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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传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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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凌雄健的双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他不知道是要将可儿抱起好,还是任由她这么躺着好,两只手只在空中茫无目的地划动着,“可是……”
“不要这么紧张嘛。”可儿拉回他的手,“早晨你说,今天是我问你的最后一个机会……”
凌雄健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他茫然地点着头,手掌在可儿的腹部量了又量,就是不敢靠近。可儿不禁“咯咯”笑出声来,她帮他将手小心地放在肚子上。
“杀人不眨眼的‘石头将军’竟然会害怕一个没出生的孩子。”
凌雄健皱着眉,任由她嘲笑着,他正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刚刚知晓的小生命。
可儿笑道:“我本来不想趁了你的心,想要蹩死你的。现在看在孩子的份上,就饶了你。不过,我还是不问你,我要告诉你我所知道的答案,看你还敢小看我。”
凌雄健注视着自己的手掌,心不在焉地听着可儿的话。
“刚刚玲兰已经向我证实了,是你去找她,让她向皇上提出退婚的。不过,”她皱起眉,“你也太狠了些,为什么说她是杀人凶手?她才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她确实害死了我的孩儿。”凌雄健皱起眉,小声嘀咕着,“若不是念她年幼无知,我杀她的心都有。”
不过,刘吉昌就没有玲兰这么幸运了。凌雄健在殿前指责他耍弄阴谋,害得自己妻离子散,然后便趁着一股血性,当着皇帝的面将他活活勒死——任是殿上众多的武士也没有能够拦得住他。若不是此时突然传来太上皇驾崩的消息,凌雄健怎么着也要再去蹲上几天天牢。幸亏李世民原本就有意偏袒凌雄健,便对外说这刘吉昌是念老主人的恩情,尽忠自尽而亡的,这才草草结案。
“我有哪点说错了?”可儿得意洋洋地望着凌雄健那张紧绷的脸。
凌雄健嘀咕着,“你倒是可以去做小楚的手下了。不过,有个重要的问题,你有答案吗?”
“什么?”可儿皱起眉,想着自己遗漏了什么。
“你。”
“我?”
“我怎么处置你?”
可儿的脸一红。
“这又算什么问题?我相信,即使我们没有夫妻的名分,你也不会抛弃我的。”
“可我说过,我要给你全部。”
可儿眨眨眼,“皇上同意你违反律法娶我?”
凌雄健摇摇头。“国家的法令是不可能因为某一个人就更改的。”
可儿叹了一口气,“那就算了,反正,现在全扬州城都知道……”说着,她的脸不禁红了。
“大家都知道你不守妇道,留着前夫在家里住。我不讲法令,明明已经不是夫妇了,偏偏还硬是霸占着你。”凌雄健替她说完,“今天李大人还为这个教训了我一顿。”
可儿也笑道:“夫人也说你污了我的名节呢。我才不需要什么名节,名节哪有幸福重要……”
凌雄健摇摇头,“若换了是昨天,我一定会依着你的规则来。可是今天不行。”他看着覆在她腹部的手,“我们还有他要考虑。”
望着可儿那平坦的腹部,凌雄健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不禁咧开大嘴,心花怒放。
“原本,我计划得好好的,让小楚认你做个干妹妹,这样你好歹也是官家亲眷,然后我就可以下聘娶了你。谁知道你的人缘这么好,李大人一听我的计划,就抢着要认你做女儿。不过,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灰头土脸地走进国公府,我要替你讨一道赐婚的旨意,让你风风光光地再做一回国公夫人——没有人可以再有异议的国公夫人。”
可儿惊讶地望着凌雄健,“你的野心也太大了吧?!”
“事实上,我在离京前就已经跟皇上讨下这道旨了。”凌雄健的脸色微微一沉,道:“都是皇上那道糊涂旨意,害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着也要向他讨回这个公道。”
可儿不禁翻身坐起,引得凌雄健一阵提心吊胆。她恼怒地瞪着他,“那你怎么不早说?”
