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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夺鼎1617-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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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 伏击战
    历史的进程往往充满了偶然因素。

    谁也想不到,一场让双方动员总兵力达7000万人,为期四年,阵亡约800到1000万人,伤至少2000万人的大战,最初的导火索就是一名隶属塞尔维亚“黑手社”的波斯尼亚学生、塞尔维亚族青年普林西普枪杀了奥匈帝国皇位继承人斐迪南大公夫妇。

    一个17岁,还是个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的中学生的毛头小子,加夫里若?普林西普不知道,当他发射的手枪子弹打穿斐迪南的脖颈和他妻子腹部的时候,随着两股鲜血的喷出,一场把全世界都卷入的战争开始了。普林西普成为永载史册的人物,

    他和他的伙伴们,这种轻率的行为一举摧毁了俄罗斯、奥匈、德意志、奥斯曼土耳其四个帝国,让约翰牛和高卢鸡也是奄奄一息,只给了白头鹰和倭国矮子制造了一个机会。

    西平堡的这次意外的伏击战,和普林西普的刺杀行为很是相似。

    在辽西走廊的大平原上,视野开阔一览无余,借助着手中千里眼的帮助,马科和吴标可轻易地看清楚远方的建奴骑兵。

    吴标再一次举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远处的烟尘,随着烟尘的越来越靠近,千里镜中,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装扮。

    就见这些清骑中,大部分身披重甲,外面是南中胸甲在秋日上午的阳光下闪耀着光芒,里面套着钉着铜钉的对襟黄色棉甲,他们头盔上的避雷针高高竖起,红缨飘扬,十分醒眼,正是鞑子正黄旗的兵马。而且尽是那种马甲精骑。

    烟尘中,还可见数人盔上黑缨,背后方旗。却是他们的专达,拨什库。或分得拨什库等军官。

    不但如此,这些奴骑中,还有十几人甲上光芒闪闪,却是那种甲片外露的明甲。他们盔上长尾红缨,背上插着斜尖火炎背旗,却是正黄旗的巴牙喇。

    令马科注意的是建奴骑兵队伍当中百十个盔管上插着雕翎獭尾,背后带着二尺飞虎狐尾旗的家伙,他们同样明盔明甲。举止中,竟比那些巴牙喇还要精悍。

    马科的亲将马智仁凑到马科耳畔低声说道:“大帅,是建奴皇帝的亲军,葛布什贤超哈营!”

    声音不大,但是却控制在足可以让吴标和马科二人听得清清楚楚的范围内。马科微微点点头,他知道奴酋黄太吉称帝时,为了削弱各旗旗主实力,同时加强皇权,专门组建了巴牙喇营与葛布什贤超哈营,将各牛录的巴牙喇集中使用。那些葛布什贤兵。更从巴牙喇或养育兵中挑选技艺出众者,全营总数不到二千人。这支葛布什贤超哈营,作为黄太吉的亲军。也只有他能够动用。

    因为巴牙喇营与葛布什贤营的称呼坳口,明军之中称这些人为护军营与前锋营,称阿礼哈超营为骁骑营。

    这些前锋营的鞑子,一般只作为奴酋巡幸时的前哨,不过大规模战争中他们同样与护军营的鞑子出外哨探,甚至强攻破阵之用。他们战力,也比鞑子护军更高一筹。

    马科脑海之中心思电转,这难道是佛祖开眼,让我遇到了黄太吉出来巡视?不对!黄太吉出来巡视。应该是在广宁以南的方向,也不可能身边只有这些人护卫。不过,身边能够有前锋营的兵马护卫。想来也是重要人物了。

    打,还是不打?

    马科正在犹豫当中。

    “马大帅,你带着贵部兄弟在侧后为我压住阵脚,在外围游弋警戒,不要有一个鞑子漏网逃走。我带着兄弟们先上!”

    吴标浑然不记得方才马科的那番“过来人”的谆谆教导,什么出头的椽子先烂,什么保存实力之类的,他就知道,你的部队越是能打,你就越有和上级讨价还价的本钱。否则,手下人再多,也只是吃饭时的一堆酒囊饭袋而已!

