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去看望两个朋友的时候,正和母亲一起整理新家的厨房,我的父亲在他的书房里一声一声地叫我,要我去帮他整理那一大堆发黄的书籍。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厨房需要我,书房也需要我,他们两个人都需要我,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我说:“你们拿一把菜刀把我劈成两半吧。”我的母亲说:“你把这一箱不用的餐具放上去。”我的父亲在书房里说:“你来帮我移动一下书柜。”我嘴里说着:“你们拿一把菜刀把我劈成两半吧”,先替母亲把不用的餐具放了上去,又帮着父亲移动书柜。移完书柜,我就属于父亲了。他拉住我,要我把他整理好的书籍一排一排地放到书架上。我的母亲在厨房里叫我了,要我把刚才放上去的那一箱不用的餐具再搬下来,她发现有一把每天都要用的勺子找不着了,她说...
纽约一个颀长的身影,斜倚在三十五楼的落地窗边,窗外昏暗的天色下,飘散着皑皑白雪,和从男子嘴里吐出来的烟圈相互辉映。从三十五楼的高度望出去,只看得见一条条由车灯蜿蜒而成的街道,或是几颗不甘寂寞,努力发光发亮的星子。他的身后是占地约莫六十几坪的公寓,因为没有什么隔间,而显得宽阔异常,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整个色调偏向银黑色,虽说是简洁俐落,但也透露着冷漠。“旸……”一名娇艳的金发女子,从一张超大尺寸的床上翻身,发现身旁失去温度,于是起身,裸身走到男子身后,伸手环抱住他。男子的身上,仅穿了件浴袍,从微敞的领口望进去,可以看出锻炼过的浑厚胸迹“旸,在想什么?”女子绕到男人的面前,偎在他的怀里,手指不安分地在他的胸前轻画着。...
第一章 神秘的“红楼”在东海市南湖区的金光路,一九九六年九月,一座七层高的楼房拔地而起。红顶、红瓦、红墙、红窗、红门、红灯笼、红地毯,该着色的地方全是红色。正因为这座楼外观尽是红色,到过此楼的人干脆就称之为“红楼”。红色,象征万事吉利、处处发财,这是闽南一带的民间习俗。 “红楼”的建筑面积约为五千多平方米,总投资高达两亿元之多。“红楼”的一楼是接待大厅,宽敞明亮,金碧辉煌,光大厅的水晶云石吸顶灯,少说也值十几万元。这水晶云石吸顶灯,灯罩用质感细腻的西班牙云石制成,天然的黑色纹理蜿蜒在打磨得如玉般晶莹的石材上,纯铜的灯架具有浓厚的欧洲古典贵族风格。“红楼”的二楼是餐厅,附设四间厢房,餐桌、餐椅全是名贵的红木制成。“红楼”的三楼是桑拿房,设备清一色是日本进口的,双人蒸气式冲浪浴缸,俯仰起伏可调控的按摩床,旁边配有一对小沙发。“红楼”的四楼是卡拉OK厅,除双人舞池外...
一这是经过小城居民区的一条二级国道。一群孩子们在国道的旁游戏。一个小姑娘被一块小砖头绊倒了,跌在雨后的水坑里。漂亮的前衣服全弄脏了,鼻子也在出血。她哇哇地哭起来,孩子们牵起小姑娘的手,有的还替他擦着衣服上的脏东西,不想越擦越脏。正在这时,一辆豪华大客车突然开了过来,溅起好多污泥紧贴着孩子们飞驰而去,差点撞到了孩子们。有一个胆小的孩子就被吓得哭了起来,车后传来了一位孩子家长的吼骂声—— 车上,两个凶神恶煞似的青轻人正在打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挨着打,还在骂着两个青年人,说:“你们这两个车匪路霸!……这个座位我刚上车就坐到现在……你们凭什么强占了去!”两个年轻人见车上的乘客没有一个敢出来阻拦,便显得有恃无恐起来,说:“敢跟小爷们讲理,你不要命了!”两个嘴上说着,下手更重了。车里的一位妙龄美少女,见状突然招呼司机停车。...
元庆六年,京都魏国公府。 半阴半暗的月光,隐隐的勾勒出一个俭朴别致的小院儿。一颗桑树下,一藤椅里,一女子正躺着独寐,满园兰香,却独独遮不住一缕若有若无的病气。 三日前,其父狄晖与叛臣谋逆被参,全家老小已被皇上收押在狱,女子是翰林院大学士狄晖的长女,听闻噩耗,伤心欲绝,就此一病不起。 她睡得并不安稳,混混沌沌中被远处传来的黄鹂声惊醒,迷糊的睁开双眼,想要坐起身说话,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一张口便是一声虚弱地咳嗽声。 “醒了?”陌生又熟悉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 “公……公爷?”狄清眨了眨眼,不可思议的望向她的夫君,她的天。魏国公魏铭已经三月没有进过她的房门半步了,从接到她娘家的消息起更是避嫌一般躲出了府,她没有想到此时能见到他。她艰难的想要直起身子,浑身却没有一丝一毫力气。...
