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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云雾锁剑录-第91部分

小说: 云雾锁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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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势。她正想发出一把搜魂夺命钉,猛地想起江湖上盛传的一位侠小武功登天,使用的也是一根玉尺,而跟前的黄脸老头怎么使的也是一根玉尺……

  殷玉羽见柳若烟面露迟疑之色,玉尺疾伸,已点中了柳若烟的穴位,使她呆立在绝壁上动弹不得。他哈哈笑道:“恕老汉不奉陪了。”身影一晃,飞鸿似地跃下城墙,直向山中而去。柳若烟见对方已消失在山道的拐弯处,急声高呼道:“朱小鹏,王大哥,有人闯关了……”

  前头一条沿山脚铺就的石阶直通到岭头,岭头上竟然又有一座城楼。左连峭壁,右临深涧。殷玉羽估计城上定有高手把守,又恐后面又有人追来。若在狭道上遭到夹击,手脚很难施展。忽见深涧之中一挂两丈余高的瀑布落入一小潭之中,以他的功力穿潭越瀑并不困难。他到了潭前才吃了一惊,水风吹过,有些毛骨悚然。两绝壁中的寒潭荡漾的不是碧波,而是一层一层的黑浪,不知深有几许。瀑布跳入潭中响起轰雷般的回声。仰望上方,悬崖顶上的树枝藤萝遮掩,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块天空。整个寒潭似乎有老龙蛰伏其中,使人神秘而恐怖。

  殷玉羽不谙水性,顿时打消了穿潭越瀑的念头,退出之时才发现,右面突出的岩石上立有一块三尺多高的石碑,刻着”斤丝潭”三字。他思量:其潭之深,大概要放一斤丝线才能到底吧?好在那姑娘穴道未解,他重新上岸走上了岭头。城门边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殷玉羽猜测他就是刚才那姑娘喊叫的朱小鹏了,那“王大哥”没有露面,可能是个更厉害的角色。

  朱小鹏扑闪着一双闪光的大眼问道:“你就是刚才柳姐姐所叫喊的闯关人吧?”

  殷玉羽见孩子调皮可爱,反问道:“你就是朱小鹏?”

  “是,大人们都说要敬重长辈,你是长辈,我不想得罪你,你去向柳姐姐陪个不是就算了。这个关口你就别过了,两寨主吩咐,陌生人一概不准进内。”

  “你所说的寨主是谁?”他看朱小鹏装作大人的样子,又觉得可爱又好笑,一个小毛头偏要装成大人的口气和他说话。他笑问道:“就凭你能守住?请你叫那位王大哥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王寨主刚回到山上,有话你就和我说吧。”朱小鹏叉着腰,道:“凡进关的人等王大哥回来后再说。”

  殷玉羽打笑道:“我进不进去,要由你们的王大哥来作主?天下路天下人皆可走,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路。”他看了一眼二丈多高的城墙,刚想腾空而起,朱小鹏已如履平地一般奔上墙头,道:“大爷,如再强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二十三、斤丝神潭(中)
殷玉羽暗暗敬佩,想不到小小所纪竟练就这一套绝活。走墙逾壁,如履平地的轻功绝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不要和一个小孩子多作计较,冲过去也就算了,还是办正事要紧。他纵身而上刚站稳脚跟,朱小鹏的双手已各执一条毒蛇向他飞身扑来。毒蛇“咝咝咝”地吐着火红的舌头,眼见就要咬中他的大腿,他骇然心惊,飞身闪避,跃到深潭边横斜的一棵大树上。这疏忽大意的一跃,他已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

  朱小鹏人小鬼大,从怀中裤腿中随手抓出十几条毒蛇,在城墙上布下了一个蛇阵,道:“如果退回去,我可以收起毒蛇。”殷玉羽站在与城墙一般高的树顶,左右后三面都是十几丈高的深涧,下面便是黑深无底的斤丝神潭。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施展,懊悔自己太小看了这个孩子。他如退回,未免被人耻笑,向一个小孩求饶未免掉价,他犯不着。如若跌下去,不粉身碎骨也必然葬身水底。眼前的生路就是冲上城墙,尽快制服朱小鹏,或许还有进关的可能……

