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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云雾锁剑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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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嘉胤连连闪避,有几招若不差之分毫,怕已遭断臂穿胸之厄。十几招过后,王嘉胤觑个真切,左掌向刀背拍落,张老四忙翻刀上迎,王嘉胤翻掌拍中了刀身,利刀荡了开去。突地一股寒流从刀身传到张老四的身上,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十多个回合后,张老四浑身发冷,肢体僵硬,刀法已渐渐滞缓下来。

  司徒函辉虽被点中穴道,眼前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初时惊疑万分,想不到张老四深藏不露,却是个身怀绝艺之人。他到底是谁?一时又想不起来。见他已刀法凌乱,危在旦夕,失声大叫道:“张老四,多谢你的相拼之恩,你不是对手,快快退出!”

  张老四刚待使出绝招,意欲败中取胜,王嘉胤哈哈大笑:“请自便吧!”在张老四肩上一按,利刀震落在地,一股暖流从他的肩上传入,刹时流遍全身,寒气顿消。他感到如沐春风,熏熏欲醉。王嘉胤打了一声唿哨,把司徒函辉挟在腋下,三人一齐跃上屋顶,瞬间便消失在凄迷的月色之中……

  张老四呆若木鸡。王嘉胤这伙强人虽抢财物,却不杀人?本来他可以置自己于死地,偏又放了自己?他劫持了老爷又有何用……这都是一个个的谜,使他梳不清,理还乱……

  张老四讲叙中隐去了自己与强盗相搏的经过。自己一败涂地,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最后他说:“老爷就这样被强人劫持去了。”

  林紫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活像晴天响了一个霹雳,脑子“轰”的一声,顿觉天旋地转起来。她连忙闭上眼睛,强自镇静下来,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许久她才喃喃自语:“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这该如何是好……”

  司徒青云立在院中指着屋顶破口大骂。张老四劝阻道:“公子,骂已无益,强盗是向东北方向去的,不如合计合计,如何去寻救。”

  林紫薇支颐陷入了沉思,丈夫说:“不管今夜有啥事,都不要出来……”似乎已知强盗要来抢劫,况且丈夫的功夫,在江浙一带已罕有其匹,怎会轻易地被强盗擒持?……唉,一切都使人捉摸不透……丈夫不在家,他们不来;丈夫一回家,他们反倒来了,这难道是一种巧合?……她心存种种疑问,只是没当众说出来。

  司徒青云忽道:“强盗像是跟踪爹爹而来,老管家刚才所讲爹被点的几处大穴,都是废除武功的穴位,现在不知怎样被他们折磨哩!娘,您快想个法子!”

  林紫薇还在顺着自己的思路在推想。她望了儿子一眼,烦恼已极,“强盗的来路你明白吗?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你以为娘不急?”

  张老四道:“奇就奇在一下子钻出如此多的高手。很多北方的武林高手避祸南下,若是他们所为,查起来就更难了。目前,只知有一个王嘉胤,只有寻访到他才能追查到这伙强人的下落了咧。”

  司徒青云漫无目的乱走,只见前后院中花草凌乱,枝叶满地。他又走进父亲的卧室,桌翻椅倒,破杯碎盘一片狼籍。父亲的游龙青锋剑抛在屋角。一个会武之人被人击落宝剑,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武林盟主被人劫持,必然震动整个江湖,司徒家的名声也就完了。看到这里,司徒青云不禁悲从中来。他咬住嘴唇不使自己流出眼泪,越是这样越止不住双泪迸流。为甚么接连的灾难降临到他的家中,降临到他的头上?人去屋空,父亲生死难测,还有姑父,吉凶未知……姑父没有儿子,视他胜过珍宝。柳姐姐幼年丧母,从小寄住他家。她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事事护着他让着他。待他长大成人,男女有别,才不像年少时任意嬉闹。母亲曾在他面前提起与柳姐姐的婚事。他也不知为甚么,姐姐就是姐姐,怎能变成妻子?他不是嫌她,而是朦朦胧胧地觉得,他想像中的妻子不是柳姐姐,而应该是另外一个人,是谁?他以前不知道,现在他明白了,想象中的妻子应是陶思诗这一类女子。柳姐姐怎么办呢?她的心中只有他。母亲当着他的面问她时,她曾羞答答的地说:“全凭舅母作主。”他当时心中十分不悦,甚么“‘全凭舅母作主’,也不问问我情愿不情愿。”此后他从不随便和她搭话,并有意不理睬她。现在不知她在何处?途中不会遇上危险?她不在身边,这时却想起了她的千种蜜意万种柔情……可他辜负了她的一颗真心!她到底是一个弱女子,而他是一个男子汉,是一棵大树,女人从来都是依靠男人生存的。如果这时她在身边,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柳姐姐,我今后会对你好……”