-----------------------------------------------------------《认真你就输了》 BY:林苏 文案 我警告他:我是一个很爱玩的人,搞不好明天遇到更合适的人就会要求分手。我说我不会全心全意喜欢他,叫他也不必全心全意喜欢我。他听完之后,居然答应了。于是这些年来,我和他一直在比赛谁喜欢谁比较少,我经常开玩笑地对他说"认真你就输了"。 对面的那间公寓,一直空着。 被调任到这个城市一个月了,公司和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循环往复。每天早晨总是会在闹钟之前自动醒来,喝一大杯水,然后洗澡换衣。公司派来接我的司机,每次见到我总要说抱歉,其实他从未迟到;我提前到楼下等车,只是为了在上班前抽一根中南海。 没有告诉任何人新的通讯地址,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期待。除了银行寄来的信用卡账单,不会收到任何邮件。这也没什么,隔三岔五总会上Facebook看一看,所谓的朋友们依然在世界的不同角落活得好好的。有...
作者:庄羽作者简介:正文内容:此去经年1 其实生活就是那么回事,你要脸便过不上好日子,就算你不要脸,也要看有没有人在乎。 李春天其实是最悲惨的,属于那种想不要脸都会被人一个大嘴巴抽回来搞不好再吐口唾沫的那一种。所以只能死撑着,窝在这个巴掌大的编辑部里想选题,改稿子,成天盼着社会名流互相死掐、文人们没事码架,至于基地领导又发表了什么讲话,飞机场又发现了液体炸弹这些她却不甚关心,她负责报纸的副刊,只管发写鸡毛蒜皮哼哼唧唧的文章,况且,她所在的那家报纸又不负责报道一切。 下午三点多,李春天急匆匆地从会议室出来,打开手机一看,不得了,张一男一口气打来了二十多个电话,一个没接着。 屁股刚挨着椅子坐下,正琢磨着是先回电话还是先喝口水的时候,张一男已经怒气冲冲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不等李春天开口便叫喊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刘青青离婚!”...
蜕变1后来的我,总喜欢静默的,站在冰冷的风中,寻找那些最初的懵懂,而关于她的痕迹,已一片模糊。我察觉到一些莫名却不可抗拒的痛楚,恋上放逐。 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情感象山洪爆发一样的咆哮在我心里,不宣泄,便压抑着难受,痛楚总是如毒瘾发作,我不知道那是该叫思念还是后悔。终于在2011年4月25日凌晨三点的今天,坐在电脑前,思绪纷乱,开始敲下这篇关于我那段过往流水的文字,留给已经消失的永恒,以示纪念—— 这是我四十年的浮沉岁月。 一个男人的四十年,有太多的故事。但时至今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来评介自己这四十年漫长的岁月,成败与功过,在别人口中。 而我自以为,在事业上,我是成功的,我出身农村,混过黑道,当过大哥,今日是一个身家上亿的富豪。...
序 老北京的胡同。 老北京大杂院春夏秋冬的生活。 在平房长大的八十后的一代。 青春。零 琐碎的记忆,崇文区东打磨厂儿二零零一年。 夏。 北京市。 崇文区。 台基厂。 东打磨厂儿。 打磨厂儿是一片平房,在这片平房中穿插着很多条胡同,我总是习惯把打磨厂儿叫做打厂儿。 在我的头脑中有时会突然出现时间和空间的短暂混乱,但这种混乱只是瞬间的,这种状况一旦发生,我就会搞不清哪些是发生过的,哪些是没发生过的,更为奇怪的是我也能预感到哪些是即将要发生的,而这种预感转变成真实的概率也很高。我在想,过去与现在是相互对应的,之所以有了过去,才会理所应当的有现在。而过去这个抽象概念的词语看上去是显得那么的空洞。...
恶魔追杀令(1)恶魔追杀令(2)那家伙迈着长腿,三步两步来到了我的面前。这家伙可真高,大概有一米八多的样子,害得我不得不把脑袋抬得高高的,也只看到他的下巴。这家伙估计也是嫌我太矮了,要不怎么会突然伸出手揪起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呢?“哎!你不用这么费力啦!你只要稍微弯下腰,我们就可以近距离交流了!”这家伙,他知不知道这样提着人家有多难受?我是人又不是兔子!“该死的!”那家伙气得无语了,只能看见他的眼睛放出来凶巴巴的光来。“你放开我啦!我又不是兔子!很不舒服的!”“你还敢顶嘴?”那家伙脸上的奶油一团一团的,所以就算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愤怒看上去还是很搞笑^(oo)^。“哎!你能不能先把脸上的奶油擦干净啊?怪怪的!”为什么我看到这张涂满奶油的脸,就有往上面打一拳的冲动呢?“这丫头真是疯掉了!”站在旁边一直强忍着没笑的那个红头发男生开口了,“你大概还不没搞清楚他是谁吧?”“他是谁管我什么...
萧伯纳曾说过,这世上约有两万人适合做你的伴侣,就看你先遇上哪一个。 前记 苏茗透过飞机望着窗外的蓝天,“是有多久没有回去了,一年?两年?” 苏茗扳着手指头细细数着,阳光透过云系照在她的头发上,闪着黑色的光芒。 如今的头发是再剪断之后又重新长会的以前的长度,黑发如墨及腰。 苏茗是坚决拒绝不染发的,就算后来她和他结了婚又离了婚来到了加州,她也一样,朋友们有时也教唆她,说:“你已经出国哒,不染发的话,很会被那些洋鬼子排斥的!~” 可就算是这样,苏茗依旧没有。 朋友们总是说她执着的要命,当真骨子里留着的是老祖宗的血。 可是只有苏茗知道这世上哪来的老祖宗的血,又哪来的莫名的执着,她守着的,不过是一段他不要的记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