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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云雾锁剑录-第30部分

小说: 云雾锁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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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英渡追了上来,说道:“王寨主,今早不是说好下一地是东阳,应向西南方向走,怎么向东走了?”

  王嘉胤貌似心不在焉,暗地里却在留意白英渡的神色变化。俞大侠说得极是,日前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他装着十分关心白英渡的样子笑着道:“白兄弟,若南到东阳咱们就分手了,你南走仙都,而俺西奔义乌。一个人走路怪寂寞乏味的。咱们也算有缘,林女侠的病也不在乎再拖个十日半月,俺决定先转道东面到天台仙居一带,再西到缙云,再转道处州婺州。俺打听过,向东向西两条路到仙都路途相差不多,路中又有个伴,岂不一举两得。”

  白英渡一听,也不便再说甚么。两人都年轻体健又身怀武功,步履甚速,仅两个时辰已到了天台县白鹤镇山中的桃源洞。“桃源春晓”是此地的一大景观,时已深秋,游人很少,山中散居着几家农户。谷口路旁有一家小小的酒家,一阵划拳喝令声从里面传来。王嘉胤走到门口刚想迈进去,一眼瞥见俞冲霄站在柜台边,店家正向他的葫芦内灌酒,酒一灌满,他提着葫芦到一人的对面坐下。

  俞冲霄面对门口,大概是为了能看清楚来往的游客。同桌朝里坐的是一位身着白衫的人,看到的是个背影,不知是谁?俞冲霄向他瞟了一眼,王嘉胤已明白其意,息尘山中的这位姓张的豪杰相安无事。他别过脸去装作没见俞冲霄,却转身对白英渡道:“老乞丐正在那里喝酒,咱们快走。”

  白英渡细细地看了一会白衫人的背影,道:“那你自去办事吧,我听里面有肖兄弟的声音。”王嘉胤不知所指”肖兄弟”是哪一位,说道:“那你留在此地我去去就来。”

  他想,付二侠大概已在姓张的家中。如果他办妥出来和白英渡一碰面该怎么办?不如他先赶去告诉付二侠下一位拜访的对象,请他火速避开,以免引起白英渡的猜疑。他对白英渡道:“那你先在此会会你的肖兄弟,俺去去就来。”他问清了姓张的住处,放心地朝翠竹环绕的一座小院走去。他刚想伸手敲门,门“呀”的一声开了,出来的付景几乎和王嘉胤撞了个满怀。只见他一脸的沮丧之气,拉着王嘉胤到了墙角边道:“又被杀了,这里的人说被人杀了名声不好听,还不敢声张,正忙着洗身换衣,然后以暴病身亡通告亲邻好友。”

  王嘉胤如遭雷殛,半日作声不得,尔后颤声问道:“甚么时候被杀?”

  “据他的家人说刺客刚从后门走,我就从前门进去了,眨眼的工夫。你别进去了,刀口我已看过,手法一样,也是一剑穿心。”

  王嘉胤沿墙脚细细观察,想找到一点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转到西面的墙脚,抬头细看大吃一惊,墙上写着许多字,笔墨酣畅,字体龙飞凤舞,一读是一首诗: 

  “桃源洞府访高贤,小筑修篁别样清。山展翠屏开菡萏,溪穿乱石过浓荫。晨观岚色夕听雨,雾抚山花露湿襟。年来南北风浪事,烟霞不见何处寻。——殷玉羽题。”

  殷玉羽这厮又到过这里!王嘉胤推门进去,向死者致上哀意后问道:“是不是有一人来过这里?”

