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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激昂岔口-第32部分

小说: 激昂岔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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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呀?”

  那个小伙子瞪着大眼睛,“我,我是你的同伴,伴侣呀。”

  “伴侣,什么伴侣,你在胡说什么?”

  “就是一直跟着你的呀,你的行李还是我放在高高的行李架上的呢。你看,我手上还有一些尘土呢。”

  “那你说我们去过什么地方?”我倒不信,以前碰见了个比尼采还疯的疯子,现在又碰到个陌生人硬说是我的伴侣,真奇怪。我倒要难倒他,好好羞辱羞辱他。

  “我们去过德国的……”

  “啊,怎么一模一样呀。”听这个瘦高个子说了一截之后,苏泉犯嘀咕了,莫非真的是一直在跟着我呀。

  “你叫什么名字?”苏泉想,看看他的名字到底听过没有,或许确实是跟着,只是由于忘记了名字而以为谁也没有跟着吧。

  “卡——夫——卡!”

  “卡夫卡?”苏泉琢磨起来。哦,记起来了,我在布拉格租过一个房子,好象是房东的儿子叫卡夫卡吧,一天,装成甲虫来骗人,来吓唬父母,甚至他的妹妹,最后人们都不理睬他,他就不知道怎么了,后来我走了,莫非是我走的时候,他觉得家里实在呆不住了,就跟着我跑出来了啊?

  “是不是我退房后你跟着我跑出来的呀?”

  他慢腾腾的点头,眼睛里好象有另一个他本人的影子,怪可怕的。

  我也承认,我确乎是一直跟着他的,我确乎从竹二日搭车,到了布边,再到了北京,在做火车到了九龙,再从香港到了布拉格的。那确实是第一站。

  卡夫卡是一直伴着我的旅行。

  晨光又叽叽喳喳往下倾!新的一天来临了。

  我们又去看了福克纳,多年前,他建立了一种生活方式,夸大对自己创造的世界的依赖,缩小对人的依赖,使他成了一个“骄傲而无求于人的动物”,独来独往,“不需要向任何人求任何东西。”在他身边,我听到他说“如果开个头只是为了结束,那也行,我不是一直告诉你,在有痛苦和一无所有之间,我宁愿要痛苦吗?”我琢磨着,其中必然有喧哗与骚动的。继续早,我又见了博尔赫斯,1955年,庇隆政府下台或,他被新政府任命为阿根廷国家图书馆馆长。不幸的是,他当时因严重的眼疾双目已近乎失明。他自嘲地说:“命运赐予我80万册书,由我掌管,同时却又给了我黑暗。”还有跑到英国去见伍尔芙小姐,看那墙上的斑点,去楸园转转遛遛弗拉希,她和我坐小船去了灯塔,看海的无边无际。

  还正好赶上许多人的伦敦广场开会,里头,有几个有个性的男子,他们穿着随意,却好象在朗诵诗歌,走近一看,一个略微秃顶的戴眼睛的家伙在一个叫做《咆哮》的条幅前大声的说着什么,怪振奋人心而且激情四射的。

  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挨着饿歇斯底里浑身赤裸,

  拖着自己走过黎明时分的黑人街巷寻找狠命的一剂,

  天使般圣洁的西卜斯特渴望与黑夜机械中那星光闪烁的发电机沟通古朴的美妙关系,

  他们贫穷衣衫破旧双眼深陷昏昏然在冷水公寓那超越自然的黑暗中吸着烟飘浮过城市上空冥思爵士乐章彻夜不眠,

  他们在高架铁轨下对上苍袒露真情,发现默罕默德的天使们灯火通明的住宅屋顶上摇摇欲坠,

  他们睁着闪亮的冷眼进出大学,在研究战争的学者群中幻遇阿肯色和布莱克启示的悲剧,

  他们被逐出学校因为疯狂因为在骷髅般的窗玻璃上发表猥亵的颂诗,

  他们套着短裤蜷缩在没有剃须的房间,焚烧纸币于废纸篓中隔墙倾听恐怖之声,

  他们返回纽约带着成捆的大麻穿越拉雷多裸着耻毛被逮住,

  他们在涂抹香粉的旅馆吞火要么去”乐园幽径“饮松油,或死,或夜复一夜地作贱自己的躯体,

  ……

  他们累断了脊梁送火神上天!砖石路,树木,无线电,吨位!把城市举向无处不在的天堂!