    一声长啸,模范旅的数百名骑兵疾驰着从西平堡冲向那支由前锋营护卫的人马。

    借着东南方向一轮红日,模范旅的士兵大都能够看清对面那些建奴精骑的样子,个个髹漆的铜铁盔之下,是一双双暴戾的眼神,他们持着各样兵器,或虎枪,或挑刀,或狼牙棒,或重剑铁鞭等,腰间佩着巨大的弓箭囊,更有数十人背后背着火铳,或者是将火铳挂在马鞍上。

    各人黄色的对襟泡钉棉甲上,皆是油污汗渍种种,这是因为长年的汗渍浸染下,可以有效加强棉甲的防护力,所以很多鞑子兵,多年都不清洗棉甲,不过那些巴牙喇与葛布什贤兵,倒是个个盔明甲亮。

    看那些正黄旗的鞑子兵,不愧为上三旗的战士,个个彪悍,马术更是精良无比,想必会有一场恶战。

    突然从侧面冲出来的这支明军骑兵,着实令正在缓缓行走在自家地盘上的前锋营官兵吓了一跳。

    看对面明军的情况,他们眼中都现出疑惑的神情,这股明军是如何从双方设防严密的战线之间穿行到大清兵的后方来的?在我大清兵的军营之中作战,他们竟不害怕?

    由不得他们不疑惑,以前他们遇到那些明军军马哨骑,相同数量时,遇到他们这些大清勇士,罕有不快速奔逃的。

    这一带的明军中,不论是明国总兵曹变蛟的麾下,王廷臣的麾下,或是辽东总兵刘肇基的麾下,相等人数时,皆不敢对战。甚至有时明军人数是他们二、三倍,也一样闻风奔逃,而这些明军……

    与明军作战倒是不怕,向来与明军作战都是件极为惬意的事情。不过,今日的差使却是不能放手厮杀,只能是速战速决,莫要让明军惊扰了队伍之中的贵人才好!

    他们叽里咕噜的,用女真语交谈。

    待明军出击的队伍到了二百步以内,已经可以看得清明军的旗号时,建奴队伍很多人明白过来。狂吼道:“是模范旅,明国的模范旅!”

    人的名树的影,模范旅到了辽东之后。几次作战都是杀得建奴大败亏输,自己全身而退。自然在建奴阵营之中威名远播,便是这些正黄旗的精锐们,想起当日的巴图鲁鳌拜那般英雄的人物,肃亲王豪格、睿亲王多尔衮那么高贵的身份都在这支南蛮兵手下吃了亏,当下心中都有一丝畏惧。

    而且明军抢先出击,声势不小,更加要命的是,自己的这趟差使是护送贵人回盛京。要不要迎战,这瞬间,他们都有一些犹豫。

    “杀退这股南蛮!我等护送了贵人回到盛京之后,本辅国公便在主子面前给大伙请功!”

    说话的这人,正是岳托的弟弟、辅国公玛瞻。

    玛瞻也是生就了一张典型的野猪皮家族的相貌,大圆脸,小眼睛,两撇鼠须,脸上皮肤又黑又红又粗。身上一套擦拭的明亮晶莹的南中甲胄,铁盔盔顶上的獭尾。还有盔管上垂着的黑缨,腰间系着的明黄色腰带,腰带上佩戴的火刀火石火镰割肉小刀烟袋荷包都零碎物品。都无声的彰显了他非比寻常的高贵身份。

    不过,与队伍核心之中的几辆马车上的那位贵人相比,他却不敢摆出黄太吉侄儿辈的主子派头来。

    “请主子放心。外面不过是一小股明国的狗贼拦住了去路,待奴才们将他们打发了,咱们再行赶路便是。这样您回到盛京时,也可以向主子上奏军功了。”