  一个年轻人,大概是死者的儿子,神色凄惨欲绝,听了王嘉胤所说的来意后道:“有哩,昨天来了一位彬彬有礼的俊公子,看模样是一位读书人,在竹林中与老父相谈甚欢,好象打听一个甚么叫‘烟霞老人’的人,不久就走了。”

  王嘉胤和付景告辞退出,王嘉胤道:“杀手又比俺俩抢先了一步,他接连杀了十一人,可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虽改变了原来的线路,但俺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那个殷玉羽颇值得怀疑。你不要和白英渡照面了,免得他认为对他不信任欺骗了他。你先到白鹤镇找一家偏僻的小客栈住下,且按兵不动,试一试杀手是否去杀了下一个去拜访的人?待和俞大侠商妥后再告知你对策。”

  王嘉胤独自一人回到谷口,因有白英渡在一起,又不便直接和俞冲霄相谈。

  小店内酒兴正浓,和俞冲霄白英渡同桌的是一位白衣公子。王嘉胤走到窗户边一看,心中吃惊不已。他正是在山中和他交过手的那位白衣公子,隐石禅师把他当成了肖玉安。这人是肖玉安还是那位白衣公子,他也难以分辨。那人看了王嘉胤一眼,似乎不认得王嘉胤。

  白英渡突然到来已给肖玉安增添了酒兴。他强拉白英渡坐在自己身旁,先敬了白英渡三杯,大着舌头道:“白兄怎地到了此地?”

  白英渡道:“还不是寻你而来,师父叫你回去,不要在江湖上晃荡,怕你惹出是非。”

  肖玉安道:“师父……他……他不告诉我……我是谁?父母是谁?只……只说父……父母被……被大明当官的杀……杀害了……”谈到父母肖玉安似乎清醒了许多。“大明已亡,我有仇无处可报,枉为人子啊。”他伏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了。

  俞冲霄虽双颊酡红却镇静如常,道:“他已醉了,俺来时他已独自一人喝了许久,一见俺,拉住俺非要陪他喝酒不可。”

  白英渡见肖玉安渐渐平静下来,劝他再也不能沉溺于酒中了。陶姑娘私自离家,四处寻你,而你却随心游荡,怎对得起陶姑娘的一片真心。

  听白英渡提到陶思诗,肖玉安心头一震,神色凄然地道:“陶姑娘可好?她现在哪里?”

  白英渡依实道实,期望他到青枫寨去看看她,并陪她回家。目前最好是俩人先到仙都,请陶寒江到山寨为林紫薇疗毒,然后同去青枫寨。

  肖玉安沉思了一会道:“我不想再见她了,双方只有徒增烦恼而已。我已看透了,明日就返回寺中,还是求师父帮助解脱苦难……”

  四人先后返回白鹤镇,挑选了一家较偏的客栈住下,白英渡与肖玉安同住一间,俞冲霄说世上没见住店的乞丐,自去寻找一个安身之处。

  稍后的王嘉胤独住二楼临街的一间客房,刚临窗坐下,只听肖玉安道:“管他盛衰兴亡,小弟已无意江湖了,请白兄倍自珍重,小弟先回寺中禀明师父,再去将陶姑娘接回……” 

  白英渡怎么让他走了?他和殷玉羽十分相像,会不会是他冒充所为……

十、白衣公子(一)
白英渡直送肖玉安到了小街道尽头才返回。他推开王嘉胤的房门,叹息道:“看来肖玉安已看透人生,古寺又多了一名和尚了。”

  王嘉胤问明了他与肖玉安的交往后,才消除了对肖玉安的疑虑,但殷玉羽呢……

  白英渡问道:“明日去何处?”

  王嘉胤道:“等付二侠到了再说,他去时明说,事一办妥就赶回来。林女侠是庇护他的恩人,由你单独去请陶先生未必会卖这个面子。”

  “可我们已改道了呀?”

  “俺事先也未曾定下路道,付二侠精明过人,俺们走的又是大道,要找到我们还不容易,不妨试等几天。”白英渡道:“那最好不过,国清寺离此不远,我明日即去游玩一番。”