  梦境!凶兆!幻影!奇迹!狂喜!没入美国的河流!

  梦想!崇拜!光亮!宗教!一整船敏感的谎话!

  决口!泛过河岸!翻腾和十字架上的苦刑!倾入洪水!高地!显现!绝望! 十年的动物惨叫和自杀!头脑!新欢!疯狂的一代!撞上时光的岩石!

  多么神圣的笑声在河里!有目共睹!那圆睁的眼睛!神圣的叫喊!他们摇手道别! 他们跳下屋顶!奔向孤独!摇手!带着花儿!沉入河流!没入街道!

  朗诵到半截,他接了个手机,叫着:克鲁亚克,你在哪里?听见大大的声音在回答:在路上!

  我听了他们激昂的嚎叫之后,我继续走。不知不觉到了一个乡村的路上,我忽然想起我多年来过这里,前面是有一个湖,湖畔还有三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诗人呢。尤其是某天在威斯敏斯特桥上,我听那个叫华兹华斯的诗人这样唱道:

  大地再没有比这儿更美的风貌:

  若有谁,对如此壮丽动人的景物

  竟无动于衷,那才是灵魂麻木;

  瞧这座城市,像披上一领新袍,

  披上了明艳的晨光;环顾周遭:

  船舶,尖塔,剧院,教堂,华屋,

  都寂然、坦然,向郊野、向天穹赤露,

  在烟尘未染的大气里粲然闪耀。

  旭日金挥洒布于峡谷山陵,

  也不比这片晨光更为奇丽;

  我何尝见过、感受过这深沉的宁静!

  河上徐流,由着自己的心意;

  上帝呵!千门万户都沉睡未醒,

  这整个宏大的心脏仍然在歇息!

  而我继续走在一个交叉路口,去碰见一个小伙子,我们一前一后默默走了一段路,便聊了起来。原来他叫裘德呀,他给我讲了他的故事。有点伤感,我也陪着他哭了。哭过之后我倒把他“灵与肉之间展开的一场惨烈的斗争”给忘了,伤心之余,我便匆匆忙忙赶回了竹二日。

  ζ

  那些不是我远行的目的,手段也不是深思熟虑,因为实在是得匆匆得走,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设计,只能在过程中生成。阅历丰富的同时是没有一个记忆深刻,深刻的回忆里只有那么几件单纯的相遇。

  每当太阳西沉,我坐在河边破旧的码头上,遥望新泽西上方辽阔的天空,我感到似乎所有未经开垦的土地,所有的道路,所有的人都在不可思议地走向西部海岸。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在衣阿华,小伙子们总是不停地骚动喧闹,因为是那片土地使他们如此无法平静。今晚,星星将被隐去,你不知道上帝就在大熊星座上吗?在黑夜完全降临大地,隐没河流,笼罩山峰,遮掩最后一处堤岸之前,夜晚的星辰一定会向大地挥洒下她那璀璨的点点萤光。除了无可奈何地走向衰老,没有人知道前面将会发生什么,没有人,我想念狄恩&;#8226;莫里亚蒂,我甚至想念我们从未找到的老狄恩&;#8226;莫里亚蒂。我想念狄恩&;#8226;莫里亚蒂。

  ————克鲁亚克《在路上》

  ζ

  失去,睡了一觉,醒来后,又睡了一觉。呼唤回来,是多么尴尬的表演;拥有,抽支香烟,扔掉后,又抽了一枝,叫嚣回去,是多么做作的笑脸。诗歌,已经走开,那么远,那么翩翩

  年轻的人儿,醒来又睡去,不知不觉。还是坦然一点,就当是从未有真实上演;慢慢失去,拥有的玫瑰是枯花一枝,不再拥有,失去的日子化作梦中笑脸。纯真与浪漫,自由在梦里飞舞翩翩

