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大地沉寂,时当初更,突然居庙关口同时冲出五骑千里快马,马上坐的是五个男子,面罩黑巾,一律玄色披风,箭装紧束,谁也看不出他们的本来面目!唯有第一骑个子不高,略显年龄不大外,其他连人带马都是一色黑,毫无特征可辨。 五骑飞驰如电,竟能于一夜之间到达北京城的西山脚下,第一骑忽于是刻举手一挥,立即停马不进,只听他回头示意五骑立刻团团围扰,并低声道:“唐横,这次我们都得要特别谨慎,你与云扫二人进库下手,仇天巡守皇库正面,贡下把守皇库后面,凡有来敌,你们四人都不许出面动手,一切由我亲自阻挡,成功后,你们先奔西北,待摆脱追骑后再转往江南,到达江南时,要立即将库金印记毁去,化整锭为碎金,之后,火速由康记钱庄出名发放贫苦百姓。” 他身边第一骑恭声答道:“大公子暂时不去江南?”...
三伏天。 即使是夕阳,也似火般的燃烧,空气滚烫,天干地枯。 赭色的山峰。 弥漫着褐色尘雾的山崖。 全是突兀峥嵘的岩石。见不到一颗树,一根草。 到处都象是火在燃烧。 无果崖,名符其实。生灵都似没有了,哪还有什么果实? 不过,听说在这风化山崖的围屏中,还有一块绿色的世外桃园。 那里清泉流淌,花草交织,那里住着一位威震武林的大侠。这样,这里便成了个令人神往而又无人敢逾越的圣地。 在这片荒凉光秃的山崖中,真会有一块绿洲? 简直不可想象! 然而,谁也不曾怀疑。因为,有许多人曾经去过那里,见过那位大侠。 但那已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情况怎样,谁也不知道。 三年前,那位大侠封住了通往后山崖的石潭洞穴。那是外界唯一通向绿洲的道路。...
第 一 回 群芳争艳 古都长安,每逢三月三日,新科进士乘彩舟游于曲江,于是,长安城内万人空巷,纷纷涌向曲江池畔,一瞻状元郎之风采。 其中尤以女性为最:禁宫嫔妃,名门闺秀,甚至那三曲中的风尘歌伎,莫不以一见状元为荣。是以,诗人才作出了“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的不朽名句。 这天,又是三月三日。 曲江池畔正是锣鼓喧天,万头攒动。 而城内却安静异常,宽敞的通街大道也鲜有人迹。 过“三曲”桥向东一带,是长安城的安静住宅区。这里虽然紧靠着笙歌不辍的“南曲”,但却不沾半点繁华。 紧靠“三曲”桥东南方一箭之遥,一顺边长着七株水桶般的柳树。那排柳树的旁边有一座深邃的院宅,长安城里的人都管它叫“七柳斋”。 这“七柳斋”原本是一个姓崔的尚书所建,昔日门前也曾车如流水马如龙,宅内则是高朋满座,冠盖云集。...
黄山!我国有名的一大奇山。 明人徐霞客说过:“登黄山,天下无山,叹为观止。”俗谚亦云:“五嶽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嶽。”名气之盛,可见一般。 诗仙李白也有咏黄山诗句:黄山四千仞,三十二莲峰。 丹崖夹石柱,菡夷金芙蓉。 伊昔昇绝顶,下窥天目松。 仙人炼玉处,羽化留余踪。 亦闻温伯雪,独往今相逢。 採秀辞五嶽,攀巖历重重。 归休白鹅岭,渴饮丹砂井。 凤吹我时来,云车尔当整。 去年陵阳东,行行芳桂丛。 迥溪十六度,碧障尽晴空。 他日还相访,乘骄蹑綵虹。 黄山旧名夥山,在安黴夥县东北,也有人称为北夥山;相传当年黄帝与容成子、浮丘公尝合丹於此,故唐玄宗在天宝年间改为黄山。 黄山山脉诸掌列峙,胜景无数,兼泰山之雄伟,华山之峻峭,衡山之烟云,庐山之飞瀑黄山之峰,峰峰挺秀,状如削成。山间云气四合,瀰漫如海,若在云海之上观之,可见大小峰各三十六,...
