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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花与梦3:海市蜃楼-第13部分

小说: 花与梦3:海市蜃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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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榻上侧靠一人,单手支颌正在闭目养神。尖细下颌半隐入高高竖起的白色锦缎小立领里,越发衬得脸部轮廓润和精致;眉宇之间略带忧愁;五官如画,清秀中透着冷峻;乌黑柔亮的缎发柔顺地贴合脸颊,发梢垂落坐垫,盘绕开来。   

  荀令禁不住“哟”了一声,“啧啧,老爹说得没错!好一位国色天香、英气勃发,令人如沐春光的绝色佳丽!三哥都快忍不住移情别恋了!”   

  任东篱冷冷道:“来意。”   

  “别这么酷嘛!”荀令哈哈笑道,“美,果然是美!原来女人穿男装也能风韵十足,回去一定要叫我的女人穿给我看,不过她没弟媳你高,大概是没你这么有味道。”   

  一件锐器在空中贴着脸颊擦过,荀令眼疾手快抓住,任东篱手腕回转,撑颌慵懒道:“物归原主。”   

  “竟然用三爷的暗器打三爷!”荀令神色一变,惊怒交加,出口就是一句,“好,大好!这个弟媳,三哥要定了!至于观棋君子,只好算他倒霉,谁叫闲邪王指定要他的脑袋做聘礼。”   

  任东篱已是不耐烦了。眼前棘手难事一件接一件,此刻还来一个胡搅蛮缠的荀令,当下懒得理睬,闭眼下达逐客命令:“三少爷慢走,恕不远送。”   

  “不用招待我,我只是来随便转转。瞧瞧,弟媳你连动作都跟我家老五一模一样,还说没有夫妻相?”   

  主人不语,客人喋喋不休。画眉舫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任东篱缓缓合眼,低叹一声:“无聊。”   

  此时突然有声音插入:“你老婆死啦,上这里来捣乱!”正是赤炎金猊。   

  荀令凉凉道:“来看我五弟妹啊,你有意见?!”   

  金猊哼道:“谁说我要娶她?”   

  荀令还未开口,任东篱笑道:“是啊,他不会娶我的,正确说来应该是嫁我才对,乖,记得遵守三从四德,最重要的是,以后要跟人家报夫姓,别再金猊金猊的,要叫任猊。”   

  荀令目眦尽裂,盯住金猊。后者咬牙切齿道:“你够了没?任东篱,忍你三番五次,别逼我烧你的船!”   

  任东篱道:“知道啦知道啦,还真开不起玩笑呢。”说着闻到一股诱人香味,“咦,你跑去买松子鲑鱼了吗?”   

  金猊低头看一眼,“……是啊。”   

  任东篱伸手接过,笑道:“呵呵,好轻功,起锅到现在还热气腾腾的。”   

  荀令讥讽道:“可不是嘛,不过驾着一座山飞去买,有没有把店老板吓得尿裤子啊?”   

  任东篱顿悟道:“对了,瞧我这记性,金猊好像是习惯坐八衣罗榻的吧,我夸错人了,应该说那八位红衣少女好俊的轻功才是,抬着你和松子鲑鱼等几大盘珍馐佳肴,还能健步如飞,难得,真难得!”   

  金猊愠怒道:“从我上船开始,你哪只眼睛看到过八衣的影子?我闲来无事才去买,几时说过是为了给你吃?”   

  任东篱笑着从桌下拎出几个坛子,“礼尚往来啊,这样够格了吧?”   

  荀令喜道:“啊啊啊,扶头酒和枝上露,哥哥这趟没白跑!”   

  三人心照不宣地各自入席,自斟自饮,荀令道:“老五,我与弟妹可谓一见如故,越看越喜欢,巴不得立刻就让你把她娶进门,所以如果你杀观棋君子需要帮手,记得算上三哥!”   