  林紫薇打发家丁丫环各司其事。待众人散去,她一看天色,已是辰时,命对管家道:“你陪我到密室看看,到底被抢劫了多少东西?”

  密室设在后堂案桌后面,墙上正中挂着一轴狂草中堂,两边挂着梅兰竹菊四条幅。林紫薇一按案脚机关,字画后响起轻微的声音,她掀起中堂,后面露出一扇暗门,两人猫身进入了夹墙暗道。张老四点亮了墙壁上的蜡烛,一道石阶通向地下,过道两面是石彻的墙壁。向下走了约二丈,又见一扇铁门,微弱的灯光下,林紫薇伸手在右面齐肩处的一三角形石块上一捺,铁门缓缓开启,原来密室设在后堂侧室的地下,隐密之极。

  张老四点亮了四周石壁上的蜡烛。

  室内箱笼或倒或翻凌乱不堪,金银珠宝已被席卷一空,林紫薇久久作声不得。罢了罢了,这伙盗贼真做得干净利落,连一枚铜板都没留下。她有些站立不稳,伸手扶住一只箱子坐了下来。改朝换代之际,谁也难保人财两全。她坐了片刻,向张老四指了指东面的石壁,张老四不明所以,她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东墙,用剑尖撬开一长方形石块,墙壁上有一石洞。她从洞中端出一个小铁盒,打开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铁盒失手掉落地上。她双手颤抖语不连贯地喃喃自语:“这……这……怎么会……”

  张老四扶着她坐回箱子上,问道:“夫人,里面藏有甚么贵重物件?”

  林紫薇脸色煞白,道:“武林密令。”

  张老四躬身劝慰道:“是不是老爷上次出门时带走了呢?”

  “不会的。”她记得很清楚,师兄并没有将密令带走。师兄出门前告知她,清军已攻占杭州,逃到台州的鲁王朱以海返驾绍兴,相传已拜严州总兵方国安为镇东侯,陈兵南岸与清军相抗,他出去联络武林志士共同抗清……而密令若被强盗所得,势必造成武林大乱,后果不堪设想。家中的密室除她夫妇、青儿、张老四知道外,再无外人知晓。而密令的藏处只有她夫妇知道。而这伙强盗好像早已摸清了家中的底细,来去畅通无阻,莫非家中藏有内奸?

  她心中一个个地排除可疑对象,只留下一个对象,张老四!眼前站着的张老四,一个低眉垂目形态猥卑的张老四!可他十多年来,掌管内外家务,从不与武林人士接触,也从不打听江湖之事,是个十分诚实可靠的人。真是他?不可能!若不是他,那是谁?心中的疑云飘忽不定,挥之不去。

  她淡淡地道:“张老四,大前夜的事你说怪不怪?”

