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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云雾锁剑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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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何不早说。如早说明,也就不会有括苍山下的事了,司徒盟主的事关系到整个武林!”渔鼓道人悬在半空的心才舒缓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包解药,道:“须静卧三日,否则就怪不得贫道了。”

  王嘉胤赶上去问道:“请问殷玉羽上哪去了?怎的只见坐骑?望道长见告。”

  渔鼓道人见王嘉胤为人温和善良,言语坦诚,心中生出好感,道:“论真凭实学,陶老儿打不过人家,就用阴谋诡计杀人。姓殷的小子在哪里,待他清醒过来后你自问他去。”他懊恼自己多事,没来由地掺和到是非之中,向王嘉胤打了一个稽首,不敢多作停留,又拍着渔鼓又扯开了苍老的嗓音……

  三人将陶寒江抬回家中,撬开他的嘴把解药灌了下去,默默地坐在旁边等候他苏醒过来。

  到了第二日下午,毒性方始退尽,陶寒江在白英渡的搀扶下才能坐了起来。他满脸羞愧,料不到一生惯施毒药的他反着了别人的道儿,所以醒来后绝口不提与渔鼓道人的相斗之事。

  三人等他痊愈后才告诉来意,并顺便相询殷玉羽的去向,在暗杀之谜未解之前,他是一个最值得怀疑之人。陶寒江一听三人打听殷玉羽,满脸的不悦,断然道:“你们是来求医还是来寻陶某的晦气?”

  坐在距陶家不远处山上的俞冲霄一路跟踪,较三人为先到了这里,正当陶寒江和渔鼓道人两败俱伤之际,他本想下去看看。但料到王嘉胤三人不久便到,一碰面反而露了行藏。目前除王嘉胤外,白英渡和付景等人都是可疑之人。

  那个殷玉羽为甚么要找诸葛长虹?就他所知,诸葛长虹与清虚子并无交情,也谈不上有甚么过节。殷玉羽的年纪大约二十岁多,诸葛长虹归隐时他大概还未出生,自然也不会有啥恩怨了。那么,殷玉羽是不是诸葛长虹所杀者的后代呢?有这种可能。归隐前诸葛长虹所杀大都是贪官污吏,不杀则已,一杀即是削草除根。按他的话来说,贪官污吏的子女妻妾虽没直接贪贿,却已享受到了锦衣玉食,等于吃了百姓的血汗,杀之不枉。凡他所杀之人,不大可能有后代流传。有一次在俞家,他曾板着指头计算,共计百余人,其中记得好像没有姓殷的的贪官。

  但贪官污吏之间盘根错节,他们也有六亲九眷,良朋故旧……保不准是这些人的后代前来为其报仇。看来事情未明之前,一切都难以预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诸葛长虹自知杀人太多也必然树敌太多,年老时恐难以寿终正寝。更有甚者,他虽以杀贪官为己任,但贪官简直就是春风野草,生生不息,只是大小不同而已,一个人总归杀之不尽。世道如此,一个人是难以改变的。后来他也看清了,虽生出满地贪官,根子却在万历、泰昌、天启三个皇帝身上。皇帝昏庸无道,奢侈淫逸,朝政荒废,百姓苦不堪言,而大小贪官谎报的都是“年年五谷丰稔,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一套陈词滥调。他的心彻底凉透了,多见不如不见。

  正当盛年的他突然从江湖中消失了,二十多年来,连俞冲霄也不知他的下落。

  俞冲霄眼睁睁看着殷玉羽被陶寒江踢入八卦阵中的地洞之中。他不懂八卦之学,不敢贸然进入阵中细察,若不慎踩中机关,连自己也要被困其中,只不知殷玉羽目下是生是死……

  殷玉羽一滚落坑内,便闻到一股霉味,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东南西北。最令他难受的是捆住他手脚的那张网,使他动弹不得。他用力向外推,那网不知是何物制成,坚韧异常,但他很快静下心来,得先设法挣破丝网,再寻找出口,逃出这昼夜不分的地道。

