,便绣了这双双蝶恋花。怎料得好景不长,不过半年物是人非,莲弟背着他在外拈花惹草,他怒极,便将这双鞋毁了。只是如今为何好端端地出现在这?脑中霍地冒出一个念头,东方不败荒谬地摇了摇头,这世上哪会有那等荒谬事。穿上长靴行至绣架前,指尖细细摩挲上那副绣至大半的仕女图,算计着再过半月便能完成。只是若他未记错,这幅仕女图早已完成,且挂在房中数年有余。推开房门,屋外红梅绿竹,青松翠柏,风景精致如常。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六只白鹤。只是这当中两只白鹤早在两年前因不小心惹得莲弟不悦,当即让自己断了命,如今该是只剩下了四只。可最为诡异的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方才已死...
千绝峰! 四大禁区之一!比之其他三个禁区来说更让人闻风丧胆。据各大门派古时传下的传纪说千绝峰的峰顶有着仙的尸体! 仙!代表着与天地同寿!代表着永生不死! 据传,万年前,各大门派的门主达成了意向,带领门中所有精英利用一把神剑破开千绝峰的禁制,登上山顶,找到仙的尸体加以研究,以此踏上成仙之路! 也就是那一次,所有高手几乎灭绝,活着回来的有的痴痴呆呆,有的疯疯癫癫,全都下落不明。 成仙路就此断绝! …………………… 这天,七八个人凌空飞来,有男有女,男的皆英俊潇洒,女的皆飘逸出尘,他们身着月白色的道袍,左胸前绣着月亮型的印记。若是有人在这,定能从他们衣服胸前的标志看出这一队人乃是当今天下五大门派之一月华宫的弟子。...
指间砂·黄泉篇 序 白楼的正厅里,斜阳的影子透过镂花窗投进房间,一片昏黄的斑驳。 这个天下武林的权力中枢,平日里曾有过多少指点江山、激荡风云的气势;然而今日,在斜阳里、居然有一种茫然而凄烈的意味,渐渐如润湿般、一点点渗透弥漫开来。 寂静。沙漏上的沙子静悄悄的流泻。 数十个白衣人静静侍立在殿内,一殿衣冠似雪。那是听雪楼坛主以上的精英——然而那些江湖高手云集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连呼吸都用内力逼缓,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只是一齐默默的看着大厅的尽头。 在燃烧着长明灯、供奉着鲜花的尽头,停着白石的灵柩。 青色的刀和绯色的剑,交错叠放着、置于灵前。 “还有半个时辰。” 蓦然,为首的南楚抬头,轻轻的宣告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在东海之滨,有一座仙山名为玉衡,云雾缭绕四季青翠,据传原本也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丘,之所以出名是这里出了仙人,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玉衡山不仅仅出了仙人,还有个修仙世家——唐家,人称仙派唐门。 唐小五是唐家掌门唐凌风的小女儿。有个规规矩矩的闺名:唐蜜,不知何年何月,就变成了唐小五。 说起这唐小五……哎哟,唐凌风有点头疼,还连带着心也疼了。 连番让掌门大人头疼又心疼的唐小五此刻去了后山,按照唐凌风的吩咐,她要去灵池里泡上两个时辰。这灵池可以说是玉衡山的一大宝藏,阴阳两个泉眼,半冰半火,泡了此泉不但能强身健体,还有助于修炼。 只有历代掌门才有资格来这里泡灵泉,她是沾了她老爹的光!拼爹可以光明正大,谁让掌门是自己的老爹呢,但泡温泉只能偷偷摸摸,因为老祖宗立得规矩,只能掌门泡温泉。...
飞吧,大侠近年来,主角们不能在空中飞呀飞呀的武侠剧,都被我们称之为“古代武侠剧”。大侠们不会飞,实在是太土太古代了,虽然大侠们飞来飞去,是严重的违背了牛顿发现的重力定律,可到头来,牛顿不是也相信:女人是男人的骨头做的,诺亚能造个大船,装得下地球上所有的动物品种这等异事吗?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情愿相信大侠可以飞呢? 当然我们还情愿相信,大侠都是生财有道的。因为大侠从不缺钱,也从不在乎银钱,无论在什么样的馆子里,随手给的小费都够小二花半年的。比我那个老板可强多了,我亲见他在五星级的酒店里,从钱包抠啊抠啊,抠出了两元钢镚儿,给了那个搬了十几件行李的服务生,气得那服务生连笑都不会了。 大侠都是幼功天成,随便练一练都够我们练个七,八,十来年的,当少林寺那个练了五十年童子功的方丈因发现:前来解救少林于危难的大侠,竟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不光少林功夫在己之上,使起武当峨...