  王嘉胤在近旁的小镇上逗留了一天,细察镇上来往的人物,但未发现可疑之人。

  第三天付景才装作风尘仆仆的模样找到了客栈。 

  第四日三人才离店动身。又是一日中午,行到括苍山。括苍山横跨婺台处三府,方圆数千里,主锋恰在临海和仙居的交界之处。通向主峰的路口有一棵高大的的樟树,树下坐着一个道士,铜铃眼,大蒜鼻,相貌古怪丑陋。左臂竖抱着一个渔鼓,左手两片一尺五寸长短的简板一分一合,右手四指拍着渔鼓正*自唱:“渔鼓一敲嘭嘭响,放开喉咙闹开埸……”见有人路过,老道停止说唱,打量着三人道:“江湖上已沸沸扬扬的谁个不知,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看来你们也是武林中人,应比我更清楚了是不是?”付景惊问道:“甚么事已传得沸沸扬扬?我等怎么没听说。”老道翻着白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你等佩剑带刀的匆匆赶路,意欲何往?数日前江湖上传言,要防备四个人,所说的就是你等三人,还有一个老乞丐哪里去了?”

  王嘉胤大惑不解,惊问道:“你在跟踪俺们?”丑道人耸了一下鼻子道:“你等大模大样地走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接到音讯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好厉害的杀手!”王嘉胤暗道:“谁在暗中传递音讯?杀了人反嫁祸于人,又传遍江湖,将四人置于整个江湖的冤恨之中。”这样,不管他们到哪里都有可能遭到围击堵杀,而杀手却可以坐收渔利,好阴险的毒计!他的脊背一阵发冷,但面色从容问道:“是谁前来转告道长?”老道怪眼一翻,反问道:“你想杀了我?”王嘉胤又笑问道:“道长何以认定我等就是凶手?”老道不再答言,又夹起了简板敲起了渔鼓:“蓬蓬,吉吉蓬蓬,吉蓬。”然后扯开他苍老又沙哑的喉咙唱道:“红叶满山秋风寒,江湖波恶翻黑浪。”他又转为道白:“列位可不知道,近来江湖连发怪事,十一人被杀,在劫难逃,可悲可叹呀——”他转唱道:“黄金黄铜自分明,虎挂佛珠也枉然,真人面前说假话,假人前头吐真言………”

  白英渡见道人诬人清白,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大喝一声“贼老道看剑”,拔剑便刺。

  付景忙拨刀一拍,剑锋歪了出去。他一把拉住白英渡道:“这账不能算在道长身上,他只是听人说道而已,要算就要算在背后播弄是非的策划者身上。

  王嘉胤亦道:“俺们没干,也不怕别人起疑。这是一场极大的阴谋,意在挑起一场腥风血雨。俺们问心无愧,凡事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白英渡气啾啾地道:“这贼老道说话含沙射影,说不定是他杀了人却反诬我等,姓张之死连我都还不知,王兄也没告诉我。桃源洞距这里几百里,这贼老道反而清清楚楚。他又怎知我们转道括苍山,恰又在此等候,不是他杀又是谁?”他啪地剑插入鞘,如果不是付景阻拦,他已杀了老贼道,任由他四处宣扬开去弄假成真,三人成为武林公敌,后果可想而知。

  白英渡左一个贼老道右一个贼老道地斥骂,又剖析得合情合理。殊不知老道也是今日偶尔路过这里,听到江湖传闻,又见三人专走荒无人烟的山道,形迹可疑,故走捷径先到此地,意欲试探三人的来历。竟想不到反被反诬为杀人凶手,吃不到鱼却惹了一身腥。他气得七窍生烟,哇哇大叫:“你这小贼咬起人来连筋带肉,从你的狗嘴里吐出的话,本来白的也变成黑的。不教训教训你,不知天有几尺高了!”他简板一张向白英渡的丹田穴戳去。白英渡早已严阵已待,飘身横移三尺,老道的简板落了空。

  白英渡见老道发怒,反而笑嘻嘻地道:“‘连筋带肉’是啥意思?击中要害处了吧?等于承认自己心中有鬼!不好好地在观中修身养性,却满世界乱跑又是为甚么?不好好地参悟大道,却学乞丐讨食的渔鼓道情。学下九流的行当岂是学道之人所为?可见道行人品低下,全无一点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心肠,却污人清白,拨弄是非,不是贼老道又是甚么?”

  老道铜铃眼一翻,一蹦三尺高,简板上取白英渡的双目,眼见一击不中翻身便走,腋下的渔鼓却突然撞向白英渡的膻中穴。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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