凌雄健忙扶着她小心躺回自己怀中,咧嘴笑道:“我们官家比民间还要多守几个月的国丧。而且,我还记恨着你不肯听我的话,非要做什么自我牺牲,害得我们俩都跟着受罪,这才陪你多玩几天捉迷藏。不然,我早捉了你进府去了。”
              5
第四十五章
                  罗城•;仁丰里•;馥春记胭脂铺
“奶奶忙着呢。”
正坐在冬日暖阳下做着小衣裳的掌柜娘子听见人声,便抬起头来一看,却正是梳头的花大娘站在面前。
“哎哟,是花大娘啊。这是到哪块去了呀?”掌柜娘子停了手中的线,笑吟吟地问道。
花大娘没有搭话,倒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掌柜娘子的手上。
“哟,要恭喜奶奶啦,几月生啊?”
掌柜娘子难得的红了脸。“早着呢,差不多明年四月份吧。”
花大娘算了算日子,笑道:“那也跟蓝大奶奶差不多日子唦。”
掌柜娘子抿嘴笑道:“差不多吧。对了,大娘这是要去哪里?”
“哎呀,奶奶不晓得唦?今儿蓝大奶奶奉旨成婚,我也去看个热闹。”
这掌柜娘子因忙着自己的事,已经有好几日不曾上街,不禁好奇地问:“蓝大奶奶要出嫁?嫁给哪个?国公爷怎么许的?”
花大娘不由哈哈大笑,“就是嫁给国公爷叻。听说是奉旨成婚叻,够威风的。国公爷说前些日子娶妻休妻的,委屈了蓝大奶奶,所以才特意讨了圣旨下来,要补她一个婚礼,说是这一回要个全套的、让人没得牙呲的婚礼。这不,圣旨一到,就急着把事办了叻。不跟奶奶在这里闲扯了,据说整个扬州城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晚了只怕找不到好地方落脚叻。”
说着,花大娘风风火火地走了。
* * * *
蜀岗??北郊??国公府
新油漆的吊桥边,高高的旗杆上,黑底绣金线的斗大“凌”字正迎风飞舞。
旗杆下,一群人排成数行在翘首等待着。领头的,是一位衣饰华丽的老妇人和一位神情惫怠的俊美青年。
高老太君披着一顶毛皮披风坐在软兜中,焦急地看着远方。
“怎么还没到?”她转头问小林。
小林正检视着他身后仆役们的装束,猛听老太太问话,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楚子良则坐在另一张软兜中,无精打采地答道:“快了吧。”
他抬眼看看空荡荡的大道——大道两旁倒是站满了呆看热闹的闲人——又低下头去懒洋洋地望着自己的指尖,“我看老熊是没救了,好好的,又要结婚……”
他的话音未落,便被李夫人劈手打了一巴掌。
“你小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高老太君也转头望着楚子良。“哼,等健儿的事结束,我就去跟你娘唠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早就到了该成个家的年龄。”
一句话只吓得楚子良立刻收敛起慵懒的模样。
“哎哟我的老祖宗哎,您可别吓我。”
他的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连老毕那张石头脸都微微裂开了一道缝。
小林检查完仆役,赶到老太太的身边道:“要不,老太太到大殿上去等吧,这里风大,吹着可不好。”
老太太摇摇头,与他一起伸长脖子向大道尽头望去。
此时已经进入冬月,天气却仍然像秋天一样的温暖怡人。那蓝得澄净的天空中,不见一丝云彩。
“来了,来了。”这一回,仍然是小林最先看到了迎亲的队伍。
只见远处,在那一行仍然鲜绿的柳树丛中,一队红衣的吹鼓手和一顶喜气洋洋的花轿缓缓而来。
在前面引领着花轿的,是凌雄健和“月光”。两侧相随的,是整个凌府卫队。这一回,他们舍弃了那身严肃的凌家军服,而是人人穿着一身绛红色的战袍,那衣角被风吹起,“飒飒”地作着响,直引得路边的小姑娘和小伙子们人人惊叹,个个羡慕。
到得府门前,众人全都笑闹着拥上前去。楚子良也被众人挤到前面。他一看凌雄健,差点儿笑出声来。