我叫陆蛮,是全福观的一名随奉,也就是打打杂之类的。我是一名孤儿,从小是山下村民们东家一个馒头,西家一个大饼给养活的。长大以后就和我最好的朋友胡一强学了打猎,也算是有了一门生计。胡一强是村东头猎户的儿子,与我的关系最是要好,因长得又高又壮,我一直叫他胖胡。直到一年前,我们打猎的时候在山中巧遇全福观的掌门道长,受到掌门的点拨,便与胖胡结伴入了全福观,按照道观规矩,我们俩必须先做一年的随奉,隔年才可正式成为全福观的弟子。 眼看着这一年的随奉日子要到头了,我俩就可以受戒,正式成为全福观的弟子,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神棍了。谁知道今天道观里来个俊美的男子,他一进道观,二话不说拔剑就向人刺去,道观里顿时鸡犬不宁了。 此时此刻,掌门道长和他的俩位师弟正在与那名男子在前殿厮杀。而我则被胖胡拉着,躲在一处断垣后悄悄的张望着。...
幻行天,不是什么世外桃源更不是飞仙天界而是普普通通的一块陆地,但开国皇帝向往修士的无量圣土才把这块超大的“土疙瘩”唤作幻行天。如今朝朝代代的更替着没人在意就也保留着这个和当地不符的名称。 自开国以来,君主一换再换有贤明的也有昏庸的总之一切就按照着以往的步伐兴衰往复。如今靖皇朝的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丰收连年倒是一番好气象。 但正所谓物极必反,一个国家也是如此,无论再怎样太平都会有些暗流涌动,企图制造乱世之火。 青州近来就不怎么太平,一会是李家的鸡被拖了,一会又是王家的猪被偷了,事倒不大但一个月下来总的也发生了近百件而且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无从入手,官府只有把案子记下“待来时再议”可百姓不同意,那些都是自己的财产平白无故丢了哪能不急。于是就在衙门前大闹,整日吵得县官不得安宁,本想出动捕快镇压可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没用。这是县官的妻子建议在城...
婚变(1)见他吐血,众人好不惊奇,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忽听庄外锣鼓声喧,唢呐高唱,乐声中透着几分喜气。一个庄丁神色慌张,快步奔到堂前,结结巴巴地道:“不好了,不好了。”沈舟虚道:“慌张什么?” 那庄丁道:“庄外又来了一支送亲的队伍,花轿鼓乐,一样不缺,直往山庄里乱闯。问他们做什么,他们,他们说……”忽地瞟了沈秀一眼,欲言又止。沈舟虚不耐道:“说什么?” 那庄丁似哭似笑:“他们说,是给少爷送新娘子来了。” “胡闹!”沈舟虚脸色陡沉,“新娘子不就在堂上吗?”问答之际,庄前人群骚动,让出一条道路,十来个仆婢、轿夫拥着一个吉服女子,娉娉袅袅向喜堂走来。 沈舟虚眉毛挑起,沈秀却是按捺不住,一个箭步蹿下婚堂,厉声道:“哪儿来的臭贼,胆敢消遣沈某?”话音未落,那新娘嘤咛一声,掀开盖头,媚声道:“沈公子,你好没良心,就不认得奴家了?”...
在一座常年云雾缭绕的仙山上,两位仙人正在对弈。这盘棋也不知下了多久,只见尘世间花开花谢,云聚云散,尽在棋盘上往复轮回着。而两位仙人只是静静的坐在棋盘旁,未曾挪动半步,每下一步棋,人世间便是沧桑百年。终于有一天,那黑衣仙人站了起来,一甩袍袖,说道:“此局甚是无趣,又胜负难分,不如不下!”白衣仙人捋着胡子笑道:“如兄所言,不如换个玩法,我们打个赌如何?”他说完取过一枚白子,随手一掷。转眼间棋子坠入云雾,飘落凡间。黑衣仙人犹豫了片刻,随即也取过一枚黑子,道:“也罢,我们一子定输赢。”说着将手里的黑子也抛了出去。又逢夏至,江南已是一片翠绿,淮河以南的早稻已开始抽穗扬花了。自大宋开国以来,每到这时,满朝文武官员均可休假三天。晚上,汴京城里灯火通明,街市上人流不断,祭祀的焰火把深邃的夜空照的通亮。...
第一章 降子自岑尤被炎帝斩于逐鹿之后,一切与岑尤事先约定的魔界恶灵,都趁机蹿入人间。以火魔圣为首的各种魔界元首,都是岑尤安排的。他似乎早料到大战的结果,岑尤大战前曾留下一句话:“我不志于天下,后来者也不得志,牺牲万事,在所不惜”!就留在不周山顶。 大战后的月色幽幽,金碧辉煌皇宫城墙上爬满青青的山虎,城外一片杀戮后的凄惨,不时有几只乌鸦,嘎嘎的划过天空。 宫中—— 炎帝把国巫招来——原来是后宫里的皇子就要降生了,那时人们是很迷信的,虽然大战已末,人民能安居乐业,但炎帝还是不太放心,要请巫师来察言观色的。 巫师对着轩天凌镜(专门用来破天之迷的灵境,是精灵们的圣物):“我看这镜中,龙飞绕天——乃是皇子,及大吉。又呈龙,即是天子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