  就在殷玉羽趁树枝反弹想跃回城墙之机,朱小鹏也伺机而动,手一抛,两条毒蛇张着大口向他迎面飞扑过来。他欲避不能,吓得魂不附体,一慌神立脚不稳,头下脚上地向下掉落,“咚”地一声落入斤丝潭中。

  朱小鹏咯咯笑道:“你强要进关,就教你先下去洗个澡,上来后咱们再玩耍玩耍。”他重新将蛇收入怀中和盘缠在身上。收拾妥当后他朝下喊道:“喂,大爷,快洗好了吗?”可潭中已没了殷玉羽的影子,他一看四周也没有身影,这才慌了,喊道:“大爷,你快出来,大爷,你快出来……”

  殷玉羽一入深潭,潭水奇冷彻骨,被瀑布一冲,卷入水底。他不谙水性,呛了几口水后便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转醒,身子一荡一荡地漂浮在水面。他睁眼一看,四周漆黑一团,甚么东西也看不见,只听见水中传来的轰鸣声。他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块岩石,俯身爬到干燥处,坐下来呕出了几口清水,神志才完全恢复清楚。这才想起他被朱小鹏的毒蛇一吓,从半空中掉入水中。大概是沉入潭中后,被瀑布冲击的水流卷到了山洞之中。他庆幸潭底竟连着一洞,才让他死里逃生。

  他坐在岩石上不敢随便乱动,怕洞内藏有长龙巨蟒和其他水兽。这时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如向他扑来就一切都完了。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恐惧和悲哀,暗叹自己时运乖缪……静听了一会,没有听见其他声音,心中稍稍安定了下来,但不敢出声,惟恐引来甚么怪物。

  洞内似乎有一级一级的石阶通到上面,他摸索着一步步地爬上去,上面竟有一个平台。洞到底有多大,他看不见,想起来时的道路和方向,水声从右边传来,他判定自己正处在第三关下面的山腹之中。不久,他又摸到了石桌石凳,禁不住一阵狂喜,洞中有人居住!他收摄心神,连喊了数声“有人吗?”留神倾听,洞内无人答应。他想,既然有人住过,那一定有出口,他也就可以出去。因为那人不可能将柴米油盐从深潭带入洞内,更何况如此阴森森的深潭也没人敢潜到水底。

  他的全身又鼓满了力气,先摸到石壁,再沿石壁慢慢地摸索,洞窟内高低不平,道路也忽上忽下,扑朔迷离。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也没找到出口。他一下子瘫倒在地,心头充满了绝望。而且最难敖的是一阵阵袭来的饥饿,死亡的阴影已笼罩在他的头顶。死亡对于人,有时很遥远有时近在咫尺。大仇未报而葬身无人知晓的山腹之中,他的心不甘哪!“嚎——”他发出一声绝望的长啸,企盼有人能听见他的叫声,下来救助他。他宁愿被仇敌杀死也不愿不明不白地死在山洞之中,但只有远远近近地传来回声,他一下子明白了,这洞很大很长,深潭两面的山腹都是空的。

  洞内没有白天黑夜,明眼人与瞎子在这里并没有区别,饥饿之火燃烧得他浑身冒出虚汗。据脑子中的记忆,他又一步步地摸到水边,把手伸进水里。忽觉几条游鱼在手边游来游去,然后咬着他的手指。他五指一收抓住了一条,塞进嘴里大嚼了一阵吞了下去,随抓随吃,直到吃饱了才回到石桌边,心渐渐镇静下来。他第一次品尝到甚么是无奈和无助。他剥下面具,又脱下湿透的衣衫晾在石凳上,把玉尺放在身旁,痴傻似地坐在一旁。现在他与世隔绝,除了单调而又重复的水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过去,他为了练功而喜欢独坐或离群索居,等练功结束便可和道士们嬉闹……被困在仙都的地下八卦阵中时,同样是黑暗和寂寞。这一次深困山腹之中,不知何时才能重返人间。这种被困地底孤独如一块沉重的铁块压在他的心头,令他气喘不匀。又如一张坚不可摧的巨网网住了他,令他无法逃逸;更像一座铁铸的坟墓,将他禁锢在其中,令他窒息!造化弄人,天地为何要造就这个比地狱还可怖的洞窟……

