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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云雾锁剑录-第112部分

小说: 云雾锁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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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函辉喝道:“无关的人都快蹲快躲到街两边去!”众人闻言,滚的滚爬的爬先后躲到街道两旁。

  林紫薇抓起一把菩提子,一施开她的“千手观音”妙技,前面的几个清兵已从马上撞了下来。此时她出手绝不留情,像是有百千只手一般,铁蒺藜、飞蝗石、竹叶镖、钻心锥诸般暗器一齐飞出,清兵纷纷倒地。

  无持大师取下袈裟一卷,劲气一贯,犹如一根铁棒,向几个骑在马上的清兵拦腰横扫,几个清兵被远远掼出,撞在墙壁上,登时脑浆迸裂。三人抢得三匹马匹,各展神威,渐向殷玉羽四人靠拢。

  黑暗中,殷玉羽四人正处在危急之中,围着他们的清兵使的是长枪大刀,居高临下,刀法枪术章法有度。而四人使的是短兵器,一时被逼得高跳底窜。四人中武功最弱的是李淑书,惊叫声中已被削掉了头巾,露出了满头青丝。肖玉安手中的剑用了个绞字诀,才将对方的大刀绞了出去。他先得保护李淑书,这样剑招的威力也就大减。好在殷玉书黑暗中视物与白天无异,但玉尺太短,几次抢身欺近又被逼得退了回来。他呼啸一声,身子腾空而起,玉尺幻成一片,分击数人,这正是他“云呈五色”的精炒杀着。那清兵马上的功夫不俗,大刀舞成一片白光,护住了全身,玉尺都点在了大刀上。眼见无法攻进,他一个轻登巧纵,在空中横移了数尺才避过了对方的反削之危。此时长枪又直刺他的胸腹,眼见万难避开。柳若烟已吓得花容失色,手足失措。岂料殷玉羽意聚头顶的百汇穴,胸腹一收,身子犹如冲天一鹤,又向上升高了一丈,手中的玉尺已如流星一般急泻而下,十多个骑兵手中的刀枪被磕得飞了出去。也便是此时,柳若烟拼出全力,撒出一把搜魂夺命钉,拥上前来的清兵从马上倒撞下来,在地上哀嚎惨叫。她又撒了几把毒钉,又有不少清兵中钉倒地,四人趁机抢得四匹战马,与无持大师、司徒幽辉夫妇合成一起齐向西门冲去。

  出了城门里许,后面已无追兵,司徒函辉才记起,付冠兄弟还在城内,意欲返回寻找。林紫薇道:“付二侠对街巷甚为熟悉,如果遇上麻烦,足可保无忧。”

  殷玉羽这才向柳若烟致谢。柳若烟忸怩了一会,道:“殷公子是家父的救命恩人,大恩难报万一。”有长辈在一旁,她不敢直视殷玉羽,自低着头拉着李淑书的手,走到一旁说话。李淑书似乎从未经历过此等恶斗,犹自惊魂未定。无持大师本想问她一些情况,见不是时候,欲言又止。

  “师父,”肖玉安跪在无持大师前面,道:“徒儿不肖,请师父责罚。”

  无持大师犀利的目光瞪着肖玉安,问道:“那人呢?”肖玉安已明白所问的是谁,答道:“出来后一直寻找不到。”

  无持大师冷冷地道:“今夜本可直取贼子性命,无论怎样处罚你都不为过……”

  司徒函辉道:“大师,江湖传闻令徒除了行为稍不检点外,并未有过损害同道之事,又何必将他逐出门墙。今日一战,足可证他尚有正义之心。”他忽地想到自己的儿子青云,臭名四播,令他失颜于人。

  无持大师厉声道:“肖玉安,你好大的胆子,我乃陶先生平生至交,对你也不薄,你竟敢仗着我授你的一点技艺与他相斗……”

  肖玉安跪着道:“是被迫不过,他用毒……”无持喝道:“你还敢强辩!”司徒函辉上前劝道:”此事的责任不在令徒,全应由在下承担。”

  无持大师厉色稍缓,淡淡地对司徒幽辉道:“还是到时看他的为人再说吧。”