  离山前,师父再三告诫他:江湖之中的帮派恩怨瓜葛是个陷阱。口中说以‘义’字为先,其实无不一‘利’字为先。卑鄙者有之,野心家有之,见利则如蚊蝇争血,相斗则似蚁兵排列,一沾边便会被人牵制,慎之慎之。细细思来,他至今才明白师父的一番良苦用心。他不敢胡乱滚动,若再滚落到更深的另一陷阱,恐怕就毕命于此了。

  他先是静心吐纳,然后运功于双臂,猛地向外推去。趁丝网未缩之际,双手已伸出网孔,触到了地面。但网孔太小,只能伸到腕部,肘弯无法通过。他靠着双手细细触摸,发觉是人工凿成的一个地道,地上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他不想就这样悄然无声地被关死在洞里,更不想被陶寒江杀死。陶寒江把他当成那个和他长得十分相像的人,不知那人和他结下了甚么仇恨?张冠李戴,任他自报家门也无济于事。唉,也怪那人不得,只能怪自己长得和他太像了。他不能等死,他得抓紧时间挣脱这要命的丝网。他靠在石壁上喘了一会气,又开始一次次地向外猛推,网口似打了死结,但网内已宽敞了许多,他可以在网内伸指触及插在腰间的玉尺。

  “我怎如此之笨,双手能伸到网外,那自然也能摸到网结。”他好不容易摸到了头顶的网结,一摸,经刚才的挣扎,网口的死结更结实了。不解也罢,他将手伸到网外,反勾三指,默运神功,劲气透指,用”鹤嘴笔”在网上一划,丝网应手而断。不几下,他已划开了一个大口,从里面钻了出来,收起丝网揣入怀内。

  他沿着石壁摸索,洞有一人多高,摸到跌落的地方,踮脚伸手虽摸到了石板,用手上顶,石板纹丝不动,想从洞口逃出无疑是痴人说梦了。

  既然是一条地道,必定有另一出口,他摸着石壁一步步地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滑步前行,怕地上又设有机关中了暗算。忽然摸到了一个能伸进一只手的小洞,心中大喜,以为是暗道中的机关,用力按、推,洞中毫无变化。他一时充满了失望,失望之余心中急躁起来,纵然地道中设有陷阱,即使踩到机关,身子下落之时凭他的轻功返回原处谅也不难。他干脆放心奔走,越走越快,地道似乎没有尽头。以他的行速至少该走出十多里了。要穿凿十多里的地道,陶寒江不是个傻瓜就是个疯癫之人。一般的人都不会如此之笨!

  殷玉羽重新静下心来,摸着石壁一步步地行走,约摸过了片刻,又摸到了那个小石洞。他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他在地底下转了一圈又一圈,中了陶寒江布下的圈套。但他怎会没有转弯之感,可见这个圆圈很大。他重新走了一遍,证实了圆圈的大小。

  他又摸着另一面的石壁向前走,不一会发现了一条岔道。继续前走,又摸到了一条岔道,他这才恍然大悟,地下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他已被困在比地面更为凶险的迷阵之中。

  三年来他在江湖上寻找仇人,已炼就了坚忍不拔、绝不气馁的品性,只怨自己一时心急气浮,徒费了不少时间。

  他坐了下来,回忆恩师传授的阴阳八卦的玄机奥秘:南乾门入,转兑门离门则死,走巽门则生,再转坎转艮转北到坤门可走出八卦阵,反之则死路一条也,此谓五行相生之道。

十、白衣公子(四)
殷玉羽一通百通,何门入何门出自有一定之规,但眼下不知自己身处哪一方位?他朝一条岔道摸索前进,一脚踏实后再迈出另一步,发觉没有异样再迈出一步……这条岔道不是很长,不久便到了尽头,但这是一条死道。他又摸到另一条岔道,依照前法步步小心。忽然他发觉地道中一级一级的台阶通向上面,心中惊喜难抑,终于找到出口了。出口上铺着石板,任他用出内力石板纹丝不动。他仔细地摸遍了石壁台阶,没有摸到开启的机关。陶寒江这个老贼肯定将机关安装在上面了。他一下子泄了气,而此时才感到肚子又饥又饿,饥火烧得他心跳加快,浑身乏力,殊不知他已被困在地下二日一夜了。他无力地坐在台阶上喘气。