  他的神志几近崩溃的边缘,想到了恩师、陶思诗,……严厉的恩师这时显得那样的可亲可敬。陶思诗……对他情意绵绵……他第一次为女人流出泪来。都说女人的眼泪是装饰品,而男人流出的眼泪是苦酒,他只能独自吞咽了。他为报仇落到如此地步,错了么?又错在哪里?假如他在复仇的历途中有几个相知的朋友作伴,会如此的孤立无援么……他懊悔不已。难道恩师告诫他的话难道也错了……。

  神思恍惚中,他这才想到行囊中的衣衫也该晾一晾了。一打开,见一团亮光,吓了他一跳,里面的那串玉念珠发出微弱的莹莹之光,一尊尊形态各异的佛像清晰可见,光线是从佛像凹进去的线条中发出的。玉念珠为何碰到水后会发光?他不解其故。那玉尺也如被施了魔法,通体发出绿莹莹的光芒,里面竟有一条栩栩如生的白龙。他一呆之后,禁不住欢呼雀跃起来。天无绝人之路,他可以利用玉尺的莹光找到出口,离开这黑暗恐怖的世界,去完成他复仇的壮举,然后重新回到恩师身边。

  他顿时感到手足轻捷,在洞中四处搜寻。洞太大,天生的大小高低洞室太多,所见的几个洞室形态各异,宛若传说中的龙宫,美不胜收。他直到累了还是没有发现有出口。玉念珠和玉尺的光芒渐暗淡时他又到水边浸了一会,又重新闪出光芒。水中的鱼儿一见亮光都游了过来,他顺手抓了几条又饱餐了一顿。

  此后他累了便睡,醒了后又寻找脱身的出口。在漫长的黑暗之中,他已不知在洞中挨了多少日了。一次他终于在另一巨大的洞顶看到一丝亮光,兴奋得几乎昏了过去。因为太高,他几次跃起都无法触及。难道光亮处就是出口?而曾经居住过的人就是从这么高的洞顶出入?果真如此,那人的轻功可说海内独步了。

  要想重见天日就必须苦练轻功,恩师所传的轻功妙法他已尽得其妙,江湖上已罕有其匹。要另辟蹊径,自创一门更为高明的轻功妙技又谈何容易。他心神烦乱不已,发疯般地在洞内四处寻找出口,不过都是徒劳一场,他直到疲惫之极时才坐下来,想起了恩师时常训教“遇事须静,处危不惊”的话,心中才逐渐由烦生静。他随意地玩着一颗颗念珠,恰看到一颗念珠上人物的坐姿与他一般无二。正看着看着,忽觉一股暖流直冲丹田,尔后在丹田中迅速盘旋凝聚。他略为分心,丹田之气全无。神汇气聚,神分气散,几番反复之后他忽然醒悟,七十二颗念珠中有一套内功法门,心法与师父所传的大不相同。玉珠系叶宗朋之物,他怎么不懂其中的玄妙?却把它当作普通的暗器使用?这些且都休去管它,反正他人已死,除了自己,没人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了。

  他依照佛像的姿势开始练习,仅练了五个姿势,已觉气血翻涌,胸口烦恶难挡,头脑生出诸般幻象。不好,再练下去怕要走火入魔。他一睁开眼,烦恶立止。他老僧入定似地冥思苦想,也不得其要。不知过了多久,才想到可能是次序颠倒了。叶宗朋这个蠢货不识其中的奥妙,只把它拆散当暗器,早已颠倒了次序,而他拣起来后便随意地串了起来,同样也前后颠倒,按现在的顺序,再练岂有不出差错的道理?

  殷玉羽的天分极高,识见卓越,明白各种门派的各种功法大抵由易至难,由简至繁。他就着念珠的微光逐一细辩分别,再重新串成一串。他再闭上眼睛,用手触摸佛像的各种姿态,准确无误后默记于心,然后专心凝志,依次开始练习。开始他浑身发热,越往后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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