  金猊冷眼道:“我几时说要杀陆抉微,几时说要娶任东篱?我有我的规矩,你少来掺和。”   

  任东篱也一本正经道:“是啊,就算杀了陆抉微,我也未必会娶金猊。”   

  金猊怒道:“任东篱!”   

  “事实嘛。”   

  荀令看得目瞪口呆,“你俩真是绝配!我听说五弟妹的‘天上香’是一种很奇特的物质,无色、无味、无形,世上哪有这样的东西?今天就让三哥开开眼吧?”   

  任东篱爽快道:“好啊,不过在任某手里,天上香只是一般货色,要论极品,还得数另外一样东西。它有声有色,形神俱妙,只可惜……抓不到,留不住,比烟花还要虚渺。”   

  荀令大为好奇,“是吗?那是何物?”   

  任东篱道:“此物叫做海市蜃楼,乃是凡间一切最美事物的倒影,镜花水月,说白了就是一场空欢喜。”   

第28节:海市蜃楼(28)     

  金猊伸手在荀令眼前晃了晃,见他毫无反应,哼道:“睁着眼睛睡着,这该不会就是海市蜃楼的最大威力吧?”   

  任东篱道:“在他的意识里,大家仍然好端端地喝酒聊天,他所看到的一切,可以是我操纵的,也可以是他潜意里识的欲念,随便了。”   

  金猊突然无比庆幸自己与生俱来的体质,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朝着任东篱一口一个“夫君”的光景,哪怕是虚假的也不行!   

  “怎么,你有什么私密的话想对我说?上次在红粉居嫌我碍事,撒了把天上香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任东篱笑道:“都说了是试探,不过,你若要补偿……也不是不可以。”   

  金猊瞪道:“不是想给我兜头一记海市蜃楼吧!虚假的补偿不要,真金白银比较实在。”   

  任东篱道:“原来你长得如花娇颜,骨子里却这么铜臭。俗话说面由心生,怎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市侩呢?”   

  金猊道:“任东篱,你是在调戏我吗?我不会介、意的!为一些嘴巴坏的人暴跳如雷不值得。”   

  任东篱道:“嗯,是啊,很有可能当你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你曾经为之愤怒和欣喜的事物,根本不曾存在,就像我此刻坐在这里喝酒聊天调戏你,也许只是你脑海里的情景。”   

  金猊道:“你又来一本正经地说胡话,你此刻坐在这里喝酒聊天兼调戏我,这些又怎会不是真的?就算再隔十年,我也会记得世间还有你这么嚣狂的人!”   

  任东篱“呵呵”笑道:“那如果换成别人这样调戏你,下场会怎样?”   

  金猊不假思索道:“不是烧糊也是大卸八块。”   

  “那就是了,如果我不是你梦里的人,为何三番五次戏弄你后还能好端端的?”   

  这次她没抚琴,却有清音绕耳;没有曼陀罗,却鼻翼流香,简单一句反问,却勾起他无限遐思……自己为何会让这个无情画舸有事没事地再三调戏,恐怕不只是她后台强大这么简单吧?   

  如果一切都是南柯一梦,镜花水月,海市蜃楼……   

  金猊缓缓拿起酒杯,任琼浆滑入咽喉,细细思索这个问题。   

  任东篱拿着酒杯的那只手却越过桌面,托起他的下巴,微微凉意自指尖传来。金猊垂下眼帘瞥一眼,那绣着金线的袖边滑下,露出雪白手腕,如果不是竹林里惊为天人的第一眼,谁愿意相信这种轻佻动作会出自一位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   

  任东篱轻轻摩挲着金猊颈部的皮肤,淡淡地道:“做这样的梦,醒来后是什么感觉呢?”   

  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朦朦胧胧,好像中了幻毒一样,莫非……这就是海市蜃楼?   

  金猊突然眼神一冷,抬手格开任东篱的手腕,哼道:“差点中你的计,要不是我想起来自己体质特殊,幻术之类统统无用……”说到这里,突然一顿。   

  任东篱笑道:“怎么,你终于想起来幻术对你无用了吗?”   

