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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部分

我当道士那些年-第995部分

小说: 我当道士那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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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于我和师父来说,算不算一个好消息?而不利的消息在于,从字里行间里推断,杨晟可能走出了‘了不起’的一步,才会让他们口口声声说着大势所趋。。。而这‘了不起’的一步,到底多了不起呢?我不知道,只是有些苦涩的想着,至少了不起到让他连和师父这么大两块绊脚石都顾不上了。

    “哥,那个喇嘛你与他废话什么?打一顿不就得了?对于敌人,杀一个是一个,打一个也能压下一点儿他们嚣张的气焰。”我在思考的时候,强子气呼呼的开口了。

    这个时候,马车已经飞快的平稳的前行,我的思路也被打断了。

    师父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咬的咵嚓咵嚓,听闻强子说的话,斜了一眼强子,笑骂了一句:“你吃了火药?”

    强子不敢和我师父顶嘴,又一副忍的很辛苦的样子,我看得心中一动,忍不住坐直了身体,看着强子郑重其事的说到:“强子,哥很认真的要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答应?”

    “哥,我答应。”强子看我认真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跟着变得郑重其事起来。

    “以后,你每次想打架的时候,能不能在心里把这个口诀默念一遍之后,再做决定?”说话间,我看了一眼师父,师父这个时候已经啃完了一个苹果,又从车子上的小几上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皮儿了,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样子。

    我明白师父默认的意思了,毕竟就算是小小的静心口诀,也关系到老李一脉传承的问题,是不可能轻易的传给别人的。。。而师父这态度也就当是不知道,默认我传给强子了。

    所以,我几乎不再犹豫,开始传授强子静心口诀,因为一些发音断字的问题,这静心口诀其实也不是就像背书那么简单,反正这一路上也无事可做,我就干脆专心的教导起强子静心口诀来。

    强子肯定不是笨的,但是学习起这静心口诀也颇为费力,我这个时候才忍不住骄傲的想了一下,小时候我初学的时候,也不见得有那么困难啊,看来我果然是天才的。

    但这个想法我不敢流露丝毫,我想对面坐着那个已经吃到第四个水果的老头儿会抽我的。

    而面对我,强子也不敢有丝毫的不耐烦。。。我看出他是一开始在忍着焦躁和我学习静心口诀,慢慢的随着静心口诀的念诵,心思才渐渐的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强子总算完全学会了这精心口诀,我觉得口干舌燥,想拿一个水果吃,却发现车子那么大一盘水果竟然被师父给吃完了,此时这个老头儿双手抱胸,脚搭在凳子上,睡的呼噜震天,我一时间无奈了,心里又冒出来一个念头,这老头儿可靠?

    好在车上也备着清水之类的,我正喝着,就听见强子对我说到:“哥,这个口诀真的有用,念几次,我就觉得内心要平静许多。你不知道,很久的日子了,我的内心就像憋着一把火,看什么都不顺眼。。。念着这个口诀,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了。”

    “是吗?那就好,这个口诀你不一定要念诵出来,你也可以在心中默念,答应哥,以后想要冲动的任何时候,都在心中默念一次这个口诀。”我不嫌啰嗦的对强子再次强调了一次,而强子重重的点头。

    在接下来的时间无事可做,而马车又一路行驶的太过平稳,我终于忍不住困意,在车内睡着了。。。当马车完全停下来的时候,正是天蒙蒙亮的时间,我们终于被带到了雪山一脉的入口。

    和上一次一样,这个入口自然有接引人在等着我们。。。但我并没有看见喇嘛那一行人,我并不奇怪,因为这一次这个入口,也和上一次我们一群人进入的入口不同,一眼看去完全就是两个地方。

    所以,我认为喇嘛一行人多半被带到了雪山一脉另外一个入口去了。

    我们从马车上下来以后,马车就调头走开了。。而这个最后一路的接引人也是沉默着二话不说,转身就带着我们朝着这一条看似一条杂乱的石头路走去。

    我们连忙跟上,到了现在,我也早就习惯了雪山一脉的人这一种做派,沉默寡言话很少的样子。

    就这样沉默的前行了半个小时。。。我终于看见了熟悉的一个路口,那是一条开在断崖上的路,从这里下去,就是雪山一脉的真正所在了。

    我的心中免不了有些激动,到了这里,是不是终于可以和失散已久的大家见面了?他们应该是在这里的吧?

    而走在我前面的那个使者,忽然也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莫名的望着笑了一下,说到:“陈承一,我还记得你。”

    什么意思?我微微扬起了眉头。
第九十一章 荒谬
    我现在其实已经有点儿草木皆兵的意思了,毕竟雪山一脉的人常年都是中立的态度,既不正,也不邪,更不参与是非恩怨,这么一句话哪里又有别的意思?我却下意识的防备了之后,才想起几年前,我不是在雪山一脉大打擂台吗?

    所以,雪山一脉有人记得我也非常的正常。

    见我没有回答,而是扬眉,那个人也不在意,转而望向我师父说到:“姜立淳,我也记得你,当年和你那李姓师哥在我雪山一脉大闹,没想到你还有胆再来?”