柳残阳《霜月刀》第一章 煞凝荒烟 乌油篷布的一辆双辔后挡车,车便停在沙侵草衰,荒寒的一片野地上,有些被风吹积成的砂丘,缠着枯膝老葛,高高低低的坟起在周遭。这地方,泛着那样一种凄凉晦迷的意味…… 篷车停在这里,拖车的两匹马正在不安的刨着前蹄。 当然马儿会不安,因为一具尸首俯吊在车前座的掣杆旁边,尸首的脑袋在轻轻晃动,每在晃动的中间,一条粘稠的血丝便极缓极缓的往下坠滴,宛若吐自这死人心里胸里的一腔怨恨。 车子后面,还躺着一个断了气的,这人双臂伸展,一条腿搭在车踏板上,面孔因为那一刹过度的痛苦而扭曲得变了形──灰青中透着暗紫色,双目凸瞪,嘴巴半张,但这人的全身上下,以及左胸都浸染着那一团不大不小的血印。 沙土地上,另外跪着三位,尚还活着的,他们是一对中年夫妇及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晚秋十月,千山落木,万里飞霜,幕阜山丹枫渐转黄萎,随着西风离枝漫空飞舞,云压天低,雁声悲唳,触目萧瑟凄凉。 山道上出现一条人影,疾步如飞,那人约莫五旬开外,微黄脸膛,颔下疏髭如猬,身材瘦小,一身玄衣劲装,右手提着一柄寒光闪烁缅钢软刀,肩头斜搭着蓝布包袱,目光灼灼逼人,却隐含忧惶焦急之色。 突然山谷中送来一声刺耳长啸,那人面色一变,正欲向深密树林中窜去,猛见四面八方涌出无数身影,纷纷大喝道:“阎老儿,还不束手就缚。” 阎姓老者目中怒焰暴炽,左掌蓄劲不吐,右手缅刀挥洒出一片寒星,望东方扑去。 敢情这阎姓老者是位武林名宿,当者披靡,截击之人纷纷断肢缺腿,血肉横飞,掌力排空狂飚,惨嚎之声弥漫山谷,入耳心惊肉跳。 但截击之人显然是武林中高手,一身所学内外兼修,泯不畏死,如潮水般拦截阎姓老者。...
passenger一梦醉兰池 by 尼罗1.京城的烟花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好季节。我从塞北走到洛阳,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这是我有记忆以来最为乏味漫长的一次出行。我坐在马车中,已经没有了初出发时的好奇心,然而若不把头探出去看看沿途风光,似乎又有些太无聊寂寞了。而且我一伸出头去,车旁随行的下人就立刻低头噤声,好像见了鬼似的,着实令人觉得无趣。若是在平阳王府的时候,我非……我想着种种惩治手段,正是出神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车后随行的将军寇洛下马跑过来掀开车门帘:“平阳王殿下,还有二十里就到京城了,请您换上衣服吧。高丞相将率领百官在城门口迎接殿下。”我的贴身侍女玉秀捧着一身白袍钻进车中。开始服侍我宽衣。我虽然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先皇-算起来是我一位不曾谋面的叔叔驾崩,现在正值国丧期间,莫说我是皇室子弟,就是贩夫走卒普通百姓,也得禁娱乐婚娶一年。...
书名:九歌问情作者:卜卜小说系列:魔帝夺爱系列男主角 龙冰,九歌出版社 绮罗出版社系 列 紫藤集 B280出版日期 2005-05楔子[啊…………啊啊…………]婴孩的啼哭声响遍整座山岭。声音很大,在夜晚的山岭中回响着,久久不停。这个孩子是个男孩,于是姑且称为“他”。他脐带未断,牵挂在小小的不断起伏的红色肚皮上,另一端没进沉沉黑夜。他很饿,无论飞禽走兽,出生之后不必教便懂得要做的事便是要吃,他已被母亲生出来大约两三个时辰,却不曾喝到半点奶水。于是他张着嘴,握着小小的拳,小脚向天急蹬。[哇——————]他大哭一声,终于,这次换来回应。他身边灌木丛晃动起来,发出沙沙声响,在哺出生的他耳中听来格外巨大,他停了哭,睁得大大的眼望着漆黑天空——他尚不会翻身呢!只能看向一个方向,而在那片天空下,一棵巨大而同样漆黑的树上,挂着一些什么东西。...
瑶月<第一回> 你的眼眸 澄净清澈 你的神韵 俊逸非凡 初见你 那是一种 思慕之情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短赋吟罢,刘备隐见屏风後之人缓缓起身,匀称的身形映在屏风上,轻轻摇晃。那人曳著长袂,长发在屏风上散影。他轻声唤入小童道:「有俗客来否?」 「刘皇叔在此已立候多时。」闻言,那人眉心稍拢但随即隐去。他恢复一贯的不温不愠,显然他深知此事,抑或根本就是他自己造就的。他象徵性道:「何不早报?尚容更衣。」遂转入後堂,在那一瞬,微见他嘴角溢出微笑。小童一躬退出内室。 「老师方醒,速速便来。」小童再上外堂向刘备一揖道。 「让先生多睡些无妨啊。」刘备温和地微笑道。小童闻言心里纳闷。这刘皇叔看来不是甚惹厌之人啊,怎麽我家老师好像不喜他来?...
第一章「聽好了,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做伊凡.愛.奧古史坦。」棕髮男人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示範著唸法,而坐在他面前的黑髮小男孩,睜著專注的黑瞳,仔仔細細地記住他說話的速度與音符,宛如牙牙學語的幼兒般,仿效地重複。「伊……伊凡……愛……奧高……史坦……奧……古……」男孩越是焦急,所有的音節越是纏在一起,舌頭怎樣都無法靈活地轉動著。「慢慢來,不需要慌張。」棕髮男人伸手撫摸著他的頭髮,以祖國的言語交雜著男孩的母語說。「你已經進步得很快了,再多練習幾次,一定能琅琅上口。」男孩點點頭。在心中將伊凡.愛.奧古史坦這個名字反反覆覆唸了數十次,直到所有的音都能正確地烙在腦海中,滾瓜爛熟為止。「伊凡是我祖國中,過去曾有的偉大君主,他是我們國家裡一致公認的偉人,很了不起,你用『伊凡』這兩字當名字,就代表將來你也會成為了不起的人,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