    发现对面冲来的队伍打着模范旅的旗号,不由得让这些前锋营的士兵们心中一阵战栗,随后又涌起了无比的兴奋及渴望。

    现在的建奴军中,每一个人。从旗主王爷到辅兵杂役,每人都将斩杀靖边军军功的赏格背得滚瓜烂熟:斩首一级。赏银一百元。若斩杀甲长,队官等军官。赏田亩宅院,包衣奴才,斩首一级者立刻抬入本旗。斩杀把总等军官,至少可加半个前程。

    每一个前锋营的士兵眯缝起小眼睛望着模范旅冲来的马队,心中想得正是那些白花花的银元和主子们赏赐下来的田地宅院和包衣奴才。

    如此多的模范旅马队,这还是开战以来第一次见到,想来此间定有模范旅的高级军官。黄太吉早就有旨意,如果能够俘虏、劝降模范旅的军官者,投降之人可以参考三顺王的待遇,封王也不是不可以。至于说劝降、俘虏他们的人,军功赏赐更不必说,

    话虽如此说,一旦与模范旅冲来的马队交上手,玛瞻便心中暗自叫上来了苦!

    骑马骑得东倒西歪的模范旅马队,深知自己的骑术与这些前锋营的兵将相差太大,索性便不与他们比拼个人马上技巧,而是祭起了对付建奴骑兵最好的看家法宝。

    “娘的!又是这一套!你们这群蛮子!还有没有点男人的骨气?!”

    玛瞻眼中,又一次的出现了他在长清、在不久前见到过那一幕。

    模范旅的骑兵,以五十人为一队,列成一堵骑兵墙直直的朝着迎面扑去的清军骑兵撞了过来!

    那些策马冲上去的清兵,作战方式仍旧是按清军平日战法,以巴牙喇兵在前,葛布什贤兵在后,三十人披轻甲,操弓矢,包抄,二十人披重甲,持戈矛,押阵冲击的架式,只不过此时弓矢换了飞斧,铁骨朵罢了。

    就见那些巴牙喇吼叫着要包抄上来,那些及噶布什贤精骑,策马随在后面,个个手中出现沉重的飞斧,标枪等物,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冲来的模范旅骑兵。

    这些清骑。个个马鞍都挂着零落的铁骨朵,飞斧。旋刀等利器,有的人马鞍上,还挂着标枪套。马上投掷,很多清兵都是从小便开始练习。论技术的娴熟,这些被一层层精选上来的巴牙喇兵和噶布什贤兵就不用说了。

    在两军相距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上,冲在前头的巴牙喇兵开始将手中的标枪和骨朵等远程投掷兵器抛了出去。

    一个骨朵在半空中画出一道黑线,正砸中了一个模范旅骑兵的战马头颅,那战马一声悲鸣,向一侧倒去,立时将马上的骑手掀落在地,顿时让附近的骑手们一阵手忙脚乱。队形也出现了一下混乱。

    标枪、骨朵、飞斧,百十个凌厉的黑影带着忽忽的风声而来,从人们的身体两侧。从头顶飞过。

    短短的二十步,这些建奴骑兵已经让模范旅骑兵付出了十几个人阵亡。二十几个人受伤的代价。不过,冲在前头的马匹却是丝毫不乱,径直朝着对面的建奴冲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两个建奴骑兵被冲得飞了出去。

    玛瞻看得很清楚,就在他的右前方三十余步外,一个身上披了三重甲胄的噶布什贤兵,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身躯,口鼻之间鲜血溢出。他的胸口处。凹陷了一块下去,想来是战马对冲时被马蹄踩踏所知,鲜血从他的口鼻中喷涌而成,想来是受了内伤所致。严重的内伤,大量的失血,加上又被疾驰而过的战马踩踏了几脚,除非他的佛库伦女神立时降临,否则这鞑子必死无疑。

    那葛布什贤兵脸上先是愕然不敢相信,然后露出痛苦怨恨的表情,兀自在地上奋力挣扎。试图将身体从濒死的边缘挣脱出来,但是,随后冲过来的几十匹马将他最后的一丝求生**踏为肉泥。他只能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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