  殷玉羽把肖玉安拉到一旁,责怪道:“你怎能不听师父的教诲,他老人家就是我俩的大恩人。我师父令我寻找的仇人诸葛前辈也不是仇人,是我师父不明真相搞错了,他也是我们的大恩人。真正的仇人是大奸贼阮大铖!有空时我再和你详说。”

  肖玉安一直不甚明白自己的身世。去年师父刚要相告,被一神秘人阻止。现突然出现一个姓殷的兄弟,人犹如在云里雾里,一时茫然无对。他问无持大师道:“师父,他说的可是真话?”无持点头道:“你兄弟俩的仇人正是祸国殃民的贼子阮大铖。”

  肖玉安一听,重跪在无持大师的面前异样着急地道:“师父,阮大铖正领着清兵攻打衢州,请您老人家允许我前往衢州取阮大铖之首,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众人久等付冠兄弟不至,又听见城内人声鼎沸,心里都忐忑不安。司徒函辉略一思忖,道:“殷家兄弟报仇心切,大师可与他俩速往衢州,我夫妇回城接应付冠兄弟。”他又觉得若带柳若烟入城,一有闪失,对不起柳凤起。他对柳若烟道:“你在此地等我俩,如天明我俩仍没出来,你可自回山中。” 殷玉羽道:“司徒大侠,在下和你同去,先去诛杀了马士英。”肖玉安道:“马士英仍在东阳,没来金华。”司徒幽辉闻言一惊,筹思了片刻,已决意与付冠兄弟返回东阳。他要无持大师火速赶往衢州,见机行事。

  见面不久,柳若烟和李淑书已如姐妹一般亲热。一听司徒函辉的话,低头道:“我想随无持大师他们去衢州,多走一些地方,多方打听说不定能寻回秘籍,洗清自己。”林紫薇本心思极细,此时也未及多想,叮嘱了柳若烟几句,即与司徒函辉返回城中。

  无持大师只觉带上两个姑娘似有不妥,且李淑书本事低微,一起去反倒成为一个累赘。现别无他法,一路上叫两人小心注意便是。无持大师鞭伤未愈,数天的奔波,已感有些疲乏,既知阮贼在衢州,也不在乎早一个时辰迟一个时辰,先得养足精神。他令众人选了个离城几里外的偏僻地方,且休憩一个时辰。如司徒函辉四人不敌逃出之时,也可上前策应。肖玉安酒意已过,兄弟初逢,更是喜乐无限,想向殷玉羽打听一些家仇之事,见师父端坐不语,正默练功夫,又不便启口相询。李椒书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支颐独思。殷玉羽想到兄弟想来逢又报仇在即,心情激荡,想静下心来练一会吐纳静功,总难以收摄心神。他遥见城头火光中清兵来往巡逻,城内并未听见哄乱打斗之声,想必司徒函辉夫妇已趁着夜色重新入城。明月已落到山后,黎明前的天地分外黑暗。殷玉羽已习惯夜行,然其他四人都不习惯黑暗中骑马,只得静坐等候。无持大师打坐了半个时辰,叫肖玉安到了身边悄问他前几天是否去过尖山一带,曾和四明狂客朱一夫打了一架?肖玉安被问得莫名其妙。殷玉羽也急于知道事件的真相,柳若烟更企盼肖玉安说个明白,也好洗刷自身的盗窃之名,所以都一齐瞪着肖玉安。

  李淑书羞怯怯地答道:“禀告师父,十几天前我与师兄都在义乌乡下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共商抗清之事。师兄一高兴,接连两日都喝醉了酒……”

  无持大师冷冷地道:“本叫你和白英渡在一起,四处联络抗清志士,现他到哪儿去了?”

  李淑书道:“白大哥兄妹说到义乌城里去刺探清军的虚实,就再也没有回来。师兄以为白大哥兄妹尾随清军到了金华,但寻遍了也没见到白大哥的踪迹。”

  无持大师的双目含着怒意,一对照日期,就是白英渡离开义乌之日,另一个肖玉安恰出现在尖山镇上……如果说他是为了秘籍而去,那又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而那个貌似肖玉安的人又是谁?他瞪着肖玉安道:“一切都待回山后再说吧。”

  肖玉安走到柳若烟身旁,低声问道:“柳姑娘,陶姑娘她现在在哪里?”