  “怪咧,夫人,这事令在下也百思不得其解哩!”张老四瞅了一眼林紫薇,道:“来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可见不是一般的强盗,没几个回合老爷便束手就擒,可见功夫比老爷还高咧。一下子涌出二三十个高手,而且对密室知根知底,这事真邪门到家了咧!我看出其中一个……”张老四突然停住了话头。

  “‘看出其中一个’甚么?”林紫薇神色平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还没说出,就你我两人,说吧。”

  “事已如此,我就坦然相告吧!”张老四叹息道:“我看出其中一个使的是山东济南府高家的‘太乙棍法’,那王嘉胤使的好像是少林寺的绝技之一——‘金刚般若掌’。我曾和他过了几招,败在他的掌下。这一节我没有如实禀告夫人,他们临走时,那使棍的和王嘉胤打了个招呼:‘王兄快走。’这事追到高家必然能查清这伙强人的来历。”

  林紫薇心头暗惊,一个平日里自称不懂一丝武功的老头子,却能看出各人的武功来路!她仍不露声色地问:“是谁把强盗引到家中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哩,夫人。”

  “我已清楚了,只有一个人!”

  “是谁?”张老四一脸的迷惘之色。

  林紫薇轻喝一声:”就是你!”剑尖已抵住了张老四的胸口。密室的进入机关,外人中惟有张老四一人知晓。不是他与他们勾结,告诉他们进入密室的暗道机关又是谁?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圣手医隐(上)
第二日清晨,陶寒江练了一会儿拳脚,刚要迈上台阶,忽听背后有人叫:“大师兄。”

  他回头细一辨认,大吃一惊:“你是谷师妹?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谷幽兰四周一望道:“前几日我暗地里已来过,知门前暗藏八卦玄机,不敢穿林而入,只好从树顶上跳跃而入。”

  陶寒江负手踱步了一会,言道:“我也管不了你的闲事,要知道自作孽不可活。柳凤起呢?你把他杀了?那你还是赶快远走他乡吧。”

  “咚”的一声,谷幽兰跪在他的面前,掩面痛哭起来……

  陶寒江阴沉着脸,瞧着远处的峰蛮,远山凝黛近峦叶丹,鼎湖峰峰接云宵,似觉有摇摇欲倒之感。他厌恶地瞧了一眼面前的谷幽兰,负手伫立不语。

  谷幽兰的脸色有些憔悴,仍跪在陶寒江的面前抽泣。

  “你今年还是十七八岁吧?”陶寒江富态的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世上都是男的挑选女的,她却女的去抢掳男的,成了千古第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了。人靠脸子树靠皮,他有这种*的师妹,事情传出去,败坏了陶家的名声且不说,司徒家如重新寻上门来,那再也休想过清净的日子了。他袖子一挥,想转身离去。

  “师兄,”谷幽兰跪在地上,攥住了陶寒江的衣襟,道:“请师兄看在同门的份上,救师妹一救……”

  “住口!”一提到同门陶寒江心中有气,斥道:“你还有脸重提师门!人家都议论,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听说二十多年前被大魔头诸葛长虹废了武功,我以为再也不会为祸江湖了。”

  谷幽兰匍伏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别人是同门如手足,可我的命可好苦哇,被人废了武功也没人替我报仇,却巴不得别人杀了我。师父啊师父,你生前最疼我,何不把我也带了去,也好在您老身边侍候您……”

  “师父宠你是想你好,哪知你出道后任性行事,胡作非为……”陶寒江一听到她提到师父,口中训斥,心里却软了下来。他比谷幽兰大十多岁。那时他二十四岁,谷幽兰只有十二岁,老跟在他后面”大师兄、大师兄”地欢叫。她和师弟叶宗朋不甚亲密,嫌他太小气,鬼点子太多。她有时一睹气,噘着小嘴就是不理他。唉,都说长兄如父,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师妹……

  听到哭声,陶思诗走出门来,见阶下一人满头珠翠,脸埋在地上痛哭。她走上前看看陶寒江,又看看伏在地上的谷幽兰,不知如何是好。

  “*厚皮的女魔头。”陶寒江嘀沽了一句,看了一眼陶思诗,向跪伏在地上的谷幽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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