  感觉也是那么城府深深,没有社会经验,青春那么陶醉地吸烟,那么放纵地喝酒,有过多少东西就代表失去过多少年华。没有多少东西就代表拥有多少神秘!(#苏泉。)

  ②、苏泉的大学爱情

  爱情是一条夹在婚姻和友谊之间的驯顺的家狗!它不叫唤,只有陌生人才会拉动它的喉咙之线。

  但在苏泉的记忆里,这条狗象蛇一样挡人于道,又变幻莫测。

  我在这个地方捡到的一块旧报纸,是从哪里遗落的什么时候的一期旧报纸呀?被人撕碎的片段依然有那历史的陈迹。

  我那么累,起床的时候,已经很迟了。我赶着去学校。

  我竟又去睡觉,在天川餐厅屋子里的床榻上。迷迷糊糊来到了天川小餐馆。我知道是要上课的,是将要毕业的最后几个日子了。我累呀,四年吗?就这样敷衍自己的大学了吗?

  西光君竟来了,小巧玲珑的她和我聊天,那个笑,还有嘟哝的小嘴巴,哦,仿佛是深海那精致的小贝壳、小海螺一样,亮晶晶地闪在我的眼中,又感应我的心。我们在长长的大学期间……,多么遗憾呀,谁能让我重新选择呀?现在她就在面前,和我聊的开心,竟要进我的被窝,我没有思索,我……,于是她进来了。不可思议的动作和神态。

  我知道我在这个时候心动了,我吻她,她娇媚的假装拒绝。我们打情骂俏,好不开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让人开心,愉悦仿佛是一场梦,那么绮丽的难忘。我们越陷越深,进入无底洞中,超越时间的晕眩。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人在失去之后,复得之前去美丽幻想。

  这不,不,不是西光君了,分明成桐菲君了。

  你根本不知道男人是多么的花心,因为没有一个可以让男人“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女子。我知道如果不是那么多事,桐菲君,苏泉,或许……。

  或许什么,就是在妥协什么,在无望地奢求蛇,告诉我、我们谁是男的,谁是女的?

  我们在被窝里闹来闹去。仿佛蛇。

  门开了。天川小餐馆竟是一个过道。

  那些人冲过来,好象刚刚散会,是毕业了吧。

  那些人的面孔渐渐有所熟悉,是大学的谋面的和未曾细细端详的、说过话的和未曾半点交谈的、见过的和未曾上前接触的同窗们。

  其中有九敢和陈寒两个人呢。他们牵着手。

  “毕业了吗?就这么毕业了吗?”

  等到肯定的回答,我和桐菲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没有羞涩。

  他们看见我们了吗?在被窝里厮混的两个人?

  我要收拾东西,我的电脑还开着,就在床榻旁边。因为毕业,我要好好整理,为了离开。

  窗台上的我写的旧纸片这么多。那些老旧的诗,老旧的纸片儿。里边有我捡到的那块旧报纸,竟是那么珍贵。

  咦,另一个窗台上有个手机。坏的?模型?

  我去拿,去摁,竟然能开机。

  有个人过来,是305#的那个阿光的老乡。是他的手机吗?我想都没想,就走。

  我怕他追过来,我一直走下去。

  这是操场。

  这是在绕,绕着的一条我不尽清楚的路。

  我偷走了人家的手机,我只好象贼一样逃跑。

  雾蒙蒙的操场,我感到后头有人在追我。

  操场出口有许多人,可是那么多双头蛇,双头蛇一面爬动着,一面还说着话。

  “我是双头蛇呀,我是双头蛇!”

  我从旁边过,又有一条大大长长的黄花花蛇。

  我能犹豫什么?

  我急忙跳过去的时候,感到了脚踝上有一个小的电击之感。

  我急着赶路。不顾危险。

  走了一截,有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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