  柳若烟道:“前几天她突然不见了。大家都为她着急,连一点音讯也没有。我俩情同姐妹,但愿她平安无事......”

  肖玉安一时间犹如丧魂少魄,茫然无主地走回到李淑书的身边坐下来。柳若烟叹息道:“陶姑娘也真可怜,有人怀疑她是刺客……我看她也有推诿不掉的干系。现下又突然去向不明……”

  这时,殷玉羽走了过来,一听到柳若烟的话,心道:“还不是你挑拨离间,使她有冤无处诉。他在黑暗中逼视着柳若烟,道:“柳姑娘,真相未明前,最好不要随便猜疑。”他又对肖玉安道:“待大仇一报,我俩再去寻访她的下落,这样才对得起她的父亲。”

  殷玉羽的话如针一样刺入柳若烟的心中。她听出兄弟俩对陶思诗都甚为关心,不禁产生出妒忌之意。她一生以来,还没有人向她吐露过关怀体贴的真情。别人都有人疼有人爱,而她却没有。都怨自己的母亲死得早,从小寄养舅舅家……是舅母误了她的终身还是自己误了终身?她默默地走到数丈外的一棵大树旁,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止不住扑籁籁地掉下了眼泪。

  李淑书不苟言笑,光听不说,像个没嘴的葫芦,在众人面前唯唯诺诺。她一声不言地走到柳若烟的身边,轻轻地摇着柳若烟的肩膀,唯有这种时节,女人之间的心或许是相通的。

  殷玉羽和肖玉安本想好好地欢叙兄弟之情,又感到有些陌生,不知如何开口倾吐。殷玉羽听见柳若烟轻轻的哭泣声,以为他刚才的话伤到了她的心,站起来走了过去。李淑书一见,连忙识相地转身走开。他刚想开口相问,柳若烟似站立不稳似地向他歪倒了过来。他刚想伸手相扶,柳若烟已偎依到他的胸前。她突然踮起脚尖将嘴凑到他的脸上,鼻子冲出的暖气喷到他的脸颊。殷玉羽吓了一跳,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任由柳若烟的身躯在他怀里扭曲。突然,柳若烟踮起脚尖,嘴唇疯狂地在他的双颊和唇上亲吻。他第一次碰上女人对他主动的狂热和爱抚,好在黑夜遮掩了这一切。他突然想到了陶思诗,心头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又羞得他浑身发烫,额头已紧张得冒出细密的汗珠,轻斥道:“你疯了?!”一把推开已不顾羞耻的柳若烟。他爱的是陶思诗而不是她!陶思诗虽是个任性的人,但他们在一起时,她从没有这样胆大和*。柳若烟一下子呆住了,这一声轻斥,使他的满腔欢喜化为乌有。她怨自己太性急,乱了方寸,羞得无地自容。突然间,她想起林紫薇曾教她,对待青云要软磨硬泡,慢慢地融化他的心……那小子和白丽艳鬼混,她柳若烟还能喜欢他么?她慢慢回过神来对自己今夜的孟浪毫不后悔,亲吻他也是一种消魂荡魄的享受!她的目光在夜色中因疯狂已变得闪闪发光。殷玉羽真想扇她几个耳光,怕不远处的三人听见又伤了柳若烟的心。柳若烟仍火辣辣地看着他,他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衣襟,轻言道:“别人看见了不好。走吧。”他拍肩膀是甚么意思?是嫌她脏?那是她偎依过的地方!还是嫌她不守贞洁之道,怕她的晦气传给他?她满心委屈,垂头丧气一步一步往回走。殷玉羽却无事般地走到肖玉安身边坐下。

  柳若烟的脑际突然划过一道亮光,对啊,就是这轻轻的几拍,是殷玉羽故意作出的声响,说明他和柳若烟并不是在道说甚么儿女之情,也并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他是为她遮丑,想明了这一点,顿使柳若烟内心欣喜若狂,眼前似乎突然明亮起来,她喜孜孜地坐到李淑书身边,俨然换了一个人。
  作者题外话:本篇小说已快结尾;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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