只见凌雄健身穿着一套大红喜袍,胸前扎着一只硕大的红绸花。就连“月光”的额头也戴着一朵大红花——它正不耐烦地甩着头,想要甩去这个累赘物。
凌雄健将“月光”交给难得也换了一身红袍的乌术里,转身从花轿中抱出新娘。
“哎,错了错了。”媒婆急忙叫到,“不是现在抱新娘。”
凌雄健只扫了她一眼,便扫去了她的抗议。
她看着凌雄健抱着新娘熟练的跨火盆、踩碎瓦,不由耸耸肩,喃喃地道:“算了,好歹没把我扔过墙。”说着,忙向已经走远的新人追了过去。
拜完天地,好不容易熬到进了洞房,凌雄健迫不及待地将洞房中的“闲杂人等”一一赶走。
“等等,仪式还没完呢,”那位当年被赶出府去的媒婆壮着胆子拍着门,“下面还有交杯酒、分食礼,一样都不能少的……”
凌雄健用一声落栓声作为回答。
“我以为你说要一个全套的婚礼呢。”可儿边笑边看他胡乱地扯着身上的喜服。
“对,我们是有一个全套的婚礼。我在族谱里记了你的名字;圣旨里也写了你的名字;告诉你,早晨我还偷偷地用黄纸烧了我们的名字以告上苍,总之,这天上地下能记录的地方我都记下了,这样的婚礼还不算全套?”
              5
结局
    结局
    又是一年四月天。
    仍然是桃红柳绿,仍然是草长莺飞,仍然是一队面容严肃的黑衣卫士把守着一座油漆得光可鉴人的吊桥。
    不一样的是,往日间把守森严的吊桥此刻却是门户大开,吊桥上人来人往——除了国公爷奉旨成婚的那天,国公府里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
    “怎么样怎么样?”李夫人刚下马车,便拉住小林的手臂连声问道。
    “还没生呢,已经三个时辰了。”小林一边引着李夫人向偏殿而去,一边报告着情况。
    到了偏殿,只见老太太正坐在廊下,伸长脖子看着紧闭的大门。
    “怎么样?”李夫人走到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摇摇头。
    此时,偏殿内传出可儿的尖叫,中间还夹杂着凌雄健的嘶吼:“我们不生了,我们不生了……”
    “咦?他怎么也在产房里面?”李夫人不禁指着门问。
    一旁的老鬼揉着仍然痛着的下巴嘀咕道:“谁能拦得住他呢?”
    按照风俗,女人生孩子是不许男人在一旁的。老鬼正因为不识相的想要执行这一风俗,而被凌雄健毫不客气地在下巴上钉了一拳。
    早在去年秋天,凌雄健便命老鬼接来了他的母亲——因为这位粟特“神医”治好了他的腿,他便对她有着无比的信任。在凌雄健看来,皇宫里御医们的本领都远不及这位脾气古怪的老妇人,他只放心将妻子的安全交到她的手中。
    只是,这一回他却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老娘,还要多久?”
    凌雄健几乎是求救似的望着老鬼的母亲。他正按照她的吩咐坐在可儿的身后,支撑着可儿的身体。
    老娘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耸耸肩道:“还要一会儿。”
    “天啊……”
    在疼痛的间隙,可儿无奈地呻吟。
    “可儿不怕,我在这里。”
    凌雄健擦拭着可儿汗湿的额头,喃喃的安慰着她——毋宁说是安慰着自己——全然没注意到他额头的汗水甚至比她的还多。
    “已经三个时辰了!”
    他焦急无措地抬眼瞪着老娘,目光中全然不见了平日的镇定。
    “头胎都要这么久的。有人疼了一天一宿还没生下来呢。”
    老娘走回桌边拿起刚沏的明前新茶,翻着眼嘀咕道:“难怪你们汉人生孩子时不让男人在一边,汉家男人就是没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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