  石板上面隐隐约约似有声音,他心头一震,忙屏声敛息侧耳凝听,上面果真有人在说话。

  “陶先生,王某不才,想请先生到山寨盘桓数日,消解林紫薇女侠身上的剧毒……”是王嘉胤的声音。

  “咦,王寨主他们怎么也到了陶家?”殷玉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陶寒江似有气无力,他道:“老夫年老,中毒后还得自疗一段时日。小女既然已在山寨,你转告她,再加一味‘地心草’便可以了,不需我动身前去。”殷玉羽想,不知这阴损的老头中了何人的毒,别是又在耍甚么花招。

  “屈就先生走一遭。”是白英渡的声音。“陶姑娘私自出走,又不好意思回来,先生可以趁机将她带回家中。一个姑娘家在外乱闯,江湖中又鱼龙混杂,我担心出了意外……”

  “这贱货还会不好意思?让她疯去野去!”陶寒江道,“她为了姓肖的可以不要亲生的父亲,我还去带她回来干啥,我只向肖玉安要人!”

  白英渡道:“可肖玉安并没要陶姑娘离家出走,至今他还没与陶姑娘见过面。”

  陶寒江道:“陶某可不管,不管带没带,见面不见面,陶某一概不管,只要肖玉安将思诗交回我的手中,否则,无持这老秃驴我也饶不了他!”

  “好一个横蛮无理的老头。”殷玉羽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不清互相之间的因果关系。听陶寒江和白英渡都提到肖玉安,而许多人都把他当成是他,世上的怪事莫过于此了。是不是会扯到他的身上呢?殷玉羽凝神倾听。

  果然提到他了,就是那日在括苍山下疑心他是杀手的老头。只听他道:“冒昧地问一下陶先生,前日是否有一个骑马的白衣公子来过?听白小侠和王寨主说,他与肖玉安极像……”

  “甚么白衣公子黑衣公子,天下相像的人多了,陶某早已讲明了,没有来过。”陶寒江矢口否认。

  “昨天我们来时,看到了他的白马,”殷玉羽所指的老头就是付景。又听他又道,“人没来过怎会有白马,白马在人却没了,老道曾说白衣人的下落问先生便知,陶先生恐怕不大好搪塞吧。”

  “你想恫吓老夫?你亲眼所见他来拜访老夫了?白马黑马老夫都没看见!何必就一口咬定在老夫处,不信你可以里外搜一搜,看老夫有否把一个大活人藏了起来。”殷玉羽可以猜想出来,陶寒江的面色一定已变得非常难看。

  付景毫不计较陶寒江厉声严色,道:“陶先生息怒,渔鼓老道说殷玉羽的事须问你,我才冒昧相问。我也在想,你将他杀了或将他囚禁起来,谅也不会,又何必隐藏呢?我们追问他的下落,想从他的身上解开一个谜团。”

  啪的一声,陶寒江拍了一下桌子,骂道:“那个贼老道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他的话连狗屎都不如!你要冒昧就冒昧,甚么一个谜团?就是半个谜团都与老夫无关。”

  王嘉胤微笑着对付景道:“付二侠别再问了,陶先生的身子要紧,让陶先生好好休息。”

  殷玉羽在地下清晰地听清了陶寒江的话,估计他面红耳赤怒火冲天了。三人虽把他扯入暗杀的可疑对象,但他对付景还是好生感激。他要戳穿陶老头的谎言,高喊道:“我已被他关在这里,关在八卦阵的地道之中……”但任他喊破喉咙,上面的人正在说话,听不见他的声音。他彻底失望了。

  地道内黑暗无边,又没有一丝声音,黑得可怕又静得可怕。饥饿、恐惧、抑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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