    “是师弟。”师父表情严肃的纠正,但神情间却有一丝我才能懂我的哀伤。

    李师叔,师父一定是想起了他,也想起了当年他们尚且年轻时的往事吧?我们老李一脉的人在感情上都不潇洒,这样说起来李师叔却是最潇洒的一个,因为他还舍得这样洒脱的‘走’,却也是让人羡慕的一件事情。

    试问,除了他,我们老李一脉还有谁面对生死不会是满腔遗憾?不是怕,只是满腔的——遗憾罢了。

    面对师父严肃的纠正,那个使者并不在意,是啊,我们老李一脉的师哥师弟关他何事?他转过身去,只是说到:“重点是,你还有胆再来啊。。你们师兄弟当年可是气炸了我们雪山一脉的好几个长老。”

    说着说着,那个雪山一脉的使者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我和师父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他笑什么啊?

    可是这使者又往前走去,自己碎碎念了一句:“师父有意思,弟子也不差。。我雪山一脉宁静的日子也到头了。”

    什么宁静的日子到头了?我总觉得这个使者可那些木头人一般的使者感觉不同,总是觉得他地位要高些?可是,除非是他自己愿意说,我们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而短短几分钟之间,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断崖的尽头,站在这里,我再一次看见了雪山一脉震撼的景色。

    那包在群山之间的一片翠绿草原,湛蓝湖水,风吹。。。群马。。。几乎是掏空整个山体的山门所在。。。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大气磅礴,也充满了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不过,我在幻觉中曾经见过道童子所在的世界,那才是一个真正山灵水秀,充满了一种叫仙韵气场的地方,所以这一次见到我依旧觉得心中触动,还远远没有第一次震撼了。

    倒是师父,默默的盯着眼前的这一片景色看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道是被震撼到了?

    至于强子,他好像对这个景色根本就不感冒,他的眼中还有一丝叫做迷茫的不屑那种复杂的神色,谁也说不清楚。

    我和师父站在这里发呆,但是那个使者却是一马当先的抓着悬崖边的绳梯朝着下方爬去了,催促了说了一声:“来人也才架这绳梯,待会儿被收起来,你们就跳崖吧。”

    我们三个一听,哪里还敢再在这里耽误,赶紧的也顺着绳梯朝下方爬去。

    到了下方,依旧是和上一次那样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就来了一个敞篷的马车来接我们,上一次我侥幸得到了这种‘贵宾’待遇,而这一次也是一样,我想这毕竟是雪山一脉留给大势力的后门,享受一下贵宾待遇也是正常的。

    马车拉着我们朝着山中那个巨大的洞穴,也就是雪山一脉的山门飞驰而去,而我还记得上一次的一些琐事,贵宾的身份住进山门,还有山门之外帐篷去,那个老奸巨猾笑眯眯的白老儿,獐头鼠目但颇有些义气的韦羽,还有和雪山一脉好像有些说不清楚关系的珍妮大姐头。。。最后,那一场轰轰烈烈的擂台赛,年轻一辈第一人的荣光,被压迫的憋屈,和被一群人走出去支持的感动。

    这样想起来,我在这里好像真的发生了不少往事,而那些往事中酸甜苦辣,跌宕起伏的滋味,在如今回忆起来竟然都成了故事一般的感觉。

    那既然是如此,人生又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想到这里,我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笑意,发现回忆充实也是一种幸福。

    突然的表情变化让坐在我对面的孙强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了我一句:“哥,你笑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孙强又惊呼了一句:“姜爷,你又哭又笑做什么?”

    师父又哭又笑?我忍不住转头,这种相对而坐的马车,师父坐在我旁边,我自然不像强子第一时间就能看见师父的表情。

    “我没有哭,这里风大,迷了眼睛。”师父快速的在脸上擦了一把,然后神色就恢复了平静。

    而我大概知道师父一定也和我一样是回忆起了什么,所以也没有追问,只是对着望着我们师徒俩莫名其妙的强子说了一句:“这里生机勃勃,珍药奇草异兽遍地,你觉得不该笑吗?”

    “这有什么?和曾经有过的时代差远了。”强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神情就变了,变得骄傲,不屑,高高在上而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和危险。

    “强子?!”这一次是换我莫名其妙的叫了强子一声,那一刻我感觉坐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强子。

    而一种危险的强大叫做,一开始它来临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有感觉,直到事后想起或者是要等待一会儿才会下意识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就在我叫了强子一声以后,我就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全身就是我刚才形容的那种感觉,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了起来,感觉头发都像微微过电了一般。

    可是这个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在我有了这样的反应以后,连我身旁的师父也跟着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这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接着,马车都停顿了一下,前面拉车的两匹马儿都跟着嘶叫了一声,好像受惊了一般,前面那个拉扯的使者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了马车,接着他也警惕的忽然回头,沉声问了一句我们:“你们在做什么?”

    但在这个时候,始作俑者强子却迷迷糊糊的张了一下眼睛,眼神就像是醉酒后那种拎不清的眼神,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般的朝着我和师父问到:“姜爷,哥,这是到了吗?马车怎么停了?”

    停了,还不是因为你?我苦笑了一声,显然在刚才的变故中我是最敏感的一个,首先就感觉到了强子的不对劲儿,接下来才是师父和别的。。。我几乎敢肯定,那一刻和我说这话的根本不是强子本人的意志,那就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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