  金猊一怔,没有任何幻术还说出这番乱七八糟的话,他不是不打自招嘛!挑眉望去,任东篱一副得逞样地含住筷尖上的鱼肉,金猊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冒出。   

  什么是海市蜃楼……真能让人看到欲念中最渴望的事物吗?我在渴望什么?我自己也想知道啊……   

  13   

  最清醒的人和最糊涂的人一样痛苦,人生快意,在于半醉半醒之间。   

  远远望去,湖心亭之上,一道修长身影伫立。   

  来人笑道:“带着人人垂涎的奇宝,还能如约归还,挚友真是又一次叫陆某心悦诚服。”   

  任东篱笑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不这样,又怎能为下一次开口作铺垫呢?”   

  说着,两本残册合二为一,全书奉上。   

  陆抉微接过,只是掂了掂,也不翻检便笑道:“好友的人品风度,陆某向来是信得过的。”   

  任东篱道:“那最好了,就不知陆兄肯不肯赏脸翻译一下?”   

  陆抉微笑道:“呵呵,世间万事万物,不要看那么透彻比较好啊,东篱你已经够聪明了,再厉害的话,叫我们这些男人如何治理天下?”   

  任东篱淡淡一笑,“说到底就是怕我窥破天机,借此对付你咯?”   

  陆抉微道:“其实,所有事都是注定的……”   

  任东篱冷冷道:“谬论。”   

  顿一顿,她又道:“你知道我的坚持,未来如何对我并不重要,我要知道的,不过是过去,关于我娘……”   

  陆抉微柔声道:“过去的事,比未来更难改变,既然如此,放它平静逝去才合理。”   

  “我没想过改变什么,我只要知道为什么!”任东篱道,“娘亲不辞而别的真正原因,只有弄清楚才能化解兄弟尤其是二姐对她的恨意。”   

  陆抉微略作思量,道:“如果我帮你弄清楚你母亲当年与世隔绝的用意,你是不是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第29节:海市蜃楼(29)     

  “什么?”   

  “中立!别再助纣为虐。”   

  任东篱垂下眼帘想了数秒,干脆道:“可以,不过,如果牵涉到他们的生命安全,我决不会等闲视之。”   

  陆抉微笑道:“那个自然,陆某再缺德也不想好友家破人亡啊。”   

  任东篱盯住他道:“什么时候给我结果?”   

  陆抉微道:“最多腊月月底,陆某就会让你实现你今日许下的诺言。”   

  腊月二十三,大雪自子夜时分开始飘落,到了卯时,稍作停歇,早食刚过,便又随着路上的行人一道,渐渐密集起来。   

  付家小姐瑶薇别了父母,在贴身丫头凝香的侍候下乘上马车去城外贫民乞丐出没的破窑布施。新年将至,一切都在热闹中带了一丝祥和,车轮碾过雪地,“咯吱咯吱”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瑶薇撩起帘子,看孩子们在街上拍手唱着歌儿:“腊月二十三,灶君爷爷您上天,嘴里吃了糖饧板,玉皇面前免开言,回到咱家过大年,有米有面有衣穿……”   

  孩童们对过年的盼望,无非是衣食温饱、有玩有闹,而这些渴望对于华旭镇上首屈一指的富户付家来说,真是微不足道。   

  出了城,沿着大道再行数里,便是破败不成形的间间草房,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付瑶薇嘱咐两个丫头取下食盒过去分发,凝香跟随自家主子多年,较新来的笑梅老练许多,无须详细指点便打理得周全妥当。   

  又待了一会,凝香和笑梅挽着空盒子回来,笑着说:“小姐辛苦啦,这儿的住户个个千恩万谢,咱们回去吧,府里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付瑶薇点一点头,让车夫启程,目的地却不是镇上付府,而是东去数里五华山上的观音庙。   

  她自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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